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過往曲折
“我話隻說一遍,不想慘遭折磨的話,就好好聽清楚我說的話。我對你那些普通的家底沒什麽興趣,我是修行者,要的也是修行者該要的東西,丹藥也好,功法也罷,甚至某些飛天遁地的寶物,隻要你想得到,並且擁有的,就拿出來。這樣我高興的話,或許會放了你。如若不然,白靈風什麽下場你就是什麽下場!震斷經脈的滋味很不好受的。”林肅居高臨下地看著縮成一團的鄭西,淡漠地說道。
接著見鄭西有些呆滯,林肅就打算把隱風都承受不住的藥劑弄進鄭西的身體內。
然而鄭西服軟的速度太快,連林肅都沒有預料到。
分明前幾分鍾鄭西還能用白靈風威脅林肅呢,現在他直接帶著懇求的語氣道:“有話好好說,我有利用價值的,但是你不要逼我,讓我慢慢想,不要打亂我的思路……”
看到鄭西這個樣子,林肅也知道這家夥是外強中幹,稍微被威脅一下就認慫了。
然而該有的逼迫還是得有,否則誰知道這個紈絝子弟會不會耍花樣耽擱他的時間?
由於鄭西的體質比起隱風差了太多,這次林肅隻用了不到了三分之一的藥量。
當針頭刺進鄭西身體的時候,林肅分明沒有太用力,可鄭西的表情之扭曲,完全不亞於小腹被戳了一劍,再被大象踹了一腳!
沒過多久鄭西就翻了白眼,在地上抽搐了一陣後口吐白沫昏迷不醒
這也不奇怪,隱風那麽強,遇到這東西就服服帖帖的。
盡管此刻還不到三分之一的藥量,但對鄭西來說,也已經超過他平常能夠承受的痛苦極限了。
林肅在鄭西昏迷的時候探查了一下他的氣息,發覺還真的隻是昏迷,不至於就這麽嗝屁,鬆了一口氣。
讓這家夥好好體驗了一下這種折磨的感覺後,林肅將解藥打入鄭西體內,然後直接一聲大喝加踹了一腳,就把鄭西驚醒了。
“你……你.……簡直魔鬼!”醒來之後,鄭西的身體還是在哆嗦,看著林肅的表情也如同看著什麽可怕的妖怪,當下就這麽驚慌失措地說道。
“這也叫魔鬼?我看你是坐享其成太久,沒有經曆過真正的苦痛。閑話不多說,你若是有可以換你安全離開的東西,趕緊拿出來,若是沒有,那索性我幫你找個風水先生,看看你埋在哪裏比較合適。”林肅凝視著鄭西,嘴角掀起一絲弧度。
鄭西頓時又被嚇了一跳,原地大叫了一聲,整個人顯得一驚一乍的。
看到鄭西這樣容易被嚇到,林肅點點頭,這也在他的意料之中。
畢竟如果這家夥是白家大公子那種天才的話,和他最開始見麵的時候也不會說那種話了。
“你讓我想想……”鄭西明顯是願意用寶貝換自己的性命,但似乎驚嚇的時候他的記憶不太好,眉頭都擰在了一塊。
“你倒是快點,我沒這麽多時間和你幹耗。”
說到這,林肅跺了跺腳,其實這壓根不是什麽修行者的手段,僅僅是普通的跺腳,可鄭西還是跟驚弓之鳥似的,又是啊啊大叫。
“你小子別這麽慫好不好?上次不是挺會說的麽?最後給你三分鍾時間。”林肅說話間,踢了鄭西一腳,沒有用太多力。
但鄭西的反應還是如同糟了一個重錘,很快在腦海中思考那些林肅會感興趣的寶物。
不過似乎他的判斷有些偏差,接下來一連說了七八種,林肅都表示沒有興趣,最後他迫於無奈,隻好提到鄭家的一個秘密。
“其實,我們家存放丹藥用的不是什麽大型倉庫,也不是什麽大容器,而是小到和花瓶差不多的罐子。那東西打開也不需要鑰匙,隻需要一個口訣,據說裏麵光丹藥的種類就上千種,我早就想要,但一直沒機會,因為那東西在我父親那裏。”鄭西思忖良久的消息,總算給了林肅一種驚喜的感覺。
白靈風雖然是白家三閣主,可丹藥這方麵還真的讓林肅感覺比較失望,不是沒有,也不是效果差,而是副作用太大,全都是拔苗助長的類型。
不過接踵而至的就有一個問題,鄭西都不知道那個口訣,擺明他父親不是那麽信任他,那麽林肅怎麽得到?
“你都不知道那個口訣,你告訴我這個消息有什麽用?話說回來,我聽說你是你們家的獨苗,怎麽你父親這麽不信任你?”明明動了心思,林肅的語氣還是一種質問。
鄭西見林肅似乎要動怒,也就拿出了更多的幹貨,甚至牽扯到他父親的私事。
“你有所不知,我雖然是鄭家這一代的獨苗,但其實不是長子,在我出生之前,我父親就和一個白家旁係的女子生有一子,不過他的體質太特殊,屬於陽氣重到身上每隔一段時間就跟火燒差不多的樣子。我這麽說你能明白麽?”鄭西歎息著說道。
林肅點了點頭,他當然明白了。
最開始他就是這種體質啊,後來拜入隱仙門用隱仙門的冰寒蓮池才壓製住這種過盛的陽氣,雖然現在依舊旺盛,但不會有生命危險。
“聽你的意思,那個孩子出現了什麽意外?”林肅接著出聲道。
而後便見鄭西點了點頭,說道:“而且不是一般的意外,除了他本身的體質問題,在他死後,我父親還在他身上查出了毒素,擺明是有人加害。其實凶手是誰很多長老都沒有定論,但我父親不知道為什麽,居然懷疑到我母親的身上。得虧她當時懷有身孕,才免過一劫。但我出生後,他對母親的厭煩還是加到了我的身上,所以嚴格說來我隻是表麵風光,並不得信任。”
“還真是夠曲折。”林肅心中波瀾起伏,大家族的是非還真是多。
在聽鄭西講述之前,他並不知道這一層秘辛,而今聞言,倒是有些同情鄭西了,當然僅僅隻出現了幾秒的同情,回神過來,他就想到鄭西曾經想要致他於死地,這是沒辦法在短時間消除的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