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5章:莫遠堯不是我的兒子,是XX的
計劃不如變化,每次都是這樣,那就不要再做無用的計劃。
想說就說。
想知道就讓她知道。
也是時候說出所有真相,給她答疑解惑,讓他知道這四年守身如玉的不隻是她,還有他……深吸一口氣,將回憶帶到四年前:“那個時候,我很愛你,真的,那種愛是霸道的,盲目的,不講道理的。為了那份愛,我什麽都可以忍,獨獨不能忍受你和柏金卓有曖昧不清的關係。”
“我心裏或許知道你不愛他,可是每次看見你們在一起,看見他衝我挑釁,我就什麽理智都沒有,整個人都是炸毛的感覺。”
“我恨他,恨到他毀滅他。我不想你見他,隻想把你囚禁在我身邊,眼裏心裏都有我我我。囚禁你的那段時間,你很痛苦,我也很痛苦。他們都來勸我,我卻誰的話都聽不進去,就想聽你說,你愛我,你要我。可是,沒有,你固執的就像一頭拉不回的驢子,怎樣都不肯對我說一句軟話。”
“我知道我錯了,可我還是想逼你先低頭。事情越鬧越僵,僵到最後我隻能放手,因為我不想你死。死了,我就再看不到你,再抱不到你。離婚協議給你,也給我們一個喘息的機會。你留下,我會把全世界都給你。你離開……不,我那個時候不敢想像你會離開。你離開了,我怎麽辦?我怎麽過?我那麽迷戀你,那麽依賴你,即使是同樣的食材做出來的菜,我都會覺得你做出來的更好吃。”
“我舉辦年會,帶他們遊山玩水,手機卻不敢有片刻的離開,生怕一離開就會錯失你的消息。聽到他們說你很好,說有你留下來的跡象,你知道我多開心嗎?我感覺哪都是亮的,野草都是香的,著急往家趕。”
“想著早點見到你,可是走半路他們又跟我說,說你走了,去了機場,簽了離婚協議,還和柏金卓一起走。我的世界,我的心,全部黑成一團,眼前有路我全然看不見,一片黑。”
“我亂極了,不知道要怎麽辦,不知道要去哪裏又能去哪裏。去把你追回來嗎?你會跟我回來嗎?再像以前那樣囚禁你,把你逼瘋,把你逼死?就在這個時候,我看見一個老頭衝我招手,看見保鏢在後視鏡做手勢,同時我聽到了不一樣的震動聲。我知道有不好的事情發生,本能的要逃又不想逃,覺得這樣結束挺好,至少以後不會再有痛苦和煎熬。”
“被撞擊摔下山穀的時候,我很輕鬆,不覺得痛,不覺得難受。可是,心裏到底還是有眷戀,還是有濃濃的不舍得,我聽到了你的哭聲,久久地纏繞著我耳邊,哭著說‘莫離,不要死,不要死,我不要你死’”
“連死都不敢,也靠著這份哭聲活下來。脫離危險被送到普通病房時,迷迷糊糊的我聽見他們在議論你,說你走了,說你被南幽瑾帶走,還說你嫁給了南幽瑾。他們的語氣很憤,覺得南幽瑾不是人,我當時也是這樣認為,南幽瑾不是人,他怎麽可以娶走我的愛人?我還沒有和你離婚呢!”
眼淚流下來,無聲的流下來,在淡淡的風聲慢慢風幹,程清瑤知道自己苦,也知道他苦,卻沒想到他會這麽苦。以為他能放開,以為他這種男人會和南幽瑾一樣大氣灑脫,沒想到他會如此重視這份感情。
轉身,想抱他!
他卻扶住她的肩膀,不讓她轉身,他的聲音裏也多了一抹濃鬱的鼻音:“或許是死過一次明白了生的可貴。或許是想起墳前對你媽媽許過的承諾,要給你一生最好的生活和幸福。也或許是南幽瑾,嫁給南幽瑾總好過你嫁給柏金卓。柏金卓真心的不了解,不知道他是從哪裏殺出來的,他說得好聽是律師,鬼知道他有什麽過去和曆史。”
吸了吸鼻子,感情到了他最難的時候,聲音低得可怕:“你走了,嫁了人,剩下的我要怎麽辦?要怎麽麵對過去的景色?要怎麽麵對過去的朋友和故事?又要怎麽逼自己度過沒有你的一天又一天?很難,真的很難,想都不敢想,怕自己會再次崩潰。如果崩潰了,你會回來嗎?如果崩潰了,我還能再見到你嗎?”
