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2章：濃鬱的煙味
程清瑤這一次沒有拒絕他的要求，連連點頭：“那我就不客氣了，我要帶她出來吃最貴的最好的最美味的。”
“好，吃得起。”柏金卓十分高興，為自己的又進一步。上次提到念念，她還說帶不了。這次再提，她就爽快同意了。
所以，不是帶不了的問題，而是想不想帶的問題！
關係變得親密後，她就會把他當成朋友，就會放下警惕……如此一來，他就要對她更好一點，把她騙得團團轉……
又找別的話題聊，隻字不提莫離，隻聊她開心的事情。
一路上，倆人說說笑笑，好不開心。
但是，程清瑤的手卻一直在發抖，冷汗不停的冒出掌心……昨晚的電話，莫離能懂她的意思嗎？莫離真正的意思，是這樣的嗎？她今天的決定是對還是錯？是能幫到莫離，還是會害了莫離？
應該能幫到吧？！
必竟昨天他罵她神經病，而不是出言阻恥她！
手心放在褲子上偷偷擦了擦汗，免得被他發現異樣。又過了大約二十分鍾，汽車終於駛入目的地，是一座商務樓，不到莫氏三分之一的規模。
商務樓聚集了許多公司，從底層到頂層分別有廣告公司，服裝公司，攝影公司，醫藥器材公司……律師事務所隻占用兩層，他在19層。
坐電梯上去的時候，程清瑤特別提議想在18樓停一下，她說想看看人多的事務所是個什麽樣子。
柏金卓答應她停在18樓，沒靠近前台就聽見哇哇啦啦的聲音從裏麵傳來，好像大家都很忙的樣子。也的確是很忙，電話聲此起彼伏。
程清瑤站在外麵瞧了瞧，笑道：“有點像警局，忙著抓犯人的感覺。又有點像股市，忙著算大數據搶好股票似的。還有點像市場，亂成一團什麽都聽不清。”
柏金卓亦笑了笑：“這種規模的事務所算是小的，有很多都是來這裏掛牌，為了好接案子。我在國外見過的那些就比這講究，隔子間、談話間都是按等級劃分的，沒有這麽吵亂。”
“所以，你要一個人租一層？”
“一人租一層安靜也方便會客，重要的東西放著也不怕丟。人多手雜，丟一份文件都是可大可小的事情。”
程清瑤很認同的點頭：“確實是這樣，以前在KG集團就因為文件丟失重罰過員工。還有一個更慘，本來要升職的，後來也弄得升不了。”
電梯下去了，等它上來要一會兒的功夫。又隻有一層樓，他們就爬樓梯往上走。程清瑤的身體比以前強許多，但爬樓還是不行，一爬就喘氣。
爬了半層，她就吃不消，擺擺手說：“不行了不行了，我要歇會兒，喘不上氣。你先上去開門，我一會兒就跟上來。”
“沒事，我等你。”柏金卓已經上了幾級，又往下走，要下來陪她。
程清瑤趴在扶梯上喘氣，眼睛正好可以透過扶梯看到下麵的空層。也就在這時，她忽然看見下麵有人頭在晃動，還不止一個的樣子。
但是腳步很輕，完全聽不見有人在走動的聲音！
若不是她觀察力好，她都會懷疑剛才是眼花，而不是人頭！
既然是人頭，又躡手躡腳，那他們就是……想到這裏，她連氣都不敢再喘，抬起頭就往樓上走，擋住正在下樓的柏金卓：“別下來，爬上爬下的爬得累腳。我休息好了，上去吧！對了，你公司有水嗎？我有些渴！”
“有，我一會兒給你倒。”岔開的話題成功的轉移了柏金卓的注意力，他明明感覺有點奇怪還是被轉移成功。他沒有多想，上去打開門給她拿了一瓶水：“來，渴了先喝水。”
“謝謝。”程清瑤接過水一邊喝著一邊觀察四周，因為獨占一層樓，很多地方都是空的。要麽是空的房間，要麽是空的桌椅，看著也挺嚇人，有點靈異片的感覺。
