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英傑篇（415）好久不見

  這一日，雲凡完全是在修羅場中度過。


  不管他走到哪裏，身後總有三個貌美的女人跟在後頭，還有個小不點，纏著他讓他抱著走。


  雲凡來到三皇城的拍賣行，準備見一見自己名義上的爺爺，他老師的父親。


  三皇城的拍賣行還是從前那般，絲毫未變。


  雲凡進入拍賣行後，直接走上樓梯，之前來過一次，也算熟路。


  身後三女也想跟著進去來著，雲凡隻說了一句話，就把她們鎮住了。


  “再跟來，我立馬就走，再也不見。”說完，還裝出一副可認真的表情。


  但他單獨抱著小顏清，主要是想問問，是不是他讓小顏清繼任皇位的。


  他總覺得，以林帝叔叔的性格，不太可能讓一個女娃繼任皇位。


  雲凡走到二樓，在那間彌漫酒香的房間前停住腳步。


  “爺爺，我來了。”


  緩慢的腳步聲傳來，門被打開後，一個臉色如同枯木，仿若病入膏肓的蒼老麵容，投入雲凡眼中。


  小顏清嘟著小嘴，乖巧的叫了聲：“祖爺爺……”


  雲凡睜大眼睛，張了張嘴，“爺爺.……您，您為何？”


  老者的雙眼隻能睜開一點，如今眯成一條縫，他牽強的笑了笑，“進來。”


  雲凡緩緩點頭，抱著顏清走進屋裏，那件枯藤甲依舊掛在牆麵，隻是旁邊，多了根翠綠拐棍。


  那是龜爺爺的遺物，雲凡很是熟悉，以前跟龜爺爺告狀，他就是用這根拐棍，追著老師圍著靈竹山跑。


  雲凡微微一笑，老者坐到木凳上，又給雲凡推過去一個，他盡力將眼睛全部睜開，那是一雙布滿血絲，眼白發黃的眸子。


  “爺爺，您是不是……”雲凡沒有說出時日無多。


  老者嗯了一聲，動作緩慢的點點頭，他將手掌慢慢攤開，有兩塊網狀的花紋，一直朝著手腕延伸。


  腦海中，友善的聲音傳來：“神祖境，靠燃燒修為靜止生命流動，他頂多再有一年，甚至半年。”


  “有沒有辦法救他？”雲凡腦海問了句。


  友善歎息道：“如果他找一處靈氣濃鬱之地，一直閉死關，如今隻需靠你的血肉，就能恢複他身體的活力，可現在不行，哪怕你把神祖血全部給予，也無法修補，這是靈魂的創傷。”


  雲凡輕輕點頭，嘴角朝下一撇。


  老者微笑道：“已經活的夠久了，看到你回來，也算了了件心事。”


  雲凡雙眼濕潤道：“是我讓您失望了。”


  老者搖搖頭，“我相信你，不會被任何事打倒。”沉默小會兒後，老者看著雲凡懷中的顏清，微微一笑，“我讓你的侄女，代替了你，也算完成了夙願。”


  雲凡嗯了一聲。


  老者抬頭說：“秘境需要你，不能被國家綁住，所以我讓宗浩，選擇顏清，與你有聯係就好，能保她就好，你要做的，隻有一件事，把那該死的冥族，給我滅了。”


  雲凡堅定的嗯了一聲。


  老者閉上雙眼，歎氣一聲，“四大族能有現在，我已經心滿意足了，但是，雲凡啊，要想這世上，再無戰亂，除了一統，別無選擇，你明白爺爺的意思嗎？”


  人心最是難測，四族如今安定，那是四大族的領袖，不願看到生靈塗炭，未來又當如何？

  世人皆知六劍天國，世人皆知英傑時代，可又有誰能夠明白，那都是戰爭之後，人們知道痛了，才有了近千年的和平。


  可隻憑一句，非我族類，就把這來之不易的和平，踐踏了。


  雲凡嗯了一聲，“會好起來的，有我在，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你要，留下幾個子嗣，最好是，四大族，都與你有著聯係，或是，幹脆讓你的子嗣稱王，讓四大族血脈相連。”老者急促喘息，口水不自覺的流下，他緩慢抹去，攢手裏。


