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問沈介要壓歲錢
傅鴻表現得非常平靜,“既然訂了婚,就不存在什麽騙不騙。”
“爸,她們還沒有結婚沈介就那樣對她,他根本就沒有把她放在心上。”傅元白氣不過,沈介那孫子竟然還在電話裏跟他炫耀,“我必須給他點顏色瞧瞧!”
傅鴻一睨,“那也是她自己走的路。”
“再怎麽樣她也是我妹妹,我總不能看著她被欺負吧?”傅元白熱血上頭。
“他們心甘情願,欺負不欺負關你什麽事,別去管閑事。”傅鴻道。
傅元白不認可,“這怎麽能叫多管閑事,我必須要讓沈介知道,傅雙雙身後是有傅家撐腰的,不是什麽隨隨便便的人就能欺負。”
傅鴻一嗬,“那你玩女人的時候,怎麽沒想過是欺負。”
傅元白驚詫地瞪大了眼睛,“爸?”
他玩女人,和沈介騙傅雙雙根本就是兩回事。
他就算玩得再開,也沒有隨便招惹別人,講究的都是你情我願,她們給他享受,他就給她們錢,從不談感情。
可傅雙雙和沈介不一樣,他們是聯姻,是以後很長一段時間都要生活在一起的人。現在還沒有結婚,沈介就這麽拿捏哄騙傅雙雙,日後結婚了傅雙雙還不得在他麵前吃盡苦頭?
而且,傅鴻這是把傅雙雙也當成了他那些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女伴嗎?
“過年連家都不回,她有你這個哥哥,有我這個父親嗎?”傅鴻哼了一聲,“在你去管別人的閑事之前,先管好你自己。”
傅鴻轉身進了書房,傅元白愣在原地,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傅雙雙可是她女兒,遵循他的意願去聯姻就是在為傅氏和沈氏的合作項目牽橋搭線,他怎麽可以這麽看她說她。
玩女人,他以為讓傅雙雙去聯姻就是把她送出去任人擺布玩弄的嗎?
如果傅氏不能替她撐腰,那她這麽草草嫁出去有什麽意義?
就算他玩女人,他也知道婚姻對自己意味著什麽,更知道那對女人來說意味著什麽。
聯姻不可怕,怕的是有感情,被玩弄。
不得不說,在這一刻,他和傅鴻的想法意願出現了巨大的分歧。
他甚至突然就覺得,或許真如傅雙雙所說,傅鴻根本不在乎她。
傅元白久久無法平複,連芳姨走到了自己身邊也沒有發現。
“別和你爸爸爭了,等明天他們回來拜年,你再好好和雙雙說一說。”
傅元白扭頭疑惑地看著她,“傅雙雙為什麽不回家?”
芳姨歎了口氣,“她和傅先生的關係一直不好,這事兒總要有一個先低頭的人……”
“該低頭的人是傅雙雙嗎?”他又問。
芳姨頓了一下,“這,父女倆的事,好好說說總會說通的,都是一家人,哪裏有隔夜的仇。”
一家人的確沒有隔夜的仇,就算平時三天小吵五天大吵,有事的時候總是打斷了骨頭連著筋,但能夠讓一個人連親情都不要的東西,該有多麽讓人絕望。
傅元白突然發覺,原來他也是可以如此理解傅雙雙的,“剛剛如果她在,她該多麽傷心。”
芳姨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說出話來。
可他們到底是父女啊。
傅家發生的事情沈介不知道,也沒心情去猜,他離開衛生間,把手機放回桌上,坐回沙發,拿起書繼續看。
傅雙雙沒有睡多久就醒了,一睜眼,抬手就摸上了自己的腦袋,驚嚇道:“好熱,我夢到我頭被人燒了。”
她的頭正對著壁爐,距離一近,可不得烤得頭皮火燒似的疼。
沈介笑了一聲,“你可以坐到這邊來。”
“我換一邊就行了。”傅雙雙給自己掉了個個兒,然後拿起手機一看時間,兩點都不到。
“剛剛傅元白給你打了電話,我接了。”沈介道。
傅雙雙一看通訊錄,半小時前傅元白給她打了兩個電話,“他說了什麽?”
“他想讓你回去過年,我拒絕了。”
傅雙雙放下手機,“我也沒打算回去。”
她拿起桌上的書,翻到她之前看過的位置,但看了一會兒,又犯起了困,“我頭一次看書這麽困。”
“是你前陣子累過頭了,睡眠不足。”沈介放下書,“要不要去騎馬?莊園裏的馬很溫順,喂點吃的就能跑很久。”
傅雙雙來了興致,“好啊,正好好久沒騎了。”
當然,是原主好久沒騎了。
沈介帶著傅雙雙去換了騎馬服,然後給訓馬師打了電話,等兩人到了馬場,訓馬師也牽了一匹棗紅色的馬在馬棚邊等著他們了。
傅雙雙對騎馬的步驟並不陌生,但第一次上手難免生疏,由訓馬師牽著走了一會兒,適應了馬背上的顛簸,然後才自己掌握著韁繩,輕緩駕馭著馬兒在草場內緩慢的跑了起來。
騎馬不難,但騎起來很上頭,居高臨下,視野開闊,在規律的顛動裏,仿佛花草樹木都是自由的,傅雙雙坐在馬背上跑了六七圈都舍不得下來。
最後還是馬兒饞了,自己停下來去馬槽裏吃草了,傅雙雙才從馬背上下來。
這匹棗紅色的馬脾氣非常溫順,撫摸起來一點也不認生,摸得舒服了還會自動蹭上傅雙雙的手,歪著腦袋要往她懷裏鑽。
它的皮毛也油光水滑,一看就知道吃的好身體棒。
“很可愛的一匹馬。”傅雙雙看著手上被它打噴嚏打上去的草沫,笑道,“還是個大吃貨。”
沈介在一旁默默看著她與馬兒的互動,不發一言。
這幾匹馬都是精心挑選出來的,脾氣溫和的溫血馬,隻要安撫得當,跑一下午不是問題。
傅雙雙騎馬騎了個爽快,走的時候還抱著馬脖子一臉不舍,就是這一下午顛得太多,磨得腿疼,走路走得晃晃悠悠。
兩人到家的時候已經不早了,段媽媽和段揚在廚房忙活了一天,做了滿滿一大桌子的菜。
四人洗手落座,倒酒倒飲料,一起碰杯,“過年快樂。”
電視裏放著春晚節目,窗外時不時炸上幾朵煙花,一桌子熱騰騰的飯菜,四人笑鬧,一下子就有了印象中童年裏過年的滋味。
“今晚一起跨年吧。”段揚提議,“還要一起吃餃子。”
傅雙雙笑應,“好啊,正好拜個年,討個紅包。”
“要紅包你找沈介啊。”段揚笑著指了指臉頰微紅,兩眼迷離的沈介,“壓歲錢你也找他要,多說幾句好聽的話,說不定銀行卡密碼都能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