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這個梗
下午四點，艾綰綰輸完液，她的燒退了許多，身上沒早上那麽難受。
怕晚上過去嚇到華先生不好做生意，她又找護士幫忙拆了頭上的紗布，換了一片防水的創口貼。落下長發遮住後麵的傷，她終於沒了之前的恐怖。
“美妮，我現在過去，估約半個小時就能到。”不是下班高峰期，醫院的門口很好攔出租車，等她到的時候全程隻用了二十分鍾。美妮正在廚房洗菜，聽到開門聲忙忙探頭一看：“哎喲，艾小姐這麽快就到了，我還說太早做飯容易涼，這才剛開始洗菜呢！艾小姐隨便坐隨便坐，桌上有水果，我給你先弄點吃著。”
艾綰綰站在門口，很嫌棄的揮了揮手：“我不是跟你說過，讓你開窗透透氣嗎？你這屋子都什麽味，自己都不搞衛生嗎？”艾綰綰落魄到沒地方住，她都從來沒有想過要來這裏住。這種地方她打心底瞧不上。再說難聽點，給美妮住可以，給她住倒貼錢她都不住。
簡直就是掉身價！
美妮心裏有事，表現的格外殷勤，她擦擦手忙忙跑去開窗戶：“忘了，忘了，這年紀大了就是忘事快。一個事這還說著，扭頭就忘記。艾小姐，我全部打開，你會冷嗎？外麵覺著就不暖和。”
“開著吧，這味就受不了，沒法呼吸。”
“好好好，開著開著，全部都開著。回頭冷了，我再關上。”
弄好窗戶又回來給她削水果，可她又生了氣：“你開完窗都不洗手？這麽髒的手直接拿水果，你是想讓我吃得拉肚子嗎？”
“這，我……我在圍裙上擦過手……”
“圍裙？圍裙上幹淨嗎？一團團的黑都是什麽？”
“這圍裙我剛才新買的，一團團的是花，不是髒。”
“新買的？哪買的？路邊買的？幾塊錢一件？多少染色品？多少化學成份？美妮，你是不是想害死我？我告訴你，我剛從醫院出來，一直高燒不退。你要是想弄死我，現在的確是個好時機。”
“……我……艾小姐，我……”美妮被她訓得慌手慌腳，感覺自己怎麽做都是不對，很難討好的樣子。又想起以前她對楊莎也是這樣，仗著有程東昆撐腰百般刁難楊莎，有時候水溫明明可以，她非要說燙，害楊莎被程東昆打。以後她是優勢，嚐不到被刁難的滋味，現在嚐到才知道是這種滋味。
有點恐慌，有點無奈，又有點無能為力！
她垂頭喪氣地站著，不知道要怎麽辦。艾綰綰本來就不順，見她哭喪著臉心裏就更煩，把包往桌上重重一撂，惱道：“算了算了不吃了，把這些全部收走收走，拿瓶酒過來給我喝。”
“您不是說自己在發燒嗎？發燒還喝酒？”
“要你管我？”
“哦，好好好，不管不管，不過隻有啤酒，行不行？”美妮轉身要去拿。又聽她沒好氣地說：“行了行，別拿了，啤酒也叫能叫酒？你下樓去給我買瓶白酒，不要買太次的。太次的，喝得上頭。再買點花生和瓜子，火腿我要一根，有雞腿再帶一個雞腿。其它的我不要，你也別浪費時間再做菜，喜歡什麽就買點什麽，吃完我還趕著時間出去做生意，等不及你慢慢做菜。”
“好好好，我這就去這就去，您稍坐稍等哈！”美妮火急火撩地脫下圍裙戴上帽子，把自己裹了個嚴嚴實實才出門，還不忘記給艾綰綰解釋一句：“這樣不會被人認出來，安全點。”
艾綰綰哪裏會多想，揮揮手讓她出去。之後艾綰綰就一個人在房間瞎逛，四處轉著圈子逛，櫃子一個個打開看，抽屜一個個拉出來看。她沒有拿起什麽，還嫌棄滋著嘴：“這都什麽垃圾？什麽都往裏麵塞？這才住了幾天？真是老人毛病多！”
之後沒處可逛，她又進了洗手間……對門就是保鏢，他們通過監控正看著她的一舉一動，完全沒有異樣，很正常的表現。洗手間是私人地方，他們沒好意思裝監控，艾綰綰在裏麵也沒多呆，一分鍾的樣子就出來洗手。之後又在客廳看了看，最後還是拿了一瓶啤酒啟開喝……
正喝著，她的手機響了，是華先生的來電，問她幾點能過去，他已經回了公寓，讓她能早點就早點。
艾綰綰想做生意想賺錢，也想找個地方好好休息，說實在話她今天的確有些累。先是拖著病體趕到林馨兒那裏，然後弄丟林馨兒被保安趕，之後賣了車，又去醫院輸液，現在又趕來這裏。
種種奔波，讓她想起就累，不想再多呆。美妮一回來，她就說：“客人來電話催，我得趕緊過去做生意，今晚不能再和你一起吃飯。你把程清瑤的那些糗事拿給我，我路上慢慢看。”
