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最長的一夜
第二章最長的一夜
聖肥,來曆成謎之物,在聖地亞哥世界中,偶爾會出現聖肥,但每次聖肥出世,將會引發聖肥戰爭,由數人參與,借由聖肥召喚出聖魂。
而你,被選擇成為聖肥戰爭的參與者,聖肥戰爭可以隨意退出,限時為7天,沒有最後優勝者則聖肥回歸於天地。
“裁定者已出現,請召喚英靈,若最後一人召喚英靈時依然沒有出現狂化者,則強製變為狂化者,聖肥戰爭,正式開始。”空靈的聲音停止,李奇睜開了雙眼,說話的人並不是秘書,看來此世界別有玄妙。
李奇身處樹林中,眼前是一塊留著歲月痕跡的石碑,而石碑上有一個奇異的符號,思索片刻,李奇將自身之氣灌入石碑,石碑突而產生吸力,自身浩然之氣如井噴般湧向石碑,使得李奇一陣眩暈。
“原來氣盡的感覺是如此的難受。。。”李奇心裏嘀咕到,但石碑吸力仍然不見減弱,正當李奇要氣幹力竭之時,石碑終於停止了吸收浩然之氣。
“呼,終於停止了,要是還不停,我可要成了人幹了,但是這石碑吸收完我的浩然之氣後怎麽一點反應都沒有?”李奇摸了摸石碑,石碑沒有任何反應。
就在此時,樹林中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李奇心神一動,慌忙拔刀擋下來自暗處的一擊,但這一擊力量渾厚,登時李奇便吐出一口老血,側身滾入黑暗之中。
“不行,我對這個世界一無所知,況且臨時考試可以隨時退出,現在我氣幹力竭,要是來自黑暗的那個人再度出手,隻怕要栽在這裏了。”李奇心思轉動,問到秘書:“秘書,我現在可以放棄任務嗎?”
“緊急考試,一旦接受不能隨意退出,必須找到當前考試節點,借由節點之力返回。”說完便隻餘沉默。
“節點?節點到底是人,還是物,還是地點?自己太大意了,以為這是一個安全無比的考試,但其實比水滸世界更加危險,沒辦法了,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苟活住七天我依然還能回去,噗!”
李奇逃跑時已用不多的氣護住髒腑,但那一擊的力量實在太強,自己慌忙應對受到了嚴重的內傷。
“召喚石碑已經被用了?但是那名年輕人並沒有出現聖魂,難道,追,先殺掉他!站在石碑前的年輕人迅速下了決定。
聖肥戰爭作為世界上最神聖的戰爭,每個人參與之人都會竭盡全力的想要獲得優勝,一旦獲得聖肥,自身勢力將獲得巨大的增長。
李奇服下回血丹,髒腑好受了點,沒有繼續出血的症狀了,但浩然之氣依然恢複緩慢,他在樹林之中一路急急而奔,前方已經快到出口了!
但在此時,一道黑影已悄悄跟在身後,根據自身喚者所言,先觀察獵物的情形,因為石碑已經失效,聖魂出來了,隻是出於某個“問題”,獵物的聖魂並沒有出手相助。
很有可能他召喚的聖魂乃是狂化者,一旦成為狂化聖魂的心思便難以測定,剛才不想救,現在未必就不想救,而自己作為暗殺者出現於此,近身戰鬥的能力沒有增長,強化的是隱藏能力,若是直接麵對上一位狂化者,未必是對手.……
終於出來了,李奇一路狂奔到出口,這個世界竟然有鋼筋水泥的大廈,川流不息的車輛,難道自己回到了自身的世界?
