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我弟弟彎了
程韻迷惑：“為什麽是對女裝好?不是對我好?”
程躍隨手拿出一條裙子，是兩年前程勻給她買的，簡簡單單的白色吊帶長裙，她又拿出一個白色披肩。
“比如你穿這個，你不說話，就是你和衣服互相襯的都很好看，即使這衣服它長得並不過不怎麽樣。”
程勻：什麽叫不怎麽樣，這件多好看呐！
“但是你開口說話了，發出來你那粗獷的猛男聲音，你跟這件衣服就會一起變味，一起變成奇奇怪怪的東西。
大家都會覺得是因為你這個人有問題所以才選了這麽個裙子，所以對裙子不太好。”
程韻委屈：“什麽叫奇奇怪怪的東西?你對我的聲音就這麽有意見嗎？我聲音太爺們那也不是我的錯啊?”
“我不是對你的聲音有意見，我是對你存心要用自己的聲音去故意嚇人有意見。
本來嘛，好看的男孩子穿女裝是一件讓不少人喜聞樂見是事情，你見人家女裝美少年那個扯著嗓子嗷嗷叫了？
你說你好好一美人站在那，結果一嗓子就把濾鏡嚎碎了，你要給多少人造成心理陰影啊。”
“留下心理陰影才好呢，讓他們長長記性以後不要一看見好看的男人就跟著了魔一樣逼著人家穿女裝。”
程韻撇開臉嘟囔著，他還是忘不了那幾個討厭的女生。
程躍還記得他罵完那幾個女生那天跑回家把自己關在屋裏一個人生悶氣，星淩做的晚飯都不吃。
“那事已經是你的心理陰影了嗎？”
“那些女人太可怕了，一個個拿著誇張的裙子和假發，笑的那麽猥瑣，還想拿手機拍照片。
想起來就覺得惡心，我這輩子都不想和外麵的女人打交道了。”
程勻說：“哥在高中基本沒怎麽跟女生說過話，一直都跟一群男生玩在一起。
因為哥體術厲害身上肌肉也好所以沒什麽男生當他是女孩，相處的都還挺好。
其實班裏有不少女孩很喜歡哥這個款式的，每次她們都托我送情書……”
程躍挑眉：“你是不是接過情書當著她們的麵給了韻兒，然後韻兒直接撕掉扔垃圾桶?”
“哥哪有那麽凶殘，一般都是我直接給哥，然後哥直接還給送情書的女生。”
兄妹倆為對方豎起大拇指，他們的同盟堅不可破。
“你倆配合的還挺好哈。”
程躍坐到沙發上，把迷迷糊糊蹭過來的白糖抱在懷裏挼。
兄妹倆也坐到了程躍對麵。
程勻說：“也不是我很想這麽對那些女孩啦，實在是她們太煩了。
我知道哥肯定不會看所以一開始都是從我這裏直接拒絕掉的，我也會好聲好氣解釋哥不會答應的原因，但她們不領情啊。
說什麽都非要我把情書送過去，她們不撞南牆不回頭那我能有什麽辦法，送唄。”
“吼姆吼姆，然後呢？”
程躍很樂於聽自家弟弟的八卦，催著程勻繼續講下去。
“然後我把收到的情書轉手扔進了垃圾桶，這種做法很過分，確實勸退了不少對我心存幻想的人。”
程韻說。
程勻補充：“但是還是有很多人不死心，覺得靠自己的堅持一定能夠打動哥的，那些人簡直無所不盡其用。
繞大半個城市來製造偶遇就算了，還有每天都站在哥在學校必經之路上故意平地摔企圖摔到哥身上的。”
程躍吐槽：“費不費事啊，小小年紀天天盡想著談戀愛，談戀愛就算了不能想點有用的法子，淨學電視劇動畫片裏那些現實生活中沒卵用的套路。
也不知道那些故意學平地摔的女孩還能不能正常走路。”
“那我哪知道，反正哥遇到這種事一般都是繞過去讓她自己摔到地上的。”
“幹得漂亮！我家的白菜哪是那麽輕易被別人拱到的。”
“姐姐你做的真的是幫別人談戀愛的工作嗎？你這張嘴真的能當好僚機嗎？”
程勻忍不住吐槽程躍。
“別人家是別人家，咱家是咱家，工作和生活要區分開。
再說了人家那都是雙向奔赴的自由戀愛，我隻是排除了他們愛情路上的障礙物而已。
和單箭頭死纏爛打還是有區別的。”
“哦，那我接著說哈，那些女孩子真的很鍥而不舍，還總是讓我幫她們遞情書，說什麽自己上會不好意思。
我尋思要是真喜歡為什麽不親自上，一點誠意都沒有。
後來哥就跟我說好了，要是在有人要我遞情書我就當麵給他，他當場處理。”
“這個處理方式就是還回去?
