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一章 借勢
龍靈的話雖然突兀，可前後結合一下來看，也不是沒有道理。
這天底下白掉餡餅的事情本來就是幾乎不存在的，大多時候都是一個道理，那就是機遇和風險並存。
林肅的機遇還是不少的，經曆的風險也是很多其中有小打小鬧也有生死危險，但在墨符的事情上，林肅在得到龍靈的提醒之前幾乎沒有感覺到什麽風險。
這種平靜本身就代表著一種不尋常，墨符本身沒有給林肅帶來明顯的風險，反而在之前給林肅提供了不少充足的能量，讓他治病救人就不需要開具體的方子用什麽具體的藥物，基本上就是林肅用自身的墨符能量在需要救治的人身上過一遍就成功緩解了他的症狀，而受傷不那麽重的更是當場就全部治愈了。
這讓林肅的醫術也是直線上升，迄今為止已經得到了不少人的信任，其中就包括夏冰的師父，那名長衫中年。事實上，這次林肅除了跟著夏冰過去看看對方的身體情況發生了什麽變化，更想讓對方兌現一下承諾，順便看看這長衫中年除了這兩個性格怪異的徒弟以外還有著什麽樣的勢力。
耳聽通常是不如眼見的，那長衫中年的勢力具體到了什麽地步，光聽別人說也是不夠準確的，還得自己好好觀察一下，否則那神秘的麵紗遲遲不會被揭開，就好像整個人都處在一個迷霧中。
林肅不太喜歡也不太習慣自己身處迷霧的環境中，之前是為了給對方留下良好的第一印象，所以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而這次已經是第二次去拜訪對方了，那情況自然是也不太一樣。
如果沒有龍靈的提醒，已經墨符能量的變動性，那麽一切還算是在林肅掌握之中的，這其中就包括什麽時候提出自己的想法，讓長衫中年的勢力作為林肅身邊一把鋒利的刀劍，去指向林肅的敵人，而不是看著類似夏冰這樣的角色隔三差五和林肅互懟幾句。
而現在已經有這樣的變故發生，那麽林肅的心態也是跟著發生明顯的變化，和林肅就怎樣提防墨符中隱藏的大能殘念討論了好一陣，即便是龍靈也沉默了一會兒。
林肅則顯得更為沉悶一些，作為仙王的轉世身，被龍靈提醒卻依舊感覺不到墨符上大能的殘念，實在是有些過意不去，且是真正的於心不安。
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即便是一個陌生人突然對林肅說這個，隻要本身不是太瘋魔，林肅都會選擇性聽從一點，而不是當個笑話聽聽一笑而過。
而龍靈乃是林肅一位故人製造出來的，與林肅的淵源更多，就算因為龍靈出現的時間很不穩定，林肅也不能忽略他的話，信任程度比陌生人也更多一些。
這就導致此事對林肅的影響是完全不可忽視的，在這奇特的精神空間內部與龍靈討論外加沉默相對五六個小時的時間，林肅才從沉默中緩了過來。
但此刻林肅眉頭還是皺緊的他看著龍靈，目光深邃中透露著閃爍懷疑，接著道：“那抵禦的結界陣法無論是建立在墨符內部還是我的身體內部，持續的時間都不是那麽長，一方麵是你的魂力不夠充足一方麵是我現如今的體質和之前作為仙王的時候完全不能比擬。你所謂的上古大能的殘念，和他的巔峰力量相比，大概也是百不存一。以殘念的形態不依靠吸收外界的力量就能進行奪舍，是需要更為充足準備的，是不是可以理解為，當我感覺到它的存在的時候，不一定是我變強了，而是他的準備工作已經完成，準備發動總攻了？”
此話一出，龍靈先是瞪大了眼睛，接著點點頭。
林肅也跟著點點頭，但很快也是抓耳撓腮，顯得比較躁動。
花了一點時間平息這個躁動，片刻後林肅又問：“你之前一直在沉睡，而每次沉睡後再度蘇醒力量都會強大一些，尤其是魂力，按照你的估計，恢複到可以幫我在那殘念發動總攻之前找到他，破壞他的準備工作，需要多少時間？”
此事事關重大，龍靈也是深思熟慮後才道：“茲事體大，貿然給出一個答案不太穩妥，我經過一番精密的分析，大概可以確定一個範圍，至少也是五年後了。現如今我這個狀態距離全盛時期壓根不能比，連百不存一的比例都沒達到，墨符原主人遺留下的精神力量解封後有多強我也不好說，但既然隱藏的如此之好，那力量的保存比例以及完整程度肯定不是我和主人你現在可以比的。”
聞言，林肅早就有了一點心理準備，但還是感覺被潑了一盆冷水，更為貼切的形容，那就是此刻他的臉色比吃了十幾斤黃連還苦，就連反應速度和說話的語速也跟著受到影響。
龍靈注意到這一點，忽而也是歎了口氣，想出言安撫一下林肅的心態，一時間卻又不知怎麽說起。
而林肅本人憋了半天隻憋出一句，說道：“既然如此，光靠你我的力量不足以應對這個變數，用其他的力量介入應該沒有問題吧。””
龍靈想了想道：“修行嘛，借助其他勢力來幫助自己，基本是難以跨越的必經之路，如果主人把握得好分寸，確保他們會幫你而不是妨礙到你，確實可行。”
林肅聞言，點了點頭，他早就對長衫中年的勢力很是好奇，上次夏冰還偶爾提到一個鳳舞組織，鳳舞組織的掌權人說不定就是那個長衫中年，他要借勢力的幫助先想到的也是此人。
現如今長衫中年身體出現變故，讓此人親自登門拜訪林肅暫時也不指望，所以和龍靈詢問了一下怎麽離開這精神空間之後，林肅就繼續坐著夏冰的車去找長衫中年。
尤為值得注意的是，夏冰經曆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竟然跟個沒事人似的，連一句疑惑的話都沒問出來，好似之前林肅看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東西，聽到的話都是他一個人經曆的，並未影響到夏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