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零八 路遇惡少
不是節假ri,服務區里車不多,尤其是西向的這邊,除了幾輛南方來的長途車,本地區號的車也就四五輛,顯得空蕩蕩的。-
趙陽隨便找了個車位停了下來,放下車窗,然後對譚爽道:「我在這裡等你,就不下去了。」
譚爽低頭打開行禮包,拎出一個紙袋再挎她那隻白se的包,坐著理了一下頭髮,看趙陽仰著按摩眼睛,就打開車門走了下去。從趙陽身邊經過的時候,又撅了撅嘴,喃喃地道:「一點都不紳士!」
趙陽聽見卻沒在意,繼續閉著眼睛按摩著承泣穴,不過,忽然想起曹佳也曾說過這樣的話,後面還加了一句「怪不得你了大學都沒女朋」,想想就覺得好笑。
其實,說到大學里沒有女朋,肯定不是紳士不紳士的問題,而是他暗戀一個女孩兒,但女孩兒在剛開學的班級晚會就直說人家高中就有男朋了,還以一曲《原來你也在這裡》表達了她對男孩的思念。
當時就把他那顆蠢蠢yu動的小處男之心給傷得熄了火,結果又遇了「不良室」,又給拐進了各種網游里去了,又加打打工、備備考什麼的,結果四年大學就這樣過去了。
記得,到了大四那一年的下半年,他在忙著找工作,而她則在努力的學習準備考研,有時在路遇到,感覺到兩人的生活必將不同,心裡會很平淡。但擦肩而過後,卻又忍不住感傷。
四年過去了,最後的一個印象則是她在樓道的窗檯邊戴著耳機做聽力,而他則去交實習報告。
畢業之後,生活的壓力已經將那段情懷壓到了記憶的最深處,偶而想起,或者在同城同學見面時提起,心裡還會有種失落的感覺。
現在忽然想起,才發現已經有好長時間沒有想起她。和那時的心情。
現在他的心裡已經被晨梅和晨曦填滿。她倆在他心中就像太陽一樣,與之相比,那些過往的人或者事。總要顯得黯淡。今天偶而想起,有些事也已經模糊,就像黃昏時分柳梢的月亮,朦朧而婉約。
「請允許我塵埃落定。用沉默埋葬了過去……」
不自覺的哼了兩句,聲音卻把自己從那種情緒裡帶了回來。
趙陽啞然失笑,此時外面是明亮的陽光,車窗內是熟悉的裝飾,有晨曦的小毛毛熊。有晨梅系的平安扣,呼吸都是她們身熟悉的氣息,真奇怪會記起這些回憶!
難道因為譚爽?除了當是她年紀與現在的譚爽相仿外,兩人一個開朗端莊,一個活潑靚麗,根本就不是同一類型的啊!
趙陽搖了搖頭,推開車門走了下來,又想到兩人其實有個最大的不同:那個她的胸部有點「太平」。&&
而想到胸的問題。他自然又想到了晨梅。最近因為剛有了身孕的緣故。也怕撩撥了她,讓她難受,他已經好久沒有享受過溫香軟玉盈滿掌心的感覺了!
趙陽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耳邊就聽到一陣發動機的急鳴,然後就看到一輛火紅寶馬尖嘯著沖了進來,接著一個很嫻熟地停車就把車放進了車位。
車四個年輕人。開車的是一個二十四五歲的年輕人,顴骨有些高。戴著一副寬大的墨鏡,一停車就拿出煙盒往嘴裡扔了顆煙。副駕駛是一個領帶男,見狀馬取出火機給他點。後面坐著的兩個人,一個塊頭很大,一個穿著運動服。
趙陽看了一眼就移開了目光,回頭看到譚爽正從洗手間里走了出來。
來的時候,譚爽穿的是一件襯衫搭的休閑褲,這一會兒的功夫,她就換了一身衣服:一件淺藍長牛仔衫,下身是一條同靚麗逼人,一路走來,像是耀眼的太陽一樣刺人的眼!
不得不承認,現在的譚爽給人一種驚艷的感覺!
趙陽向她點了點頭,拉開車門坐進去,發現左手還呈抓握狀端在胸前,就趕緊放了下來,忍不住又向後視鏡里看了一眼,正好看到那個黑鏡男手忙腳亂地打斷落在身的煙頭。
皺了皺眉,他正打算髮動車去迎一下譚爽,就看到黑鏡男吹了一聲口哨,叫道:「美女!」
譚爽看也不看他們,徑直向趙陽的高爾夫走去。
黑鏡男發動車迅速準確地擋在了譚爽身前,然後取下眼鏡對她笑道:「美女,一起兜個風唄!前面就是高沿子河水庫,那裡的水又清又寬闊,正適合游泳,還可以吃烤魚……」
譚爽不等他說完,就向旁邊走,想繞過去,但黑鏡男一松腳,汽車又擋在了她的身前。
譚爽停住腳步,正se道:「請讓一讓,不要擋我的路!」
黑鏡男甩著眼鏡一笑,道:「怎麼說是擋你的路呢?我只是誠心地發出邀請,還請美麗的小姐不要拒絕!」
譚爽面無表情地道:「對不起,請讓讓,我有事!」
墨鏡男又叼一顆煙,點著吸了一口,伸手彈了一下煙灰,爽朗笑道:「請問是什麼事,我可以效勞嗎?」
竟然見到現實版的「惡少調戲良家婦女了」?
