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禪非心
雪蘭邁步向正在打坐的李奇走去,開口到:“昨天我有事離開了,多謝你幫我解圍。”
“小事一樁,我們不是同盟嗎,你解決了幾人?”李奇開口說到,兩人嫌隙已深,不可能再度成為盟友了,在她沒反應過來之前多套一點情報也好。
“一人,他的聖魂是神兵使,已經被我解決了。”
那就是隻剩下兩人了!李奇開口說道:“今晚與我去矮山上的神社怎樣,有一出好戲看。”
“抱歉,昨天扔下你不管,我其實是有重要的事去處理了,希望我們兩人的同盟還能像以前一樣.……”雪蘭開口說到,一陣隻有她自己能看到的粉色氣息飄散而出。
李奇看向她的麵目之時,竟感覺看不清楚她的臉了。不對!這女人果然有詐,先虛與委蛇再說。
他運行養氣功,用浩然之氣將護住全身竅穴,裝作迷糊的說到:“好啊,我們本來就是盟友。”
雪蘭見李奇已中她之術法,慢慢的靠近了李奇,摸著李奇的臉蛋說到:“可是人家好冷,能不能抱一抱人家啊。”
說完,向李奇的懷中靠去,但在肢體接觸的瞬間,寺廟的佛光大作,將雪蘭擊退,而李奇此時也感覺到一股溫暖的氣息遍布周身,將雪蘭散發出的氣體驅散了。
雪蘭恨恨的看向巨佛,迅速的逃走了。
李奇喘了一口氣,沒有去追,現在自己刀已變成碎片,貿然追出去也不知道雪蘭還有什麽手段,看來這寺廟果然別有奇異,雪蘭此女心懷不軌滿口假話,但她的目的到底是什麽?
反正今晚大師讓自己去神社門口見證他去心魔,也許他那裏會有情報也說不定,打定心思的李奇坐定,開始運行起後土訣。
經過這幾天的戰鬥,他感覺到自身對狂龍八斬法有更深層次的理解,尤其是春秋刀法中的“人心寒”,與武士的對戰中似乎摸到了一絲門檻,自己的“夜龍一炬”對上神秘的居合斬後,似乎有什麽東西破碎了一般。
而髒腑也已足夠堅韌,隻是後土訣是殘本,沒有精髓期的修煉法門,看來這個緊急考試後不僅要找一把好武器,更要找一下修煉精髓期的功法了。
傍晚,李奇按照約定走到了神社門口,見到了坐在地上已經入定的僧人,喊了一句:“大師?大師?”
僧人沒有回應,繼續坐在原地,李奇隻能跟在後麵,他觀察到隨著時間的流失,神社裏的詭異氣氛變得越來越濃厚。
子夜時分,月亮高懸,神社內的詭異氣氛卻倏然一變,由詭異變為宏大的佛氣,兩盞燈火首先點燃,其餘燈火猶如多諾米骨牌般相繼點燃,隻是燈火青紫紅綠之色來回變換,讓人不禁覺得身處於地獄。
“大名鼎鼎的滌罪白龍-禪非心終於來麵對自己的心魔了?可惜你殺業太重佛祖都不收留你,投入我真佛懷抱,我就立馬消失。
別忘記你我本是一體,來吧,我佛波旬正在等你,事到如今那些偽佛又能幫助你什麽呢?無法解決我,你就永遠無法步入先天境界,來吧,來吧.……”
李奇在遠處看向那滿臉凶相的魔化大師,心中一驚,原來自己之前感受到的詭異氣氛便是魔化大師所散發,而在魔化大師說完話後,自己竟有股想要皈依那個所謂真佛波旬的心思,是類似道家言靈術的法門!
李奇迅速運起養氣功,但那股想要皈依的想法依舊沒有消去,就在李奇快要堅守不住時,一道佛光衝開了烏雲,整個矮山都被此佛光所照耀,而那股想要皈依之意識頓時散去,這名年輕的僧人,到底是怎樣的一位強者!
