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好孩子們
總的來說，這次的試膽大會大獲成功，除了三兄貴受到刺激之後聽說同級的五對情侶感情更加深厚還有三個單身女孩子根本就沒怎麽被嚇到之後更受刺激導致蔫了倆星期之外。
一切完美。
第一個學期就飛一樣的過去了。
程躍成功跟木英說上話了，關係還不錯。
焦小嬌成了動漫社的大寶貝，去哪宣傳都帶著她。
程躍和焦小嬌經常一起上下學，焦小嬌一個學期有大半時間是住在程躍家的。
焦小嬌的舍友因為嫉妒焦小嬌長得漂亮身材好學習還牛逼，聯合周圍宿舍的人孤立焦小嬌。
但是這沒有對焦小嬌造成任何影響，她依舊該吃吃該喝喝該學學。
程躍經過了一個學期終於被大家了解了，別人也都會和程躍正常交流不會害怕或者臉紅了。
程躍有一次帶焦小嬌一起去靈異社玩，發現靈異社一直默默無聞的某個大二學長，竟然是焦小嬌的第一任男朋友。
這個學長因為很少在社團時間來社團，一直做的都是整理資料的工作所以程躍都沒注意到他過。
但她還是要說焦小嬌眼光真不戳，這學長真的很好看。
她還看見焦小嬌對那位學長有死灰複燃的跡象。
焦小嬌死不承認：“我才不要吃回頭草啦！”
但程躍的雙眼（好感度檢測）已經看穿了一切。
暑假。
大學生沒有作業，在家閑著也是閑著，不如一起找一點有意思的事情。
靈異社號召還在本地的學生去十幾年前發生過火災的孤兒院探險，也算是一場試膽大會。
“要去的扣1！”
一大串1刷屏。
其中當然有程躍和木英。
焦小嬌其實就在程躍身邊，但她怕這個，動漫社還有漫展要參加，她就沒湊這個熱鬧。
回了老家的甜甜表示羨慕。
“我也想去！可惜我回家了……小英！你一定幫我多拍幾張照片啊！”
“好好好，一定幫你拍。”
到了大家約好的日子，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輕人們聚集在了孤兒院門口。
原本政府是想把這裏拆了重建的，但每次想要動工都會有意外發生，後開他們就放棄這一塊的重建工作了。
這棟被火燒過的大樓就這麽佇立在這裏，這麽破爛的樓到現在還沒塌是因為裏麵有一個紅衣厲鬼和一群怨靈小鬼。
被火燒過的痕跡依舊那麽觸目驚心，有些人看到這荒涼的景象就已經退縮了。
但更多的人是興奮。
未知帶來的刺激感總能讓人忽略一些細節。
比如他們誰都沒注意到這一片地區一直都是籠罩在一片灰影之中，走到這個界限外，就是豔陽高照，到了裏麵就是冷清蕭瑟。
一群人一起其實沒有那麽害怕，大家還能說說笑笑的看著院子裏的一地殘渣。
但進到孤兒院大樓裏，一切都不一樣了。
明明是經曆過火災的大樓，內裏卻無比的陰暗潮濕，青苔和藻類霸道的占領了每一麵牆壁，走到哪裏都能聽到水滴到地上的聲音。
滴答……滴答……滴答……
有人被這種氣氛嚇到，想要逃出去，回頭卻發現已經找不到來時的路了。
“沒了……門沒有了！連窗戶都不見了！”
“這次是真的遇到鬼了！”
“鬼打牆！這是鬼打牆！”
眾人亂作一團。
有人冷靜下來，認真分析：“為什麽門和窗戶都不見了，這裏還是這麽亮……”
眾人抬頭，看到那個本來早就該報廢的白織燈散發出刺眼的光，吊著燈的燈繩和電線被不知道哪來的風吹的吱呀作響，晃個不停。
程躍看到燈繩已經搖搖欲墜了，電線絕對無法支撐這麽大一個燈的重量。
她大喊：“都散開！燈要掉下來了！”
所有人都聽話的散開。
啪嚓一聲巨響，世界變得一片黑暗，燈果然掉到地上摔得稀巴爛。
所有人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發現沒有人被碎片劃傷，大家都鬆了一口氣。
就在這時，周圍的滴水聲變成了流水聲，就好像有誰擰開了水龍頭的開關。
這些人背靠背擠在一起，拿手電筒四處照著，什麽都沒有，沒有水龍頭也沒有水流出來。
但清晰的流水聲依然沒有停止，似乎……是在每個人的耳邊響起一樣。
“好痛啊……”
“好燙啊……”
“為什麽沒有人來救救我們……”
“好難受……”
“好痛苦……”
“為什麽偏偏是我們?”
