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2章：臭死了
譚夜櫻說這話的時候，程清瑤也在醫院說：“等出院後，我想約譚夜櫻見見麵，請她吃個飯，看看她的寶貝兒子。上次因為我們的事情，她都沒有讓我看她兒子。補了一份禮還被趙睿推了回來，最後還是我強行拒絕趙睿才把禮帶回去。”
莫離鬆開她，把她放遠一點，再把她放平。她的呼吸有點喘，說話很費力，臉憋得通紅。莫離不敢壓著她不敢擠著她，給她足夠的呼吸空間：“約約約，出院之後怎麽約都可以，約多少次都可以。現在，聽話，乖乖的閉上眼睛睡覺，不要再說個不停，有什麽話明天再說。”
程清瑤白天睡得多，這會兒又興奮，她睡不著，勉強閉上眼睛呼吸還是疼。半夜，她開始發燒，怎麽叫都叫不醒，讓她挺著，她卻有氣無力的說：“挺不住……痛……好痛……”
莫離氣得抓狂，想把她從窗戶丟出去：“什麽叫挺不住？那麽難都挺了過來，這會兒怎麽就會挺不住？程清瑤，我錯了，我就不該對你好。我一對你好，你就會鑽空子。現在你給我聽好，這婚還沒結，你要想結婚，要想有婚禮，就老實的給我挺……”
“老公！”程清瑤挺不住，開始玩花樣，一聲聲老公從幹裂的嗓子擠出來。莫離醉了，怔了，呆在那裏措手不及，老公，很早就想聽她這麽叫，一等等了這麽多久行，等到現在才終於聽到，原來是這種感覺。
不忍再逼她！
一逼她就這樣叫，叫得又軟又萌，萌的莫離毫無抵抗力，隻能打電話叫人送念念過來：“我看是你萌，還是念念萌。我看你會撒嬌，還會念念會撒嬌。我治不了你，讓念念來治。”
“……”程清瑤想死的心都有，她就是難受，就是想懶一下。等念念的時候，程清瑤勉為其難地睜開了眼睛，要了半杯水喝，又強迫的吃了幾口粥，譚夜櫻的電話也在這時候打進來。她想自己接聽，可是做不到，拿不動手機，也沒力氣說話。
“夜櫻。”莫離幫她接聽，譚夜櫻還有瞬間的怔愣：“莫總？她的手機落在莫總這裏？”
“沒有，她今天有點發燒，沒力氣說話我就幫她接了。她就在我旁邊，你有什麽事情先跟我說，我一會兒轉告她。”莫離故意避重就輕，沒有說她受傷手術的事情。
譚夜櫻遇到挫折心思還是淺，她就沒往危險上麵想，隻想著是普通的發燒感冒。就像她兒子那樣，不也上吐下泄？她沒有多想，嗯了一聲問道：“張陽飛說你向她求婚成功？”
“對！”
“她還會走嗎？”
“不會。”
“這算不算和好如初？”
“算吧！”
“那就好！莫總，有想約她見個麵，有些話我想跟她說。”
莫離看向程清瑤，她想撐著等消息卻沒有撐住，眼皮又嚴嚴的合上，嘴巴燒得發幹。她這個樣子別說出去見人，能清醒的坐起來說兩句話都難：“她今天有點難受，怕是沒力氣見你。這樣吧，你先在家弄兒子，等她好轉能見人我就給你打電話，約你們來家裏聚個餐，怎樣？”
譚夜櫻想了想，才說：“不要讓我等太久，我怕沒時間等。”
莫離立即起了疑心，皺了皺眉：“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什麽叫你怕沒時間等？你的時間要去哪裏？”
譚夜櫻強笑了笑，嗬嗬嗬嗬：“哪裏都不去，就是懶，想天天睡覺，一睡就醒不過來。莫總，我不跟你多說了，等她病好你就給我打電話。我現在要帶兒子去睡覺，好困啊！”還配合的打了一個哈欠。
莫離本來有疑心，可聽她這樣一說又覺得沒什麽大事，帶新生兒就是累。他以前帶堯堯，堯堯那麽乖，他夜裏也得起夜幾次給喂奶粉。
