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六章 夠誠意吧
別逼我出手第一百四十六章夠誠意吧郝仁與血族美女兩廂情悅,正準備進一步發展之時,姜天成橫插一腳,破壞了這段還未開始的美好因緣。
待小巷血案發生后,姜天成的身份被對方看穿,也不多言,拎著腿腳有些發軟的郝仁在路邊的一家燒烤店坐下。
五月過半,夜裡的溫度很舒適,不冷不熱。
進可脫衣顯瘦而不冷,退可加衣而不熱。
燒烤店店鋪外,擺著七八張桌子,有兩桌客人已經喝的紅脖子漲臉,開啟每日一吹的技能,諞了個昏天黑地。
煙火氣,烤肉的香氣在舒適的風中瀰漫,馬路上車輛穿梭,路邊行人不止,夜生活也只是剛剛開始不久。
想起方才那個女人已怪異的姿勢上牆,郝仁怎麼能不知道那傢伙的底細。
面前的男人無意間救了自己一命,感恩之餘,這會回過神來,就像跟班的小廝,跑前跑后,催著店老闆上菜上酒。
很快,兩把羊肉,一把腰子,一份烤韭菜、一份花蛤就擺了上來。
「姜哥,別客氣,請!」
郝仁說著,抓起一把羊肉串,把簽子擺在姜天成方便取的地方,自己也抓起一串,用牙咬住肉。
左手往左邊一拉,臉往右邊一扭,牙齒在鐵簽上嚓嚓作響。
又端起扎啤杯子敬了一杯。
「哈~爽。」長長噴了口氣,酒肉下肚,這才感覺回過神來。
想起方才小巷中的所見所聞,竟有恍若隔世之感。
小夥子震驚恐懼之心已去,這會起了好奇,問道,「成哥,你們異能研究部的人是不是都有超能力?」
「你是不是很厲害?」
「你會放火嗎?」
姜天成被他喋喋不休的問話搞得不耐煩,垂著眼瞼叮住這句話口回了句,「會啊!」
「是嗎?」郝仁十分欣喜的一拍桌面,圓睜著兩眼焦急催促,「表演一個,表演一個唄……」
「切!少見多怪!」姜天成搖搖頭,「看好了!」
他伸出手在對面面前晃了晃,見郝仁興高采烈,又縮回手從褲兜里掏出一隻打火機伸過去。
「吧嗒!」一聲,一絲微弱的黃色火苗在風中瑟瑟發抖。
「看到沒,火!」
手指一松,快速的裝回打火機,端起面前的啤酒喝了一口,十分自得。
郝仁已經做好了見世面的準備,腦子裡甚至打好了讚歎的草稿,就看到對方拿出打火機點燃又放回去,一時間感到胸悶氣短,一肚子的槽不知如何去吐。
只得先干為敬。
沉默良久,他心裡好奇心作祟,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句,「成哥!」
「嗯?」
「你會飛嗎?」
「.……滾.……」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八大杯扎啤下肚,郝仁酒氣上涌,腦子已有些不清不楚。
基本上男人喝酒喝到這個程度,就是想說啥就說啥,毫無顧忌可言。
八荒六合,唯吾獨尊。
姜天成耐著性子聽他絮絮叨叨,擦鼻涕抹眼淚的,總算從零星雜亂的話語中摸出了一點線索。
關於劉家以勢壓人,關於自己的同事上級遇見困難,便換個方向,繞道而走……
他這麼醉醺醺的樣子,回是回不去了,只得就近找了個酒店,開了間房,提著后領往床上一扔。
拍拍屁股走人。 ……
張民的腿傷未好,此時還住在醫院療傷,病房外只有兩名警衛員。
寬大敞亮的窗戶前,張老爺子背著手,正望著窗外發獃。
雨後新晴,空氣潔凈,窗外青松如洗,綠意盎然,花園中草木繁盛,星星點點的小花開遍苗圃,一派勃勃生機。
有的家屬扶著顫巍巍的病人正在園中散步,有的低著頭匆匆而去又匆匆而來,有三兩相對討論病情,說說笑笑的,也有悶坐椅上,垂頭拭淚……