花開婆娑心非禪,我見菩提禪非心
佛言斬業非斬人,我道殺生是護生
口中詩詞念完,禪非心氣衝雲頂,本來光禿禿的頭上頭發迅速爆發而出,長至披肩,頓有一股煉獄修羅之氣息鋪麵而來,讓李奇心中一頓吐槽:大師,你們佛門中人都是這麽炫酷的嗎,頭發說長就長,發質也這麽好,等我步入中年能不能教我一些長頭發的法門?
而魔化僧人見禪非心長發暴出,笑到:“你果然是個聰明人,來我佛麵前行三拜之禮,便是我欲界的一份子了。”
而禪非心依舊閉著雙眼,淡淡的說到:“魔佛波旬禍害人世,禍害我佛門與世間平民,我願立下誓言,不誅波旬,誓不成佛!”
魔化僧人聽完大怒:“你還沒步入那個境界,我就是你,你就是我,你若不皈依我佛,那今天便是你的死期!”
說完,魔化僧人雙手凝氣,一掌“天無正法”向禪非心打去,而禪非心雙手合十,一招“大慈悲掌”應對,“噗嗤”禪非心口吐鮮血,魔僧見狀,繼續連環攻擊向禪非心。
禪非心雖應對及時,但功力尚差三分,因為魔僧有波旬的加護,雖境界和他一樣,但實力已是先天。
“禪非心,我佛波旬覺得你是個好苗子,此時皈依仍然不晚,還是說你終究要使出那口佛刑刹那?哈哈哈,既是佛門之人又累造殺業,手持佛刑刹那的你命該入我真佛波旬的門下。
接招,無天禍世!”禪非心暗歎一聲,頓時佛光大作,一柄絕世神兵倏然入世!
魔僧見狀,立馬收招,一柄魔兵入手,隻是魔兵之氣息遠遠低於佛刑刹那,他知道,祭出了佛刑刹那,代表著禪非心決定以命相博了,佛門的絕世神兵可不是輕易能夠使用的。
寂靜,絕對的寂靜,一方是婆娑花開,一邊是惡欲縱橫,雙方所化意象糾纏之際,魔僧眼中閃過綠色光芒,這是煉魂期的特征。
而煉魂期以初步能把普通之氣煉化為真氣!綠芒驟起,而李奇見禪非心依然閉眼,頓時心裏一涼並心裏吐槽到:“大哥,你發型這麽帥兵器也這麽帥,但是別找死啊,趕緊用出你的煉魂神通啊!”
魔僧手持魔兵攻向禪非心,魔兵刀身也散發著與自身之真氣顏色相同的綠光,在幾輪簡單的交鋒中,禪非心佛刑刹那脫手,插在李奇身前,自己則又吐了幾口鮮血。
“禪非心,你修煉什麽功法我一清二楚,別忘記我就是你,堂堂半步先天,佛門被寄予厚望的天才,因為殺業太重不能使用煉魂期的神通。
哈哈哈,你以為那裏藏了一個練體螻蟻我不知道?我隻是想留著他見證一下你禪非心是怎樣死於我之手,順便讓他加入我佛波旬門下而已!”
是了,我禪非心殺生過多,即使是為了救更多人,殺了就是殺了,世間從未有過救人便能去掉殺人之過錯,曾經師父對我說過,佛門不可累造殺業,若是累造殺業便無緣見我佛,與佛愈行漸遠。
即便是佛門刑堂的各個分部,不得不殺生之後也得前往懺罪,師父,或許你說的對,我禪非心根本與佛無緣,隻是從小被你收養不得不入佛門。
但你依然前往三刑天,永世受那業火焚燒,將佛門的絕世神兵佛刑刹那交與我,對我說依心而行。“師父,師父啊!啊!”
就在聽聞禪非心那一聲淒厲的慘叫後,魔僧與李奇同樣看向禪非心,隻見禪非心眼中流出兩行血淚,陡然睜開了雙眼,眼中竟是血色閃動!
登時天地為之變色,大地為之失衡,隻見禪非心背後五方佛像虛影衝天,最後隻餘一尊大日如來像,如來垂淚,低聲一句:癡兒。
佛刑刹那感應主人氣息,散發劇烈的寶光,寶光衝散黑夜,竟如正午般光明刺眼!而禪非心滿頭黑發頓化白發,正是步入先天之人的特征。奇怪的是,白發之中帶有幾絲血色。
魔僧見此情形,驚恐的喊道:“不可能,我還沒有死,你怎麽會步入那個境界的!”