  “嗯，我明白了。”


  老者又使勁睜開眼睛，但卻隻睜開一條縫隙，他隻能看到，雲凡模糊的身影，他用盡全身力氣，終於看清了雲凡的麵貌。


  老者似是放鬆許多，“長大了。”


  雲凡微微一笑，“嗯！”


  小顏清給雲凡抹著眼淚，很是乖巧，她一言不發，不打擾兩位親人。


  老者低著頭，晃晃枯手，“回去吧，以後，不要來了，專心去做你的事情，一定要，把它完成。”


  雲凡站起身來，將小顏清放到一旁，他重重跪下，使勁磕了三個響頭。


  老者想把他扶起來，但他沒有力氣了，他無法起身，他放棄了，在最後，對著雲凡笑了笑。


  雲凡站起身來，拉著顏清小手，語氣堅定道：“爺爺，我走了，您說的，我一定會辦到。”


  老者點了點頭，又晃了晃枯手。


  雲凡帶著顏清，離開這間，彌漫酒香的房間。


  這是一個孤獨的老人，他的一生，都在為了六劍天國努力，如今終於有了個苗頭，可他永遠也看不到了。


  但他知道，這個後人，會為他延續下去。


  雲凡走出拍賣行的時候，宛如壯年般豪邁的聲音，傳了出來：“命運半點不由人，蒼天何辜負我心。六劍天國當何在，就讓後人！續半生。”


  雲凡低著頭，一言不發的走向台階，身後三女皆是老老實實的跟上，半句話不說，就覺得雲凡，心情有些沉重。


  台階下，楊玉俠一眼便看到雲凡，是一邊流淚，一邊咬牙，楊玉俠皺皺眉頭，也能看出雲凡心情沉重，他站在原地等著，等雲凡下來。


  雲凡抬起頭來，看到楊玉俠後，對其露出一個，極為難看的笑容。


  “前輩，我又把您忘了。”


  楊玉俠笑著點頭，“沒關係，我吃飯了，也找到住的地方了。”


  “前輩，您覺得，我是不是，變了許多？”


  楊玉俠笑著搖頭，“沒有，跟以前一樣，認死理，但現在，你知道問我了。”


  “前輩，我突然覺得，活著很累。”


  楊玉俠微微一笑，“我不會讓你歇一會兒，那是放棄。我會讓你，堅持下去，完成之後，你就輕鬆了。”


  雲凡哈哈大笑起來，他抹淨眼淚，轉過身去，對身後的三女說：“我走啦，若檸，你現在就回禦靈院，我要去第五秘境，還有林嬌，圓圓，你們也回去。”


  三女一臉懵懂，怎麽突然就要走了？


  雲凡也不解釋，而是低頭對顏清說：“小顏清，你也跟著回去，我有時間就回來看你。”


  小顏清乖巧點頭，她能看出，自己小叔要去幹大事，她不能任性。


  雲凡拍拍前胸，“吼鯨，你出來。”


  一條大魚從雲凡胸前伸出，鳴叫起來。


  “你跟著她們回去，三皇城不能沒有你，我要離開一趟兒。”


  吼鯨很是不舍的叫了一聲，大眼睛明顯暗淡幾分，它從雲凡懷裏鑽出，還不舍的看了看雲凡。


  雲凡又說：“七彩蝶我帶走了，你們盡快回去。”


  說完，雲凡對著楊玉俠擺了擺頭，楊玉俠微笑點頭。


  二人朝著遠處飛去。


  若檸愣愣的看著飛遠的二人，很是奇怪的看向林嬌，“這是怎麽了啊？”


  林嬌搖搖頭，看著雲凡離去的方向，語氣柔和的說：“他不會再離開了，這次絕對會不離開了，我知道的。”


  許圓圓微微點頭，輕輕一笑，“少年郎，欲圖大事，豈能沉迷女色，我要等他。”


