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乖，別哭
莫離神色冷淡，麵無表情，他冷冷地看著她無動於衷的樣子，雙手卻在身後默默成拳。
緊緊成拳！
骨結泛白！
哭？
哭什麽啊？
有話不能好好說嗎？非要哭成這樣？
哭成這樣，後麵的條件還怎麽談？哭成這樣，他就會放寬政策免費幫她？？？
免費那是不可能，幫她還是可以，就算沒有這層關係他也會幫，必竟念念還那麽小，那麽可愛，那麽漂亮無敵。幾包血他拿得出給得起，她不用哭成這樣，別哭，別哭……
乖！
別哭啊！
哭得他心裏糟糟的亂，都不知道要說什麽，雙手握拳，緊緊握拳，再將雙手揣進褲兜，冷漠的轉身。
眼不見心不煩！
等她哭夠了，等他冷靜下來再談。
然而，程清瑤卻會錯意，以為他還是不肯幫她，哭著跑到他身後：“到底要怎樣你才肯幫念念？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救念念？念念那麽喜歡你，你幫幫她又能怎樣？又能怎樣啊？你說，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幫念念撿回這條小命？”
莫離在放空情緒冷靜，沒想到她會突然跑到身後說話，他被嚇到，嚇得一跳，再彈跳似的蹦到三米開外的地方：“有話你好好說，不用跑到我後麵來說，人嚇人嚇死人，不懂？”
程清瑤見他這樣，忽然就好想笑，也破涕為笑：“我沒有想嚇你，我就是著急，走近點聽得清楚。”
“你走遠點，我也能聽得清楚。”他想聽，自然是多遠都能聽見。現在走這麽近，他腦子完全不夠用，眼前是她的臉，鼻間是她的氣息……心亂如麻，怎麽談？
算了！
還是回座位坐著吧，這樣隔著辦公桌怎麽都好保持距離，他走回辦公桌，把桌上的抽紙往前麵推了推，再指指對麵的椅子：“念念的情況這麽凶險，說明事情迫在眉睫不能再拖。行，我跟你談條件。”
“能不能快點談？念念那邊很著急，急需輸血……”
“急需輸血也要把事情談妥再去，不然你提起褲子不認帳，我又要怎麽辦？”
“……”程清瑤滿臉黑線，這比喻用的給跪了，什麽叫她提起褲子不認帳？現在失憶的是他，玩提起褲子不認帳的，還是他！
莫離深吸一口氣，又理了理頭緒，然後一步步慢慢地說：“念念的病我有了解，她現在急需動兩個手術。這兩個手術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是都需要充足的血液來支撐。這樣一來，我就要不停的輸出。輸出多了，身體就會吃不消。身體一旦吃不消，工作就會耽誤，還容易生病，懂嗎？”
程清瑤忙忙點頭：“懂懂懂！輸血期間，我會讓他們給你燉上好的補血湯……”
“那耽誤的工作呢？他們也能幫我做？”莫離不等她說完，揮手打斷：“很明顯你沒有懂我的意思。”
“我懂的，我可以讓幽瑾……”
莫離再次揮手打斷：“我的意思沒那麽複雜，不需要你動用下人，也不需要你動用南幽瑾。我的意思很簡單，動用你一個人就夠了。”
“我一個人？”程清瑤不解地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知道他要賣什麽關子。
莫離輕鬆地點了點頭，保持距離真好，心裏一點都不慌，可以放心的慢慢談：“對，你一個人就夠了。據我查過的資料，你以前是KG集團的首席秘書，譚夜櫻是你的下手。後來，你去了夏氏貳部，譚夜櫻成了我的首席秘書，在我手下幹了四年。這四年她真心是幹得不怎麽樣，勉強隻算糊弄工作，若不是趙睿的麵子，我早把她給開走。”
“……”
“現在她又生孩子，產假加婚假加各種補充的年假，她整整能休假兩年。兩年之後回來，斷軌不說，腦子裏麵估計隻剩兒子吃飽沒有，兒子餓了沒有，兒子哭了沒有……那樣的她，她敢來上班，我都不敢用，也不能一直空著這個位置等她回來。”
“所以呢？”
“所以，我要你頂替她的職位，做我的首席秘書。”
“……”程清瑤驚得瞪圓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做他的首席秘書，那就意味她天天都要和他在一起工作。天天在一起工作就會產生深度交往，如此一來，她又要怎麽做到張陽飛說的那種保持距離？又要怎麽躲開譚夜櫻和趙睿的時刻提醒？
可是，她沒有退路，這是念念唯一得救的機會！
不管了！
以後的事情走一步看一步，先救了念念再說，她點頭同意：“我出國四年，除了生孩子，就是養孩子。我和譚夜櫻其實都差不多，滿腦子都是孩子哭了沒有睡了沒有。我盡量讓自己不出亂子，出了亂子還請莫總多多包涵。”
“你的能力我知道，英國那邊我有打電話問過，翻譯部對你的離開表示深度婉惜。你智商不高，但工作絕對用心，正好與譚夜櫻相反。找你頂替她，我是經過深思熟慮的，必竟我沒有免費幫人的習慣。這是條件之一，答應就簽合同。”
從抽屜拿出合約推到她麵前：“簽完，我們來談條件之二。”
“總共有幾個條件？”程清瑤著急救人，沒有細看合約，匆匆翻了翻大同小異就簽了自己的名字。
莫離很滿意的點點頭，把合約收回來放進抽屜，唇邊一絲詭笑：“就兩個條件，一個是做我的首席秘書，一個是做我的保姆。”
“保姆？？？”程清瑤差點沒跳起來。
“是！保姆。”莫離卻淡定的重複一遍：“頻繁的輸血會影響我的身體健康，萬一我生病，耽誤工作事小，耽誤掙錢事大。你以前在我家做過保姆，對我有一定的了解，知道我喜歡吃什麽，知道怎麽照顧我才不會生病。你現在就按以前那種模式來照顧我，我不生病才能更好的給念念輸血，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程清瑤傻了，點頭不是，搖頭更不是，滿腦子就一個想法……天啊，做了秘書上班時間和他頻繁接觸還不夠，下班還要繼續做保姆繼續和他深度接觸，這樣一來，張陽飛說的那種距離她又要怎麽保持？
怎麽保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