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驚,皇城校董密會多位少女
發帖的人並沒有多說廢話,直接上了一連串的照片。
因為是偷拍的,所以照片算不上多清晰,但也能夠看得出來,每一張的主角均是一男一女。
男方顯然都是同一個人,中年、體態發福、頭發稀疏,穿得西裝革履,卻掩飾不了那油膩臉龐上的醜惡嘴臉,毫無疑問這便是趙毅的那位校董老爹。而女方則每張都不一樣,但無一例外都年輕漂亮,即使看不清楚,也知道年紀不大,穿著清純,顯然還是學生。
而照片的背景則是各種不同的高檔酒店。
這代表著什麽意思,大概也無需說明,明眼人都能夠明白。
對著幾乎和自己兒子相同歲數的女學生下手,而這樣的人竟然還是一所重點高中的校董,這種行為所帶來的影響無疑是難以忽視的。雖說當今社會,類似的現象並不稀奇,但在皇城這樣曆史悠久,師資雄厚的名門學府,單單在‘為人師表’這一點就說不過去。
為了能夠對學生、對老師、對家長們以及其他學校有一個交代,校董會必然需要嚴肅處理這件事。
但至此,還在可以承受的範圍內。
趙毅的父親趙國龍能夠坐到校董的位置,並且穩穩的坐了這麽多年,顯然並不是草包,這樣自毀前程的事情,他必然是早就留了能夠自保的後手。
這麽多的女學生,有強迫的,也有自願的,但無疑例外家境都很一般,可以說是毫無背景,可以任人欺負的對象。這樣隻要背地裏出點錢就能夠擺平,就算有朝一日事發了,將其責任全都推卸到對方身上,也不擔心會被反咬一口。畢竟如今社會無論多麽開明,對女性依然有著不友好之處,不希望事情鬧大,想要私下解決的迫切度,顯然也是對方更勝。
毫無背景的女性本就艱難,更何況是毫無背景又漂亮的女性,更容易引發社會偏見。
也是因為受到父親的啟發,趙毅才敢將對霏烙的欲念付諸行動,因為在他眼中,一個窮學生,無論學習如何優異也隻能任人欺辱。
他本想著,若是這人能夠識相一點,憑著那副姿色,自己說不定真的能夠對他好點,也不會像對其他女人那樣太快厭倦。若是不夠聽話,用父親的名頭威脅一下,甚至是直接來硬的,事後也完全不需要擔心,總歸他爸能夠擺平。
但他沒有想到,對方會直接越過他,報複他爸爸——不,這真的是他做得嗎?
一個窮學生,他怎麽有能力?
“霏烙,這是你幹得?你以為這樣就能夠扳倒我爸!”
霏烙歪著頭,笑的溫和。
“接著看。”
果然,論壇內並不止那幾組照片。
在一年前,趙國龍曾逼死過一名學生。
那名女學生隻是普通的工人家庭,父母都沒有什麽文化,她完全是憑著一股子衝勁兒,一點點靠自己的努力考到皇城的,學習十分刻苦,成績也一直是名列前茅,很受老師和同學的喜愛。
那是個幹淨而堅韌的女孩,有著在京城少見的通透氣質,所以趙國龍自然也對她起了些心思。
趙國龍以退學相要挾,女孩不接受,於是男人便直接用強的。最終那個幹淨純粹的女孩不甘忍受這份侮辱,跳樓自殺了。她明白以自己的微薄力量無法反抗那個男人,於是已死明誌,寫下遺書控訴。
可悲的是,這樣轟動的大事,最終卻不了了之。一條鮮活的性命,卻如泥牛入海般,沒有掀起半點浪花。
結局草率的可笑。
這件事情若是被曝光出來,顯然是和之前玩弄少女完全不同等級的嚴重問題,所以趙國龍將其壓了下來,使女孩的死,看起來像是單純因為情感問題而自殺的意外。
而此刻,這件當年蒙塵的案件,便被有理有據的公布於論壇之上。
這樣嚴重的事情,就算隻是冤枉,隻要拿不出證明無罪的證據,其構成的影響也足夠革職一位校董了。更何況這還是事實,一樁樁確鑿無疑的證據,被毫無保留的公布於網絡。
哪裏還需要開什麽校董會,趙國龍本人恐怕現在已經被請去警局喝茶了吧?