他想著這些事情,沒有感覺到身後有一把無形之刃正緩緩接近他的後頸。。。“噌”,李奇感覺到後背發生了交手,轉過身來,卻沒有看見任何東西,而眼前景色一變,繁星一般發出霓虹色彩的高樓大廈與川流不息喇叭聲不斷的車輛已消失,眼前僅剩一座發出微量燈光的寺廟,敲木魚之聲斷斷續續進入自己的耳中。
不遠處乃是一座矮山,山門是自己曾經在原本世界上見過的鳥居。
李奇瞳孔一縮,自己中了幻術,而那致命一刀被另一個人擋下了,那股發自內心的寒冷感久揮不去,緩下恐懼感,李奇對寺廟和山上的神社內心正在糾結的做出二選一。
既然出現了鳥居,那就代表山上一定有神社,可自己對這世界暫時一無所知,後方危機四伏,很有可能寺廟和神社也已有埋伏。”
“不能等了”李奇心思打定,自身氣力未複,還有來自背後如同黑白無常的殺手。李奇立馬衝向了寺廟,他可以確定寺廟中有人,三教齊心治天下,自身乃儒門之人,想必即使不是一個世界,但出家人以慈悲為懷,大概率不會傷害自己。
“阿彌陀佛,這位施主,身上血氣外溢,且在本寺休憩一晚吧,但僅此一晚。明天起,本寺就會關門了。”一名年輕僧人,身著褐色長袍,背對著李奇敲著木魚說道。
說完此語,僧人便口中碎碎念到經文,不再理會李奇。李奇立馬奔向佛像後方,路過僧人時,他輕輕的瞥了一眼,僧人眼睛微閉,皮膚白皙,五官俊朗,等自己坐定後,李奇開口說道:“大師,多謝了,這裏叫什麽地方啊,我第一次來這,不太熟悉附近。”
說完李奇摸了摸頭,正好大師沒有惡意,向他詢問一下這個世界的情況,他可不想不明不白的死在這。
僧人眼睛依然微閉,開口說道:“阿彌陀佛,這位施主,此處名為禦神山,聖土之戰開啟,便是以禦神山為中心,觀施主狀況,乃學識淵博之人,小僧有一故事,施主可願聽?”
聽故事?聽故事李奇最愛聽了,前世看過的小說那麽多,就是為了看裏麵有趣的故事,他進入打坐狀態,開口說道:“大師請說,我雖非知識淵博,但也是讀了點書的。”
李奇說完後,僧人慢慢開口到:“不知多少年以前,曾有一名得道高僧,他日日禮佛,天天念經,隻為超度那些無辜死去的人民,他年複一年,無數個春秋過去依然沒有改變,但他死之前,他害怕了。
他問佛:我這一生,隻為超度在苦海的冤魂,可為何我臨死之際,那些冤魂卻來怪罪我,說我不懂人情,有一婦人,為奸人所害,年僅3歲的幼童也被殺死,她恨我,為什麽要超度她,她要化作厲鬼報複殺害她與女兒的奸人,最後我將她超度
再入輪回之際她的怨恨再度傳入我耳中,說我是虛偽的僧人,隻是為了自己來世之功德,不辨是非的超度她,佛祖啊,我佛門說六道輪回,可我從未為了自己的私欲而去超度他人,請佛祖告訴我,我到底做對了嗎?”
而佛祖答曰:“你有好善度人之心,沒有錯,如那婦人所言,她化作厲鬼殺人,那她也將違反地府法令,將打入十八層地獄,永受刑法,不得超生,而你則是真正救了她,讓她再度轉世為人,而害她之人,無論怎樣死法,也將由閻羅審判生前罪狀,如此結果一致,她卻免於責罰,這就是度。”
僧人聽完,心中疑惑頓解,登時圓寂,這位施主,你認為到底是婦人說的對,還是佛祖說的對?李奇聽完,回答道:“奸人作惡,乃管理之過,如果我是那名婦人,你就算告訴我我會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我也會殺了奸人,如這世界無法,那我便是法。”
“施主,天色不早了,早點休息吧,小僧本想明天就將關閉本寺,但今夜施主所言,引起了我的興趣,請施主明晚來我寺,我來為你說第二個故事。”僧人微笑的說到,說完,便繼續敲木魚念佛,像是什麽都沒發生一樣。而李奇則慢慢運轉著後土訣,不斷的強韌著自己的五髒六腑。
月光揮灑在大地上,萬物歸於寂靜,而在寺廟外的兩道身影卻遲遲不敢進入,最終還是決定等待第二天的來臨,等李奇出了這個詭異的寺廟,便是兩人動手之時。
第二日,太陽緩緩升起,李奇注意到那名僧人已經不見,而自己的傷勢也好的差不多了,他決定出去,主動出擊找到那名偷襲自己的人,再用製魂術讓他說出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
最為關鍵的是,昨夜出手救了自己的人,他猜測到可能是自己召喚出的聖魂,但出於某種目的,或是某種原因,亦或者是某種限製,他選擇不出來和自己見麵。
李奇笑了笑,對著空氣說道:“多謝你昨夜救我一命,雖然不知道這聖肥,不,是那位大師說的聖土到底有什麽用,但我李奇若是能成功獲得,我們兩個一起平分,你要多點也沒關係,但是請你幫我一件事,在遇到其他的參與者時,幫我限製一下他們的聖魂,多謝了,我的後背,就交給你了!”李奇說完,停頓了一下,又開心的走出了寺廟。
當走出寺廟時,一把短刃襲向李奇,而李奇早有準備,抽出鋼刀以一式“春去”應對,而偷襲者一擊未得手,見自己召喚出的聖魂已不見,立馬轉身而逃,此人刀法凜冽,且力量強悍,正麵對上自己不是他的對手!