  許圓圓笑靨如花的走到居民區的台階上，目光堅定的邁著步子。


  若檸則走到傳送陣上，朝著林嬌一揮手，“下次再見。”


  林嬌笑著嗯了一聲，一直看著若檸化作水滴，升上高空，她才抱起小顏清，帶著吼鯨離去。


  “下次，不同意就用強！哼！”


  林嬌突然反應過來，發現有個小不點，在用鄙視的眼神，看著自己。


  林嬌臉色一紅，小顏清幽幽道：“小姨，你.……”


  林嬌哼了一聲，“年紀不大，可真是聰明死了，就不能裝裝傻？裝作沒聽到？”


  小顏清嘻嘻一笑，目光純淨，笑容燦爛。


  “小叔肯定會回來看我，這次他不會騙我。”


  吼鯨如同小鳥那般，鳴叫了幾聲，仿佛再說，“嗯！家人肯定會回來。”
……

  遠處高空，兩道疾馳身影，禦空穿梭，宛如電光一閃，速度奇快無比。


  楊玉俠在雲凡身邊，全力釋放靈力，他很是疑惑，一個域者級的速度，竟與他不相上下。


  楊玉俠瞅了瞅身旁專注禦空的雲凡，那張臉上，寫滿了迫不及待，“小子，怎麽這麽著急？可以緩緩再說，我們時間很充足。”


  雲凡搖頭說：“我得盡快獲得創世之力，將實力提升到真神級。”


  腳下白雲宛如大地，二人如今身處高空，身上衣物很快濕漉，又很快結冰成塊。


  楊玉俠不在詢問下去，既然雲凡想要盡快獲得創世之力，那自己也樂得其所，他的任務就是找到雲凡，幫助他。


  這是逝去時光和未來時光的雲凡，要他所做之事，具體雖然沒說，但隻要跟著雲凡，自會了然。


  “那就去！目標，獸族！”


  雲凡笑了笑，“先把仇報了，我要活劈了炎秋源。”
……

  禦空飛行一整天。


  準備提前去往第五秘境的雲凡，落至獸族領土，原屬柔骨兔一族的領地。


  這是一片泛著嫩綠色的平原，但這嫩綠色，卻並不是植被，而是生命樹散布的生機，在修複這裏的土地。


  途中楊玉俠跟雲凡說過，獸族自從歸曆天居接管後，原本支持炎秋源的部族，有小部分挪至了原先柔骨兔一族的領地，這些人在戰爭後，選擇了恢複家園。


  而曆天居也多次派人前來，幫助這些人恢複家園，柔骨兔一族，是獸族領地失去生機的開始，也是數量最多，犧牲最大的一族。


  烏鴉和帝方的藏身處，就在柔骨兔一族，也是因為此二人，導致獸族領地生命力漸漸流失，為的就是，讓炎秋源不得不發動戰爭。


  冥族趁機獲取生命力。


  落至平原後，雲凡動用冥練凝神，仔細掃視著周圍，試圖找出柔骨兔一族所居住的位置。


  他知道，炎秋源，絕對就在這處平原當中。


  “那邊有一排茅草屋，前輩。”雲凡指著遠處，那隱隱約約能夠看到的枯黃色草屋。


  楊玉俠沒動靜了。


  “前輩？”雲凡撇過頭去，一看，給他嚇了一跳。


  楊玉俠此時猛烈的喘著粗氣，一臉虛脫模樣。


  雲凡砸了咂嘴，這明顯就是靈力不足，覺得前輩真是弱爆了，自己就沒事，靈力還有一小半呢。


  楊玉俠喘著粗氣說：“你個臭小子啊，飛了一整天啊，也不知道歇息一會兒。”


  雲凡撇撇嘴，原地盤坐下來，“那就歇息一小會兒，把靈力恢複。”


  說著，還鄙視的看了他一眼。


  楊玉俠瞪著眼說：“老子是無根靈絡，跟你能比嗎？”


  楊玉俠癱坐在地，雙手按著地麵，對天感歎，“想我真神級，靈力竟然比一個域者初期的低！”