“水……到水裏去……”
“到水裏去就不燙了……”
“水……”
“水在哪裏?”
“水在那裏……”
“好痛啊……”
“救救我……”
“救命啊……”
“我好難受啊……”
“給我水……”
“救救我！”
“救救我啊！”
“我不想死！”
“好燙好燙！救命啊！”
“我好痛……”
“救我”
“救救我”
“我不想死”
“救命”
“救救我吧”
“救我”
“救我”
“救我”
……
小孩子此起彼伏的痛呼和求救聲圍繞著這些人，他們一個個害怕的發抖，畢竟這種事情他們是第一次遇到。
對一項危險事物感興趣是建立在接觸不到的基礎上的。
葉公好龍，說的就是這樣。
這些人親身經曆過了一次靈異事件，有多少人不會害怕?有多少人不會留下心理陰影?有多少人活著回去之後還敢向別人提起自己喜歡靈異事件?
越是緊繃的精神，徹底擊潰就越是容易，隻需要一點小小的刺激。
“有什麽東西……拉著我的衣角……”
眾人的手電照過去，是一個被燒成焦炭的小孩，他拉著那個人的衣角，空洞的眼神望向這群人。
“救我……”
所有人都崩潰了，他們尖叫著，四處亂跑，想沒頭蒼蠅一樣亂撞，慌不擇路，他們甚至順著樓梯跑到了樓上。
還停留在一樓的隻剩下程躍。
和那個小鬼。
程躍蹲下，摸了摸小鬼的頭：“幹的不錯。”
另外二十三個小鬼紛紛穿過牆壁聚集到程躍身邊。
這些小鬼都是程躍的巫毒娃娃，依靠程躍的魔力行動，依靠程躍把他們偽裝成小鬼。
程躍每隔兩個月就會來這裏給它們補充一次魔力，然後還要把魔力偽造成怨氣。
隻不過每次來她都是把自己用空間封閉著進來的，九樓的那位女鬼從未發現過她。
程躍補充完魔力，拍拍手。
“孩子們，去陪他們玩玩，然後把他們送到外麵的地上，別傷著他們。”
小鬼們沒入牆壁，去找大哥哥大姐姐們“求救”了。
程躍微笑：“看你們下次還敢不敢來了。”
這十幾年，程躍讓小鬼們嚇跑了上千名企圖來這裏試膽作秀的家夥。
真正的鬼屋，並不像人造鬼屋一樣滿地都是恐怖道具，相反，很幹淨。
這一層是小孩子們的宿舍，那就隻有一個個房間和房間裏的床。
二樓沒有被火燒到，所以看起來幹淨敞亮，連一絲灰塵都沒有。
有幾個人在二樓跑了一會發現有窗戶，心想著反正隻有二樓，摔傷了總比被鬼殺死要好，打開窗戶，一條腿已經邁上去了，卻絕望的發現窗外是一片虛無。
樓下本該是地麵的地方，現在被層層迷雲遮擋著，什麽也看不見，也不知道跳下去會發生什麽。
是破除幻境?還是自己其實在很高的樓層，跳下去就會摔死?
沒人敢賭。
這時他們背後又響起了“救我”“好痛啊”“水”的聲音。
是小鬼們追來了！
這幾個人轉身逃命，不敢多耽擱。
其他有人跑上去的樓層都有小鬼追逐，樓層高的把人往下攆，樓層低的把人困在該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