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6章:粘稠溫熱
雅娜的事情對南幽瑾的觸動很大!
以前他好麵子講尊嚴,現在他統統都覺得無所謂:“麵子有什麽用?尊嚴有什麽用?它們是能把你帶到我身邊?還是能幫我告訴你,我愛你?它們什麽都做不了,而我隻想要你,隻想讓你快點來到我身邊。讓我能天天見到你,每天醒來睜開的第一眼就是看見你。”
鬆開手,把她掰轉過來,眼睛看著她的眼睛:“我們已經錯過太多,我不要再一直錯下去。傷到你,我跟你說對不起。對不起,我的愛,我心尖藏得最深最深的愛。”拿開她的手,檢查她的下巴,真的被撞紅一片。指尖輕輕地給她揉,再小心地掰動她的嘴唇:“是不是還咬到了舌頭?”
“嗯。”強忍的眼淚滾出來,順著臉頰放下滑,落在他的手上。她心裏好難受,不是那種難受,而是喜悅的難受。終於聽到他親口說,終於知道他心裏是什麽真正想法,終於明白他們的錯過不是不愛,而是不做不死。雅娜已經沒了機會,可他們還活著,還有機會。
如果這樣還不懂珍惜,那她下輩子是不是就再也遇不見他?眼淚流得止不住,有好多話想跟他說又不知從何處說起,任眼淚肆意地流。
“咬到舌頭很痛的……哎……對不起……”這是南幽瑾第一次見她哭,措手不及的慌,不知道要怎麽辦。指尖幫她擦淚,越擦越多就改成用掌心擦。整個掌心全部濕透,她的眼淚還是沒有擦幹淨。急得不知道要怎麽辦,就想幫她檢查檢查舌頭,然後……鬼使神差……他低下頭,吻住她的唇……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親吻女人。
這是他記憶中第一次親吻她。
四片唇瓣貼在一起,兩人齊齊怔住,她看著他的眼睛,他看著她的眼睛,腦海皆是一片空白。最後也不知道是誰主動,等回過神的時候,他們已經吻得如膠似漆,津液的吞咽聲在房間激情回蕩。
他有些失控,把她壓在牆上狠狠索求!
她有些迷亂,遊舌在他口中翻滾調皮!
氣氛漸行漸熱,溫度漸行漸高,莫諾檸喘不上氣,移開唇吸取新鮮的空氣,重重喘息。而他的唇卻一刻不停,順著她的下顎灼熱的往四處漫延……耳垂……鼻梁……舌尖描繪她的唇形……吮吸她的鎖骨……
氣場愈發灼熱!
場麵難以控製!
掐在腰間的手一陣陣收緊,收緊,收緊,欲望顯而易見……莫諾檸已經做好準備,等他來撫摸她這具已經幹涸很久的身體……然而,就在最關鍵的時候,他忽然停下來,整個人埋進她的胸口,喘息著逼自己放下欲望,今晚不合適……
夏逾和夏淵今天下葬。
夏林傑在客房要死要活。
他的兄弟苦成那樣,他不能這麽自私的放飛自己。最主要的還是莫諾檸,進展的太快對她不公平。她需要時間消化情緒,需要時間緩衝感情,還需要時間按受盾盾的存在。真要結婚,盾盾就是她的兒子,不是親生,卻要照顧他一輩子,以後媽的身份。
後媽!
多麽諷刺的字眼,多麽難搞的複雜關係!
他要給她時間思考,不能把他的所有都強塞給她。喘息之後,他抬起頭看著她的眼睛,緩緩說:“盾盾是我兒子,我不能把他丟掉。這樣一來,我就要對不起你一輩子。他媽媽是誰我不知道,也不知道他媽媽會不會找上門跟我爭撫養權。不過,這都是我和他們的事情,你不用參與。”
莫諾檸咬著唇,把放飛的心拉回來。他已經冷靜,她的心還在半空飄著。又聽他的聲音從不遠不近的地方飄過來:“我們結婚後,你如果不想和盾盾一起生活,我們就搬到外麵住,讓他跟著我媽。你不用管他,我每周回去看他幾次就可以。諾檸,他是我兒子,我真的不能丟掉他,而我能為你做的就隻有這些,你能接受嗎?”
