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8章 英傑篇（473）創世之力：時光祭壇
一路南行，雲凡來到灰木族領地，想著問問白少華武器材料的事。
來到主城才發現，原本的破爛城池，如今高牆深池，人潮不斷，城內吆喝聲不斷，大都是商品自薦的叫喊。
雲凡進入城內，看著人擠人的場麵，著實有些震驚。
從未見過如此景象，四族子民齊聚在此，雲凡心想，這白少華，有點東西啊。
他剛踏入主街，就被魔靈族的子民圍住了。
“都快來！咱家少主來灰城了！”
“誒……你們.……別這樣……”
周圍魔靈族人紛紛俯身做禮。
“我等！見過魔憶殿下！”聲音震耳欲聾。
周圍路人圍了過來，些個人族子民皺眉嗬斥。
“汝等忒不要臉！此人乃我人族信仰，何時成為你魔靈族少主了？”
“我等，見過雲凡少主！”
“我呸！你這小兒，我族少主樣貌，我等豈能不識？”
雲凡心底發慌，這些人分成兩排，互相怒視，他正處兩隊中央，就覺得視線中有火花迸發。
很快，雙方爭論起來，將雲凡在人族的事跡，雲凡在魔靈族的事跡，大聲念叨出來，隻為爭奪雲凡是何族少主。
“都閉嘴！”雲凡的聲音夾雜靈力，散至雙方耳中。
雙方紛紛頓住，大街上沒了聲音。
“該幹嘛幹嘛去，怎麽我逛個街都得聽你們吵架？都是自家人，吵什麽吵？”雲凡瞪眼說道。
“人族是我老家，林帝是我家叔父，魔靈族待我不薄，帝君是我義父，咱們都是一家人，見麵怎麽說起兩家話了？”雲凡看向左右低頭不語的自家人。
大街上響起一聲整齊的“嗯~”。
雙方仔細一想，明白雲凡何意了，於是聚在一起，紛紛點頭哈腰，聊著自家少主之事。
雲凡微微一笑，繼續逛著大街，想著白少華住宅位置，左右看去。
些個靈族人的目光隨著雲凡移動，少數人拿出記影石，或是拿出傳音石，注入靈力。
“吾別兄不久，竟於家鄉偶遇，雲凡兄，多日不見，甚是想念啊！”
一聲磁性男音傳來，伴隨著啪的一聲。
雲凡抬頭看去，有一白衣，站立於樓頂，背對雲凡。
白衣轉過身來，俊朗麵貌露出一抹迷人微笑，“在下，灰木族族長，白少華。”
雲凡白了他一眼，很快目光略帶一絲凶狠，“少華兄，久仰久仰，還望下樓一敘。”
這麽裝，必須給他個下馬威。
白少華微笑點頭，跳了下去，衣擺迎風，如花綻放。
雲凡掏出逝影流光劍，笑眯眯走向白少華。
白少華剛一抬頭，發現雲凡手中之劍，頓時有些發慌，心想，先前在魔靈族羞辱他一番，這次可定是要報仇。
“雲凡兄，你的材料，我已然購買齊全！”他大喊，試圖用聖兵材料，躲過此劫。
雲凡收回逝影流光劍，笑眯眯道：“不愧是灰木族族長，區區數十天，竟能將聖兵材料集齊，小弟佩服。”
雲凡摟住白少華，走到一無人角落。
白少華拿出一枚空間戒指，遞給雲凡。
“三十塊龍魂石，十塊雪岩，兩塊玉心鐵，不多不少。”
雲凡收下後，問道：“多少靈石？”
白少華伸出兩個手指，臉色正經道：“兩千純淨靈石。”
雲凡明白商人逐利這個道理，雖說有過一段交情，白少華自然不會多要，但也不會做賠本買賣。
於是取出材料，又拿出兩千純淨靈石，放入空間戒指，還給白少華。
白少華又仔細點了點靈石，而後點頭說：“錢貨兩清，以後要是有需要之處，隨時找我。”
雲凡笑了笑，“一定。”
白少華恢複翩翩公子模樣，微笑道：“一起逛逛？帶你看看，我這灰木族繁榮景象！”