但是，他的辦公室還不錯，辦公桌和書櫃都是上好的實木，沙發是真皮，落地窗明亮潔淨，綠植也養得鬱鬱蔥蔥。
程清瑤有些奇怪：“你不在的時候，這些植物怎麽澆水？”
柏金卓拉開窗簾，讓光線透過來：“我有請清潔工，一周過來打掃兩次，給植物澆澆水。”
“哦，難怪這麽幹淨，也沒有灰塵嗆人。”
“是，我早上剛來過，衛生也是早上該做過的。不過，我告訴你，這裏以前還養過一隻貓。”
“貓？”
“是啊，養來抓老鼠，我怕有老鼠咬櫃子咬資料。”
“後來呢？”
“後來，那貓根本不會抓老鼠。阿姨說他隻會吃貓糧曬太陽，不到一歲就十七八斤，胖得連頭都不想抬。真有老鼠從麵前過，他都懶得動。”
程清瑤逗樂：“好可愛的感覺，等回頭搬出來我也養一隻這樣的貓。你給我推薦品種，就要這種能吃得胖胖的，抱在懷裏有手感的。”
“好啊！念念估計會喜歡！”
“念念一直跟著我，脾氣陰晴不定，下手也比較暴力，我怕她會虐待貓咪。倒是堯堯一直跟著莫離，性格養得沉穩又有耐心，真要養貓咪，堯堯會懂得照顧它。”
程清瑤靠在牆上，有意無意地瞎聊著，眼睛看著柏金卓。柏金卓提過好幾次要帶念念出來玩，卻一次沒有提過堯堯。
柏金卓怔了怔，想起什麽似的又轉過身背過她：“問一句不該問的，堯堯真的是你生的兒子嗎？”
“……”程清瑤低頭笑了笑，笑得意味深長。但是，他背對她，沒看見她的笑，又接著說：“這些年我一直在找你，不知道你的下落卻聽朋友說起，有個叫林馨兒的女人在南幽瑾的年會上鬧事，說堯堯是她和莫離生的兒子。起初我不信，但見過幾次卻發現，堯堯像莫離卻一點都不像你。倒是念念，小性子使起來和你如出一轍。”
他轉過身，看著對麵的程清瑤。
程清瑤撓了撓額頭，掙紮著說：“你說的沒錯，堯堯不是我生的，我隻生了念念一個。堯堯是林馨兒的兒子，是她和清漣的兒子，和我和莫離都沒有關係。”
“這樣啊！我說他不像你。”柏金卓沒有驚訝，甚至沒有一點意外的表情，好像這件事情他已經摸清了底細，隻是隨口問問，或者來求證。
程清瑤滿足他的好奇心，把堯堯的來曆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遍，而後歎息道：“算了，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端木韻對我好或者不好都已經過去。我現在就想把堯堯帶好，讓他和清漣一樣，活得平安健康。”
“對了，一直聊著閑事，都把正經事給忘了。我把卡給你，你幫我放好。”程清瑤成功過渡，不著痕跡的從包裏把卡拿出來遞給他：“麻煩你了，過幾天我再轉幾百萬過來，這樣就足夠我們三人用。”
“你信任我，我就幫你放好。你要用了，就給我打電話，我給你送過去。”柏金卓接過卡，打開抽屜拿出一個信封把卡裝進去。又拿出一串鑰匙打開保險櫃，輸入密碼，把信封再放進去。
程清瑤歪了歪頭，隻見保險櫃裏麵並沒有什麽特別之處，同樣放著一疊很厚的卷宗。她的信封放在幾份卷宗的中間，夾著。
然而，就在這時，一股奇怪的味道忽的從外麵傳來，她用力地吸了吸鼻子，隻覺是一股煙味。
濃濃的煙霧味，不是吸煙那種，倒像是失火那種！
她又聞了聞，味道不輕反重，有點慌的問柏金卓：“你聞到了什麽味嗎？我怎麽離到一股很濃烈的煙味？你們這裏有消防預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