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6章 借體重生
盡管我大概猜出了棺材裏是什麽,但我還是鬼使神差的向那口小棺材走去,想親眼看看棺材裏的東西。
雖然我跟著張老道他們混了這麽些天,長了不少見識,但要去掀開那口棺材,我心裏還是很緊張,深呼吸了幾口氣,我走到小棺材前,雙手把這棺蓋的一端,沒費什麽力氣就將其掀開了。
果然如我所料,棺材裏頭躺著一個小男孩兒,小男孩沒有腐爛,看上去四五歲的樣子,他沒穿衣服,渾身僵硬的直挺挺躺著,臉色慘白,嘴唇毫無血色,頭發跟眉毛上都是白色的霜凍,而在其胸口處,則貼著一張金色的符。
盯著那張金色的符,我知道,我真是小瞧毛遠山了。
我聽張老道說過,符紙的道道是很大的,道士畫符時,所用的符紙分為黃,藍,紫,銀,金,五種顏色,其中以黃色符紙的威力最小,金色符紙的威力最強大。
他還說,不是所有的道士,都能用深色的符紙畫符,除了黃色符紙之外,其餘幾種符紙隻有道行高深者才能使用,道行不夠的話,畫出的符不但不靈,還會因畫符之人駕馭不了靈符而遭到反噬,輕則道行受損,重則直接斃命。
並且除黃紙外,其它幾種顏色的紙都需要香火供養,藍、紫兩色還好說,供養個十年八年就差不多了,可銀、金兩色符紙,則需要特殊的供養,是要花大工夫的,一般是放在大寺廟的香爐內,接受日月之精華,香火之供奉,眾信徒之頂禮膜拜等,過百年後,方能使其具有特別的靈力,才能更好的承載、保住畫符人的功力,將符咒的威力發揮到最大。
百年,說來輕鬆,可花開不過一季,蟬鳴不過一夏,人活不過一百,也就是說,一張金銀符,從一個人出生開始供奉,到一個人死,都不一定能供養成功,那是真正千金難求的東西,且有金符沒用,還的找到道行與金符相匹配的大能之人來畫符,世間大能之輩少有,即便有,能不能請得動還是個問題,因為真正有能的人,不會為浮事所動,不會為金錢所惑,不會為名利所累,不願沾染他人的因果,若沒有特殊的原因,是不會幫人畫金符的,毛遠山卻整了張金符貼在棺中屍體的胸口上,還真是能耐了。
我一邊為毛遠山的手段感到震驚,一邊覺得,毛遠山將他的兒子凍在這裏,或許不是簡單的割舍不下,而是真的有什麽目的……
我這正想著,忽然‘嘩啦’一聲響,一根冰涼的鐵鏈一下子套在了我的脖子上,我條件反射猛然轉身,發現毛遠山不知何時走到了我的身後,手中拿了一根鐵鏈子套在了我的脖子上,在我轉身的空檔,鐵鏈子正好圍著我的身體繞了一圈,把我給捆了起來。
我掙紮了兩下,捆的特結實,“你他娘的這
是幹什麽?”我怒目圓瞪的衝著毛遠山吼。
毛遠山那個神經病,剛才還哭的肝腸寸斷呢,這會兒又笑了,笑容挺一言難盡的,他一邊笑,一邊輕輕的摸著我的臉說:“我要做一件事情,這些事情我等了20年了。”
他的撫摸特別的輕柔,就像一個男人在摸他心愛女人的頭發,生生給我摸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他娘的放開我,你這個老變態!”我大喊著,厭惡的退後了一步。
毛遠山又往前走了兩步,逼近我,笑著說:“別害怕孩子,我是你爹,很快咱們就要父子團聚了。”
“放屁,我還是你爹呢!你到底要幹什麽?”我狐疑的盯著他,口中雖然罵的起勁,可心裏卻打起了鼓,這已經是這丫的第二次說我是他兒子了,聯想到他躺在棺材裏的兒子,我隱約覺得,他不是瘋了,就是要對我做什麽不好的事情了。…#愛奇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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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遠山沒有因為我的話而生氣,依舊一副癲狂的樣子說:“你現在怎麽罵我都沒關係,我不怪你,因為你還沒有蘇醒,馬上你就會醒過來了,屆時,你的身體,你的靈魂,整個你都是我兒子,你不叫江長生,你叫毛友慶,是我毛遠山的兒子。”
毛遠山說到這裏,丟開我,跑去一邊關了一個電閘,地下室內不再有冷氣供給,之後,他打開了旁邊的一個小櫃兒,從裏麵拿出了兩件厚棉襖穿在了身上,再次走到棺材前,將棺材裏的屍體抱了出來,放在了被我掀去了一旁的棺蓋上,臉上帶著癡癡的笑,輕輕的撫摸著那具屍體,口中喃喃道:“友慶,二十年了,你終於要醒過來了,咱們父子終於能團聚了……”
我站在一旁,看著毛遠山從棺材裏將他兒子抱出來的那一刻,忽然又感覺他很可憐,他兒子的死,想是給他造成了巨大的打擊,大概從那個時候起,他的性格就變得這般陰晴不定了吧。
可要說他想將死去了20年的兒子複活,在我看來那簡直就是癡人說夢,他兒子現在就跟冰箱裏凍著的死豬肉是一樣的,怎麽複活?
我正想到這裏,突然又聽毛遠山說:“兒子,我已經將那小子帶來了,也已經成功的拿到了這小子的部分魂魄,你終於可以借由他的身體重生了……”
我一聽這話,一聲“臥槽”脫口而出,毛遠山這孫子把我抓到這裏來,說什麽我是他兒子,感情是想讓他死去的兒子借我的身體重生啊!
泱泱華夏,從古至今,流傳著無數神奇的術法,許多在正常人看來完全不可能的事情,通過術法都成為了可能,毒老頭跟我說過“借屍還魂術”“奪舍術”等等,大黑蛇也曾說,隻要我那一魂不死,他就能給我尋一具身體重生。這樣看來,身體也不過是一具皮囊罷了,隻要魂魄在,隻有你的道行足夠高深,就可以換一具皮囊,繼續活下去,那麽既然可以借屍還魂,為什麽就不能借體重生呢?或許毛遠山的腦子沒毛病,他所說所做的這些都是他預謀已久,有計劃的行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