雲凡搖搖頭，看向西南方，歎氣道：“我得盡快離去，還有事要做，剛剛看到不少人用傳音石傳音，一會兒估計有人要來。”
雲凡拱手道：“少華兄，下次見。”
說完，雲凡騰空飛起，朝著西南方飛去。
白少華微眯眼，看著雲凡飛遠。
“可惜了。”白少華摸出一塊粉色泥塊，“還想著讓我妹妹拿下你，也罷，你與我灰木族無緣。”
……
入夜。
靈族西南角，雲凡懸浮在瀑布上方，看著底下壯觀景象，一條白練，飛濺入海。
上方金光之柱，伸出道路，蔓延至雲凡身前。
雲凡瞅著金光之柱，紋絲不動。
“天都黑了，先找個住處，睡一夜再說。”說罷，雲凡轉身離去。
“累死了累死了！”
雲凡憋紅著臉，空中踏步，真打算離去，畢竟不遠處就是玉蓮族。
“臭小子，給我滾上來！”天際傳來怒喝。
雲凡哈哈大笑，踏著道路疾衝。
“大伯莫急，侄兒來了！”
小會兒後，他來到一處白光空間。
一位光腳老人，站立雲凡身側，麵對他說道：
“秘境之人，在此，給予汝試煉，於時空之輪中，尋找真相，便賜予汝，創世之力！”
一道圓環，出現在雲凡麵前。
他深呼一口氣，踏入圓環中，不多時，雲凡來到一處，盡是野獸殘肢的學院門前。
雲凡掃視周圍景象，緊咬牙道：“獸潮.……”
不遠處，有個身體正在消散的青年，躺在一個近乎崩潰的小孩子懷中。
“雲凡.……抱歉，不能看著你變強了。”
“你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小孩子目光呆滯，使勁摟住最後一縷，一把龍氣纏繞的長劍，懸浮身前。
他握起長劍劈砍，低吼著朝炎秋源衝去。
一佩戴烏鴉麵具的男子，擋在小孩子身前，握拳轟擊。
劍光一閃，烏鴉男子被攔腰斬斷，炎秋源猛然飛起，欲要逃離此處。
龍氣脫離劍體，一口咬住炎秋源，劍光再閃，空中撒起一片血雨，一頭火紅獅子，自空中落下，跌為兩半。
小孩子對空大喊，劍氣揮舞不斷，震起大片殘肢碎屑。
雲凡倒吸口氣，有些發懵。
那孩子明顯就是自己，手中長劍是附靈劍，後方學院是禦靈院，但這經曆，與自己完全不同。
學院內飛出幾道身影，是趙無極等人，但多了個極其熟悉，卻又無比陌生的身影。
“魔夜叔叔.……”
身穿金紋黑袍的魔夜，臉色平靜的看著小孩子。
“附靈劍如今易主，你們的機會來了。”
“可惜，死了個天賦絕佳之人，這獸族的存留，看你們的了。”說完，魔夜化作一團黑影離去。
雲凡緊跟上去，欲要弄清楚為何如此。
他跟著黑影來到一處地窟中，周圍黯淡無光，但兩道人影卻無比清晰。
“不肖子孫魔夜，拜見冥神。”
魔夜跪拜在一名更加熟悉的身影麵前，那身影身穿白裙，模樣貌美如花，似仙女般出塵。
雲凡再次倒吸口氣，“若檸？奇怪，這是好多年前，若檸怎麽會是這副模樣？”
若檸輕笑一聲，嫵媚動人，“做的很好，去把那些廢物喊來，告訴他們，從內部，給我炸毀護生結界，秘境由我親自出手。”
魔夜低頭應下，後退離開，雲凡仔細觀察魔夜，發現魔夜的雙眼，灰白暗淡，宛如身死已久，他動用冥練凝神，仔細觀察魔夜體內。
密密麻麻的灰色蝌蚪，在不斷吞食著一道形體。
“被操控了.……”
魔夜走出地窟。
雲凡又看向若檸，她手持一張畫像，麵帶羞澀的看著畫中男子。
雲凡掃了一眼，大驚道：“這不是我嗎？什麽情況？”
