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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梁少蘭鬧離婚

  好了……」 

  我禁不住歡呼起來。 

  梁巧詫異地望著我,眼神有些怪怪的。 

  本衙內不覺一陣汗顏。也是哈,聽說人家要離婚,先就大叫一聲「太好了」,實在於情理不合,做人忒不厚道了。 

  眼見得巧兒秋水般的眸子里滿是不解,我愛意陡生,再次摟住她,「噠」地一聲,又是重重一吻。巧兒霞飛雙頰,輕輕搡了我一把,咬著嘴唇,埋怨道:「我都愁死了,你還樂……」[ 

  我在床沿上坐下來,攬住她柔軟的纖腰,伸出手颳了刮她的鼻子,笑道:「給我說說,到底怎麼回事?詳細點,我好幫你想想辦法。」 

  嘿嘿,只要是巧兒和我說的,再瑣碎我都愛聽。 

  「嗯……曹生勇他……他昨晚上一夜……一夜沒歸屋……」 

  我微笑道:「這小子牌癮挺大的,打一個通宵……」 

  「不是的……」 

  巧兒急了。 

  「是……是……」 

  我頓時警覺起來:「是什麼?難道他在外面沾花惹草?」 

  眼見得巧兒如此難以措辭。估計八成是這個調調了。 

  果然巧兒點點頭。很是難為情。 

  我不由又是驚詫又是鬱悶。 

  這都什麼事?曹生勇娶了梁少蘭這般如花似玉的老婆,不好好看著,居然還去外邊沾花惹草?難不成向陽縣美女如此之多,竟然還有比梁少蘭更漂亮的?就算有吧,別人又焉能看得上曹生勇? 

  也是梁少蘭已經嫁了他,可奈何。換了別的女人,不被他那張大麻臉嚇得性冷淡才怪。 

  這事當真古怪得緊! 

  「這個曹生勇,越來越不成話了。你說說,他在外邊沾惹的是個什麼樣的女人?」 

  「我……我也不清楚啊,我姐沒說……」 

  估計巧兒這般未曾「人事」的姑娘,這方面倒不便問得太過細。 

  「好吧,我自己打電話去問少蘭姐。」 

  這個話題,我雅不願與巧兒多討論。我地巧兒如此純潔,別讓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給沾染了。不過我還是安慰了她一句。[ 

  「巧兒,沒什麼好擔心的。曹生勇根本就配不上少蘭姐,離了最好。」 

  「曹生勇說,麵包屋他要分一半……」 

  巧兒怯怯的道。 

  「嗯?」 

  我頓時就暈了! 

  這位曹大哥,口氣不是一般的大啊,腦袋也不是一般的不清醒。不過聽這個說法,分家都提了出來,離婚怕就不是兩口子吵架說的氣話了。 

  實在的,我一直不贊同梁少蘭和曹生勇過下去,哪怕生了孩子,還是不贊同。倒不完全是因為兩人外貌方面的極大反差。本衙內也還沒膚淺到那一步。最關鍵地是他們結合之初,就帶著許多屈辱。因為梁家爺爺癱瘓,沒有醫藥費,梁少蘭被迫嫁給曹生勇的,基本上就是一樁「買賣婚姻」。這種事情,在整個寶州地區乃至全國各個貧困地區,都是屢見不鮮,不然「一朵鮮花插在牛糞上」這句話也不會如此流行了。不熟悉的人家發生這種事,我管不了那麼寬,但是發生在梁少蘭身上,自然不一樣。 

  當初連根拔起曹家,將曹斌投入監獄科以重刑,我與曹家就等於結下了「死仇」,日後和梁巧生活在一起,只要一想起曹生勇這個「連襟」,心裡就怪怪的。一旦曹生勇知道他老爸入獄,曹家「敗家」是我的「幕後黑手」,倒不怕他來報復我,只恐連帶梁少蘭在曹家法做人。 

  還是離了好。 

  只不過在情理上,我不好主動去鼓動梁少蘭離婚罷了。如今機會就在眼前,可要抓住。甚至真將麵包屋分一半給曹生勇都在所不惜。以我如今的身家,區區半個麵包屋還當真不放在眼裡。 