小小的院區,竟也看到了人生百味。
良久,他回身慢慢踱到床前,看著兒子近來養病,不甚操心,有些微微發福的臉龐,笑著搖了搖頭。
又長嘆一聲,怏怏道,「民娃,我想過了。那東西對我們家來說,有害無益,徒增有心人的惦記。
倒不如送出去,也免了很多煩心事。你覺得怎麼樣?」
張民怔怔片刻,咬著牙道,「爹,其他事情我都可以依你,但這東西可是祖上傳下來的,至少有三千年的歷史,一向都是作為傳家寶的。
祖輩多少人,為了此物喪命,但沒有一人交出。
爹,咱們可不能違背祖宗的家訓啊。」
「痴兒,痴兒!」張老爺子蒼老的臉看起來又疲憊幾分,刀刻斧鑿的皺紋滿滿歲月的痕迹。
他搖著頭道,「匹夫無罪,懷璧其罪。這東西在張家數百年,並沒有為張家帶來什麼,反而每一代都有人為它喪生。
在我眼中,它不是寶物,而是個禍胎。
把它送出去,才能保證咱們家人的安全。
孩子,寶物是寶,家人就不是寶嗎?你想想,若是那一天,圓圓……」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話也只講了一半,但張民已經懂了父親的意思。
這次劉家為了得到寶物,竟然派人槍擊威脅自己。
下次,若是他們喪心病狂到對女兒出手,他想起來就感到不寒而慄。
只是,就這麼乖乖的送出去,又覺得很不甘心。
畢竟多少先祖為了此物喪生,在自己這輩扛不住壓力送出去,實在是有愧先輩。
這是道心裡難過的坎!
張老爺子看到兒子閉著眼睛露出痛苦神色,上前用蒼老的聲音勸慰道,「你是我的兒子,在我眼中,子孫就是我的寶,圓圓也是你心中的寶物,有什麼比家人的性命更重要?
你難道忍心,看到圓圓生活在危險之中嗎?」
張民垂頭深思很久,仰起頭時,雙眼通紅,眼神卻很決絕。
他已拿定了主意。 ……
張家把家傳寶物送給劉家的事情很快就在上層門閥間傳開了。
盯著張家的勢力也消失了,轉而盯上了劉家。
礙於劉家強大的勢力,現在雖然還沒有組織膽敢上去挑釁,但群狼環伺,劉家的日子也不好過。
他們明白,從此後,劉家的步子不容有錯,但凡讓那些人抓住機會,他們就會一擁而上,痛打落水狗。
劉家家主劉老爺子坐在家族大廳的主位上,兩旁是各房兒子,大廳中央的地上跪著一個人,劉雲翔。
「臭小子,我們家要什麼有什麼,缺什麼東西你竟敢派人襲擊少將,仗勢欺人,強取豪奪。」
他的年紀有八十多歲,臉上布滿皺紋,失望的看著下方跪著的長孫,若不是平日實在疼愛驕縱他。
這會,老爺子真想跳下去狠狠踹上幾腳。
以瀉心頭之恨。
劉雲翔心裡很委屈,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
張家擁有寶物在頂層門閥間不是什麼秘密。
令眾人眼饞的是,這東西據說可以帶來長生。
張家何德何能,能擁有這種奪天地造化的寶物。
他很饞,饞的眼紅,饞的朝思暮想,渾身燥熱,坐立不安。
所以才派人去張家談條件。
那叫張民的竟敢不賣我劉雲翔的面子,真是豈有此理。
就動了手腳,微微爭執一番。
現實和他想的一樣,小小的張家只是個沒牙的紙老虎。
很快,就向強大的劉家,向我劉雲翔低頭,答應雙手奉上家族寶物,以求平安。
只是,奉上寶物的方式令他有些準備不足。
廣而告之,幾乎是吹鑼打鼓的迎送方式,送來了寶物。
那東西劉雲翔看了一眼,黑曜石雕刻的詭異神像,三尺來高,表面有一層密密麻麻的金色咒文。
那種文字他從未見過,只覺得那東西讓人心底發寒。
我一心想要得到的,就是這麼個詭異的玩意?
