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三拜九叩
知客僧接過銀子,武珝心中滿意,天下有幾個人會逃過金錢的誘惑呢,顯然和尚也不例外!
「師傅,請問你們寺內是否珍藏了一塊百年龍涎香?」
收了銀子知客僧對武珝的態度好了很多,不然後世也不會有香煙開路,美酒搭橋了。
得了好處到侃侃而談起來:「沒錯!龍涎香這倒是有的。」
「真的!」武珝高興的有些失態。
知客僧不以為意:「不過沒有放在寺廟裡,而是清風法師隨身帶著,這龍涎香可是聖葯,只有法師這樣的聖僧才配帶在身上。」
「嗯嗯!那是自然,這龍涎香自帶靈氣,長期佩戴可以不斷吸取龍涎香的精華,以此達到修養自身之氣質。」武珝也是玲瓏之人,算是拍了一個符合人性的馬屁。
知客僧樂呵呵的看著武珝:「看來你也是識貨之人,長期以來,清風法師一直在佛度涯禪悟天人合一境界,卻也不得精進。
多年前他在長安城遇到即將前往天竺的陳玄奘講經說法。聽過後受益良多,最終悟出心得。
自身要達到天人合一的崇高境界,必須先培養把玩龍涎香的情趣,先與龍涎香人香合一,精神通靈,才能得到本質升華。」
說到這裡時,知客僧內心升起了一絲一自豪,看著眼前這些人獃獃的聽著自己講話,已然忘記自己是一個知客僧,儼然成了一個得道高僧。
「你們可知道這清風法師修的就是一種極高境界,他需要有面壁的精神,和消除浮躁的決心。所以才長期待在了佛度涯,立誓一日不成佛,終身不下涯。」
高僧的思維不是平凡人能搞得懂的,目前基本上已經確定,白雲寺有龍涎香,而且還就在清風法師的身上。
只不過清風法師在佛度涯,佛度涯在山頂,大雄寶殿在半山腰,那什麼破規矩,想見清風法師必須是從大雄寶殿三拜九叩登上佛度涯的虔誠信徒。
這要真的三叩九跪去到那佛度涯,卻有些強人所難,不然又怎麼稱得上虔誠信徒呢!
「小姐!讓我來跪吧,能替小姐分擔,就算跪拜上佛度涯青黛也願意,如能見到清風法師救得黎公子,青黛就算死都值得了。」
武珝十分感動,她又怎麼忍心讓青黛來替自己遭罪:「不用了青黛!救影哥是我自己的事,跟你沒關係。我是誠心誠意來求清風法師賜葯的,你們不需要幫我,我自己會跪叩上去的。」
武珝心裡知道,如果不是黎影捨命相救,現在躺在病床上的應該是自己,她現在只願早些時間取到龍涎香,讓自己的影哥早日蘇醒。
想到黎影為了她願意不顧自己的安危,心裡滿足不已,就如上次她替黎影挨了一飛鏢道理相同,只有心裡有對方,哪怕是知道有危險,也願意奮不顧身,想護住對方周全。
武珝來到大雄寶殿,對著殿里佛像跪拜后,便虔誠的行著那三拜九叩的大禮,向佛度涯方向跪行而去。
路才跪倒三分有一,膝蓋和手腕處的衣襟卻早已磨破,額頭也被磕破一大片,鮮血直冒。
幾次她都差點暈倒,內心始終告訴自己,堅持一會,再堅持一會!馬上就到了,影哥還在打水坵等著自己求得龍涎香呢。
就是這樣的一種信念支撐著自己,因為這會在她心裡黎影的命比她重要。
所以吃再多的苦都不懼怕,哪怕累了也捨不得休息片刻,深怕耽擱了時間,黎影又多一分危險。
她這個樣子可謂是龍鼎山開山建廟以來最虔誠的信徒,只不過在武珝心裡她現在的信仰可不是菩薩,而是黎影,黎影就是她的動力,這麼虔誠為的就是得到龍涎香去救黎影。
就在快要暈倒的時候,終於跪到了佛度涯,只見涯壁上有個石洞,洞口寫著極樂洞三個大字。
一中年僧人從洞口走出,看著武珝,只見武珝額頭磕破,周圍血跡和著枯枝草屑已經凝固,又被新鮮血跡覆蓋。
衣服也早已磨破,露出磨爛的皮肉,儘管看上去狼狽不堪,也難以掩飾那姣好的容顏,這副模樣更是人見猶憐。
僧人見狀雙手合十:「阿彌陀佛!苦海苦不悟即佛是眾生,一念悟時,眾生是佛,施主這又是何必呢!」
武珝虛弱的抬起頭:「請問高僧可是清風法師?」
「正是貧僧!」
聽到這裡時,武珝非常激動,卻再也沒有半點力氣,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徹底暈了。
清風法師剛想去扶起,這時從極樂洞里走出一位中年貴婦,一手排著屁股上的灰塵,一手扣著衣領的扣子。
扭著身子嬌滴滴的向著清風走來:「法師,你這雙修的功法果然厲害,弄得人家好不舒服。」
清風法師一臉壞笑的看著貴婦的屁股,壞壞的伸手抓了過去。貴婦輕輕的用手擋開:「頑皮……」
低頭掩面一笑,卻看到暈倒在地的武珝,驚得啊呀一聲,連退數步,神情慌張的看著清風法師,不知所以。
清風斜瞥了一眼貴婦:「別擔心!她已經暈倒了。」
貴婦余驚未消的拍拍胸口,小心翼翼的來到清風跟前小聲道:「那我先走了……」
清風點點頭,看著地上的小娘子,恨不得這婦人早點離開。
婦人卻墨跡著一臉媚笑的貼在清風耳邊吹了一口熱氣:「法師的雙修功法果然厲害,民婦恐怕這都已經上癮了。」
這話聽的清風滿臉壞笑,咧嘴道:「浪騷蹄子。」說著還不忘用手在貴婦屁股上捏了一把。
貴婦口中的這種雙修功法,在勛貴中非常時髦,遠的不說,單說李世民的女兒高陽公主就和辯機和尚經常練習這雙修之術。
以致於後來兩人,還愛得死去活來,情不自禁時直接就在辯機和尚的草庵里就煉起了這雙修的功法。
這種畸形的修鍊說白了就是為了迎合了上層貴族的需要,和和尚內心的一己私慾。
他們總會打著偽修行的旗幟,說只有在極度的歡愉中,仍然能夠不迷失自己的人,才是所謂的具有大智慧得到大解脫的人,終能最終修成正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