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章：莫家的骨肉認祖歸宗
當麵對質是解決問題的最快方法，兩人坐一起一問一答，程清瑤瞞不下去，莫離同樣瞞不下去。
可是。
莫劍翎沒有用這種方法，他不同意當麵對質：“如果莫離真的沒有失憶，那麽他隱瞞失憶這麽多年肯定有他的苦衷。程清瑤生的女兒如果是莫離的又不肯告訴莫離，那她隱瞞真相也肯定是有她的苦衷。既然都有苦衷，又何必讓他們互相對質？”
“不對質，你能查到真相？你能讓莫家的骨肉認祖歸宗？”
“真相重要，認祖歸宗重要，但他們的安全更重要，我現在什麽都不求，就求他們能平平安安。程清瑤的事說到底還是莫家的不對，莫離太霸道，你太冷漠。還是那句話，如果我莫離，你是程清瑤，你受得了我去外麵找女人生孩子？”
“莫劍翎，你不要太過份……”
“對啊，你都受不了，憑什麽又讓程清瑤受？錯了就是錯了，錯了就不要再錯。”莫劍翎說到這裏，心意更堅決，不要對質，不要讓他們再互相傷害。他不理會氣得扭曲的端木韻，扶著手仗慢慢的又困難的站起身，站了許久才站穩，額頭滲出一層薄薄的細汗：“清漣，我們回家找瑤瑤。”
莫清漣像中了電一樣，驀的就停下手中的活，起身往外走。端木韻氣不過，攔住他不讓往外走：“莫劍翎，你以為你不找莫離，我就找不到莫離？你以為你不讓他們當麵對質，我就沒辦法讓他們當麵對質？”
莫清漣目中無人，直接撞開她。莫劍翎跟在後麵走沒有理她，她要能叫來莫離，就不會叫他。莫離這些年和她的關係依舊不好，一來兩人的性格不合，二來怕她帶壞堯堯，更怕她把堯堯養成另一個莫清漣。
莫離始終排擠她，她也始終擠不進莫離的世界。
莫離隻會在偶爾的時候才給她一點小小的麵子，像這種大事，沒戲，百分百不會理她。
莫劍翎緩緩地往外走，端木韻想來追，莫清漣又撞開她。她打得過莫劍翎，卻弄不過正值青年的莫清漣，被撞得連連後退，“啊啊”尖叫：“你們，你們，你們都給我等著……你們，你們，你們讓我不好過，我就要讓你們生不如死。”
打電話給程清瑤，被莫劍翎先占線，她的電話怎麽打都打不進去。
程清瑤還在睡覺，忽然接到莫劍翎的來電，她還以為自己在做夢：“誰？您說自己是誰？”
“莫劍翎，不記得了嗎？莫諾檸的爸爸，莫離的爸爸，莫清漣的爸爸。”莫劍翎的聲音很慢很緩很溫和，怕突然的來電嚇到她似的，還故意把莫離的名字放到中間，不想用莫離壓她。
她聽到莫諾檸的名字幾乎沒有任何反應，因為莫諾檸自始自終都沒有出現，莫離的名字讓她回了回神，莫清漣的名字給了她重重一擊，她瞬間清醒從床上坐起來：“莫老。”
“想起來了？”莫劍翎嗬嗬的笑。
程清瑤卻有些尷尬：“莫老，您，您，您怎麽會……”他怎麽會打她電話？怎麽會知道她這個電話？怎麽會知道她已經回來？莫離跟他說的？林馨兒跟她說的？還是……
他的聲音又從那頭溫和的傳來：“林馨兒剛去看端木韻，她告訴端木韻的。端木韻又把我叫過去，她說你回國進了莫氏，頂了譚夜櫻的位置，做了莫離的首席秘書。說你在英國生了一個女兒，和堯堯一般大。”
“……”程清瑤醉了，這林馨兒什麽情況，占了功勞占了莫離還不夠，還想挑動整個莫家來攻擊她？
又聽莫劍翎的聲音傳來：“這麽多年沒見，還真是有點想你，程清瑤，怎樣？是我過去找你？還是你過來找我？我和清漣還住在那裏，一直沒有搬走。清漣每天都會去樓下等你，還做了很多禮物要送給你。”
程清瑤覺得自己怎樣都躲不開，也必須給莫劍翎一個交待。莫劍翎急著見她，無非就是想知道念念是誰的骨肉。她答應過去，也想了一路，到底要不要把念念的身份告訴莫劍翎？
告訴了，莫劍翎肯定會告訴莫離。
她和莫離已經玩完，不可能再有以後，如果被莫離知道，念念的身份不僅尷尬，處境還會很危險。林馨兒不會放過念念，她對她都這樣的心計重重，又怎麽可能對念念好，肯定會把念念玩死在掌心。
到達曾經住過的小區，四年時間變化很大，綠化比以前茂盛，鮮花比以前鮮豔，到處亂跑的孩子比以前多。保安好像也換了，路上遇見的保安都是生麵孔。
而她曾經住過的樓房前麵，熟悉的背影筆挺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像座雕塑。
莫清漣，幾分神似莫離的莫清漣。
和莫離冷戰的那段時間，她經常會呆呆地看著莫清漣，從他身上找莫離的影子。但是，莫清漣就是莫清漣，他和莫離到底不一樣，他還有可怕的習慣，習慣一旦形成就很難改變。
如果強行改變，他就會變得很狂躁，會亂摔東西……不知道當年給他養的那些烏龜和魚，現在都怎麽樣了……程清瑤笑了笑，走到右側輕輕握住他的手：“清漣，好久不見。”
莫清漣似乎有感應，身體微微顫了顫，還順著聲音的方向扭頭看來。視線落到她的臉上，又迅速穿過她的臉看著不知名的方向，嘴中卻在喃喃細語，幾分興奮的語氣：“瑤瑤……瑤瑤……哥哥……瑤瑤……”
程清瑤笑著點點頭：“是我，我回來了，以後我又可以陪你一起玩。”
他好像聽懂，笑了，嗬嗬的笑，笑得很開心的樣子，手上還一陣陣用力緊緊抓著她的手，告訴她此時的他很開心。然後又像瘋了一似的，拉著她就往前麵走，大步的走，越走越快，快得像跑。
程清瑤穿著高跟鞋，哪裏跑得過他，一路跌跌撞撞，好不狼狽：“清漣，你慢點慢點，再這麽跑下去，我腳就要拐了。”
莫清漣才不管這麽多，跑成一路飛奔，崴了程清瑤好幾次腳，苦不堪言。他卻越來越興奮，一路亂叫：“哥哥……瑤瑤……爸爸……瑤瑤……”
程清瑤懂他的意思，無非就是想跟他們說，她程清瑤回來了。可是，回來也不用跑那麽快吧！
程清瑤為自己的鞋擔心，更為自己的腳擔心，腳踝處已經傳來隱隱的鈍痛，十有八九是已經崴傷。再不製止，明天上班估計得用爬：“莫清漣，你再這麽瞎跑，我就真的不跟你玩了。”
莫清漣好像又聽懂，嘎的刹車，程清瑤被甩出去，一路俯衝，跌跌撞撞數十米遠。最後還是沒穩住，右邊的膝蓋先著地，雙手再撐地。膝蓋磕得生疼生疼，掌心磨得火辣辣像破皮似的。
生氣了！
她生氣了，氣得扭頭就想凶他，又見莫劍翎柱著手仗從遠處緩緩的緩緩的朝他們走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