沒太往心上走，就是覺得許久沒有和趙睿打電話，就順手給趙睿撥了一個。結果，趙睿在手術台，沒有接他的電話。再之後，念念過來，趴在程清瑤枕頭旁邊一直叫：“媽咪，媽咪，媽咪，媽咪……”
程清瑤想躲都躲不了，莫離也就圍著兩母女忙開了，把譚夜櫻的事情忘到了一邊。
譚夜櫻掛斷手機之後，並沒有去睡覺，而是收拾皮包，拿上錄音筆約了艾綰綰：“有空嗎？出來見個麵，錄音筆的事情，我想跟你好好地談一談。”
艾綰綰嗬嗬噠：“今天沒空，我正在接待客人。你知道我現在是做什麽的？客人至關無上的重要。”
譚夜櫻氣得胸脯劇烈起伏，直接罵出口：“你他媽的真不要臉，裏裏外外哪都髒，現在髒，以前更髒，第一次，呸，給張韓進的第一次也是你外麵補的吧！”
艾綰綰不怒反笑，哈哈地大笑：“譚夜櫻，你這是怒不可遏，還是怒火中燒？背判了自己最好的朋友，你心裏是不是很難受？是不是團著火？是不是想找個人狠狠地發泄？對不起，我今天沒空！！”
說完，掛機，譚夜櫻罵來的話全部擋在那頭，她一句都沒有聽到。然而，她也沒有說謊，她今天的確有客。隻不過這個客，不是男人，而是女人。
不是林馨兒，是個半老的婦女，狼狽不堪，身上泛出難聞的氣味，她說她叫，美妮！
美妮離開監獄之後，就一直在打聽艾綰綰的下落，她趁夜黑去了KG集團找保安問艾綰綰的電話。保安是後來換的保安，他並不認識艾綰綰是誰，也沒有從名單上找到艾綰綰的聯係方式。
美妮不敢白天出來，怕白天出來遇見程清瑤，她白天都在外麵躲著，縮頭縮腦。晚上出來跑了好幾次KG集團，都沒有問到艾綰綰的線索，都讓她白天去前台問。
她不敢問，要了一個前台的號碼。結果前台一點耐心都沒說，沒聽完她的話就說：“公司有規定，個人信息不能隨意對外泄露，你如果想找她可以過來公司進行登記。登記完之後，我會給你聯係她。”
美妮如入絕境，左右都不是辦法，她又窮又餓，除了懷裏那包東西，全身上下就沒個值錢的玩意。她越來越髒，越來越破，頭發結了塊，還開始撿路人剛丟的沒吃完的食物填肚子。
直到有一天，她透過玻璃偶然間看到自己的真容，被自己的模樣嚇了一大跳，這哪還是什麽美妮啊？這分明就是一個乞丐婆流浪婆，不要說程清瑤，她自己都差點沒認出自己。
如此，她才不害怕白天出來！
頂著這個模樣跑去了KG集團，保安不讓她進，她就打滾撒潑說：“我是艾綰綰的小姨，來這裏投奔她，路上被偷了錢包身份證。後來又被騙去做傳銷，我好不容易跑出來，你們怎麽還不讓我進去啊？我都快要餓死了，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了。”
一直鬧一直鬧，還在大門口鬧，出出入入不是自己公司的人和車，就是客戶的人和車。KG集團丟不起這個臉，保安就幫她進去問。
前台同樣是新人，同樣不認識艾綰綰是誰，她轉了好幾個彎才問上麵的首席秘書要到了艾綰綰的手機號，還被警告：“艾綰綰現在的名聲很差，不要把她惹到公司，更不要說這個號碼是我給你的。”
前台把原話告訴保安，保安把原話告訴美妮。
美妮不敢說，拿著號碼連滾帶爬的走了，手裏還拽著保安剛才給的二十塊錢，讓她坐車或者買個饅頭。她就用這二十塊錢打電話，聯係到了艾綰綰。
艾綰綰本來不想見她，可一聽是程東昆的情婦，手上有對程清瑤不利的物證，她就來了勁，開了一間房專門約見她。
然而，約見歸約見，還是受不了她身上這個味，捂著鼻子退出門外：“你先去洗個澡，我去給你買幾套換洗的衣服，弄幹淨再聊，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