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廢棄工廠
這一天,秋風刮過落葉,木英同學結束了一天的學習回到家中。
女鬼姐姐早已經憋的不行了,顯出了身形,她們坐在沙發上對著一茶幾的資料商量下一步的調查應該怎樣繼續。
“黑影那裏已經什麽都查不出來了,唯一有價值的是上次差點被它殺死時它說的一句話。”
[就當是送他一個人情吧。]
“這句話裏那個‘他’可能就是殺害我的人,他們可能認識,黑影把我帶到孤兒院也許就是那個‘他’讓它這麽做的。”
“把你從原本的地方帶到一個無人問津的鬧鬼孤兒院,隻要有那群小鬼在樓下,一般就不會有人找得到你。
這樣你原本的家人想要找到你就更是難上加難……”
“我最近想起來的記憶裏,倒是有一個總跟我過不去的家夥,但我記得他很早就因為私自養鬼被家裏關禁閉了呀。”
“關禁閉也可以偷偷跑出去,我小時候被我媽罰不準出門我還是會偷偷出去玩。”
“不知道焦爺爺那邊查的怎麽樣了,咱們先從你說的那個人查起吧,他叫什麽名字?”
“他叫焦淨杉,杉樹的杉。”
“你們之間有什麽過節啊?”
“因為在淨字輩裏,我事事壓他一頭咯,隻要有我參與的家族活動他就隻能得到第二名了。
那時候的家主還是我的爺爺,他父親和我父親都是是家主繼承人的候選人之一嘛。
後來焦淨杉做了很多事情我記憶太模糊想不起來了,隻記得他最後因為私自飼養惡鬼想要驅使惡鬼傷害族人……主要是針對我,最後失敗了。
他被家裏關到禁閉室裏罰關禁閉終生。
他父親也因為他失去了家主繼承人的身份呢,在我的記憶力那位大伯人還是很好的,也很厲害,如果沒有焦淨杉,說不定家主就是我那位大伯的了。”
“這樣啊……
所以焦淨杉簡直太可疑了不是嗎?”
“可疑……”
“你想想,因為你比他更優秀,所以他都可以飼養惡鬼來傷害你,被關禁閉之後對你懷恨在心偷偷把你騙到別的地方再殺害,很有可能!”
“就從他開始查起……”
世界都逐漸陷入寂靜??隻有你的一切在我腦海中喧囂??難以忘記??……
一個全是亂碼的陌生號碼打到了木英的手機裏,木英疑惑的接起電話。
電話那頭是明顯用變聲器處理過的聲音,尖銳而難聽。
“你就是木英對吧。”
木英警惕起來,坐直了身子:“是我。”
“你最近在調查焦淨鳶的死亡原因。”
“你怎麽知道?”
“我當然知道,焦淨鳶的死因我也知道,我什麽都知道。”
“你想做什麽?”
“我隻是想告訴你們事情的真相而已,如果你想知道焦淨鳶死亡的秘密和她的鬼魂被困在一個小小的孤兒院的原因。
明天晚上七點,市東北角那個廢棄的工廠,我等著你們,在那裏我會告訴你你們想要知道的秘密。”
還沒等木英說話,那頭電話就已經掛斷了。
木英和鳶對視,確認過眼神,兩人都是要去赴約的人。
“不管他說的那些事情他都知道是真是假,既然他能給我打這個電話,就說明他至少知道些什麽。”
“約在那樣一個廢棄工廠,沒準是吊我出去的陷阱呢,不過不管他什麽陷阱,我都會捏碎給他們看就是了,我還沒那麽好欺負呢!”
