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章 美女,你好
「快點解決他們,我支撐不了多久。」
哈伯德額頭見汗,在昏暗的光線里閃著晶晶的光。
優雅又氣定神閑的臉露出吃力的表情,「這些人的精神力很強,我控制不了他們多久。」
他有的後悔,剛才為了長面子控制那些武士祭祀跳進大坑,但很快,就遭受了那些人精神力的強烈抵抗。
姜天成看了他一眼,忽然道,「幫大忙了。回去后,那隻小雕像我一定會給你。」
哈伯德翻了翻白眼,瞥了姜天成一眼。
姜天成哈哈一笑,「剛才過道里只是和你開個玩笑。就算你不做這些事,我也會給你的。」
哈伯德麵皮明顯的動了動,有些詫異的望著他,另一邊還在費力的進行精神控制。
這倒是句實話。
姜天成開始時,對哈伯德的主動加入善惡難辨,心裡其實也在一直提防著他。
只不過他將外城搞得雞飛狗跳,亂成一團,吸引了丁匯身邊大量的幫手。
兩人進這座大殿時,才會那麼輕鬆的長驅直入,才這麼順利的找到丁匯。
對哈伯德來說,他已經仁至義盡了。
如果做了這麼多,姜天成還懷疑他,還說話不算數的話,那他對自己的人品,就會產生深深的懷疑。
畢竟,偉大的革命友誼,也需要真心來維護的。
同時,姜天成暗暗告誡自己,有時候,有的玩笑是不能隨便亂開的。
當他開玩笑時,哈伯德若是當真,氣不過,轉身離開。
沒了織夢者的幫助,丁匯不可能這麼容易找到。
更危險的是哈伯德棄自己而去,轉而幫助永生門,那可就好玩了。
雖然這第一條路不大可能,畢竟永生門殺了他的同事,但難保哈伯德怒火中燒,不管不顧。
此時他表明心意,哈伯德笑著哼了一聲,那模樣倒是十分傲嬌。
「幹活去~別在這裡浪費時間。」
他催促道。
「得咧~」
姜天成心情愉悅,笑著出口回應一聲,兔起鶻落,已經來到深坑旁邊。
只看了一眼,下面的場景就令他頭皮發麻,轉而怒火充斥他的身體,整個人都爆發出一種暴虐的氣息。
急於大肆破壞的氣息。
深深的大坑猶如深淵巨口,下面密密麻麻的躺滿了人。
還有幾十名尚自清醒的人艱難的撿起武士的大劍,在那些祭祀武士身上報復性的刺戳。
濺出的鮮血將他們面頰衣衫染成火一樣的顏色,所有人都還不在意,猶如發狂的野獸迷失了本性,專門挑選那些穿著永生門黑袍的人下黑手。
也算罪有應得,姜天成心裡暗暗想到。
但是那些躺著的數不清的人,很明顯都是永生門從各地抓來當成祭品使用的。
姜天成仔細感應那些人的氣息,大部分身體較弱的人已經死亡,稍微強壯點的艱難的呼吸著,胸口微微起伏,勉強還算活著。
使用大劍報仇的人氣息也十分微弱。
剛才若是再遲來一會,這些人的生命力都會消失。
姜天成再次觀察地形,目光在四周十幾座冒著藍火的火盆周圍掃過。
淡藍色陰冷的火焰映在後方的石牆上,影影棟棟中能看見牆壁上鑲滿白色的反光物質。
具體是什麼,看不清楚。
姜天成向雕像下方膜拜的大祭司沖了過去,他要立刻完全打斷這用人類生命祭祀的儀式。
耳邊風聲呼呼刮著,大祭司的身影也越來越近……
募的,他身體產生了一種虛弱感。
就像做了費力的體力活動后,身體上產生的那種不適,精神不振。
緊接著,身體內部又產生一陣劇烈的絞痛。
絞痛感來的又急又莫名其妙,毫無徵兆可言。
身體的嚴重不適立刻阻止了姜天成前進的腳步,他大口喘著粗氣蹲了下去,右手捂著腹部,左手撐在地面上,警惕的四下看著。
食物中毒,毒氣戰,還是什麼古老的咒術?
憑著對這副身體的了解,姜天成很快排除了食物中毒,吸進毒氣的可能性。
咒術~
他心裡一驚。
這個領域,他完全不了解。
以前雖然聽說過,但也僅僅來自網路虛擬的描寫,根本沒想到這個世界竟然真的有這麼神秘的能力。
讀書太少,見識太少啊!
姜天成不知第幾次後悔沒有多讀書,多了解這個世界,又不知第幾次下定決心回去后就泡在圖書館里苦讀。
將這些年浪費的時間全都真真切切的補補回來。
讀書要趁早啊~
隨著身體不適感的折磨,他在心裡哀嚎著後悔。
柳夜欣長妖嬈的身影緩緩出現在姜天成面前。
修長迷人的腿部踩著木屐,在青石地面上發出悅耳的「噠噠」聲,縱然裹著黑袍,也擋不住那玲瓏的身軀散發女性的光輝。
那對眼角微微翹起的眼睛傲然的睥睨著半跪的男人,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你這隻小老鼠,敢悄悄摸摸的偷進永生門搗蛋,太調皮了。」
她的聲音如夏日溪水流過盈滿綠苔的青石,潺潺而過,令人賞心悅目。
聽到女聲,姜天成艱難抬頭,首先映入眼瞼的,是一雙精緻的玉足,目光再向上挪去,是一雙表面散發迷人光澤的、線條優美的長腿。
「噫~」
在這種險惡的地方看到這樣一副美景,他倒是沒想到。
只好勉為其難的、違背本心的繼續欣賞。
最後,就看到那張艷麗的臉龐和譏笑的眼神。
眼神么,直接選擇無視。
「嗨,美女,你好啊~」他忍著痛苦笑著打招呼,「我叫姜天成,留個聯繫方式唄~」
柳夜愕然。
眼前這個油腔滑調、長得有幾分硬氣的男人,竟然是大祭司口中的宿敵?
八名祭司使者有六個,已經死在了他的手裡。
再看這副憊懶的神態,怎麼可能擁有那麼強的力量。
而且,留個聯繫方式是什麼鬼?
大哥,咱們在打仗好嗎,你能不能尊重下雙方的陣營?
「柳夜。」
渾身散發誘惑氣息的女祭司不自覺的後退幾步。
雖然對方現在表現出痛苦的神情,好像已經被自己的咒語折磨的死去活來,誰知道他到底是不是在演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