周圍景象如螺旋般聚集，雲凡身處高空中，底下一片灰色大地，毫無生機。
灰色大地周圍，五道深坑，煙塵滾滾。
有一持劍青年，站於雲凡身側，怒目看向前方密麻灰色身影。
稀疏的幾道人影，皆是渾身帶傷的跟在青年身後。
“跟我回去！”灰色身影中，若檸小步走出，幽怨道。
持劍青年抬起手中劍，轟然落下，將若檸一分為二，密麻灰色身影爆碎成沫。
雲凡掃視青年身後人影，發現許多熟悉之人，楊玉俠，以及秘境守門人，趙無極也在其中。
若檸的兩半軀體自動連接，很快恢複，她委屈道：“你為何還不懂，兩處世界，遲早要合二為一，隻要有你在，我們合力，再創一片大陸，為何非要保住這些人？”
“我和你，才是最般配的！”若檸嘟嘴喊道。
持劍青年沉默不語，眼神寒冷至極，他朝後斜劈一劍，斬出一道裂縫。
“你們進去，我會重啟大陸，一定要找到我，找到我的伯父等人。”
身後眾人重重點頭，飛入裂縫當中。
若檸皺緊眉頭，雙手化作巨大枯手，朝著裂縫抓去，持劍青年抬起手中之劍。
“斬斷因果！一切重啟！”
一道橫掃萬物的光芒，自劍體朝下激射，大地粉碎，一切化為烏有，光芒全部消失，持劍青年和若檸站立在一片黑暗空間中。
無數球體懸浮，更高處，一片灰暗大地，伸出三道絲線，紮入若檸體內。
“你就算重啟時光又能如何？就算改變了又能如何？這裏隻是圈養地，你能對抗那些人？”若檸微微歎道。
持劍青年走到若檸麵前，掐住若檸脖頸，緩緩抬起：“你從未來至此，改變我的遭遇，這就說明未來的我，已經成功。”
若檸微眯眼，嘴角輕抬道：“成功？他隻是封鎖了神古宇宙，脫離圈養地而已。”
持劍青年加大力度，脖頸傳來一聲脆響，“那正常時光的我，就有了更好的選擇，隻要把冥古大陸毀滅，所有人都會獲得自由體，進入神通大陸。”
若檸猛吐一口鮮血，貌美的臉蛋擠成一團，她艱難說道：“那你如何對抗始祖宇宙？”
持劍青年捏碎若檸脖頸，惡狠狠道：“無需對抗，兩片大陸合二為一，所有人不再是傀儡，黑石之門自成一界，我三人徹底融合，以正常時光為主，神古宇宙徹底超脫為生靈宇宙，時光的延續，也不再是一分為三。”
若檸的身體很快聚集，她歎氣一聲，走到青年麵前，輕輕抱住，如小鳥依人般依偎著青年，青年身體一頓，似是無法操控身軀。
“可是以前的我，並沒有愛上你，定會全力阻止，你該如何應對？”
“等著瞧，正常時光的我，會在你未曾發覺，未曾想起自己是誰之前，結束一切。”
青年被若檸抱住，飛向灰暗大地。
周圍景象消失，雲凡麵帶驚恐，咧著嘴說：“我好似明白什麽了。”
若檸……就是冥神……雲凡看向周圍，他身處一片灰暗大地當中。
前方，有一條無法看到兩邊盡頭的高牆，高牆上方，不斷傳出各種煙花般的光束。
雲凡飛向高牆，突然發現，身邊有道與自己長相相同的身影，這身影雙眼黯淡無光，身後有棵五顏六色的晶體樹。
雲凡張了張嘴：“渡世之引，這是那個我？”
身影飛向高牆，懸浮上方，雲凡跟了過去，與身影一同看向底下景象。
一些麵目灰白，臉上有著奇特花紋的老弱病殘，站於一處類似大陣的石台上。
周圍圍站著兩名高壯中年人，這些老弱病殘，大都是麵帶絕望，癱坐在石台上。
身影嗬嗬一笑，“原來如此，在我們大陸的那批，是你們所有的底氣了，這些人，是你們僅剩的生命力。”
身影抬起左手，一張七彩流光的長弓顯於手中。