這是絕對無法翻案的罪證,無疑,正如霏烙先前所說,他那位校董父親已經一文不值了,而他大概也同樣,甚至會因此而背上罵名。
趙毅幾乎難以相信這樣的發展,不過是幾分鍾的時間,世界就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他猩紅著一雙眼瞪視霏烙,看著那少年從始至終都從未變過的笑容,惡狠狠的質問
“這是你做得?你,你”
語氣一頓,趙毅突然驚恐的吼道
“不,怎麽可能是你!你怎麽會知道這些?你哪有時間做這些你根本”
此刻的趙毅才突然反應過來——從開始到現在,對方根本就沒有拿出過手機!
先不說父親如此隱秘的遮掩起來的事情,對方是如何把前因後果一點點調查清楚的?他又是為什麽,出於什麽原因提前去調查了這些?
單說在論壇上揭發這些事情的時間,霏烙就不可能!
趙毅反複思索著這一係列事情發生時的細節——
他是在下午下課之後直接去教室堵的人,在此之前霏烙應該不知道他的目的,而在那之後,他一直緊盯著,霏烙根本就沒有機會用手機。
他是如何、又是何時公開的這些事情?
但要說這些不是他做得,那怎麽會這麽巧就在此刻被揭發,這人又是如何在完全沒有看手機的情況下,知道論壇上的事情?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究竟”
看著兀自陷入混亂的男人,霏烙並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臉頰。臉上的笑容,從始至終,連唇角彎起的弧度都沒有一絲變化。
“趙同學,像我這麽好看的人,手裏總要有點保命的手段才能夠安心,你說是不是?”
這麽說完,霏烙站起身,不再管地上的人,轉身向外走去。包裹在黑色校服褲下的雙腿筆直修長,邁著不緊不慢的步伐,姿態懶散閑適,就好像剛才隻是處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態度不受絲毫影響。
而還無法從震驚中回過神的趙毅,看著那道纖薄的背影,猙獰了眉眼。
自己的父親很快將不再是校董,甚至有可能受到牢獄之災,而他的地位也將會一落千丈,不僅僅是失去了奢侈的生活,也會從受盡恭維變得人人唾棄。
然而使他落入如今這個狼狽局麵的人,卻依然美豔的誘人,也慵懶的泰若
——憑什麽?
憑什麽他即將一無所有,而對方卻未受到任何損害?
心中的醜惡扭曲了他的理智,趙毅從地上站起身,握緊拳頭,用盡全身的力氣,連帶著那滿腔的憤怒一起,揮起胳膊,衝著那道背影,揮下——
那纖弱的身影應聲倒地,鮮豔的赤色染紅了那冷白的肌膚——本該是這樣的。
然而事實是,那一拳隻是寂寞的劃過虛空。
不是對方躲開了,而是他根本沒有擊中。
當鼻子撞擊在冰冷的瓷磚上,帶起了鑽心的疼痛後,趙毅這才遲緩的反應過來,自己仰麵摔在了地上。身體幾乎無力的發軟,頭腦混沌的無法思考,眼前發黑,四肢喪失了支配力
他就那麽攤倒在地上,昏厥了過去。
最後的視野中映出的是摔落在瓷磚上的煙蒂,因為沾了衛生間地上的水漬,那火星已經熄滅,隻剩下微弱的嫋嫋青煙,伴著柑橘香消散於空氣。
那香氣依然清冷沁人,醉人心脾。
“煙”
隨著一聲呢喃,他昏厥了過去。
然而霏烙卻連頭都沒有回一下,好似對身後發生的事情全然不在意,也好似全都了若指掌。清瘦的少年收斂笑容,凝著碎冰的鳳眸浮出幾分冷意,嘴角勾起的弧度缺失了溫度。
“白癡。”
清越如蜜酒的嗓音中透著毫不掩飾的譏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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