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3章 水庫浮屍
大家都很奇怪,發生了這種事情,二爺爺不是應該趕緊逃跑,暫時避避風頭嗎,怎麽還敢跑到閆正祥家裏來?
當時,閆正祥媳婦兒的屍體,就停在院子裏,二爺爺進門看了那屍體一眼後,直接衝進了屋內,不肖片刻,又衝了出來,手裏拿著一把明晃晃的菜刀,走到院子裏的屍體旁,蹲下,不管不顧的一把掀起了屍體的上衣,舉起菜刀就要往屍體的肚子上切。
原本大家還好奇他跑到閆正祥家幹什麽,一看這陣勢,大家差不多都明白了,他這是想要把屍體肚子裏的孩子剖出來呀!
閆正祥一看,二爺爺要去割他媳婦的肚子,舉起棍子就往他的身上砸去。
二爺爺也沒跟他客氣,一手拿刀,另一隻手一把抓住棍子,奪了過來,一棍子就把閆正祥打翻在了地上,大聲且嚴肅道:“人已經死了,就盡量的保住孩子,孩子也不想要了嗎!如果想要,都他娘的給我安生點兒!”
楊正祥這一摔不輕,半天沒爬起來,隻能咬牙切齒的罵,“你給我住手,你這個殺人凶手,你要敢動她一下,我非殺了你!”一邊罵,一邊掙紮著往二爺爺那邊撲,被他父母給拽住了,聽二爺爺一番話,父母總算是恢複了一絲理智,兒媳婦已經死了,但她是屬於自殺,肚子裏的孩子沒毛病,現在孩子可能還活著呢,雖然剖腹取子是殘忍了點兒,可是能救一條命是一條命,總比母子都死了的好。
這樣,半個村子的人圍著,看著二爺爺用那把切菜刀,切開了女人的肚子,從裏麵抱出了一個血淋淋的孩子。
那孩子出來也不哭,二爺爺提溜著他的腳,照著屁股啪啪就是兩巴掌,他才終於哭出了聲來,孩子還活著,是個男孩兒。
二爺爺把孩子交給閆正祥的母親,她渾身顫抖著不敢接,一來,從屍體肚子裏剖出來的孩子,本就就有些說道,讓人犯忌諱,再者,實在是那孩子也無處下手抱,一身的血,尤其孩子的母親還躺在地上,肚子裏的五髒六腑、鮮血混合著羊水,流了一地,空氣中都是腥鹹的味道,那場麵,實在是一般人無法忍受的,老太太也嚇懵了。
“抱著,這是你孫子。”二爺爺嚴肅且大聲的說著,再一次將孩子往前遞去。
閆正祥的母親,這才顫抖著手將孩子接了過去。
孩子給了閆正祥的母親後,二爺爺啥話沒說,轉身就走。
那時候,大家還沉浸在二爺爺剖孩子的震驚場麵中,就那麽眼睜睜的看著他走遠了。
待閆正祥反應過來,再去追二爺爺的時候,已經不見了他的影子,去他家找他,被告知他沒回去過,搜了一圈也確實沒見著人,家中隻有二爺爺收養的那個孩子。
二爺爺就那麽不見了,大家都以為他躲起來了,害怕這個
節骨眼上,閆正祥會對他做出什麽不理智的事情。
二爺爺不見了,女人的屍體還在院子裏頭躺著呢,總不能就那樣一直放著,大家夥於是幫襯著,匆匆的做了副棺材,把女人給葬了。
之後,閆正祥沉浸在妻子死去的悲痛中無法自拔,一門心思的要找二爺爺算賬,他找遍了村子裏所有的地方,可是,二爺爺自從那天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這樣,一直過了七天,才終於有人在水庫裏發現了二爺爺,那時候,他已經死了,屍體漂浮在水麵上,撈上來的時候,人已經被泡的浮腫了。
有人說,二爺爺做了虧心事兒,良心不安,自殺了。還有人說,是閆正祥殺了二爺爺,可雖然閆正祥的媳婦臨死前,說二爺爺害我,可二爺爺終究是閆正祥的長輩,他再如何四處嚷嚷著要找二爺爺算賬,真殺了二爺爺也不是那麽回事,於是,二爺爺真的被他殺死之後,他怕村中閑言碎語,就把二爺爺丟進了水庫裏。還有人說,二爺爺一輩子捉雁,最終被雁啄瞎了眼,他是被女人變的鬼給報複了……
當時,各種說法很多,可也都是人想象出來的,二爺爺的死因究竟為何,沒有人知道。
後來,隨著時間漸漸,這事也就沒人提起了。
禿老頭說到這裏,停了下來。
我看著他,等著他繼續往下說,他卻從身上摸出一包煙絲來,卷了一支煙,吧嗒吧嗒的抽了起來,一時半刻沒有再往下說的意思。
“後來呢?這就完了。”我忍不住問他。
禿老頭點了點頭,道:“算是告一段落了。”
“告一段落?你這都說了些什麽呀?”我蹙眉道。我現在是問他,胖子去哪兒了,他給我說起了故事,原本我還以為,這故事是個引子,是作為找到胖子的鋪墊而講給我聽的,沒想到,卻這樣沒頭沒尾的完了。
“那個二爺爺,就死在了這個水庫裏?”
我想了想,問道,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他說的那個故事,唯一可以跟現實聯係起來的地方了。
禿老頭點了點頭,猛的吸了一口煙,眯著眼睛,看著水麵,緩緩吐出了一口煙圈,這才開口道:“這個故事完了,但還有一個故事沒說,你猜一猜,我在這個故事裏,扮演的是什麽角色?”
“什麽角色?如果你也在這個故事裏,我推斷,你不是那個被二爺爺從娘肚子裏拋出來的嬰兒,就是二爺爺撿到的那個孩兒。”
我之所以這麽肯定他是這兩個角色中是一個,是因為,禿老頭懂得道術,二爺爺撿來的那個孩子,曾經跟二爺爺學過一些東西。至於還猜他是從屍體肚子裏剖出來的孩子,是因為,那種母死胎生的孩子,天生就跟尋常的孩子不一樣,別的孩子是在活人的腹中孕育的,他們卻在死人的胎裏呆過,雖然死亡時間不長,但是從陽到陰,還是死陰,那種衝撞對嬰兒來說是巨大的,母體死亡,由陽至陰的這個過程,對於腹中的孩子來說,就等於過了一個大坎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