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我不會拋棄你的
經過傅雙雙長達九天的講解,數學家們終於全部弄清楚了傅雙雙對於霍奇猜想的證明過程。
講解結束的那天,傅雙雙光是存儲各位數學家和教授的聯係方式就一個小時,再一個個加上好友添加了聯係方式,一個晚上的時間就這麽沒了。
不過傅雙雙這邊是晚上,另一邊可能正是白天,他們都是日夜顛倒著來聽傅雙雙的講解的,想到這裏,傅雙雙心裏對數學家們的愚鈍的嫌棄又少了點,誰都有腦子不清醒的時候,更何況是這些年事已高的教授們熬通宵的情況下。
沒過多久,傅雙雙就接到了倫納德發來色消息,說她的猜想證明已經被數學家們承認了,雜誌社的版麵也劃分好了,封麵,采訪專欄,開篇都是她的,這一次她一定可以被全世界的數學家和數學獎項認可。
時間很快就走到了三月,月初,去年的研究生考試結果也出來了,總分471,英語99,兩科專業科298,政治那科分最低,隻拿了76分。
不過政治能拿到這樣的成績已經讓傅雙雙很驚喜了,分數線一公布,她直接以超第二名37分的成績進入複試,隻要在五月份的複試中正常發揮,她就可以進入帝都大學的臨床醫學繼續學習了。
但複試不難,難的是她的基因工程治療項目被卡住了。
之前帝都大學的研究組解散了,項目也接著廢除了,本以為這次傅雙雙再申應該可以申下來,但得到的結果卻是已經有其他研究所在做她的項目了,她需要另外換項目申請。
根本不用多想,一定是秦斯年在做這個研究,還阻止了她再做。
而馬教授的電話也不過是再應證了她的想法,“他把實驗器材全搬走了,現在實驗室早就空了,比他沒來之前還要幹淨。”
“雙雙,我們要不進行一個新的項目吧?”
新項目沒問題,傅雙雙手裏有的是可以做的研究,但問題出在秦斯年身上,他能阻礙傅雙雙的一個研究就能阻礙第二個第三個,如果他再無恥一點,傅雙雙交上去的策劃書不過是寫了給他送過去罷了。
傅雙雙讓馬教授幫忙打探秦斯年的身份,但他什麽也打探不到,到現在還是連他在哪個研究所工作都不知道。
傅雙雙無奈之下又找到了沈介,沈介最後給傅雙雙的答案是,“他和白瞿蘇走得很近,他們很有可能是朋友。還有參與超腦計劃的安東科舉也是白瞿蘇手下的產業,藏得很深,查了很久才查出來。”
這下傅雙雙還有什麽不明白的,從前她就聽白瞿蘇提過他有一個在研究所工作的朋友,所以他的公司涉獵了醫藥,現在看來,那個朋友就是秦斯年。
白瞿蘇之前舉辦了網絡安全大賽,並在比賽中騷操作頻出,之後又插手傅雙雙的超腦研究,和研究所的秦斯年關係密切,之前的項目可以這麽快拿下來一定有他的功勞。在更早之前,白瞿蘇的產業甚至還涉及地下拳場。
這些都還隻是白瞿蘇已經暴露出來的產業,他手中真正掌握了哪些產業不好說,他把自己的勢力做得這麽廣,想要做什麽也不清楚。
真的隻是狡兔三窟掌控市場嗎?傅雙雙不覺得有這麽簡單。
“他能在白家這麽多兄弟裏做到如此的默默無聞,也是不容易。”
白老爺子這麽多兒子,如果不是傅雙雙曾在宴會上遇到過他,他也向傅雙雙主動釋放了善意,傅雙雙根本不會注意到他,他就是最沒有存在感的那個。
但估計誰也想不到,那個最沉默的人,竟然是那一大家子人裏產業最多,涉獵範圍最廣最瘋狂人。
“你想要做的研究,我給你來運作,如果實在運作不開,就由我來做你最大的投資人。”沈介說。
“你連我想做什麽研究都不知道。”傅雙雙失笑。
“知道一些,是不是上次帝都大學申請的基因治療項目?”
“是。”傅雙雙直言不諱,“但基因工程不比超腦研究,它需要的研究成本每年都是數以億計的金額,如果沒有國家的支持,太難了。”
而且這個項目一聽就像是她在說一個天方夜譚的故事,從基因方麵來治療基因遺傳病還好,但要治療遺傳影響隻有百分之幾的阿爾茲海默症?簡直聞所未聞。
沈介毫不退讓,“一個公司不夠我就再開一個公司。”
傅雙雙失笑,“學白瞿蘇?”
沈介回答得一本正經,“他的經曆確有可取之處。”
“我再想想吧,這個項目很大,一時半會也決斷不來。”傅雙雙道。
再不濟她的存款也不少了,也差不多可以支持一陣子研究,畢竟當初她這麽努力的賺錢就是為了能夠實現研究自由。
說到存款,傅雙雙的存款大頭都是沈介給的。就比如去年夏天從股市裏撈出來的錢,3萬變500萬,三輛邁巴赫,沈介直接折算成1000萬的現金,即便傅雙雙後來還參了沈介公司的股份,1400萬裏有1200萬是沈介當初說“借”她的錢的。
他們合作的這短短一年多,沈介已經給她創造了這麽多的可見價值,再反觀她,送件稍微貴點的禮物,沈介都幾十倍的還給她了。
雖然人與人相處,錢不能作為標準的數據衡量,但有些時候,金錢這東西就是挺考驗人的。
有錢人多了去了,但能這麽大方的沒幾個。
傅雙雙這麽想起來,有一瞬間都覺得自己有些不知好歹,“你說你,在我身上投入這麽多,也不怕哪一天虧個血本無歸。”
沈介似乎是沒想到傅雙雙突然這麽說,頓了一下才笑道:“我心甘情願,你還能攔著我啊。”
“那我哪攔得住。”傅雙雙也笑,開玩笑似的說:“不過你放心,你對我這麽好,如果哪一天你落魄了,我一定不會拋棄你的。”
“沒有你這樣說話的啊。”沈介笑著說,語氣放鬆,卻又暗暗含著一股子勁兒,“不過我相信你。我也相信自己,不會再有那天了。”
就算有那一天,隻要傅雙雙在,他也可以自己把自己拽出去。
不會再髒了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