第250章：刺激刺激她
什麽？？？
莫離宛如聽到天方夜譚，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有人知道他在美人館的金主身份？
怎麽可能？
美人館的金主的身份可是絕對保密的，就算是閆莉莉也隻知道程清瑤是美人，不知道他是金主。換句話說，美人館除了夏林傑，除了華夏，沒有第三個人知道他是屬於程清瑤的金主。
夏林傑不可能出賣他，華夏也不可能出賣他。
如果華夏要出賣他，她大可以在一開始就告訴程清瑤金主是誰，這樣她還能換不少實際的好處。還有，華夏是美人館的老人，知道出賣美人館的利害關係，她一家老小都在A市，沒必要拿全家性命來玩。
所以，不可能是華夏！
不是華夏，又是誰？
誰還知道他在美人館的金主身份？
現在再回頭想，程清瑤出事之前行為的確古怪，如果沒有信息的刺激，她不可能無緣無故的又跑來試探他的身份。一定是譚夜櫻說的那樣，有人在背後捅了刀子，動了她想知道真相的心思。
譚夜櫻如實說來，點點滴滴全部告訴莫離，什麽短信，什麽五萬塊，什麽老樹咖啡廳，什麽送錢過去，然後短信回來：“當時我就害怕出事，就想告訴你，可瑤瑤說，告訴你就是打草驚蛇，就會一輩子都不知道真相是怎麽一回事，就會一輩子活得稀裏糊塗。她不許我說，我就沒敢跟你說，當時也不知道事情會變成今天這樣。如果知道會變成今天這樣，我一定會告訴你。”
譚夜櫻又哭起來，一邊哭一邊後悔，還又嘮起很久以前發生的一件事情：“瑤瑤懷孕的事情，我沒有跟任何人說，可是她來公司辭職的時候，公司的人都知道她已經懷孕。這件事情是誰傳出去的，莫醫生想過嗎？”哪怕他已經不是醫生，她還是習慣叫他醫生。
莫離又一次怔住，說實話這件事情他知道，卻一直沒有深想。因為他沒有覺出，這件事情有多可怕。
知道就知道唄，大家一起同樂同樂！
當時他就是這樣想的，根本沒法心裏轉圈，現在譚夜櫻這樣一問，肇事司機又是小蘇，小蘇又是KG集團的人，所以：“你的意思是說，這個消息是小蘇散出來的？小蘇不是醉後駕車，而是故意謀殺？”
譚夜櫻哭著搖頭：“我沒有這個意思，我腦子笨，理不清這些事情。就是當時消息傳出來的時候，瑤瑤覺得可疑，說傳播此事的一定是公司的人，想刺激艾綰綰尋她報仇。她讓我盯著公司那邊的人，看誰會熱心打聽她離職之後的消息，可我盯了好多天都沒有盯到誰。今天這個想起問一句，明天那個想起問一句，但問來問去的人裏麵獨獨沒有小蘇。”
“……”
“瑤瑤出事的那天，小蘇給我打來電話，一直哭一直哭，說心裏難受，說失戀了，說男朋友不要她，在異地找了其他的女人。她說了很多很多異動戀的苦，說了很多很多自己的委屈，當時她的聲音裏麵聽著就是醉的，我就問她是不是喝了酒。她說沒有，沒有，然後就掛了。”
“……”
“瑤瑤出事的時候，我沒想到是她。後來知道是她，我就多了份心眼跑去打聽，結果她真是失戀。”
所以她是覺得小蘇沒可能？？？莫離有點理不清她的話，如果公司還有其他人要害程清瑤，那麽撞車的應該是那個人，而不該是小蘇。
難不成是強強聯手？
還是，小蘇趕早了一會兒，把那個的出現給頂了？
莫離沒想明白，但這絕對是一條很重要線索，他立即打電話安排查小蘇，查咖啡廳。很快，小蘇的消息反饋回來，小蘇撞車那晚的確和男朋友吵了一架，然後男友堅定提出分手。
小蘇氣不過，就借酒澆愁。小蘇以前有一個哥哥，出去打工的時候客死異鄉，她哥哥生前有一個不錯的兄弟，在A市有個小小的公司，那車就是問他借的。
一切看著都沒問題，很符合現實給出的條件。
再查小蘇的手機聯係對象，除了男友，KG集團的同事，就是一些快遞，銷售等廣告推銷的騷擾電話，最後一個電話是譚夜櫻，譚夜櫻往前就是她哥哥的那個兄弟。
通話時間在下午五點，通話時長三十六秒。
OK。
一切看上去依然沒有問題，莫離找不到破洞所在，也就開始否定她的可能性。這邊剛停，那邊又傳來咖啡廳的消息：“找到了監控，你要不要過來看一下？是個男人把錢拿走了，長得很高，很瘦，戴著鴨舌帽，看不到臉。”
莫離心中一驚，這描述很像網吧裏的那個男人，而網吧裏的那個男人又像殺死楊莎的凶手。
莫離感覺這是一條很重的線索，他必須親自過去一趟，把昏迷不醒的程清瑤交給譚夜櫻照顧：“記住，不許任何無關的人進來，外麵有保鏢守著，你要有事就找他們。瑤瑤要是醒了，或者有什麽突然情況，你就打電話給我。記住，從現在開始你聽我的，隻聽我一個人的。懂？”
譚夜櫻連連點頭，目送莫離離開，就趴在床邊看著程清瑤，她還在睡，一直在睡，明明沒有傷到大腦，醫生明明說早就該醒了，可她為什麽一直不醒？
“瑤瑤，快點醒過來，還有很多事情在等著你處理。”譚夜櫻腦子不如她靈活，很多事情想一半就卡了。莫離又是男人，思維和她不一樣，弄得她卡腦子裏的事情更加堵得慌，急麵程清瑤幫她梳理梳理。
程清瑤卻無動於衷，靜靜地躺著，睡著。
傍晚的時候，莫離還沒有回來，莫劍翎下班順道又帶著莫清漣過來看看她。
見她還是昏睡不醒，他心裏也是格外難受，不停地歎氣。莫清漣卻不一樣，他不歎氣，坐在床邊握著程清瑤的手，一直叫：“瑤瑤……回家……瑤瑤……回家……”
不知道程清瑤是不是能聽見，兩道淚水忽然就順著她的眼角滑落，於是譚夜櫻自作了主張，對莫劍翎說：“莫老，明天你上班的時候就把清漣送過來吧，瑤瑤好像對他有感覺。讓他來這裏刺激刺激她，不定能讓她快點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