  說完，楊玉俠躺了下來，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恢複靈力。


  半個時辰後，雲凡睜開雙眼，吐出一口濁氣，他皺眉道：“此處靈氣太過稀薄，隻恢複了一半，前輩，你呢？”


  雲凡撇過頭去，又嚇了一大跳，好家夥，楊玉俠周遭，一張黑幕上，星點鑲嵌，極為璀璨，而且這些星點，正在不斷朝其身體聚集，能看到靈力的快速恢複，好似不是在吸取周遭靈氣，而是在吃星星。


  雲凡咧著嘴，心底問道：“善爺爺，這是什麽路子？”


  友善倒吸一口氣，而後緩緩說：“這是星辰之力，我們所處的大陸，在外就是一顆藍色球體，被稱為星辰，你這前輩，應該是玉角羊的變種，能夠勘定命運，預測未來，這種人才，不去引導神殿可惜了。”


  雲凡大驚道：“對對對！他確實能！說是什麽預言，我以前還不明白，到現在，無限知識也沒講過這些。”


  友善笑了笑，“等你去了引導神殿，你也能勘定命運，並預測未來。”


  雲凡哦了一聲，而後重新閉上雙眼，恢複靈力。


  要擊殺炎秋源，阻擋者少不了，畢竟炎秋源以前的部下，可有不少到如今還擁護他。


  半個時辰後，楊玉俠率先將靈力恢複，他睜開雙眼，幽深的雙眸一片星點，又很快回歸正常模樣。


  楊玉俠看向雲凡，輕輕點頭，“我還是有比他強的地方，至少靈力恢複，他不如我。”


  言罷，楊玉俠嘿嘿一笑，站起身來，變戲法似的摸出一張薄木板，對著眼前嫩綠色平原刻畫起來。


  這位裹頭巾的旅人，不論何時何地，都不會放棄自己的愛好，自己的夢想。


  四張畫板刻畫完畢，身旁的白發青年，不知何時站到了楊玉俠身後，他一邊“哦呦嘞……”一邊看著畫板和周圍景象。


  楊玉俠嗬嗬道：“繪畫之奧妙，以你這般天賦，寫字都歪歪扭扭，定然也能登至大道，的一個台階。”


  意思是，除了修煉，你不行。


  雲凡也嗬嗬道：“晚輩畢竟年僅十八，與前輩相差近四十歲，但晚輩夠持久，能堅持，還有一顆，永不放棄的心，隻要肯學，定然也能達到繪畫巔峰。”


  意思是，你個渣渣，真神級還沒自己持久。


  兩個暗罵對方的一大一小，不約而同的笑了起來，很假很假。


  二人同時不笑，看向那邊的茅草屋，同時踏地飛起，朝前猛衝。


  “得讓他看看，自己這真神級的速度！靈力全開！”楊玉俠瞪著大紅眼，死命釋放靈力。


  “這個前輩太過分了，拐彎抹角的罵我，我定要讓他看看，他這個真神級，狗屁不是！”雲凡牟足了勁，死命釋放靈力。


  就看到二人一前一後，一後一前。


  很快到達茅草屋處。


  二人幾乎同時落腳，並排而站，都不說話。


  小會兒後，雲凡突然指著楊玉俠身前，“前輩你看，我比你快！我的左腳在你前頭！”


  楊玉俠嗬嗬道：“那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右腳，比你的右腳，往前了一步。”