“我……”
“先不著急回答,慢慢想想,結婚前告訴我就可以。”南幽瑾怕她拒絕,更怕她委屈自己,手指壓住她的唇。又受不住她迷離眼神的誘惑,他再次低下頭將她深深吻住。
吻得熱火朝天的時候,他又忽的放開她,扭頭就往外麵走:“你睡覺吧,我去陪夏林傑,明天見。”
“你,你……”莫諾檸氣得想跺腳,這一次兩次都是撩到半空就鬆手,他這樣做有想過她的感受嗎?有些生氣,還有些著急,但是沒臉直接說,隻能咬著唇叫他:“你的腰還沒有擦藥,擦完藥再走。”
南幽瑾已經走到門邊,手握著門把手,語氣有些無奈:“等擦完藥,我就真的會把持不住。憋得難受,我出去吹吹風。”說完一刻不敢多呆,拉開門就逃似的跑了。
跑到外麵,寂靜無聲,他又是蹦又是跳又是無聲的揮拳嘶叫……好開心,好開心啊,莫諾檸接受了他,接受了他,從此以後他們就是真正的情侶,可以牽她的手,可以吻她,可以和她約會……
啦啦啦!
真好,真好!
路過莫離的房間,不知道莫離這會兒又在裏麵做什麽,會不會和程清瑤……如此一想歪,他心頭的火就更旺,不敢在樓道再走,匆匆跑到下麵跑到花園狂吹涼風。吹到透心涼,欲火全部下去,他才哆嗦著重回客廳。路過莫諾檸的房間,他沒有忍住,推門往裏看了看。人不在床上,浴室有水聲傳來,她在裏麵愉快地哼著小曲……
真好!
她也是開心的,和他一樣!
又笑了,沒有進去偷看,他開心的把門輕輕帶上!
房門剛剛帶好,身後的房間又忽然傳出莫離驚恐的吼叫聲“瑤瑤,瑤瑤”。這房間的隔音特別好,一般的聲音根本傳不出來,隻有超過分貝的尖叫聲才能隱隱透出來。
大半夜的,莫離忽然叫成這樣,是程清瑤又出了什麽事?
南幽瑾被嚇到,身邊的事已經出的夠多,不能再出什麽事,否則他們全部得崩潰。他怕得肝顫,沒有多想,跑過去就推門往裏衝:“怎麽了?怎麽了?程清瑤又怎麽了?”
話音剛落,他就看見床上程清瑤穿著睡衣好好地坐在那裏,她沒有受傷沒有出血,平安無事的坐在那裏。反倒是莫離滿頭大汗,雙手緊緊揪著被子,氣喘如牛,眼神茫然又迷亂。
“做噩夢了?”程清瑤和南幽瑾同時出聲,莫離深陷夢中醒不過來,渾身瑟瑟發抖,冷汗一顆顆落到被子上麵。程清瑤從後麵抱住他,南幽瑾沒必要多留,朝她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示意有事打電話。
他離開。
程清瑤安慰莫離。
自新年後,莫離就一直做噩夢,幾乎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有時候騰的一下驚醒,有時候一把抓住她,有時候從床上坐起來……像今天這種又吼又叫又坐起來,還半天都緩不過勁的,這還是第一次。
抱著他,還能感覺他的身體在發抖,一陣陣的瑟瑟發抖:“老公,是夢啊,別怕,醒了就沒事。”
莫離轉過身抱住她,餘驚未散,冷汗直冒。這不是普通的夢,這個好真實,就像真的一樣,一幕幕還在他的腦海呈現。他又一次夢到凶手,凶手和他談判,要他以命還命。
他說怎麽還?
凶手就指著程清瑤,要程清瑤來命還。
他不答應,凶手就說:“那我們來玩一個遊戲,如果你輸了,程清瑤就是我的。”他不答應,也不知道怎麽的就中了凶手的圈套,落進了凶手的陷阱。程清瑤被抓走,他過去做交換,拿自己換程清瑤。
凶手答應,卻在他靠近的時候,朝程清瑤的脖子狠狠地割了一刀……鮮血飛濺出來,迸到他臉上一片血色模糊,粘稠溫熱……對,溫熱,他在夢裏感覺到了血液的溫度,那麽真實,真實的就不像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