美妮當場傻眼，拎著兩手的東西半天反應不過來：“您要走啊？這酒還沒喝上一口呢？還有，還有，還有那個我不會寫字，寫不了那些東西，隻會用嘴說。艾小姐，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我要跟你說，死鬼之前跟我開過的一個玩笑，他說除了這包東西，還有一個程清瑤的秘密，那就是程清瑤給趙斌生過孩子。”
這個梗是莫離給她想的，他說艾綰綰會感興趣，挖這個坑讓她跳進來。
艾綰綰果然感興趣，把她不會寫字的錯一筆蓋過去：“你剛才說，程清瑤給趙斌生過孩子？真的？”
“當然是真的，還是一個兒子。趙家本來要公開，是程清瑤不讓，說未婚先育有損她的名聲，不好在KG集團工作。趙家一直很慣她，就答應了她的要求把孩子送到親戚家養，想著等結婚之後再把孩子接回來。後來婚沒結成，他們也全部出國，那孩子有沒有帶出國還真不好說。不過要我說，那孩子十有八九還在親戚家，一來人家養親了舍不得送走，二來趙斌帶著兒子以後也不好結婚。你說，是不是這種推測？”美妮把莫離的梗編得很順嘴，這種事情也向來是她的長項，添油加醋很拿手。
艾綰綰被故事吸引，不著急走，還像得到機密文件似的滿心熱血，臉色泛出興奮的紅色：“這麽重要的消息，你為什麽現在才告訴我？程清瑤生過孩子，又怎麽去美人館賣初夜？會不會是程東昆騙你的？”
美妮見她來了興趣，忙忙放下手中東西拉著她：“這事情一言難盡，坐下來我慢慢跟你說。艾小姐，這件事情百分百沒假，肯定是真的。一直沒說，就因為我跟你一樣都以為是假的。”
“這個又要怎麽說？”
“死鬼跟我說的時候，是沒正經的，開玩笑的語氣跟我說的。我當時就不信，特意問他是真的假的，他隻笑不語。後來他又說了一次，我就當他開玩笑，沒往心上記。那天做夢，我夢到死鬼，他又給我說這事，我就忽然嚇醒想明白了。”
“……”
“這事兒如果是假的，是開玩笑，你說死鬼為什麽要說幾遍？如果是開玩笑，死鬼直接否認就可以，為什麽他不否認，還要一說再說？做夢的事情，我感覺他死得不甘心，就特意托夢給我，讓我幫他報仇。”
“……”
“艾小姐，你真相信程清瑤和趙斌沒上過床？程清瑤那種股騷勁，她能忍住不要男人？再說趙斌，趙斌為什麽要求著她？他窮嗎？他差嗎？他娶不到老婆嗎？不不不，以他的條件，找個門當戶對的千金一點都不難。程清瑤除了長得好，她還有什麽？門不當戶不對，就靠兒子壓著他。趙斌有錢，但沒個性，一般都是她說什麽他就聽什麽。”
“你這樣一說，還真是這樣。”
“就是這樣，前前後後我想了又想，越想越是這樣。後來，想賺錢想瘋了，就跑去修那麽層，然後裝處女進美人館騙莫離。艾小姐，你別小看，程清瑤的心眼多著呢。”美妮一邊說著一邊留意艾綰綰的反應，見艾綰綰深陷其中一臉沉思，她就知道艾綰綰上當了。
但是，莫離說過，這種事情要慢慢做不能急，急了就會露出馬腳，會讓艾綰綰懷疑。
美妮停了停，又小心翼翼地說：“艾小姐，這是我盡力才想起來的事情，您看能用得上嗎？如果用得上，您就去找點照片把他們的醜事全部P上，貼到莫氏樓下讓他們好好看看程清瑤的真麵目。到時候程清瑤百口莫辯，莫離丟盡臉麵，肯定會把她趕出莫家。”
“好！這個好！可以用。”艾綰綰感覺不錯，都認識程清瑤，就讓他們看看程清瑤的尺度。趙斌雖然出國，但他的照片還是好找。最好再請人找找他們的兒子，如果能把他們的兒子找到，程清瑤就能徹底被玩死。真是想不到，程清瑤居然是這樣女人，真會裝，真的真純潔。
美妮見她越陷越深，自然喜上眉梢，小聲說：“艾小姐要弄點正麵照，別讓別人總是看側麵又說長得不像。她小時候的那些照片沒一張是正臉的全是側臉，別說別人，我看著就不像她。艾小姐要要想辦法，去搞點她小時候的正臉照配進去。”
“她小時候的照片，我去哪找？我又不知道她小時候是怎麽過的……”
“我知道啊，我可以拿她小時候的照片去老住址那裏問啊，萬一問到她同學有她的合影，這事不就成了？不過……”美妮說到這裏，她故意用手做了做數錢的姿勢：“這事有風險，萬一被他們看見，我肯定活不起。不過，鳥為食亡人為財死，三千塊怎麽樣？我就要三千塊！天天吃喝拉撒有出沒進，我心裏不踏實。如果艾小姐同意就把老照片給我，我拿去衝洗一套，再把程東昆剪了，隻用她的小臉出去打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