挺損的，比撕了扔垃圾桶還讓人尷尬，不過幹的漂亮。”
“那些女生被當場退回情書尷尬的臉都綠了，但是效果很好，她們不會再來第二次了。”
“就這他還是經常收情書嗎？”
“當然，總有人以為她會是那個特殊的。”
“咦惹……”
“但是哥除了我沒給過其他女同學一個笑模樣就是了。”
“要是他對你也那個態度全家都要揍他一遍。”
程韻沉默的聽姐姐和妹妹聊了好一會，才吞吞吐吐的開口：
“如果我說……我……拒絕那些女同學是因為……我不喜歡女人呢？”
程躍&程勻：Σ(????)? ∑(??д??lll)
“我在學校也被男同學表白過的，在他們明確知道我是男人的情況下。”
兩臉震驚！
程勻撲到程韻身上檢查起他的身體。
“沒有，沒有……沒有！
沒有奇怪的地方。
學校裏有不少身強體壯的男生，我知道有幾個彎的，你還沒有被欺負吧！
被他們知道你是彎的他們說不定會來找你麻煩，男孩子要保護好自己呀！”
程躍震驚過後，開始思考他突然這麽說的原因。
“那些女孩子給你留下的陰影居然這麽深嗎……”
程韻搖頭：“不是因為她們，我討厭外麵的女人是因為她們，但我喜歡男人要比那更早。”
程勻抱著程韻的脖子晃來晃去，一臉八卦：
“是誰?是誰?誰?我一年到頭都跟你粘在一起我也沒發現你有彎的傾向，你什麽時候彎的，初戀是哪位小哥哥?”
程韻推著程勻的臉把她從自己身上分離下來，仗著個高胳膊長讓程勻的手夠不到他的脖子。
“我為什麽要說。”
程躍做傷心狀捂胸口：“孩子大了，開始有自己的小秘密了，有了喜歡的人都不願意說出來，你要是真喜歡我們還能給你出謀劃策呢……”
程勻又撲到程躍懷裏，姐妹倆抱在一起嚶嚶嚶假哭：
“我們明明是親密無間的雙胞胎，但是哥有了喜歡的人居然藏著一直不告訴我——”
“我這麽和藹可親的姐姐居然被親弟弟瞞了那麽久，咱家又不是什麽封建家庭你還怕說出自己喜歡男人會挨打嗎？”
“嗚嗚嗚……哥不信任我……”
“嚶嚶嚶，弟弟不親近我。”
程韻忍無可忍了：“就是因為你們這樣我才不願意說啊！”
兩人一秒恢複正經。
“那你說啊，我幫你參謀參謀。”
“姐對你有一個忠告，咱們程家的男人，絕對！不能做受！”
姐妹倆一臉正經嚴肅看著還挺靠譜的，程韻差點就把那個名字說出來了。
哢噠。
家裏的門打開了，一行六個人搬著一台縫紉機兩大包縫紉刺繡工具和十幾匹布回來了。
那些東西被放到地上，聲響把被程躍挼的又睡著的白糖嚇清醒了。
“什麽什麽?發生了什麽?咱們要搬家了嗎？”
程韻摸了摸白糖的頭，說：“不是搬家，是進貨。”
程躍提著程勻的衣領問：“你想幹什麽?當裁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