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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四六 舉國轟動(上)

  稍稍安撫住塞爾特,海莉呼出一口氣,轉身對劉正方道:「劉醫生,您看,對於塞爾特這種病,中醫有什麼有效的方法嗎?」 

  劉正方一如既往地不動如山地道:「對於精神方面的疾病,中醫有著自己的判斷標準:我們認為,人的精神和身體是相互依存的,所以,精神方面的問題,往往會對應身體的病變,並由此總結出了人的情緒、情志與人體的關係,即所謂怒傷肝,喜傷心,思傷脾,悲憂傷肺,恐驚傷腎,這是七情對應五髒的關係。」 

  「另外,中醫認為,心為神府,肝藏魂,脾藏意,肺藏魄,腎藏志,其中,所謂的神,指人體的生理活動和精神意識思維活動,所謂魂,指情志活動……」 

  「所以,中醫在治這類有關情志精神的病症的時候,所用方法是在調理臟腑之氣的基礎上,進而調節情志,這點和西醫可能不太一樣。」 

  因為這段內容牽扯到許多中醫的專有名詞,劉正方儘管在講解上力求通俗易懂,海莉自己最近也看過一些中醫的論述,但還是聽得雲里霧裡的,她拿紙巾拭去臉上的汗水,攤手笑道:「您說的中醫的知識我好像聽不太懂,但您的意思是說這類病中醫也有有別於西醫的治療辦法,是嗎?」[ 

  劉正方點頭道:「是這樣的。」 

  海莉忙道:「那您幫我們可憐的塞爾特看一看吧!」 

  見劉正方沒有反對,她就讓塞爾特坐過來,準備把脈。 

  劉正方把手往塞爾特手上一搭,就皺起了眉,又換了一隻手把脈,就又詢問了病人的婚育狀況,又問他平時的飲食、睡眠等等,又查看了舌苔,就讓鄭黎也把了下脈,然後兩人相視一眼,會意地點了點頭。 

  見狀,海莉忙問道:「請問劉醫生和鄭醫生,塞爾特得的什麼病診斷出來了嗎?」 

  劉正方道:「病人雙尺脈細數力,而尺脈反應的是腎的健康狀況,這說明病人的腎氣很虛,而剛才我講過了,腎藏志,志就是意志,人的意志不堅定,就會出現猶豫不決的情況,如果不能得到控制,繼續惡化,就會出現這位病人的情況,會出現幻聽、幻視等病症,而腎對應七情中的恐,病人就會變得膽小易恐慌。」 

  海莉聽劉正方說得頭頭是道,也完美地解釋了眼下塞爾特的病症,不由心中一松,然後又換了張紙巾擦拭臉上和發跡的汗水,問道:「哦,太好了!聽您的意思,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中醫可以治塞爾特的病呢?」 

  劉正方一笑,又看到海莉不斷流汗,台下觀眾也不住拿紙什麼的往臉上扇風,就說道:「是這樣的。不過,現在天不早了,大家看這樣好不好,病人我帶回到我們落腳的地方為他醫治,另外,治這位病人的病,我有個好友最為擅長,由他來醫治應該更合適。」 

  他的話也並不是托。像塞爾特這種情況,在臨床上是腎陽不足的狀況,治起來的話需要溫補,而這個過程可能需要較長的時間,讓趙陽來治的話,則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 

  而且,情緒心志順了,用『葯』也會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反之則會比較麻煩——因為需要一個過程,病人情志調節不好的話,十分容易發生病情的反覆。 

  雖然他們錄製節目的地方靠近花園裡的水池,但在這個天氣,隨著太陽的升高,卻是一點用處也沒有,海莉也覺得劉正方的提議很好,何況,明天還可以繼續錄製節目,沒必要讓大家一起在這裡暴晒! 

  而且,說到節目的效果的話,老是讓觀眾什麼都看到反而不如留下懸念更好,至於怎樣表現,到時候完全可以採訪病人啊! 