  雲凡和楊玉俠，如今劈著叉，站在這處小村莊前方。


  上麵寫著，淨土村莊。


  二人筆直站好，仔細看向村莊內，一些頭上帶有粉色兔耳的村民，正站在村內小道，瞧著他倆呢。


  雲凡取出逝影流光劍，掛於腰間，就要光明正大的進去，讓炎秋源知道自己為何而來。


  他要活劈了他。


  楊玉俠摸摸下巴，輕眯眼的打量著村內，那些兔耳村民，大多都是些年輕男女，他心底確認了一件事。


  “這一族，終究還是選擇了，自殺求生。”楊玉俠搖頭歎道。


  兔族人口眾多，且不吃肉類，隻吃素食，原先的平原區，有著大片草地菜地，這些兔族人從未對食物有過擔憂。


  直到土地生命力流失，近乎每天都有餓死的人，滿地都是骸骨，當初的兔族人選擇，到達某個年齡，自己了絕，減輕食物負擔。


  那時的炎秋源，為此事還專門來過一次，求著他們不要做傻事。


  也因這件事，加快了獸族對人族的戰爭。


  楊玉俠跟了上去，嘴裏嘀咕著說：“做傻事的，還是你這個獅王，就為何沒想到，自己也被利用了呢？”


  楊玉俠一直覺得，拋去戰爭的借口，炎秋源也算是位仁君，但他不像魔夜那般，魔靈族的子民，過的並不比獸族好到哪去，但他們一條心，知道齊心協力，開墾荒地，種植糧食。


  魔靈族的修士懂得將靈力用在土地開墾，用在聚集水源，用在幫助族人，但獸族的其餘部族，就眼睜睜的看著，一些有靈力的人，也從未想過，合起手來，幫助兔族，直到自己也遭遇生命力流失，一切都晚了。


  進入村莊後，雲凡拿劍隨意指了個兔族人，“你過來，我問你件事。”


  那名兔族人是個十五六的少年，麵目帶著一股子稚嫩，他有些害怕的走到人類麵前，顫巍巍道：“您說.……”


  雲凡皺皺眉頭，把劍重新掛在腰間，語氣稍顯柔和的說：“炎秋源，在不在村子裏？”


  兔族少年搖頭說：“不在。”


  雲凡笑了笑，“說實話，不然，我滅了你們，我沒跟你開玩笑。”


  周圍的兔族人一聽這話，全部圍了過來，大喊大罵：


  “人族的狗！”


  “滾出去！”


  “我們都快活不下去了，還想讓我們怎樣？”


  辱罵聲不斷，這些兔族年輕人，一個個麵目漲紅，義憤填膺。


  雲凡冷冷一笑，他拔出手中劍，指著麵前這些兔族人大喊：“我他媽管你們活不活的下去？炎秋源！殺我兄長！屢次進攻人族，害死的人，豈止一個兩個？”


  雲凡緩緩抬劍，用雙刃技的靈力輸送手段，將逝影流光劍脫手而出。


  這把無形之劍，圍繞其身形旋轉，劍體很快烏黑，雲凡對著那排兔族青年隨手一揮，逝影流光劍猛地紮入他們眼前，直直的插在地麵。


  “炎秋源！給我滾出來！”雲凡對著下方大喊，靈力帶動言語散布。


  音浪如潮水般撲了下去。


  底下兔族村民，皆是被震得雙耳淌血，痛苦不堪。


  雲凡落了下去，拔出逝影流光劍，指著剛剛那名兔族青年，“給我說，炎秋源在哪？”


  兔族青年身子顫抖，麵目驚恐，但語氣堅定，“我不知道！”


  雲凡嗬嗬一笑，眼神一冷，抬起手中劍，兔族青年閉上雙眼。


  “雲凡！”


  遠處，一聲宛如銀鈴般的聲音傳出，雲凡及時收回逝影流光劍，他本就沒想殺這個兔族人，隻是為了逼迫他說出來，不說就打暈，但是得見血。


  不然怎麽嚇唬其他人。


  心底的正義感不能丟失，報仇要選對人，無辜者雖不無辜，但未曾參與。


  雲凡看向聲音傳來處，是個長有貓耳的女子，她臉蛋嬌媚，一頭長發用婦人的纏頭巾裹住，她哪怕身穿粗布衣物，也難遮窈窕身姿。


  女子手裏提著菜簍子，快步跑了過來。


  雙眸依舊明亮，隻是內含淚水，她緊咬皓齒，打量著麵前白發青年。


  這青年目光清冷，嘴角輕輕抬起，似是嘲笑。


  “炎雨熙，好久不見啊，這些年，過的如何？”


  “雲凡.……好久不見……”


  他和她，隻能站在對立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