  實在那種「如芒在背」地感覺,味道太差。 

  「算了,不打電話了,我們去向陽縣一趟吧。」 

  巧兒有些猶疑,怯怯地道:「你……你不會打他吧?」 

  以我現在的身手,曹家兄弟還當真不夠我打的。 

  「咱們是去勸架,做和事佬,打什麼架啊?」 

  我哈哈笑著,拉起巧兒就走。 

  「等等,我,我擦一下眼淚。」 

  聽說要出門,巧兒馬上便在意自己地形象了。也是哈,如此漂亮的女孩子,要是披頭散髮跑出去,不知內情的人,還以為我欺負她呢。 

  一念及此,我心裡頭的「禽獸之念」又蠢蠢欲動,連忙快步走了出去,說道:「我在下邊等你。」 

  要留在這裡給巧兒畫畫眉,塗塗胭脂,誠所願也。甚至瞧她換換衣服,也不是不行。就怕心中「魔鬼」剋制不住,壞了「大事」。 

  …… 

  車子往向陽縣走,我沒怎麼把這事放在心上,兩口子吵架要離婚,擱在後世,再尋常不過。以至於有一段時間,好朋友之間見面地問候語一度由「吃了沒」變成「離了沒」。雖然有一定的戲謔成分在內,亦可見離婚率之高。但在當時,離婚自是一件了不得的大事。[ 

  我在划算著,到了向陽縣,得利用這個時間串串門子,看看朋友。 

  自打去了寶州市,舊日朋友雖不說生分了,走動也少了些,通過電話聯繫,畢竟不如見面來得親近。要說向陽縣的親戚朋友,尤其是官場上的,變化也自不少。 

  先是江友信,由台山區常務區長調任新成立的縣鄉鎮企業管理辦公室主任(后改為鄉鎮企業局),行政級別提為正科,成為向陽縣最年輕地正科級幹部之一。 

  三月一日,黨中央、國務院轉發農牧漁業部和部黨組《關於開創社隊企業新局面的報告》併發出通知,同意《報告》提出地將社隊企業名稱改為鄉鎮企業的建議,強調指出:發展多種經營,是我國實現農業現代化必須始終堅持地戰略方針;鄉鎮企業是多種經營的重要組成部分,是國家財政收入地新的重要來源;鄉鎮企業已成為國民經濟的一支重要力量,是國營企業的重要補充。 

  這個《通知》讓五伯和柳家山許多人歡欣鼓舞,聽聽,「鄉鎮企業已成為國民經濟的一支重要力量,是國營企業的重要補充」,這是多高的評價!原先一直有些擔驚 

  擔心國家政策又起變化,再來一個「斗資批修」,免付諸流水,還要戴上一頂大帽子。這下子不用怕了,可是甩開膀子大幹快上了。 

  向陽縣鄉鎮企業數目眾多,呈遍地開花之勢,率先在全區成立了鄉鎮企業管理辦公室。江友信在紅旗公社書記和台山區副區長任上,大力倡導隊辦企業建設,是進鄉鎮企業建設的急先鋒,而且成效斐然,又曾經是柳書記的秘書,誰都知道,柳書記是寶州地區公認地抓經濟建設的一把好手,料必耳濡目染,學到不少學問。由他來擔任這個首任鄉鎮企業管理辦公室的主任,乃是水到渠成,沒人有任何異議。 

  江友信上任之後,第一件事卻是跑到柳家山挖牆腳,硬生生將七舅阮成勝挖走,所花代價是一頂「經營管理股股長」的官帽子。 

  要說這件事,七舅猶豫了很久。當國家幹部,而且一上去就是實權股長,是多少大隊幹部夢寐以求的事情?但對於七舅來說,卻是雞肋。原因他,這個所謂的「經營管理股股長」地工資,還不到他在柳家山工資的十幾分之一。作為柳家山企業管理委員會的副主任,騰飛機械廠地銷售經理,固定工資不算,單單提成一項,該是多少錢? 

  一開始五伯也有些猶豫,不肯放人。論到經營管理,七舅確實是一把好手,兼且年輕,五伯還指望過幾年自己退休,頤養天年,將柳家山領頭羊的位置交卸給七舅呢。不成想小江區長就跑來撬人了,忒不地道! 

  好在五伯胸襟氣度非同別個,乃是有大氣魄大智慧之人。轉念一想,柳家山多走出去幾個「公家人」是好事,如今十二弟成了副師級幹部,日後還要往上走,手底下,也該有幾個「子弟兵」撐場子! 

