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摔枕頭
柏金卓安慰她：“感情就是這樣，愛的時候好好愛，不愛的時候就放手。彼此留個好印象，不用互相折磨，也不用翻臉成仇人。我做律師這麽多年，真的是見過太多太多感情失和的夫妻，但能好好分手的沒幾個。”
“哎！”程清瑤好憂傷，憂傷的吃不下喝不下，勺子一直攪著碗裏的湯，眼睛還頻頻看向手機，像是在等莫離電話似的。
柏金卓有點不高興，伸手拿走她的手機放遠一點：“程清瑤，問句不該問的話，四年前你是真的想要和他離婚嗎？”
程清瑤又是一聲歎息，放下勺子往下一靠：“那個時候應該是真想離婚吧！不真想，也不會跑去英國躲著！”
“離婚之後，你有後悔嗎？”
“後悔。”
“所以你回來了？”
“回來不是因為這個，是因為念念病了。”
“念念不生病，你就不回來？”
程清瑤想了想，很鎮定的回答：“不能說不回來，隻能說暫時不會回來。其實，我很想他。”
柏金卓點點頭：“我知道，這也是莫離敢一次次欺負你的原因。你做事太主動，主動退讓，主動結婚，主動原諒，主動回來，又主動複婚。什麽都是你在主動，他有主動過嗎？他沒有主動又怎麽懂得珍惜你？”
“……”
“今天自我們見麵到現在，他沒有一個電話沒有一個短信，而你一直在等他的電話他的短信。”伸手拿起她的手機，解鎖查看通話記錄。
程清瑤由他看，因為自受傷住院後她的手機就一直由莫離保管，莫離又天天和她在一起有話都是直接說沒必要使用手機，所以手機裏麵沒有不能看的秘密。
她的手機也有鎖，但當他的麵解過幾次鎖，他就記住了！
他看完一圈，又拿到她麵前滑啊滑：“你自己看看，不要說下午，上午他都沒有聯係你，中午也沒有問候你。程清瑤，這樣的男人你還在留戀什麽？四年前的痛，是沒有受夠，還是想再受一次？”
程清瑤痛苦的抱著腦袋：“哎，你別說了，越說我越煩。”
柏金卓軟了幾分氣勢：“我隻是擔心你，不想你再被他弄得傷痕累累千瘡百孔。是，這次的事情是我不好，我要是不出現不纏著你，他就不會這樣對你。可是沒有我，還會有其他人，他能防備多少？真正的愛情，是要全心全意。”
“我知道，可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以前我一個人，說走就可以走。現在有兩個孩子，我要走了孩子怎麽辦？早上真的很生氣，現在氣消了又想再看看，萬一他知錯悔改呢？也不能因為幾件小事就把他給定了性吧！”
“對，你這話講得沒毛病！所以說，莫離是娶到了一個好太太。”柏金卓見菜都已經涼了，又把服務生叫過來：“把這些菜都撤了，我們重新點餐。”這一次點的更好，好些菜都是程清瑤愛吃的。
程清瑤吃得很舒服，心情跟著好起來，提議上街上走一走：“你的車停這裏有沒有關係？”
“沒關係，回頭我找代駕開回去。走，想去哪裏走？”柏金卓見她高興，更是有求必應。
程清瑤想了想：“去市區最熱鬧的地方，一般那種地方都有好多好玩的，還有好多特色小吃。”
“你這是沒吃飽的節奏嗎？”
“當然不是，我這是心情好，胃口就跟著好。柏律師，今天謝謝你啊，要不是你一直陪著我，我估計得鬱悶死。”
“謝就算了！陪你，樂意之至。隻要你需要，隨叫隨到。”
程清瑤很開心，雙手插入背帶褲的口袋，仰頭吸了一口氣。柏金卓想趁機牽她的手，結果撲了一個空。以為她有所發覺，警惕地觀察她，卻發現她仰頭正在吸空氣，一臉少女的歡樂情懷。
完全不像有所發覺的樣子！