禪非心眼中血光大作,低聲說到:“你不是我,因為你根本無情無感。
若是我,又怎會眼睜睜的見師父進入三刑天受業火焚燒而不想方設法救出他。
若是我,你又怎會忘記師父乃是我佛門中人!阿彌陀佛,降魔三式-入輪回!”
佛刑刹那的寶光再度衝天,禪非心倒提寶刀,而魔僧想要逃跑卻身體不受控製,如此緩慢的一刀,徑直斬向自己。“我恨啊”一顆頭顱飛起。
魔僧屍體如灰散去,隻餘一柄魔刀留在原地,證明著剛剛此處經曆了一場大戰,而禪非心手一揮,魔氣散去,魔刀變為正常極品,刀身刻有雁翅二字,然後笑眯眯的看向李奇,李奇心思一動,立馬拿住雁翅刀,對禪非心拱手到:“謝佛友。”
忽然,禪非心對著李奇說到:“我時間不多了,此世界似乎不容先天之人,你叫什麽名字,若是有緣再會,可得記得名號。”“儒門李奇”
“原來是李先生,我的名字你應該知道了,三個月後白龍比武你可感興趣?”
“我們丹青院的院長陳先生說了,希望我能參與,但我決定先曆練一番再去。”李奇回答到,但他想到了什麽。
糾結了一陣後他問到:“佛友,你是怎麽到這個世界來的?”說完,李奇心跳開始加速,自己是有秘書這個外掛所以到這裏來的,難不成其他人也有外掛?
禪非心思考了一下,疑問的說到:“當然是使用了曆練令啊,難不成憑我之前煉魂修為怎麽能到這等下位麵,難道先生不是通過曆練令到此?”
李奇懵了,什麽是曆練令,自己知道的看來太少了?這時,他想到了一個好理由:“不是,我不小心踩到了一個東西,便到了此世界,佛友,這曆練令是什麽東西?我剛入儒門不太久,不懂這些。”
“曆練令乃是由三教仲裁會所發,但是這東西不是想有就有的,首先要經過入門儀式,隻要入了門後你才會被記錄在門內,偶然間會出現一些曆練令。
所謂不是想有就有的原因則是,他是隨機出現,隻能本人使用,而且也有時限限製,如果不及時用過段時間就會消散,而曆練令的內容千奇百怪,不過往往也伴隨著機遇。
自從我煉魂大成後我就感覺到桎梏,本以為是殺業造成的,結果使用了曆練令後來到這個世界成為了裁決者,而我的心魔也同時出現了,我的曆練任務就是擊殺我的心魔。”
聽完禪非心的解釋後李奇終於放下了心,但也有點失落。原來不僅僅是自己有去其他位麵的資格,其餘人也有,不過想了想他又振作了起來,他的可不同,他有一整座養老院,養老院中的老怪物自己都不知道有多少,還能用光輝點兌換東西,怎麽也是自己的更高級。
李奇想完之後他對著禪非心問到;“佛友,能否幫我一個忙,我的任務是擊敗其餘參加聖土戰爭的人,獲得聖土,但是我能力有限,能否幫我找一下其他人的位置?”
“不用找了,參與此戰7人,4人死亡,隻留下你,還有你救下的忍者,一個金發女孩,女孩不知道用什麽法門在我擊殺了心魔時便離開這個世界,而獲勝者隻剩下你一個人了,喏,聖土在此,我先走一步了。”
說完,禪非心的身影已不見蹤影。
李奇看向手中的聖土,感覺到此土與自身功法相契合,他立馬運轉起後土訣,最後聖土被吸收了一半,而李奇的腦中也出現了後土訣精髓期的功法。
正當李奇準備呼喚秘書傳送走時,他想到了一件事,他將一半的聖土留在了腳下,對著空氣說到:“說好了分你一半,多謝你救了我兩命,不,應該是三次了,在我中幻覺時應該也是你出手救了我吧。
本來想和你說了兩句話的,結果你竟然都不出現,再見!”嗖的一聲李奇離開了這個世界,而腳下的聖土也隨之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