“那咱們明天就去赴約吧。”
第二天下午,木英早早準備好了對人特攻的道具——甩棍,踹在兜裏防身。
就這麽輕裝上陣,坐公交到達市東北角唯一的公交車站牌。
然後徒步走向廢棄工廠。
她們下車的時候是四點半,本意是提早到哪裏等著,如果有人要過來下圈套她們還能發現。
但是她們失算了,不,應該說是那個人預判了她們的預判。
滿滿的擠了一大片全副武裝的道士,有些人符咒手印都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她們來自投羅網了。
鳶發現情況不妙,卷起木英就要跑,但是已經晚了,她們身後築起一道結界,木英怎麽撞都紋絲不動,鳶隻要稍微碰一下就會受傷。
道士們圍上來,各種符咒法器和道術不要錢的朝著鳶飛過去。
鳶一揮手,符紙就在半空中燃燒起來,法器和道術也被推還給那些道士。
“現在的道士就這點本事了嗎?靠欺騙普通女孩把我們騙過來,現在還幾十人圍攻我一個鬼,你們就隻有這點出息?”
“少廢話,厲鬼就該魂飛魄散永世不得超生!”
這個道士喊的最大聲,所以他挨揍挨得最狠。
木英拿出甩棍,把自己今天的第一發暴擊送給了這位喊的大聲的道士。
被一甩棍大力掄在肚子上的感覺,除了劇痛無比還有就是惡心,早飯都差點吐出來的惡心。
木英是練過的,所以她一眼就看出這幾十個人大多都是手上功夫厲害,隻會畫符結印,拳腳功夫好的沒幾個。
她鑽進人群中,專挑看著比較脆的打,打上半身容易出人命,所以她把攻擊重點放在了腰部以下。
先給膝蓋來一棒子,還站的起來就給另一條腿小腿肚子再來一棒,還堅挺著就再給肚子上補一腳。
隻要讓人趴著起不來就行。
程躍看見這攻擊方式直呼內行,喜歡幹同樣的事的她覺得這孩子特有前途。
眼看著木英已經撂倒第六個了,道士們都有些猶豫,這普通人他們也不能用道士傷害她,不管她她這速度配合那個女鬼早晚把他們全打趴下,這可如何是好。
一個老人的聲音從工廠裏穿出來:“用點手段抓住她不就好了,咱們這是在討伐厲鬼,附近的普通人受到點擦傷在所難免。”
道士們聽了話,才敢放開了對木英用一些束縛類的招數。
木英再怎麽厲害也隻是一個普通人,僥幸躲開幾次之後就被擊中,動彈不得了。
鳶也在一輪又一輪的的攻擊中消耗過大,開始吃不消了。
忽然她周圍的土地發出耀眼的金光,金光散去之後鳶認出這是焦家獨有的陣法,能將邪祟困在陣中滅殺。
鳶果然無法踏出陣法範圍一步。
道士們停止了攻擊,讓開一條路,讓後麵的人走出來。
隨著那個笑眯眯的老人的前進,數條法力化成的鎖鏈將鳶牢牢捆住。
鳶認出這個老人是焦淨杉的父親,焦君遼。
焦君遼揮手解開了木英身上的道術,定了半天的木英沒了支撐摔倒在地上。
鳶憤憤的望著焦君遼:“你這是什麽意思?”
焦君遼沒理會鳶,而是和藹的把木英扶起來,他用老爺爺般慈祥的聲音對木英說道:
“好孩子,謝謝你把她帶到這裏來。”
木英看著這個老人脊背發涼,她甩開焦君遼的手,後退三步,撿起掉在地上的甩棍。
“偽君子!就是你把我們騙過來的!”
焦君遼依舊笑眯眯的說:“討伐厲鬼這種為民除害的事情,用點小手段也無可厚非不是嗎?”
木英氣的咬牙切齒,尊老愛幼和不說髒話的良好品德已經被拋棄了:
“你這個老混蛋!”
即使是被一個小姑娘這麽罵,焦君遼也“好脾氣的”沒有發火。
他走到法陣前,看著鳶:
“你最終還是要死在我手裏啊。”
焦君遼睜開一直眯著的眼睛,鳶從他的眼睛裏看到了陰毒和狠辣。
記憶中一直都很和藹的伯父……好像也一直是眯著眼睛的模樣。
原來在他和藹的笑容之下,藏著的竟是這樣一副狠毒的麵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