他甚至有些後悔,想要退回去。
可現在東西到手,不少勢力都知道劉家得到了寶物。
退回去,誰信?
以劉家金蟾般的尿性,向來是有進無出。
劉家老爺子很清楚,劉家被不少勢力盯上了。
表面上風平浪靜,暗地裡確實浪潮洶湧,他們就像隱藏在暗處的毒蛇,只要劉家稍有不慎,就會竄出來狠狠的咬上一口。
現在已經身處旋渦中心。
劉老爺子還是第一次沖這個自己喜愛的長孫發脾氣,劉雲翔也有些懵。
「爺爺,據說這東西可以讓人長生。您現在年事已高,孫兒想著得到這東西,您老不就可以長壽了?」
他兀自解釋著,為自己的舉動尋找合情合理的理由。
「長壽,長生?哈哈~」
劉老爺子仰天長笑,聲音中充滿惆悵,「你覺得可能嗎?你可知道這東西在張家那麼久,張家又有誰得到了長生。蠢物,禍害,生老病死,天理循環。
秦公漢武那樣不可一世的絕頂之人,長生了嗎?」
他狠狠的捏著座椅的把手,又站起來緩緩踱到劉雲翔身前,嘆口氣道,「現在,我們劉家要為這不明所以的所謂寶物,被多少勢力盯上,你知道嗎?」
「那些宵小之徒,咱們劉家還怕他們?」
劉雲翔霍然挺起身子,望著爺爺的眼睛,雙目閃著灼灼之光。
「螞蟻雖小,可咬死象啊!我劉家雖大,卻也做不到和所有家族為敵。」
劉老爺子嘆著氣,娓娓道來。
「那張家為什麼就能保存那麼久?」劉雲翔梗著脖子反問道。
「你懂什麼?這東西本來就是張家的,別的人雖然眼紅,但那麼多雙眼睛盯著,誰也不願意做這出頭鳥。
但東西到了我們劉家,情況就不一樣了。
沒有人會認為是張家心甘情願送出來的,他們只會說劉家仗勢欺人,逼迫張家。
從道義上,我們就落在下風。」
廳里的人恍然大悟,一時間三三兩兩的小聲討論。
卻聽劉雲翔大聲道,「爺爺,那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就這麼送回去吧!」
劉老爺子嘿然一笑,露出老謀深算的表情,「東西既然已到我手,又怎麼可能送回去。你們別忘了,古國博物館,可是咱們劉家開的。」 ……
第二日,古國電視台都播放了一條消息。
劉家將幾千年前的古文物無償捐獻給了帝都博物館,期間,劉雲翔代表劉家出了大風頭。
「文物,是屬於國家的,任何組織和個人,沒有權力侵奪全部古國人民的共有財產……」
他外形俊朗,溫文爾雅,立時為劉家吸引了一大波流量。
一時間,劉家的汽車、服裝、網路、媒體各種產業被有心人挖掘出來,在他們的引導下,古國人民愛國情緒大增,紛紛慷慨解囊,購買劉家的產品,甚至他們上市公司的股價連續漲停。
此事,成為大街小巷吃瓜群眾談論最多的現象級聊天內容。
這波騷操作亮瞎了張民父子的眼睛,他們做夢都沒想到這麼寶貴的東西,劉家竟能毫不可惜的捐贈出去。
「劉家到底搞什麼鬼?」
縱使搜刮肝腸,也琢磨不出他們的想法,父子二人乾脆放棄。
這段時間,沒有了那件令人擔驚受怕的寶物,他們竟感到無比的輕鬆。
遠在千里之外崇山峻岭之中的永生門總部,現任門主丁匯盯著視頻中熟悉的雕像,一時有些瘋狂。