“好難,真的好難,那一刻我的心都是死的。”
“又這樣裝昏迷裝了兩天,也在心裏默默盤算要怎麽辦?最後,沒辦法,隻能裝失憶!失憶了,他們就不會在我麵前提起你,就不會用憐憫的目光來看我,就不會限製我的行蹤和地盤。這樣,我還能默默地想你,默默的去回憶我們的過去,沒人打擾。”
“於是,我偷偷摘下婚戒含進嘴裏,讓汪禦衡找不到。這樣他們就能放過我,我也不會問這婚戒是什麽?如此一來,大家都避開了尷尬。直至汪禦衡不再尋找婚戒,我才悄悄地藏到枕頭底下,等出院後買了一根項鏈貼身戴著這枚戒指,從未被誰發現。”
“因為失憶,他們變得很勤快,不斷的抹去我生活中你的痕跡。為了保存我們一起生活過的地方,我不敢回那裏住,看了一圈就離開,也故意相信他們的話,說你是我家的保姆,來家裏照顧我爸和我弟。還故意對你隻字不問,他們說什麽我就信什麽,不去查你的資料、過去和現在,儼然把你當成我的局外人。”
“我偽裝的很好,他們都沒有發現我的偽裝。為了麻痹自己的內心,我日夜不休的工作,擴建和增設項目,把自己弄得很忙很累。同時,我四處招攬女人,換女人比換衣服還快。但是,那些女人我都沒有碰過,一個沒有,哪怕一起在酒店過夜,我也沒有碰過她們。”
程清瑤震驚了,目瞪口呆的眼睛睜得更圓,他沒有碰那些女人?一個都沒有碰?怎麽可能?怎麽可能?
她不信!
一點都不相信!
又想轉身,又被他扣住肩膀不讓轉身:“我沒有失憶,心裏還愛著你,這樣的我又怎麽可能去碰其它的女人?我沒有碰她們,純粹就是炒作輿論增加我的知名度。哪怕是不好的輿論,也可以讓我賺錢。我帶出去的女人,一部分是我用高價聘來的交際花,這種女人一般都是現場送給大客戶方便簽大合約。被我帶到酒店的女人,進去之後都會喝一杯牛奶,裏麵有安眠藥,喝完她們就會睡覺,然後第二天拿錢走人。為了製造真實的現場,我會丟幾個避孕套在垃圾桶。就像那天你送來的季小姐,我同樣沒有碰她。她喝過牛奶就睡了,醒來也看見垃圾桶裏麵有避孕套。”
“安眠藥好歹是藥,為了保證她們的安全,我從來不叫她們第二次。至於馬豔豔和甜甜,她們是我的左臂右臂,在外麵替我擔著兩家新公司的法人代表。就算莫氏集團被對手搞慘,她們手中的兩家公司也夠你們活得滋潤。我不知道我能活多久,也不知道我能挺多久,但想在活著的時候給你們安排好一個無憂的退路。這也是,我能給你的唯一彌補。”
“瑤瑤,我沒有,我外麵真的沒有女人。這四年始終如一日的我隻想你,隻愛你。無數個夜晚,我端著酒杯坐在飄台,望著你的世界,默默又煎熬地想你。好幾次都想得崩潰,起身就想豁出一切飛英國看你,可是走到門邊我又退了回來。錯一次就夠了,我不想一錯再錯。如果我忍著,我們或許還會有以後。”
程清瑤聽得好心痛,哭聲憋不住“嗚嗚嗚”地哭出來,如果真是這樣,這四年他過得會有多辛苦?如果真是這樣,英國見到她的時候,他的心裏又需要多大的忍耐力才能穩住情緒不失控?
轉身想抱他,他還是不讓,緊緊地扶著她的肩膀,讓她背對他,又聽他說:“莫遠堯,是林馨兒生的,不是給我生的,是給清漣生的。莫遠堯,他是林馨兒和莫清漣的兒子,我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