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兩次都很輕易就找到了,但是這次卻不行,顯然是那小妖精這次故意不讓他找到!
權昊焱很生氣,又發過去一個視頻,聲音響了很久,卻是沒有人接,他又湊向前座的男人。
“宇哥,我兄弟不僅掛我視頻,現在還不讓我找到他!不僅找不到他,他還不接我的視頻電話!”
說完他依然沒有管莫浩宇的反應,又低頭戳起手機。
‘兄弟,你行,你不接我視頻,也不告訴我你在哪,你行!’
‘你等著,有本事你就一直躲著我。’
‘霏校草,你可別忘了我們倆是一個學校的!’
‘渣男,喜歡的時候就各種溫柔熱情,不喜歡的時候就愛答不理,你這種套路我見多了。’
‘你別想成為我姐夫!’
權昊焱惡狠狠的戳著屏幕,他不信埋汰不死她——不回是吧,看你能忍到什麽時候!
‘傷口還疼不疼,走得時候醫生有沒有給你藥?’
‘你記得傷口別沾水,小心發炎。’
‘你自己一個人真的沒問題嗎?不用我去照顧你?’
‘突突突’的發了一連串消息過去,權昊焱感覺自己的手都戳疼了,結果愣是沒有回應。
‘行吧,你受傷你最大,早點休息。’
‘晚安。’
‘你連句晚安都不回我!’
‘你行,你不理我是吧,那我也不理你。’
‘你真的不理我啊!’
權昊焱委屈的癟了癟嘴,又湊近莫浩宇,委屈巴巴的抱怨。
“宇哥,他真的不理我了,我發這麽多消息他都不回我,以前他從來不會這樣的。”
小家夥又低頭看了一眼手機,沒有回應,他抬頭接著抱怨。
“你說我兄弟他是不是不喜歡我了,他從來都是秒回我消息的,從沒有隔這麽長時間的時候!”
不應該啊,那小妖精明明那麽喜歡他,之前都是有求必應。
——難道愛會消失?
明明累極,眼睛都要睜不開,但他此刻卻覺得自己可能糾結的要失眠了。
而坐在駕駛座安靜開車的男人,他目睹了自家小老板的全部心理變化,雖然滿腹吐槽,但他卻隻能閉嘴,不作回應。
——————
第二天早上,霏烙才終於顫巍巍的給手機開機,頓時‘劈裏啪啦’的消息就爭前恐後的湧了出來,微信的提示音一遍遍的響起,聽得她心裏冰涼。
快速的流量了一遍,那小孩的語氣從最開始的控訴,到忍不住關心她的傷勢,讓她心底湧出一股暖意。而等看到最後那幾條明顯帶著委屈,似有些哀怨的消息時,她得心都幾乎揪了起來,心疼的不行。
——她為什麽要手機關機呢?
至少應該回複他兩句,也不至於讓他這麽傷心。
於是她趕忙誠懇的道歉。
這消息很快就被一早起來,就迫不及待拿起手機的權昊焱看到了,鑒於那小妖精認錯的態度誠懇,他的心情立刻就明媚了起來——算了昨晚的事情,他就不和她一般見識了。
而安撫了那小家夥之後,霏烙換好校服來到皇城。
明明隻是過了一個周末,卻是讓她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不是時間隔的太久,而是如同誤入了另一個世界,一個不屬於她的,過於安靜祥和的世界。
霏烙微微垂眸。
——要切換成‘普通學生霏烙’的模式。
等到再次抬起頭時,她的臉上依然是那熟悉的溫潤淺笑,如同校園內幹淨美好的完美男神。
來到班級裏,每個人都幾乎沒有變化。
顧言依然纏在王婷婷的身邊,而這位學委大人依然沒有多分給他一個眼神,隻是在察覺霏烙到來的時候衝她微微點了下頭。然後還不等霏烙有所回應,顧言惡狠狠的眼神就直射了過來,她臉皮很厚的不為所動。
而另一邊的權雅彤則是衝著她淺淺的笑了一下,霏烙也自然是淡笑著回應。
不過她的同桌江淮倒是沒有來,倒不如說是又沒有來,這倒也符合他病美人的人設。
周一上午的第四節課,依然是熟悉的體育課。
當權昊焱在操場上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時,眉毛都要翹起來了。
——那小妖精怎麽也在?她受傷了就不能老實的休息兩天嗎?