他喚來從未去過帝都的三名祭祀使者,「去帝都,把東西帶回來!」 ……
這類事情,姜天成向來是不放在心上的。
雖說看到那捐獻給博物館的雕像時,他已經明白那東西的出處,但並未看出什麼端倪。
沒有一絲力量,只是一塊黑曜石雕刻的普通的雕像。
樣子是磕磣了點,卻真的沒有任何邪惡感。
董亮是在公園裡找到姜天成的,當時他正訓練一名大學生模樣的男孩。
揮手讓男孩離開,只剩下二人時,董亮也不客氣,直接說明了來意。
「我們警方懷疑好幾起人口失蹤案都和劉雲翔有關係,但是迫於壓力,這事我們管不了。」
他很快撇清關係,直勾勾盯著面前眼角抽搐的男人,「你們鐵衛管不管?」
「你去問老項啊,問我幹嘛?」
麻煩找上門,姜天成二話不說,冷冰冰回了一句,扭頭就走。
「哎,別介,兄弟,你跟我去見一個人!」
姜天成走的更快了,「沒空,沒時間!拜拜了您奈~」
「你這人~」
董亮急忙跑過去攔在他的身前,臉上陪著笑,「姜兄弟,我知道你忙,但這事~」
他頓了頓,「你先陪我去見一個人,再做決定好不好?」
瞧著董亮一把年紀,還低聲下氣的求著,姜天成心裡不忍,動了惻隱之心,隨後道,「行吧!到時候,你可別怪我不講情面!」
他已經打定主意,給老大哥面子,然後毫不留情的避開這些麻煩事。 ……
楊越父母現在住的地方,在帝都西邊十里處的一個村子。
雖說是村子,但靠近古國的政治經濟中心,實力比起一些三線小縣城的鎮子還要繁榮些。
路面和帝都中心的通天大道是沒法比的,也足夠三輛車並排行駛,路東是大片碧綠的麥田、果園和菜花地。
清風拂面,花香混合著麥苗的清香,泥土的芬芳,令人心情不由為之一振。
本村的年輕人大多外出闖蕩,只留下老幼看家,但一間間大房排列整齊,有的人家甚至貸款蓋著十幾層的樓房,專為來帝都闖蕩的外鄉人租住。
來這務工的農民工、小偷、騙子、大學畢業生、白領等,魚龍混雜,社會情況相對複雜。
楊越父母租住在一處偏僻巷子里的民房中。
這家門口坐著一位七十多歲的老太太,精神矍鑠,正和幾個村裡老人嘮家常。
一聽道董亮說自己的警察,幾個老人都露出驚慌、擔憂的神情。
「怎了回事啊,我家孩子是不是犯事了?」
「大娘,你放心,和你家的孩子沒什麼關係。請問,有一個叫楊宗的中年人和他老婆是不是住在這裡?」
「楊宗誰啊,不認識啊!」老太太聽到和自己孩子沒關係,長出口氣,神情也變得自然起來,晃著腦袋搖頭。
「不認識?」董亮擰著眉毛和姜天成對視一眼,很是疑惑。
姜天成腦門上燈泡一閃,和氣笑道,「老奶奶,他兒子叫楊越,是個拳擊手。」
幾個老太太恍然大悟,旁邊一位向本家的老太解釋說,「就是小楊一家,你看你這腦子,糊塗了吧!
小楊兒子不就是拳擊手嗎,長得挺精神的小夥子,一天見了人都樂呵呵的。」
董亮連忙道,「對,對,就是他們家!」
老太沖董亮招招手,示意他靠近,湊到跟前說道,「小楊的娃兒怎麼了?這兩天兩口子成天哭,一天天眼睛都是通紅的,看著讓人怪可憐的。
問他,也什麼都不說,到底怎麼回事啊?