趙陽有些無語地倒出車,鳴了鳴笛。
聽到鳴笛聲,耳環男回頭看了一眼趙陽的高爾夫,嘴角一撇,拍了拍領帶男的肩膀,他則推開車門走了過來。
譚爽有些著急地想走過去,不過領帶男卻帶著後面兩個人擋在了她面前,帶著斯文的笑容道:「小姐,請問你是哪裡人啊?」
譚爽眼一瞪,道:「干你屁事?讓開!」
領帶男卻不溫不火地道:「當然不干我的事,不過,我們劉總希望和你交個朋,還請小姐能認真考慮一下!」
譚爽眼一眯,看著領帶男的眼睛道:「你讓不讓?」
那邊劉總已經甩著眼鏡走到了趙陽的車前。
他扶著車頂居高臨下地看著趙陽,輕佻地道:「那是你的馬子?」
趙陽看也不看他,一松腳,車就向那三個人倒著撞了過去!
劉總被甩了一個趔趄,差點摔倒,頓時跳著腳破口大罵起來。
其他三個人。聽到汽車發動機的聲音,大塊頭和「運動服」回頭一看,頓時嚇得向一邊跳了開去。只有那個領帶男沒有動,而是發出了一聲慘叫捂著臉蹲在了地!
趙陽從後視鏡里正好看到譚爽手裡拿著一個小巧的瓶子,他也不說別的,而是一揚頭。道:「車!」
譚爽答應了一聲,迅速拉開車門坐了進來。
趙陽發動車就衝出了服務區。
譚爽拍著胸口喘著粗氣道:「嚇死我了!這都是些什麼人呢,簡直就是垃圾!」說完向後看了一眼,又有些擔心地問道:「趙陽,他們不會追來?」
趙陽淡淡一笑。沒有說話。
譚爽見趙陽一副從容的模樣,心情也稍有些放鬆下來,向前面的儀錶盤看了一眼,發現速度才九十多點,忙道:「趙陽,再開快點!」
趙陽搖了搖頭,淡淡地道:「再快也快不過跑車。」
譚爽理了理額前的秀髮,兩手放在腿端坐好。然後垂下了眼帘。低聲道:「都怪我!我不該讓你在這裡停車的。」
趙陽想說什麼,又微微嘆了一口氣。想著前一段時間鬧得沸沸揚揚的所謂「我可以sao,你不可以擾」的新聞,當時無語,現在也不知道說什麼。
不過,如果是自己身邊親近的人的話。他還是會提醒她們出門在外要注意穿著的,畢竟防範要比懲戒成本低。
譚爽看趙陽不說話。眼圈就有些紅了,道:「趙陽。我不是故意的……」
趙陽忙道:「這不怪你……不過,你穿得太漂亮了,以後出門要注意點……」
譚爽一笑,又有些委屈地道:「天太熱了,我才想換衣服的……嗯,真的很漂亮嗎?」說著拉了拉自己的衣服,挺了挺胸。
趙陽無語,不去看她胸前露出的像是jing美的瓷器一樣的肌膚,又說道:「這是出門在外,不能只顧著漂亮,你還說自己防範心強呢!」
譚爽眯著眼點了點頭,拿出自己的「防狼噴霧劑」亮了亮。
趙陽一哂,道:「你就靠它對付三個大男人嗎?」
譚爽笑道:「不是還有你嘛!」
趙陽笑著搖了搖頭,道:「你還在天南學呢,就沒聽說那個聯防隊員的事?不要過於相信男人!」
譚爽定定地看著趙陽,道:「我相信你!」
剛說完這句話,就看到後面紅se的跑車像是一道火一樣地追了過來,她忙又焦急地道:「趙陽,怎麼辦?他們追過來了!」
趙陽笑了笑,看到前面一段路正好是高沿子河大橋,就讓他們追逼停在了路邊。
他們的車一停,那位劉總就踹開車門罵罵咧咧地走了過來。
見他抬腳要踹車,趙陽猛地加了一下油門,嚇得那位劉總差點趴了下去!
趙陽放下車窗,平靜地道:「你們攔我的車幹什麼?」
看到後面三個人也趕了過來,劉總就叼一顆煙,狠狠吸了一口,回過頭來惡狠狠地指著趙陽道:「孫子,你說我攔你幹什麼?你td的玩我,你知不知道?知道我那車多少錢嗎?信不信老子廢了你?放心,就你這樣的,不超過十萬就能讓你躺一輩子——都不值老子一隻輪胎的錢!」
趙陽看了一眼手錶,道:「我怎麼玩你了?我們有事,請讓開!」
劉總哈哈一笑,道:「得罪了我,就想一走了之?沒這麼便宜的事!」
趙陽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盤,沒有說話。
劉總趴在窗前,又向坐在後面的譚爽看了一眼,然後對趙陽道:「說個價,你要多少錢才同意離開那位美麗的小姐?二十萬夠不夠?」
趙陽淡淡地吐出一個字:「滾!」
劉總臉se一變,冷笑道:「我勸你還是把這個字給我吃回去!相信我,只要是在東嶽省里,想整你,不比捏死一隻螞蟻難多少!」
趙陽皺了皺眉。
劉總臉一冷,深吸一口煙吐向了趙陽,「你沒聽到我的話嗎?把那個字給老子吃回去!媽了個……」
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他就捂著脖子倒在地,像條蛆一樣掙紮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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