少年‘噔噔噔’邁著憤怒的步伐走到霏烙身前,也不管周圍人奇怪的視線,破口質問。
“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受傷”
後麵的話被霏烙一手給捂了回去,她看到那小孩怒氣衝衝的走過來就心覺不妙,所以趕忙趁著他還沒說完之前給攔住。
“噓噓噓!”
霏烙捂著他的嘴,湊近他耳邊小聲的解釋。
“別讓別人知道我受傷的事情。”
因為兩人之間的那一點身高差,權昊焱微微彎下腰,配合著霏烙的高度。頓時清雅的氣息輕輕撫過耳框,看起來水潤柔軟的唇,就在一轉頭能夠碰到的距離,無形的撩撥心緒。
少年輕咳一聲——權昊焱你得穩住,不能被那小妖精給誘惑了。
他撥開捂著自己的手,配合她的小聲質問。
“為什麽?”
“我怕被人發現我的身份有問題。”
——這小妖精倒是坦然承認了她身份有問題。
“你倒是不怕被我發現。”
“就算我不說你不是也已經發現了嗎?”
這倒也是。
“所以你是怕你請假被人察覺什麽,才不得不帶著傷來學校?”
——到底‘是’還是‘不是’呢。
“嗯,差不多吧。”
“所以你隱藏的這麽緊,”這時看到旁邊有人經過,權昊焱扶著霏烙的肩膀往旁邊躲了躲,然後才繼續小聲道,“你是覺得皇城內有你的你的敵人?”
“也不算是敵人吧,隻是多讓一個人知道,就是多了一份風險嘛,能小心一點還是要小心一點的。”
權昊焱打量了眼前的人一眼,眸子中浮現幾分調笑。
“那你都不怕我會出賣你,這麽信任我?”
——算是信任嗎?
因為她根本不在乎這個小孩會不會背叛或是出賣她。
背叛也好、出賣也好、傷害也好隻要是他給的,她都甘之如飴,哪怕那是致命的毒藥。
——不過毒藥可能也毒不死她
霏烙看著他,眼神認真。
“沒關係,就算你要說出去,我也不會怪你。”
——這條為他而重生的性命,若是能夠在他手中結束,大概也算是幸福。
不過這話卻沒有讓權昊焱感覺到半點感動,他瞪了霏烙一眼,抬手懲罰性的捏了一下她的臉頰——這手感怎麽說呢,她小臉上一點肉都沒有,根本捏不起來。
“嗬,原來在你眼裏我就是這種人?”
霏烙眨了下眼睛,飛速搖頭辯解。
“不是,我沒有。我心裏是信任你的,隻是想告訴你,無論你做什麽決定我都支持。”
少年“嗬”的輕笑,心情好了不少。
“我們的霏校草原來是個小迷弟啊。”
霏烙再次認真的搖頭辯解。
“我不是你的粉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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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終霏烙的體育課也沒有上成,其實也不算是沒有上成,隻是獲得了和江美人同等的待遇,坐在旁邊看眼。盡管霏烙百般表示她已經沒事了,但權昊焱還是嚴令禁止她的運動,甚至還主動幫她和老師請了假。
當然並沒有說是因為受傷,隻說霏烙的身體不舒服。
霏烙的身子本來看著就挺脆弱的,臉色白的幾乎透光,說實話感覺真沒比江淮好多少。所以如今說她身體不舒服,倒也能夠理解,隻是大家不明白,這假為什麽是權小少爺請的?
霏烙靜靜坐在一邊的看台上,身上還穿著權昊焱硬給她套上的,那小孩自己的羽絨外套。其實她自己也是有穿外套的,就是她一貫穿的那種黑色薄棉夾克,看起來好似才剛入冬。
平時她這麽穿也就算了,但問題是她受了重傷,這本就是身體脆弱、容易生病的時候,她怎麽就不能注意下保暖呢,傷沒好又折騰感冒了怎麽辦?
於是權昊焱就把自己的羽絨服給她套上了,反正他要跑步熱身,總歸是要脫掉的,正好還有免費的個人形衣架。隻是這小妖精屬實是太瘦了,他倒是見過能套上兩件毛衣毛褲的人,但卻是第一次見到能同時穿上兩件棉襖的。
少年的身形本就比霏烙健壯些,那羽絨服幾乎都要把她給包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