他們家還有個小姑娘好像得了什麼壞病,正住院的呢。
那麼和氣的一家人,怎麼會攤上這種事,老天爺不長眼睛啊!」
從老太太口中得知楊家的現狀,董亮心裡一陣酸楚,作為警察,楊家的事他很清楚,知道他們並不好受。
但現在從別人那得知,可以想象的出,楊宗夫婦現在的痛苦是無法用言語來描述的。
他心裡突然顫抖起來,貼著衣兜的警證就像一塊燒紅的烙鐵,燙的他的心口一陣劇痛。
沉甸甸的,臉也撇向一邊,就覺得眼眶裡熱乎乎的。
眨了眨眼睛,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這才用有點發顫的聲音問道,「他們住哪家房,我去看看他們。」
老太太搖搖頭,「就在二樓西邊的房裡。你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剛才也有一個年輕人去找他們,進去有段時間了,到現在還沒出來。」
「除了我們,還有別人?」
董亮喃喃自語,搜刮心思,想著還有誰回去找他們。
謝過老太太,領著姜天成,兩人來到了楊宗的房前。
這個房間直對著走廊,窗戶開在南邊,兩人的腳步很輕,站在門口時,裡面的人也沒發現門外來了人。
「楊宗,要不是我們少爺是個善人,能給你這兩百萬美金嗎?美金啊,摺合古國錢幣都快一千萬了。
有了這筆錢,你們兩口子可以富裕的過下半輩子了。」
這是個三十歲左右男人的聲音,正細聲細語的勸慰著,其中還混雜著女人低聲的啜泣和男人的粗重的喘息。
這門的隔音效果,也真是~
令人無語。
這人正說著,就聽見女人的啜泣變成了哭泣,緊接著就爆發出歇斯底里的嘶叫聲,「我要我的兒子,我的女兒,把你們的臭錢拿走,還我孩子.……」
哭聲嘶啞,令人心肝俱裂,好似孟姜女哭長城,聽的董亮的心又嘭嘭嘭的跳了起來。
他咬著牙,沉著氣,沒出聲,靜靜的聽著。
「冷靜點,冷靜點!」
這聲音應該就是楊宗的了,一陣桌子椅子碰撞的聲音傳來,慢慢的,女人的情緒穩定下來,嘶叫又變成低聲的啜泣。
「這就對了。」另一男子笑道,「要冷靜的面對現實。楊越的事只是個意外,我們劉家對此表示最真誠的歉意,但逝者已矣,生者如斯,二位節哀順變,免得孩子在天堂挂念。」
董亮聽到這話,氣的七竅生煙,恨不得衝進去在那人鼻子上狠狠來一拳。
他站直身子,正要推門而進,肩膀就被身後的姜天成摁住,身體竟一動也不能動。
一陣駭然,過了幾秒,他回頭看了姜天成一眼,見身後的人皺著眉頭,陰沉著臉,顯然在思索著什麼。
屋裡又有動靜。
楊宗的聲音明顯在顫抖著,心情異常沉重,悶聲道,「越娃真的沒了~他是怎麼沒的?」
對方的回答聲很正式,正式的不夾雜任何感情。
「楊越的是只是誤會,劉少爺事後非常害怕,產生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這段時間,正在做心理治療。」
「他還活著,可是,我的孩子已經.……」
楊宗的話說道一半,就變成了低聲的嗚咽,聽起來讓人忍不住落淚。
「所以,您二位更要保證身體。來之前,劉少爺說了,這件事情他真的過意不去。
本來應該親自來向二位道歉的,但是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面對兩位,就委託我代他表示最誠摯的歉意。」
緊接著,他的聲音變得蠱惑,「這種事情,你們報警,最多判的誤傷。過失致人死亡的,也就判三到七年的有期徒刑。
你們也知道,憑劉家的實力,最多也就判個三年。
所以,劉少爺決定,一百萬美金買一年。三年,再給你們三百萬美金。
加上之前的兩百萬美金,共五百萬美金。三千多萬啊!三千多萬啊!
你們可以去週遊世界,住豪華大別墅,過著富豪的生活。
怎麼樣,夠誠意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