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殺機再起
武珝在茶棚等的焦急,正要打算去看個究竟,只見黎影帶著青黛他們從山坳那邊走來。
魯鐵看到武珝忙單膝下跪道:「屬下保護不力,請小姐恕罪!」
武珝高興的拉起魯鐵,又抱住青黛淚水忍不住流了下來,哽咽著說:「平安就好!」
青黛看到小姐都哭了,這些天來的委屈湧上心頭,也不爭氣的流出淚來,「小姐!我以為再也看不到你了。」
武珝拍著青黛的後背,「沒事了,沒事了,現在安全了,我們回家。」
薛仁貴看著這一切顯然沒有反應過來,怎麼這個公子哥,突然變小姐了。
黎影拍著薛仁貴的肩膀道:「薛鏢頭!沒想到你的功夫如此了得。」
薛仁貴不好意思的撓著頭道:「都是些花哨把式,遇到正真對手就不堪一擊了。」
「你謙虛了,你的身手我還是有信心的。我看你在和那人打的時候都沒有使出全力,不然那個人早就被你打趴了。」
見黎影誇他,他心裡自然高興,「呵呵!公子過獎了,主要是那人不經打,我算是佔了人家便宜。」
「好你個佔了便宜!」黎影不覺也跟著呵呵笑道:「剛剛看你們過招,對方使的應該是沾佛手,但是束縛著你雙手的時候,你卻沒有用任何招式破解,而是憑著雙手臂力化解得遊刃有餘,這一點還是令我十分佩服的。」
薛仁貴聽的心驚,這黎公子究竟是何方神聖,年紀輕輕,見識卻如此淵博,不由得真心嘆服。
剛剛自己還有些得意,這會也得不好意思道:「黎公子果然見識過人,我就是一個大老粗,沒什麼本事,就是靠著這異於常人的臂力,屢次險勝。」
黎影微微一笑道:「以後就不要叫我黎公子了,直接叫我黎影吧。你年長於我,我以後就叫你薛大哥吧!」
這話對薛仁貴來說,求之不得,他正愁人生不得志,希望能遇到貴人,現在黎影居然要與他兄弟相稱。
心中歡喜,嘴上卻說:「使不得,黎影兄弟使不得,在下人微言輕怎麼敢附攀高枝,使不得!」
這時武珝走了過來看著他倆,無奈的搖搖頭:「薛大哥!影哥是個性情中人,重情重義,能結識他是你天大的造化,你就不要推遲了,如果你覺得不妥,以後可以也像我一樣叫他影哥吧。」
薛仁貴聽罷大喜,這樣甚好,叫影哥顯得更加親切,也不輸了禮數。便對著武珝道:「一切都聽公子的!」
又覺不對,臉一紅,又對著武珝道:「聽小姐的安排便是。」
魯鐵向來不喜歡湊熱鬧,他的傷基本上都是些皮外傷,經過處理,已經沒有大礙,鏢隊里的人給他找了件衣服換上,人已經精神了不少。
「你怎麼和他們交上手的。」黎影見他不是很合群,正好閑著沒事就多了一句嘴。
聽到黎影問他,魯鐵沉默片刻,「那天我們分開后,我帶著青黛一路奔跑,後來就有人跟來了,我們就躲在草叢裡,乘著天黑不備,把他們一個個全部解決掉了。
我以為暫時安全了,想帶著青黛趕快離開,和他們離得越遠越好,結果剛和青黛走出沒有多遠,就被那個帶著面具的人追到了,一直把我和青黛逼到了懸崖邊。
我看大勢已去,抵不過他們不想再被抓到,更怕青黛受辱,於是拉著青黛跳下了懸崖。幸好被半山的藤蔓掛住,才保住了性命。
等到天亮,我們順著藤蔓爬了上來,發現他們已經離去,擔心你和小姐的安慰,又不知道你們在哪裡,心想去長安方向總不會錯。
只有一邊走一邊尋你們,不巧剛好在這裡遇到他們,幸好你們來的及時,不然這次真的再劫難逃。」
聽著魯鐵他們的遭遇,黎影心有餘悸,沒想到那晚青銅面具人沒有追到他和武珝,結果走去把魯鐵追到了,難怪魯鐵剛剛會對那幫人動了殺念。
隨安慰道:「現在不是沒事了嘛,放心吧!我會協助送你送她們回長安的。」
「謝謝黎公子!」
「不必客氣,對了打鬥的時候怎麼沒有看到那個戴著青銅面具的人,難道他走了嗎?」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和青黛也只看到他們幾個人。」魯鐵回答道。
對於青銅面具人,黎影還是有些戒心的,可能躲在後面的臉總會讓人生寒吧,況且現在自己在明處,青銅面具人在暗處,一切多有變數,後面的路不得不防。
薛仁貴見時間差不多了,便來到黎影跟前:「影哥!兄弟們都休息的差不多了,要不我們先上路吧。」
仕勇被打敗后,被手下送回了駐地,這些年來至從跟了現在的主人,他何曾吃過這等虧。
「啪……」
仕勇喝完下屬遞過來的湯藥后,把碗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咳!咳咳!咳……」由於激動,又有傷在身,嘴巴不爭氣的嘔出來一口血來。
手不停的捶打著桌子,臉漲得通紅。下屬忙幫著拍打著後背順氣,和薛仁貴一戰太輕敵才傷了肺腑。
「田七!查清楚他們的底細沒有?」仕勇對著屬下問道。
「回仕護法!已經查清楚了,這些人是鴻威鏢局的。打傷你的人叫薛仁貴,是鏢局裡的小鏢頭。至於那個年輕人查不到半點消息,我想身份也應該不簡單。」
「不簡單,怎麼個不簡單法,看他和武媚娘那麼熟悉,難道是皇上派來暗中保護他們的?」仕勇自言自語。
「仕護法!這種可能性很小,如果是,我們在宮裡的內線早就傳出來消息了。」田七插嘴道。
「你傻呀!」仕勇沒好氣的白了田七一眼。「如果太多人知道還會是暗中保護嗎?」
田七面露尷尬:「對對對!一定是這樣的,不然怎麼會每次都這麼巧,剛好被他破壞了我們的大事。」
想到此不覺感到棘手,仕勇頭靠著椅子沉思片刻。
突然目露凶光低聲道:「教主走的時候吩咐我們,密切觀察武媚的行蹤,查清楚救走他們那人的底細,選擇合適時機除掉他們,我想我們是時候該做些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