柏金卓放了心，跟著她慢慢走。她很聊，話題不斷，從國內聊到國外，從秘書聊到建築，聊到教育，又聊到法律。
柏金卓是真的精通法律，把各種法說得頭頭是道，還給程清瑤解了好些疑惑。說得口渴，兩人進了飲品店，一邊喝一邊聊。
時光過得十分愜意！
正聊到歡樂時，程清瑤的手機忽的響了，柏金卓以為是莫離，眼睛比她的還銳幾分。結果發現不是，是沒有標注的陌生號。
來源於莫家司機：“少奶奶，您現在哪裏？老夫人見您還沒有回家有點擔心，讓我來問問要不要接您回家？”
程清瑤看了看表：“好家夥，都已經晚上十一點了，真是歡樂時間過得快啊！柏律師，不好意思啊，浪費你這麽多時間。”
“不浪費不浪費，我剛回國也沒有那麽多案子要做。”
“我婆婆有點擔心，讓司機來催了。”
“沒事，你先回去休息，明天有需要我們再約。”
“好的。”程清瑤給司機報了地址，然後收拾話題準備散場。剛剛收拾好，手機又響起，司機已經到了。程清瑤邀請柏金卓一起上車：“你的車不在這裏，我先送你回去。”
柏金卓卻婉言拒絕：“不順路，太浪費你的時間。你早點回去，別讓你婆婆等著急。”
“好，那我先走了。”
“程清瑤。”
“嗯。”
程清瑤剛要上車又被柏金卓叫住，害怕柏金卓偷吻她，她沒敢回頭隻微微側了側身。
柏金卓是有那樣的想法，但司機就在車門旁站著他不好用強，輕輕咳了一聲說：“明天你有什麽安排嗎？如果沒有安排，我能不能請你給我做導遊，帶我逛逛A市？來了幾次，沒有好好逛過一次，有點小遺憾。”
程清瑤有些猶豫：“這個，我也不好肯定。清漣要辦展覽，有很多作品需要拍攝，不知道攝影師明天來不來？要是來的話,我明天怕是沒時間。要是不來我就聯係你，行嗎？”
“好！那我們明天再電話聯係！”柏金卓沒有過多糾纏，退後一步讓她上車。她上車坐好，又放下車窗朝他揮了揮手。
司機朝他道了一聲謝，又道了一聲別，然後才繞過車頭坐上車，將車開走。開出他的視線，程清瑤才疲累的倒在座位上，有氣無力地問司機：“莫離回來了嗎？”
“張秘書放假，莫總有好多文件要處理，晚上還參加了一個應酬，不知道這會兒散了沒散。我下班的時候，他跟我說了一句，說今晚不回家，不要等他吃飯。”司機按莫離的交待，一字不差的說。
程清瑤信了才怪，懶洋洋地嗯了一聲：“他有往家裏打電話嗎？”
司機點點頭：“打過，聽說少奶奶不在家就掛了。少奶奶，莫總不喜歡你和柏金卓有來往……”
“我還不喜歡他小心眼呢！”程清瑤沒留情麵，直接給懟了回去，還哼的一聲打開音樂，不再跟司機說話。
回到家也沒有理司機，她生氣地往裏走。時間幾近午夜，端木韻早就睡了，客廳沒人，靜悄悄的就留了幾盞夜燈照著路。
她沒有直接上樓，找到座機查了今天的來電記錄，果然發現有莫離的號碼，說明莫離是真的往家裏打了電話。
她有點高興，不知道自己在高興什麽她還是有點高興，順著號碼回撥過去。很快接通，莫離卻不接，還反手掐斷。
有病啊！
她再撥，他再掐，來回幾次都這樣！
她怒了，拿起手機要打又想起柏金卓今晚的舉動。她不敢再打，更不敢發短信，可心裏又百抓撓心的想聽聽他的聲音……啊啊啊……好折磨啊，到底在玩什麽，她好生氣，氣得在沙發上亂摔靠枕……
司機一路跟著她，沒有跟進房卻躲在暗處偷看，看見她這樣又悄悄向莫離匯報：“少奶奶已經平安到家，打不通您的電話，這會兒正在客廳摔靠枕頭……好了，摔完了，正在氣衝衝地上樓……走得快了，喘不上氣，在樓梯中間休息……好了，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