  五伯決心一下,當即決定將七舅母調進企管會任職,按月發一份不菲的工資,以安七舅之心。後顧之憂解除,七舅既有面子又有裡子,也便高高興興去縣城當起了國家幹部。 

  至於七舅遺留下來的銷售經理位置,卻不必操心。經過數年發展,柳家山年輕一輩中湧現出許多優秀人才,經過「職業技術培訓中心」加強文化和專業培訓,都可以獨當一面,委以重任了。 

  這個時候,五伯自是暗暗佩服我當初堅決要花大價錢建「培訓中心」地先見之明。 

  另一個可喜的變化在於小舅阮成林,年初調進縣委辦公室任職,擔任了唐海天的秘書。這個也人有甚閑話。要知道小舅頭上,可是頂著《寶州日報》特約記者的頭銜,文筆功夫自不消說得,一等一的了。又在基層歷練多年,進入縣委辦公室也算順理成章,依照慣例,料必不久之後就可以上一個台階,成為副科級幹部。 

  再有就是程新建,前面已經交代過,這位堪稱本衙內鐵杆死忠的治安大隊大隊長,也進了一步,成為向陽縣公安局副局長,仍兼治安大隊長,很是風光氣派。肖劍水漲船高,升任了治安大隊副大隊長。程新建霸著大隊長位置不放,意圖很明顯,待得肖劍再熬點資歷,這個大隊長地兼職,就要交卸給肖劍的了。 

  便是方奎這個弔兒郎當地傢伙,也跟著沾光,撈了個分隊長噹噹。所謂分隊長,手底下正經只有幾個聯防隊員,名聲好聽一點而已,好歹帶了個「長」字,究其實質,仍是個普通民警。 

  不過這就足以令得檢察長方金德同志老懷彌慰了。 

  這可是當初差點被勞教的兒子啊! 

  還有陳立有副縣長和孫有道主任,也是多時未見,還真有點想念了。待得處理完曹生勇和少蘭姐地事情,倒要和大家聚一聚。 

  只可惜沒有行動電話,不能預先通知,或許有人出差去了也不一定。 

  …… 

  一個小時,車行至向陽縣,遠遠的,就看見巧巧麵包屋之前聚集了一堆人,伸長脖子往裡瞧,似乎是在看熱鬧。 

  我心裡「咯噔」一下:莫非出了什麼事? 

  梁巧更是緊緊抓住我地胳膊,臉色變得蒼白。 

  車子在十來米外停穩,我跳下車來,便聽到梁少蘭在聲嘶力竭地哭喊:「你滾……你給我滾……」 

  我頓時放下心來,拍拍梁巧的手。梁巧點點頭,輕輕舒了口氣。 

  只要還在吼,那就沒事。 

  「哎,麻煩讓一讓……」 

  我朝圍觀的人群說道。 

  見來的這兩位,男的氣度不凡,女的漂亮得出奇,似乎比店裡哭鬧的那位還要漂亮兩分,看熱鬧的也頗為識趣,當即讓開一條通道。 

  「少蘭姐,怎麼回事?這麼多人圍在店門口,還做不做生意了?」 

  進得門去,我先就沉下臉,吼了一嗓子。 

  倒不是我故意要在梁少蘭面前顯擺,而是緣於上輩子數十年「勸架經驗」,大凡一個女人歇斯底里的時候,你若上前勸解,她只有越鬧越厲害。上佳之策,莫若先拿正經事鎮住她,讓她先就理虧三分,聲音小了下來,主動找你解釋講理,然後才能徐圖解決。 

  店裡的情形,也是亂作一團。曹生勇站在牆角,一手拉著小女兒的手,一副死皮賴臉的樣子,梁少蘭淚流滿臉,披頭散髮,手指顫抖著指向曹生勇那張麻臉,彷彿要撲上去撕咬他。 

  梁秀麗和另外那個幫工,站在旁邊,一籌莫展。 

  「小俊,你來得正好,這……這個死不要臉的,在這裡耍賴皮……」 

  梁少蘭一見到我,立即如同見到親人一般,叫嚷起來。 

  我皺眉道:「自己家裡的事,關起門來商量,不要影響生意……」 

  梁秀菊見我到來,頓時有了主心骨,慌忙勸導店外圍觀的人群離去,另一個幫工也上前幫忙疏導。 

  圍觀的人群眼見來了主事的人,知道熱鬧沒得瞧了,三三兩兩散去,兀自議論紛紛。大多是在感嘆梁少蘭和曹生勇外貌上的差距,甚至有人不大相信他們會是兩口子。 

  「好了,秀菊姐照顧店裡的生意。少蘭姐,還有你……」我指了一下曹生勇:「……上樓去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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