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威脅再度找上門
殺手組織,對客人的保護也是分等級的。
隨便找的組織,說不定還會將客戶的信息,販賣給別的組織。
但盲蛇這種,在食物鏈最頂端的。
對客戶的保護,也是最嚴密的,這樣才會有大人物敢,放心的來找他們下單。
所以,要破解層層秘鑰機制,還要避免,在找到買兇人身份之前,被盲蛇發現。
這非常之難。
爆炸發生后的第三天,厲行淵雖然依舊沒有蘇醒,但好歹是度過了危險期,在毫無上限的燒錢中,他的外傷也恢復得很快。
綜合評估后。
終於轉出了ICU。
又過了一天,葉芷萌帶著厲行淵,秘密轉去了他自己的醫院。
周燕清一直都在試圖,打聽厲行淵的狀況。 一秒記住http://m.bqge.org
但除了活著之外,更多的情況一個字都打聽不到。
就連厲行淵轉院這件事,周燕清也是看到,醫院裡屬於厲行淵和季氏的保鏢們,集體離開才反應過來。
周燕清暴怒。
雖然這幾年,周燕清被打壓得厲害,落寞了一些。
但多年累積的媒體資源,還是能用得上的。
律師不止一次建議她,召開記者發布會,向社會大眾說明現在的情況,營造一個可憐母親的形象,順便打壓一下那位神秘的季星晚季小姐的形象。
周燕清每次都咬牙切齒的拒絕。
不是她不想。
而是……
鬧上媒體之後,萬一季星晚真的不管不顧的,把厲行淵的身世說出來,如今她一開口,全世界都會關注。
到那時候,她就要丟大臉了!!
這種被脅迫到身不由己的恥辱感,折磨得周燕清每晚都睡不著,精神糟糕到了極點。
不過,也有好消息。
白秋畫的體檢報告出來了。
周燕清仔細的看完,看向坐在對面的白秋畫:「你很健康。」
白秋畫垂下眼瞼。
是的,她本人……健康且完整。
子宮什麼的。
都好好的。
「胚胎成熟后,我會通知你。」周燕清垂下眼瞼,喝了一口苦過中藥的黑咖啡。
「好~」白秋畫依舊很乖的樣子。
離開時。
外面正是艷陽好天色。
白秋畫坐上車,發動車子,開出去一段之後,壓制的笑意終於爆發出來,她想著即將到來的孩子。
就忍不住狂笑。
車一路開回家。
白秋畫目前住在一棟獨棟小別墅里。
房子是當初,葉芷萌剛剛去世,厲行淵病重時,她幫著對付了厲氏,厲行淵獎勵給她的。
停好車。
白秋畫正要上樓。
一個人影沖了過來,抓住了她的胳膊。
白秋畫一驚,本能要甩開。
「秋畫,是媽媽!」
白秋畫眉頭緊鎖,也看清楚了來人。
白母頭髮比上次見的時候,又白了不少,眼睛紅腫,看著像是哭了很多的樣子,臉頰更是因為太瘦凹陷了下去。
嘴唇也沒有半點血色。
身體也有些佝僂。
和她記憶中那個,尖酸刻薄,時常對她惡語相向的人,半點都重合不上。
「放手。」白秋畫厭惡的說道。
「秋畫,媽是沒辦法了,你弟弟不見了,好幾天沒回家了!我打他電話也打不通!他可是你唯一的弟弟,你幫幫忙,找一找!你那麼有本事,一定能找到他的!」白母聲淚俱下。
白秋畫看著她。
腦海里,浮現出盲蛇在爆炸那天凌晨發來消息。
她的混賬弟弟,倒在血泊中,如同一條死狗一樣。
「他才敲詐了我幾百萬,說是要帶女朋友出去旅遊買包什麼的,可能是在海外吧?」白秋畫扯開母親的手,語氣冷漠極了。
白母顯然不知道這件事。
她頓時有些局促:「你弟弟還小,是有些不懂事的……」
「26了,還小呢?」白秋畫嘲諷。
白母不敢看她,嘴唇嚅囁了一下:「秋畫,你弟弟沒留錢給我,我……我明天要去醫院做化療……」
白秋畫看著眼前的女人。
想到的是十幾歲時,她也這樣低聲下氣的,在母親面前要買顏料的錢。
她當時是怎麼做的呢?
不耐煩的拒絕。
她求了兩句,就挨了兩巴掌,被罵賠錢貨。
隔天,白秋畫就看到,媽媽給弟弟買了一雙DIOR的聯名球鞋,那個時候,這雙鞋是要加價才能買到的,隨隨便便都要十幾萬。
而她的顏料錢,連那雙鞋的零頭都不到。
「沒錢,就不去做咯。」白秋畫嗤笑一聲,「那麼怕死嗎?」
白母一怔。
手開始顫抖起來。
「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我可是生下你的親生母親!!」
「哦。」白秋畫無所謂的聳聳肩,「那你去起訴我吧,法院判了我要給你多少,我就給你多少。」
白母站在原地。
她早就沒了早年的鋒芒。
面對長大了,比自己強盛的女兒,心裡更多的還是畏懼。
「我只需要幾萬塊,你弟弟回來了,我會要錢來還你的……」她又放低了姿態。
白秋畫沒了說話的耐心。
繞過她就要走。
走了兩步。
身後的白母,大約是徹底絕望了。
用力捏了捏衣角。
「你就不怕,我找媒體求助嗎?」
白秋畫的腳步頓住。
今天她的心情本來是很不錯的,畢竟她很快就要有她和行淵的孩子了。
她回頭。
看著臉色漲得通紅,看起來更加病態的母親。
「我錯了。」她慢悠悠的說了一句。
是啊,錯得太離譜了。
她怎麼能因為這女人病了老了,就忘記她原本的低劣呢?
畢竟是生出白振偉那種垃圾的女人。
她應該讓盲蛇,把她一起幹掉的。
真是……
煩死人了!
白母看著白秋畫。
她知道,自己對這個女兒的確不太好。
但……她得活著啊!
不然她死了之後,振偉要怎麼辦?他還沒長大,還沒結婚生子……
「我只要五十萬,拿去治病,以後再也不會出現在你跟前!」白母把心一橫,她現在是身無分文的,也不知道振偉什麼時候回來。
她害怕白秋畫。
也不想每次化療都過來像是乞丐一樣要錢。
「我現在只有一萬塊現金。」白秋畫冷漠的說道,「你先拿去,剩下的我湊齊了,打你卡上。」
白母遲疑了一下。
警惕的看著白秋畫:「你不會騙我,之後會打給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