李奇看向逃跑者,一頭白色短發,臉上蒙著類似於口罩之物,全身黑衣隻露出雙眼,這熟悉的打扮讓李奇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不是自己小說和動畫裏經常見到的“忍者”難道自己真回到地球了?但李奇沒有猶豫,立馬催動天行健追了上去,他對戰的經曆較少,目前也就孟平和陌上桑算的上對手,忍者身法詭異,善於隱藏,這等對手是一塊上好的磨刀石。
忍者見李奇追了上來,所用步法絲毫不遜色於自身,大感難纏,頓時跳入了樹林之中,而李奇也跟著跳入樹林,但跳入樹林之時,忍者已消失不見
李奇沒有動作,這麽短的時間內忍者不可能已消失不見,隻有一個原因,他在埋伏自己。
“鏗~~~”抓到你了!忍者跳入樹林之時,便以秘法消去自己身形,躲在暗處伺機準備刺殺沒有準備好的李奇,但出手片刻,他便知道已中計,螳螂捕蟬,卻沒有發現蟬亦在等螳螂!
李奇又是一記“春去”擊中忍者的短劍,又以狂龍八斬法的第四式-江山易手,重擊一斬後將刀氣化為掌氣,拍向忍者,“砰”的一身,忍者化為一塊木頭。
木頭瞬間四分五裂,已經消失不見了蹤影。而李奇看向木頭的碎片,如同用鋒利的刀切割,切麵光滑整潔,看來他對這式“江山易手”的威力沒有小覷,但他又想到忍者的短劍並非凡物,心裏一沉。
江山易手乃是一式破兵招,那一刀是攻擊忍者的短劍,而非他本人,但刀劍相交,自己的鋼刀明顯處於下風,看來這輪考試結束,得考慮一把好武器了。
忍者躲在陰影處,看向李奇的眼神也不再輕鬆,“替身術”耗費氣力巨大,自己是影流年輕一代最厲害的下忍,師尊交付給自己的這柄“碎玉短劍”乃是極品,如今被同境界之人用一把普通鋼刀,逼出“替身術”,是巨大的恥辱。
但他沒有衝動,忍者首先就要學會忍,想到自己成為下忍的考試時,暗殺的那個精髓期高手,他足足等了七天,才刺殺成功,想到這裏,他的心慢慢平靜了下來.……
李奇精神緊繃,隻恨自己沒有類似天眼通的神通,感應不到忍者的氣息,而現在我明他暗,他那招替身術必定損耗巨大,如此大的優勢下,他竟然沒有任何辦法。
而他一直等待忍者,則會出現此消彼長之勢。突然他靈光一現,想到了地球上非常流行的一招-激將法。隨即他便大聲喊到:“哈哈,聽聞你們忍者都是賤民,命永遠都不是自己的,估計老婆出軌都不敢大聲說話吧,別參加什麽聖肥戰爭了,回家種田去吧,哈哈哈哈哈。”
忍者聽完此語,心裏猛跳一下,但隨即壓抑住情緒,這是李奇沒有辦法了,想要逼自己出來,他們忍者根本沒有尊嚴可言,從一出生已被打入賤籍,雖然從來沒人敢這樣對他說話,但他的心還是一沉。。。
“哦對了,我忘記了,忍者是賤民,種地還得是平民呢,你們也種不了地,我幫你們想想啊,製魂術!”忍者沒有反應過來,意識卻已逐漸消散。最後想的確是:他怎樣發現我的。
“翔鶴丸,說了多少次,出劍講究的是速度,我們忍者刺殺就是靠速度,如果你的速度不如別人,能去刺殺誰?你能報仇嗎?今晚不許吃飯!”殺生丸低著頭。
今晚沒有飯吃了,都是自己不夠努力,要是再努力點,自己就不會餓肚子了,一劍又一劍,他刺向木人,仿佛這個木人便是他的仇人,直到沒有力氣後他停了下來喘了一口氣。
“翔鶴丸,翔鶴丸,你看這是什麽,我捏的飯團,嘻嘻,聽說你又被大師範給罰了,沒吃晚飯吧,呐,我帶了兩個,特意做的好大,不錯村子裏因為戰亂連綿,收成不好,裏麵隻放了點酸蘿卜。”
小女孩拿出了兩個特製的大飯團,看著翔鶴丸。
翔鶴丸看著兩個大飯團,本來他想拒絕的,但是肚子不爭氣的叫了幾聲,臉紅著收下了飯團,狼吞虎咽了起來。
小女孩看到翔鶴丸吃著飯團,也開心的說到:“嘿嘿,我就知道你餓壞了,翔鶴丸,你說天上的星星是怎麽形成的啊,好漂亮哦,我長大以後也像天上的星星那樣美麗,又無拘無束。”說完,翔鶴丸也看向天上的星星,星星好美。
但翔鶴丸又低下頭看向小女孩,是啊,星星好美,但是你,比星星更美.……