“送你們，去神通大陸找家人！六箭天弓，焚陽碎月！”
右手一抹，手心如融化般鑽出一支通體泛紅的箭矢，周圍很快泛起熱流，他拉弓搭箭，對準大陣。
那兩名高壯中年人抬頭看向身影，突然大驚。
“是你！”
“再見。”身影冷冷一笑，鬆開手中箭矢。
無法躲避，也無法抵擋，這一箭速度緩慢，仿若將空間蒸發融化，中年人的表情凝固，箭矢射入大陣，如蛛網般，周圍地麵向外崩碎，熔岩般的熱流迸發，大地灼燒，很快化作黑灰消散。
整片大陸，徹底消失在黑暗空間當中。
身影嗬嗬一笑，看向身後，有片生機大陸懸浮，其內四道光柱消散，身影冷笑道：“接下來，就輪到你們了。”
雲凡看向身影，嘖嘖道：“沒想到，我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
雲凡跟著身影飛向生機大陸。
許久後，踏入一片祭壇當中。
身影對著一位魁梧老人喊道：“情況如何？”
魁梧老人淡然一笑，看向雲凡位置，哼了一聲，又看向身影：“下界大戰爆發，我們該出手了。”
身影看向年輪石壁，思量一番後，對其說：“我去一趟兒正常時光，要把水晶送回去。”
說罷，渡世之引射出光芒，一道裂縫打開，身影鑽入裂縫當中。
魁梧老人歎氣一聲，朝著雲凡說：“跟上他。”
雲凡愣了片刻，試探道：“你能看到我？”
魁梧老人笑了笑，指著年輪石壁，“這是時光年輪，你現在位於時光祭壇，你猜猜看，我是何人？”
雲凡恍然大悟，對著魁梧老人深鞠一躬，“侄兒見過大伯。”
魁梧老人擺擺手，“你倒是與他不同，想必是未來不同，快去，創世之力的考驗，我應該是給你減弱不少。”
雲凡嗯了一聲，踏入裂縫。
似是隧道，身影在前方疾衝，能看到他的身體出現數道裂痕，雲凡邁起步子，身化黑影，緊追上去，卻發現每一步猶如千斤重，與身影越拉越遠。
很快，他在隧道外看到，年輕的身影，擊殺了烏鴉，轟碎了一名陰柔男子的頭顱。
“終於，給你們報仇了。”
他看到，年輕的身影，削掉了自己朋友的頭顱，從他體內，掏出了八顆水晶。
年輕的身影哈哈大笑，麵目猙獰，“背叛我，害死我所有親人，葉淩秋！我把水晶都讓給你了，成為神祖？你也配？希望正常時光，你能收回嫉妒之心。”
他看到，年輕的身影，殺死了魔夜，毀掉了兩片月牙大陸。
“不要怪我，我會改變正常時光，還你們自由。”
雲凡低沉不語，心中疑惑徹底解開，他全都明白了。
身影停了下來，看著身旁景象，那是月牙節的長月城。
“上一次回溯.……嗯，時間點能對上。”
說完，身影對著隧道打出一拳，他從身體掏出一隻紫色小雀，對著隧道粉碎處扔去，身後渡世之引射出光芒，凝聚一根光柱，裹住小雀，固定在長月城天際中。
身影回過頭來，突然一愣。
雲凡眨眨眼，也是一愣。
“你能看到我？”雲凡率先問。
身影笑了笑，指了指粉碎處，“水晶交給你了，千萬別往外送，我得回去殺人了。”
雲凡哦了一聲，讓開路，身影走到雲凡身旁，扭頭看了他一眼，“看來你的經曆，已經被我改變，起碼沒崩潰。”
雲凡嗬了一聲，“你們兩位幫了我挺多，接下來交給我，那些不完美的，該複活的，該死的，都交給我。”
身影微笑道：“也隻能交給你了，我倆，一個廢了，一個半廢，當然，看到你來了，我覺得這些，都值。”
