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7章：情傷
南幽瑾開心不起來，悶悶的難受。莫諾檸用手戳他，他也沒有反應。
“你怎麽了？”
“難受，心裏痛。”
“我給你揉揉？”
“沒用。”
“讓盾盾給你揉揉？”
南幽瑾長歎一聲，仰起悲傷的臉，眼中淚水晶瑩：“你說，我當時為什麽就不能問問你？如果問了，我們肯定不會這樣。”
“不會這樣，又會那樣，年輕不可能不犯錯的。就像我哥和瑤瑤，再優秀再理智再相愛，還不是一樣分分合合，錯誤百出。”
南幽瑾不認同她的說法，悲傷地搖著頭：“莫離原則多、規矩多、條件多，顧慮也多，他和程清瑤走得辛苦，全是這些限製了他。而我向來簡單，隻要你高興，我……”
“時間短，你有新鮮感。多談幾年，你一樣會膩了我。到時候一樣的，錯誤百出。”
“不會……”
“南幽瑾，我們先別說什麽會不會，也別說什麽如果。我就問你，你有沒有想過，我們真要一帆風順，盾盾會在哪裏？”
“什麽？”
“我們真要順利，肯定會早早結婚早早生孩子，那個時候盾盾怎麽趕行程？趕不上，就不會有他。他很優秀，不是嗎？”
南幽瑾好像明白了什麽：“感情我們這一通折騰全是為了他？”
莫諾檸笑意更深，情不自禁地靠過他的懷裏：“為了他不好嗎？他可是個難得的小天才，一手絕活那是成人都比不上。當時我發現他有這手絕活時，還特意帶他去看心理醫生。結果沒查出什麽問題，心理醫生還和他成了師徒，隔三差五就傳他點小技巧，還是免費。”
南幽瑾被她的情緒帶動漸漸走出悲傷，他伸手摟住她的肩，臉頰貼上她的頭頂輕輕地磨蹭著：“說句你不愛聽的話，我其實有點怕他，心裏並不想他有那樣的本事，反而想著他要是個普通孩子就好了。”
莫諾檸被逗樂，咯咯地笑了兩聲：“其實，他自己也怕自己。”
“哦？怎麽說？”
“就是剛剛學琴的時候，他還不知道自己有催眠的本領。那天我陪他練琴，眼睛看著他的手。可是，看著看著我就犯頭暈，吧唧摔倒地上。他嚇得哇哇的哭，以為我死了。”
醒來之後，莫諾檸去檢查身體，結果沒有發現大毛病。後來又陪他練琴，她又暈了，還感覺出他的手有問題，好像有吸引力，吸住就移不開。
她叫朋友過來陪他，結果還是一樣，都說他的手有魔力。
心理醫生還是朋友介紹的，結果一查發現是這種本領。他當時小，怕的好久沒敢碰琴，還一直戴著手套，說不想看見自己的手。
“你以為就你怕，他自己也害怕，還是後來長大能稍稍控製住才慢慢不怕的。不過，他的年紀一天天長大，會的本事越來越多，性格也越來越有主見，我怕以後管不好他，你要多費點心思才行，就算你彌補他缺失的這幾年。”
“好，以後他就交給我，我一定會盡好做父親的責任。對了，你等我一下，我去把他叫過來，讓他跟我們一起分享今晚的好消息。他要知道我們已經攤牌，肯定會很開心。”
莫諾檸卻拉住他：“都這麽晚了，他估計已經睡了，明天吧！明天找個肯德基帶他過去，我們邊吃邊談。他愛吃那個，談起來會容易點。”
“好，聽你的。”南幽瑾又坐回原處，摟著她舍不得鬆手。然而，隻是摟著，他沒有吻她，更沒有迫不及待的發生關係。摟著她，含情脈脈地看著，隨意地聊著。
像無話不談的朋友！
又像床頭吵架床尾合的小夫妻！
聊到開心處，倆人會一起笑。聊到傷心處，倆人會一起沉默。
南幽瑾問她懷孕的經曆是怎樣的，她卻不願多提，說一言難盡。問起她的工作，她同樣不願多說，因為她的身體不好，幾乎沒有出去工作，偶爾才出個設計圖換點生活費。
日子過得緊巴巴，生病都看不起醫生，她不想說，更不想讓南幽瑾知道。南幽瑾又怎麽想不到，她要過得好，回莫家後就不該是拮據的。
她有錢沒錢，他還是能看得出來！
深夜的第一個吻落在她的額頭：“都過去了，以後有我，放心的把你們都交給我。”
莫諾檸點點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閉眼睡了，還沒睡著又聽南幽瑾說：“我們為什麽不回床上睡？為什麽要一直坐在地上？”
莫諾檸睜開眼睛這才發現，他們一直都沒有改變姿勢，自她坐下之後他就一直在地上陪她。
心裏被狠狠地暖了一下，她升起衝動捧住他的臉吻上他的唇：“記住你給我的承諾，不許再有別的女人。”
“就你一個。”他含住她的唇，回應她的吻，輕輕柔柔，沒有久別的刺激，沒有複合的激烈，隻有優柔的吮吸吞咽，不急不緩，不輕不重。
氣氛曖昧，溫馨，又不失濃情的纏綿。
而相比程清瑤的房間，程清瑤就要淒慘很多，她後背露出許多蹂躪出來的血印，嘴角掛著咬破的傷口，鎖骨以上隨處可見啃咬的痕跡與血跡。
慘不忍睹！
上午九點，程清瑤從沉痛中醒來，哭了一夜眼泡腫得像兩個大燈籠，睜眼都費勁。習慣性的扭頭往旁邊看，莫離已經不在床上，睡過的地方觸手可及的涼。或許是已經起床，或許是一夜未在床上睡。
心酸，更多的還上心寒，她努力地爬起來，不知道今天還要麵臨怎樣的風暴。身上疼得厲害，傷口尤其疼，刷牙的時候疼得都站不穩，撐著手池後背瑟瑟發抖。
然而，並沒有人照顧她，也沒有人知道她很疼。莫離始終沒有出現，不知道人去了哪裏。
刷完牙出來她換了一身衣服，剛剛換好後背就被冷汗濕透，貼在身上極不舒服。她又挑了一件寬鬆的休閑服，正穿著房門推開，莫諾檸興奮的聲音傳來：“程清瑤，快點起床，我們要出去玩啦！”
床沒有正對著門，被浴室的位置稍稍擋了一下，莫諾檸走出幾步才看見程清瑤已經起來，正在衣櫃前換衣服。她也眼尖的看見，程清瑤的後麵盡是傷，情欲過後的傷。
“我去，老夫老妻的還一天到晚的整這麽狠？”莫諾檸本能的開玩笑，但話音一落她就怔在那裏，因為回過頭的程清瑤臉龐浮腫，雙眼腫得厲害，顯然是狠狠地哭了一夜。
她除了後背上的傷，嘴角還帶傷，脖間的傷猶為厲害，眼睛能見的地方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全是黑紫黑紫的吻痕和咬痕。
“我去，什麽情況？又吵架了？”除了這個理由，莫諾檸想不到第二個理由，要知道莫離對她可是寶貝的緊……但是，昨天吃晚飯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不還一起手牽手出去散了步嗎？
散步之後吵的嘴？
程清瑤剛開始不知道是誰進來，還用衣服捂了捂身體，見是她就接著穿衣服。沒有穿好她又走到身後，伸手在祼露的背上摸了一把，又叫：“我去，你身上怎麽這麽多汗？你發抖？抖什麽？冷？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