時間一轉,翔鶴丸慢慢長大了,他已不是那個出劍無力,速度又慢的小屁孩,現在的他已是整個影流這一代最強的新人忍者,今天他正準備參加下忍考試。
成為了下忍他便能參加任務,獲得金錢,她曾經說過,在成年禮上想穿最好的和服,像星星那樣。進入影流之裏前,她看向他,臉色帶有微笑的說到:“翔鶴丸加油,你一定會成為我們村子最強的忍者,記得我們的約定哦,你還要為我摘下星星製作發簪呢。”
隻是這一次,她的笑容中帶有一絲哀傷。翔鶴丸揮了揮手說到:“我會加油的。”
七天後,他拿著敵人的頭顱回到了村子,這一次他見到了華貴的轎子,這在村子還是頭一次,大名居然來到了小小的影流之裏。
他好奇的看向了村裏,大名居然進入了星姬的家.……他拿著頭顱,緩緩的走向了大師範的家,大師範看了看頭顱,扔下來一塊新的口罩,代表下忍的口罩。
但他還是忍不住,想衝往星姬家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大師範卻攔住了他,開口到:“翔鶴丸,你是我們影流這一代新人裏的驕傲,這柄碎玉短劍就送給你了,記住,忍者不需要多餘的感情,從今天開始,你便姓影流,名字隨便你,在你沒想好之前還是叫翔鶴。”
翔鶴慢慢的走向了訓練場,這一次,他沒有忍住心裏的怒火,他放肆的使用著來自影流的絕學,到了晚上,她來了。“翔鶴丸,恭喜你成為了我們村子最年輕的下忍,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你一定.……”
她沒有忍住淚水,啜泣的說到:“你一定要成為最強的忍者,一定要……”
說完,她已淚如湧泉,向家跑去。而翔鶴口中低聲到:“還要為你摘下天上的星星……”
第二天,豪華的轎子已經走了,帶走的還有翔鶴心中的那顆星星,他站在屋頂上,藍色的飄帶被風吹的發出嗚嗚聲。
一年後,大名府,有武士大喊到:“影流叛變了,有影流忍者刺殺大名殿下,快來救駕!”翔鶴用那柄碎玉短劍盯著已嚇到失禁的大名,低聲問到:“為什麽,你娶了星姬,卻又讓她鬱鬱而終,為什麽!”
大名則顫顫巍巍的說到:“我娶了五十多個妾室,誰知道哪個是星姬啊,啊!”
“她的名字,你不配說!”
逃跑於天守閣之時,翔鶴拿出了星姬懷中拿出來的這封書信,星姬死了,被送回了村子,但她死之前依然保持著微笑,像是解脫了一般。
最最帥氣的翔鶴:“翔鶴丸,不,應該叫你翔鶴才對,你現在是下忍了,不能再叫翔鶴丸了,看到這封書信的時候,可能我已經不在人世了吧。
不過你要是來看看我,說不定我就會提前拿出來,嘻嘻,你現在怎麽樣了,練功認真嗎,有時候我會想起你餓肚子的那晚,我捏了兩個好大的飯團,你居然全部吃了,我父親都吃不了那麽多。
對了,你現在有喜歡的女孩嗎,她長什麽樣子呢,她會做我那麽大的飯團嗎,你吃得飽嗎,吃不飽的話告訴我,大名府的米可多了,我偷偷拿出來,給你做那麽大的飯團。
我過的很好喲,你不用擔心我,忍者很危險的,你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哥哥以前也是忍者,後來一條腿被砍了才退出了影流,我希望你能健健康康的。
當然,我們的約定你還記得吧,成為最強的忍者,然後摘下星星給我,天上的星星真的好美啊,好想,好想,好想再和你去看一次星星啊。
父親說過,天上的星星是死去的人變的,你說我要是死了,會變成哪一顆星星,我們拉鉤,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找到我那顆星星好不好,那就這麽說定啦。”-——最最可愛的星姬留
“星姬啊!!!”翔鶴搖晃著受傷的身軀大喊到,聲音傳遍了整個大名府,後麵的追兵聽到翔鶴的喊聲,全部追上了停止逃跑的翔鶴。
這一夜後,世界上少了一個叫翔鶴丸的忍者,多了一名影流叛忍-星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