身影朝前邁步，邊走邊說：“慈悲之心不可有，趁他們病，還未發現你，直接毀了那片大陸，到時候他們所有人，都會通過渡世之引，獲得自由身，來到我們大陸，重新投胎嗎，總比被人當傀儡好上許多。”
身影進入裂縫之中，周圍空間崩碎。
雲凡麵前，一道圓輪出現，他回頭看了一眼，有片泛著濃鬱色彩的大陸，生機勃勃，宛如仙境。
雲凡進入圓輪，回到白光空間。
“創世之力，考驗結束。”
黑石之門，最後的兩道石碑，轟然破碎。
一道流光溢彩的圓輪，自動升起，雲凡身後，黑石之門自動現形，圓輪飛出，套入雲凡額頭，與其融為一體。
至此，所有創世之力集齊。
雲凡腦海，一片懸浮著的海洋，倒映著一片花海之地。
金色大字顯形：最終試煉開啟，天空海，平衡之力。
一條花草大道，自上方蔓延，伸入雲凡腳下。
雲凡麵帶放鬆，順著花草大道朝上走去，他來到剛剛身影所在的祭壇上。
一眼望去，看到兩位，哪怕過去多年，仍然讓他無比熟悉的男子。
“二哥.……三哥……”
雲凡麵帶燦爛微笑，掉著眼淚，快步走去。
鳳鸞和柳玉皆是目光含淚，朝著自家兄弟走去。
“雲凡！”柳玉拍著雲凡肩膀，語氣柔和的叫了他一聲。
鳳鸞一言不發，癟著嘴，淚水直流，他仔細掃視著雲凡，白發，麵容俊秀，高個，黑衣，麵目上能夠看出，是小孩子雲凡的模樣，是自家小弟。
雲凡樂嗬嗬笑著，他看向兩位兄長身後，趙舞陽的身影，仿佛出現在二人身後，他在笑，很溫柔的笑著。
雲凡抹抹淚，仔細打量著二哥三哥，他們體內的靈力極為濃厚，二人都是真神級，且即將步入中期。
柳玉指著不遠處的石桌，示意去哪聊，雲凡看了眼周圍，整座祭壇，隻有他兄弟三人。
想必是他大伯特意安排，讓兄弟三人好好敘舊。
雲凡邁著大步子，跑到石桌旁坐下，而後看著自己二哥三哥嘿嘿笑著。
鳳鸞又哭了起來，就覺得回到從前那般，自己這弟弟跟在屁股後頭，倆人捉魚挖菜，雲凡總是嘿嘿的笑。
柳玉嘖了一聲，“出息吧你。”
鳳鸞瞪向柳玉，發現他也在哭，就哭著嗬了一聲。
三兄弟坐下細聊，這處祭壇很快隻有歡笑聲，直到夜色降臨。
魁梧老者帶著一名腰間佩戴藍色長劍的男子，飛上祭壇。
雲凡看向魁梧老者，又看向長劍男子，心底了然，一個是楚一，自家大伯，另一個是劉澤，自家師兄。
他走到二人身前，挨個俯身做禮。
“侄兒，見過大伯。”
“師兄，多謝那年救命之恩。”
魁梧老者哈哈一笑，將雲凡扶起。
劉澤臉色一凝，有些感傷道：“我不配當你師兄。”
雲凡輕皺眉頭，搖頭說：“師兄，我曾聽趙爺爺提起過你，我覺得你沒錯，當年的局麵，換做是我，也會如此。”
雲凡想了想，抬頭說：“我跟著老師的那些年，經常聽到他自言自語，說些對誰太苛刻，以前我不懂老師為何說這些，後來懂了，老師在自責，他並不怪你，而是覺得自己為了劍尊傳承，對你施加的壓力太大。”
劉澤輕歎氣，打量雲凡一眼，微笑道：“老師待我恩重如山，我讓他失望了，不過你給老師長了臉，很不錯，大陸到處有你的事跡。”
雲凡微微咧嘴，怪不好意思的。
楚一指著石桌，“別站著了，我們去那，明天你得盡快去天空海，以後有的是時間聊。”
雲凡愣了一會兒，怎麽大伯跟其他姑伯不同呢，他們都舍不得讓自己走。
楚一似是看出雲凡想法，眯眼微笑道：“我們一家子，都去。”
祭壇上，笑聲齊齊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