  於是,她轉頭對塞爾特道:「塞爾特,劉醫生的話你也聽到了,讓你跟他回去,到時會有擅長這種病的專家為你醫治,你看怎麼樣?」 

  恢復健康的希望對於病人來說有著最大的吸引力,塞爾特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同意了。 

  海莉就對台下的觀眾道:「感謝大家來參加我們 

  海莉忙道:「大家先走吧,我陪著一起等。」 

  好奇是人的天姓,雖然天氣夠熱,但除了少部分人,大家還是想親眼看看病人什麼樣,就留了下來。 

  又過了二十多分鐘,期間女孩一直看手機,等手機一響,她忙叫道:「來了!」說完她就跑了出去,過了一會兒就攙著一個拄著拐的高大男孩走了過來,然後介紹道:「這是我朋友凱撒。」 

  劉正方也不嗦,站起身道:「好,來了,咱們就走吧。」 

  台下觀眾站起身相送,維克則跑過來幫著攙扶凱撒,或許「同病相憐」的緣故,他對凱撒很是友好。 

  閑話少說,話說劉正方等人帶著塞爾特、凱撒四人回到鼎嶺莊園,請他們先坐下一歇,劉正方几人則向後面走去,馮老和趙陽已經回來了。 

  將情況一說,馮老笑道:「又可以見到趙陽的手段了!」 

  大家都善意地笑看著趙陽,作為魂醫派的傳人,對於這類有關神志的病,由他來治也是題中應有之意,而且,正如馮老所說,大家也真的想見識一下趙陽治病的手段。 

  趙陽笑道:「我也未必看得好,大家一起參謀吧。」 

  其實這兩天,馮老都是在這個時間講課的,所以大家也想「速戰速決」,就一起走了出來。 

  乍見到一群人走了出來,塞爾特等人全都愣住站了起來,原本還交談著,此時也鴉雀聲了! 

  見狀,馮老就對他們笑了笑,然後轉頭道:「屋裡裝不下這麼多人,留下十五人,一會兒在講課時我們在討論吧!」 

  馮老發話,大家自然不會有異議,很快大部分人就退了出去。 

  趙陽不管這些,一打眼就從中找出了誰是塞爾特,就向他一點頭,然後走到桌邊坐下,伸手示意他坐過來。 

  塞爾特指了指自己,然後有些猶疑地坐了過去,張了張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趙陽將脈枕拿出來放好,塞爾特想到上午的情形,忙將手放上去,但卻十分緊張。 

  過了一會兒,趙陽將手拿開,轉頭對劉正方道:「病人是腎陽虛症。」 

  鄭黎笑道:「這個不用你說,我們也能診斷出來,現在是請你給他醫治的剛才跟你說了,他經常看到身後有小黑人,然後一見到他就會感到渾身力,精神疲憊,這個應該是你擅長的吧?」 

  趙陽又看了塞爾特一眼,笑道:「這個是腎陽不能固攝腎精而導致外泄的緣故,溫補腎陽即可。當然,穩定病人的情志會更佳……你過來一下。」 

  自從見到趙陽,塞爾特就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聽不懂趙陽說的語言,但能明白他要表達的意思。[ 

  他站起身,見趙陽往他往後看了一眼,又搬著凳子過來。 

  等塞爾特坐在他面前,趙陽溫和地開口道:「你不要緊張。」 

  塞爾特茫然地看著趙陽,雖然翻譯在一邊說話,但他像是聽不見似的,只是感覺面前這個華夏人的眼睛那麼的黑,而他的思緒像是飄在雲里一樣,不自覺地就放鬆下來。 

  接著,他見趙陽轉頭說了句什麼,就有剛才在花園裡見到的那個年輕人拿過一隻『葯』箱,從裡面取出一隻古『色』古香的木盒,打開則看到許多金『色』的針扎在一塊紅布上。 

  然後,他見趙陽取下一根金針,一邊消毒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衣服,說了句什麼,他就又明白過來,直接將上身的衣服脫了下來。 

  再然後,就見趙陽將銀針刺入胸口窩稍往下的一個地方,幾乎瞬間就有一股清涼的感覺襲來,他打了個戰慄,又感到一股難言的酸麻感覺從扎針的部位向身體四周擴散,讓他的身體像是過了電一般,緊接著又有一股熱氣從腹部傳了上來。 

  他看到胸口的針在自發地轉動! 

  然後酸麻的感覺向腰部彙集,又有一股奇怪的感覺,像是隨著胸口金針的轉動,有什麼東西被慢慢拉進了身體! 

  這是一種很讓他不太適應的感覺,他的身體肌肉不由得用力緊繃起來,而腹部越來越暖和,像是抱著一隻小火爐似的,然後這股熱氣沖了上來,頓時身體就有種通暢的感覺,緊繃的身體也隨之放鬆下來。 

  與此同時,像是拉開的皮筋回過來似的,他感到一股力量回到了身體,一直疲憊的大腦瞬間放鬆下來! 

  那是一種雨過天晴的輕鬆、清澈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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