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神君和她鬧別扭了
林之桃張了張嘴想要為自己辯解,可那一句“不是的”,卻始終卡在了她的喉嚨,怎麽也說不出來了。
重華看著沉默的林之桃,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什麽,身形一閃就消失在了她眼前。
“重華……”
林之桃後知後覺得叫了一聲,可大殿之中再也沒有他的身影了。
她有些頹然的坐在了地上,腦子一片空白。此刻竟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情感,在心頭盤旋。
自從那日以後,林之桃就可以明顯的感覺到,重華在躲著她。
為什麽這麽說呢?換做往常,雖然林之桃起來的是很晚,但至少重華都會在殿中看書,等著她醒來,然後再一起去吃早膳。
可是最近這幾日,重華都沒有等她,而且夜晚他都睡的是軟榻,之前兩個人明明都是睡一張床的,還是重華自己提出來的。
兩個人之間這種不對勁的氛圍,也被流竹察覺到了。
他端著一盤林之桃最喜歡的點心,走了進來,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說道。
“殿下…您最近是不是和神君鬧別扭了?”
林之桃半撐著腦袋,有氣無力的看了一眼流竹。
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可她這個反應,卻已經給了流竹一個回答。
所以說他家魔女殿下這又是何苦呢?原本神君在她身邊的時候,魔女殿下總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還喜歡把人家往外推,可是如今神君不再圍著自家殿下轉了,殿下整個人就失魂落魄的跟丟了心一樣。
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看來他家魔女殿下還沒有意識到,在不知不覺之間,她自己早就對重華神君動了心。
“殿下,您要打起精神來呀!若是跟神君鬧別扭了,大不了我們就去賠罪嘛,你如今跟個鴕鳥似的,躲在這店裏也不是個辦法呀!”
“萬一…被外麵那些妖嬈的小妖精,把神君給惦記上了,趁虛而入怎麽辦?到時候殿下你哭都來不及!”
林之桃這才算是有了一點反應,她慢悠悠地站了起來,看著眼前的流竹。
因為這幾天沒有休息好的緣故,她的眼底下已經有了濃濃的黑眼圈。
“你說…神君他真的這麽容易,會愛上別人嗎?可是…他之前不是說他隻喜歡我一個人嗎?”
流竹有些無奈的看著林之桃,果然陷入愛情當中的女人智商都是為零,這句話果然沒錯。
“殿下,您之前不是還誇下海口說,您是這個世界上最了解重華神君的人了嗎?就連他身上有幾顆痣,到底長在什麽地方你都清楚。”
“之前那個自信滿滿的殿下究竟去哪裏了?怎麽現在就跟換了一個人似的,對自己那麽沒有信心了嗎?”
“況且同樣身為男人,對於自己喜歡的人愛而不得追求不到這個時候,又有另外一個女人對你很好,百依百順,十分溫柔,那是個人都會知道該如何選擇呀。”
流竹說到這裏頓了頓,不知為何腦子裏突然閃過了雪姬的身影。
“更何況重華神君這樣的人,一旦動心那是覆水難收,一旦被傷了,那就是傷到骨子裏了。”
林之桃似懂非懂的看著流竹,不過她抓到了一個重點,自己確實應該去向重華道歉。
去告訴他,其實那天的事情,並不是他想象的那樣,其實…自己曾經也是想過要依靠他的。
被流竹這麽一番開導,林之桃瞬間感覺,這抑鬱多日的心情有所好轉,也知道究竟該怎麽做了。
“流竹小可愛,你可真是我的福星,你說的沒錯,正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你現在就去準備一點神君愛吃的東西,我們給他送過去,然後我再鄭重的給他道個歉,想必這樣重華應該就能原諒我了。”
流竹看著林之桃,終於打起精神了,也是打心底裏的高興。
“得嘞,殿下,您等我一陣!”
說著流竹就一溜煙的跑出去,給林之桃準備東西去了。
林之桃來到了銅鏡前,總算是想起要好好的打扮一下自己了,看著鏡子裏憔悴的人,她都不敢相信,這個人,居然就是以前明媚動人的魔女。
要說是中年大媽都會有人相信。
“不是吧,難道這幾天重華都是麵對這樣的我,難怪他不想看到我了,這張臉我自己都嫌棄…”
林之桃有些懊惱的說道,動作麻利的拿出了脂粉,給自己畫了一個美美的妝,勉強把眼底下的黑眼圈給遮蓋住了。
這下看起來才有了幾分氣色,又精挑細選的,換上了一身淡藍色的長裙。
換上了同色係的發釵,重新打量了一下鏡子裏的自己,明媚動人,膚如凝脂。
林之桃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正巧流竹也將東西準備好了。
正當兩個人打算出發的時候,林之桃突然想起了一件重要的事情,她並不知道,重華現在究竟在哪裏呀!
她將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一旁的流竹。
流竹卻好像早已洞悉林之桃的想法一樣,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有些傲嬌的說道。
“殿下您就放心吧,重華神君這幾日最愛去的地方,奴才早就給您打聽好了,現在我們就隻需要過去就行了。”
“不過殿下,奴才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一會見到重華神君,千萬不要隻站在那裏,不說話也不要很大聲的和他說話,要溫柔明白嗎?溫柔。”
流竹苦口婆心的說道,他都感覺自己嘮叨的,快成為殿下的老爹了。
要不是他不敢篡位…不過他也不想多殿下,這樣的一個女兒實在是太折磨人了。
“放心吧,流竹。雖然惹人生氣我很有一套,但是將人哄好,我的功力也不賴!”
林之桃有些得意洋洋地說了一句。
這讓流竹有些無奈,自家魔女殿下對自己的認知究竟是偏到哪裏去了?
她惹人生氣確實是很有一套,至於這哄人嘛……還是不說為好。
就這樣主仆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去了,重華現在呆的亭子。
他一個人,就靜靜的坐在那裏,白衣勝雪,豐富,就如同入了畫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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