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3章 血糊鬼
“是不是金胎道修的就是雙修之法?”看到後來,胖子嘀咕。
雙修與房中術一脈相承,說白了,就是把性與氣功、養生結合在一起,以特殊的修煉方式,追求長生不老或延年益壽的法子,曾在古時盛起一時,後漸漸衰落,有人說,所謂的雙修其實就是采補術,或者男采陰,或者女采陽,本是催死之事,反被人宣稱不死之道,後來逐漸被人窺破,就沒有人修煉了。
可看這牆壁上的雕刻,又不像是雙修,雙修無非就是房裏頭那些事兒,可這雕刻有鬼有怪,正常男人還都是一副神仙像,將仙鬼混為一談飲酒作樂,本就荒唐,還讓神仙與女子交媾,這未免也太褻瀆神明了,“依我看,這些雕刻,似乎是在羞辱神仙。”我盯著雕像說道。
“羞辱神仙,這……這太不像話了,他們可以因為不相信神仙的存在而不去敬畏,但也不能拿來羞辱啊,他們為什麽要這麽做?”胖子疑惑。
我搖頭道:“你還記得卞老頭說的,金胎道大殿內,供桌上供著的東西嗎?三清像呈三足鼎立狀,拖著一個赤身裸體的女人,那不也是在褻瀆道教始祖嗎?可能金胎道跟其它的道派不一樣,其它道派修行為成仙得道,他們偏生離經叛道,修旁門,不屑修成正果?又或者,他們一派跟道教仙佛有啥深仇大恨,才弄這些雕刻來羞辱道家神仙?”
“啥深仇大恨?莫說世上有沒有神仙,就算有,也不是隨便啥人能見到的,金胎道又怎麽可能和神仙種下仇恨?”胖子說到這裏,手中手電光在牆壁上掃過,“咦”了一聲,道:“你看看雕刻的這些女人,是不是都是一張麵孔?”
年歲久了的雕刻,又是直接刻在牆上的,沒有上色,五官本就不分明,加上我為雕刻的內容震撼,也沒仔細看人臉,隻大概看了個輪廓,現在經胖子一提醒,我仔細對比了一下,才發現,雕刻中的神仙,妖魔鬼怪等皆樣貌各異,唯獨那個女人,雖然形態不同,但五官相似度很高,好像所有的女人真是都是同一個女人。
我點了點頭,蹙眉道:“所有人物都不同,唯獨她相同,這女人是誰?難道就是三清像拖著的那個女人嗎?”
胖子點頭道:“極有可能是她,金胎道門徒都死在殿下,唯獨她被三清像拖著,她有可能是金胎道一門的門主,那個被卞老頭帶出去的女鬼,十之八九也是她。”
我想了想,又道:“可這也不對啊,古代女人最注重的就是貞操、聲譽,一個個保守的都恨不得給自己立個貞節牌坊,這女人若是門主,那也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總不會將自己這種性形態雕刻成像,保存在牆上,讓眾門徒都看她的醜態吧?她這到底是褻瀆了神明,還是在羞辱她自己?哪個女人會
傻到這麽做?”
胖子撓頭道:“你說的有道理,沒有哪個女人會將自己刻繪成這副不雅的形象,可這些雕像到底是什麽意思呢?”
我倆百思不解的圍著洞廳轉了一圈,整個洞廳周圍,刻滿了那樣的雕像,一圈看下來,也沒看出點眉目,直到我們看到了洞壁上出現了一個門口,跟卞老頭說的一樣,在那門口的左邊,有一塊鬼狀怪石,高約兩米,眼睛突出,口張得有畚鬥大,長發披肩,長舌獠牙,猙獰凶惡,左手握成拳撐在腰上,右手叉開五指,一副惡鬼相。
右邊則是一塊大石雕刻成的怪獸,跟卞老頭描述的一樣,犬首麒麟身,背生鬃毛,腹生龍爪,果然跟書中描述的惡靈獸相似。
惡靈獸是把守著陰間之門的異獸,看著雕刻的惟妙惟肖,凶神惡煞的惡靈獸,以及青麵獠牙的厲鬼,再看黑漆漆的門內,我心下恍惚生出了一種錯覺,覺得自己此時此刻,是站在陰曹地府的門前,往前一步,將會陷入萬劫不複的地獄……
“長生。”
胖子喊了我一聲,將我從失神的狀態中喚醒,我打了一個哆嗦,問他:“怎麽了?”
“你看這是個什麽鬼?”胖子指著們左邊,那個獠牙厲鬼像問我。
我定睛看去,那鬼像身上著了色,色彩鮮豔,大紅大綠,在這樣的暗洞中,如此的濃墨重彩,使其又平添了幾分詭異,鬼臉太過猙獰,讓人一眼看上去這就是個鬼,卻看不出是個什麽鬼,不過它頭發挺長,無冠無髻,就那麽披散著,雖然麵部雕刻過於抽象分不清男女,但由披散的頭發推斷,那可能是個女鬼。
再看其身上的衣服,也是按照古代尋常服飾雕刻的,很寬大,很豔麗,男人的衣裳總不該這麽鮮豔吧,再者,那鬼的肚子特別的大,跟個懷胎婦人一樣。
“難道,這是一個血糊鬼?”我說。
婦人懷胎,子尚在母腹中,母子便雙雙殞命者,死後會化成血糊鬼,血糊鬼最明顯的特征就是腹大如鼓,據說,它通常出現在生產的產婦床前,在產婦生孩子的時候,她就將手伸進腹中,掏出一把一把血肉模糊的東西,其它也不幹,就那麽嚇唬人,惡心人,而一些因為生產耗盡元氣的女人,因為虛弱不堪,陽氣過低能看見她,隻要是看見她,十之八九會被嚇死。我所知道的鬼中,除了血糊鬼是大肚子外,沒有其它了。
胖子嘬著牙花子道:“按理說,門口擺著的東西,都是有象征意義的,想古代大戶人家門口擺倆獅子,小戶人家擺兩隻狗,以用來避邪化煞,帶來祥瑞之氣,一些古代教派門前,也擺放一些瑞獸,或者自家教派的圖騰獸,可從沒聽說,哪家門前擺著血糊鬼的啊。”
我也有些懵,橫豎想不出擺個鬼在門口是啥意思,
後來也不想了,揮揮手道:“這金胎道特立獨行,行事作風跟正常教派本就不一樣,咱倆也別瞎琢磨了,進這門內看看吧。”
胖子點了點頭,我們兩個拿著手電,提著槍進了門。
可就在一隻腳邁進門的一刹那,我忽然看見那血糊鬼腳下踩著的那個方方正正的石台一麵,似乎寫有幾行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