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 所以,要跟他搶人?
很顯然,加上這輩子一共是兩輩子,狗皇帝對於這方麵的認知還是不夠完整。
等狗皇帝陸又白好不容易送了太後娘娘出去,已經到了午膳的點。
所以——
當陸又白到了未央宮用膳的時候,發現他的母後已經和他的卿卿坐在一塊兒用膳了。
“皇帝不是說政務繁忙嗎?”太後娘娘正給程慕嫻盛一碗魚湯,放在她的手邊。
“嗯,兒臣想——”
太後娘娘眼一瞥,陸又白頓時繃直身子
“兒臣要和卿卿用膳!”
在一邊默默喝魚湯的程慕嫻嗯?
眼神兒在這母子二人身上來回,程慕嫻覺得很是奇怪。
今天太後娘娘和陛下都不對勁。
到底是哪裏不對勁,她不知道,也不敢瞎猜測。
兩輩子的記憶已經很明顯的告訴她——抱誰的大腿都不如抱太後娘娘的大腿。
“母後嚐嚐這個蝦,兒臣很喜歡。”
程慕嫻殷勤的夾了一筷子蝦放在太後娘娘碗裏,後者就笑
“還是嫻丫頭貼心。”
“不像某個人,就沒有這樣照顧過哀家。”
正落座的狗皇帝陸又白簡直就是滿臉問號。
明明以前用膳的時候母後隻要父皇給布菜,後來父皇走了以後母後就隻讓身邊的人布菜。
他倒是想啊,可是每次都被拒絕了。
所以這口鍋還是扣在了他的頭上?
陸又白他能反駁嗎?
很明顯不能。
因而這頓午膳對於陸又白來說,是他兩輩子以來吃的最為憋屈的一頓。
本想著挨過這頓油煎似的午膳,誰知道自家母後壓根就不想走,還拉著他的卿卿,親親熱熱的和她說話。
陸又白壓根就插不進去一句。
陸又白能把他娘子還他嗎?
他娶回來的人怎麽變成了他母後的了?
按照規矩,程慕嫻本應該另外挪張椅子坐在一邊的,偏生太後娘娘偏心的厲害,大手一揮讓陸又白坐在了下頭。
“嫻丫頭身子金貴,皇帝不會生氣吧?”
陸又白坐哪裏都沒關係,可問題是母後你能不能趕緊回去壽安宮?
他好不容易暫時處理完那堆政事,不至於連娘子都抱不到吧?
這也太過分了!
是的,確實是過分!
可是他又能怎麽樣呢?和太後娘娘杠起來?
很明顯,兩輩子加起來,陸又白壓根就不敢。
程慕嫻起初還注意陸又白的神色,心裏莫名覺得有點爽,還甚至有些想笑。
後來就沒有注意了。
程慕嫻母後不愧是母後,就這麽逼得陸又白這個狗皇帝啞巴吃黃連,那叫一個有苦說不出。
高,實在是高。
太後娘娘拉著程慕嫻說了會話,到底是關照她的身子,道
“丫頭累了吧?母後帶你去歇息。”
話音剛落,陸又白立刻開口
“母後正是頤養天年的時候,這樣的時候不必勞累母後了。”
“來人,送太後娘娘回壽安宮歇息。”
太後低聲一笑“嗯。”
“你別欺負嫻丫頭。”太後娘娘叮囑好幾遍,總算是慢悠悠的走掉。
陸又白倒是想給太後娘娘吃閉門羹,但是也隻敢想想。
程慕嫻坐在榻上,待太後娘娘一走,她想起來陸又白那副憋屈的神色,總算是忍不住捧了肚子哈哈大笑。
看著眼前的人兒笑的花枝亂顫,陸又白深深吸了一口氣
“卿卿,當真很開心?”
“嗯。”
程慕嫻才開口,就被陸又白抱起來往寢殿走,當大門被狗皇帝親自關好後,程慕嫻心裏沒有的咯噔一下。
被放在了榻上時候,程慕嫻看著近在咫尺的男人,有些哆嗦
“那個,母後說了、說了的。”
程慕嫻的眼睛不住的亂瞟,陸又白惡狠狠的親了上來,糾纏中還帶著繾綣
“朕是疼你。”
“朕哪裏舍得欺負你?”
……
兩個多時辰後,程慕嫻躺在陸又白的臂彎裏頭,懶懶的睜開眼眸。
“朕是不是疼你了?”
陸又白笑的促狹,程慕嫻要不是現在沒有力氣,恨不得給他一爪子。
呸!
疼是真的疼!
酸疼的她不想下榻!
在狗皇帝的懷裏作威作福一會,程慕嫻總算是記起來自己想要問的事情
“母後是不是和陛下說了什麽?”
程慕嫻覺得,狗皇帝今日如此反常,定然是聽說了什麽。
程慕嫻不問還好,一問起來,陸又白打心裏不想說。
他母後之前說的那些都叫什麽……
不過母後說的也對,吃苦受罪的是他的卿卿,他有什麽理由去挑剔?
隻是每次想到日後可能要多個臭小子和他搶卿卿,陸又白那個火氣啊,就蹭蹭上漲。
陸又白這頭正想著之前勤政殿裏頭挨的那頓臭罵,程慕嫻見他沒有開口,忍不住又重複了一遍剛剛的問題。
“母後說,讓朕多心疼心疼你。”
程慕嫻的俏臉硬生生的生出來兩片飛紅。
雖然這心疼……可是從狗皇帝的口中說出來,也未免太不對勁了吧。
耳畔傳來陸又白的低笑,程慕嫻的手緊了緊。
旋即她被眼前的男人抱在了懷中,陸又白把頭放在她的肩膀上,啞了嗓子道
“卿卿,朕會好好的聽母後的話。”
“好好的疼你……”
程慕嫻內心呸!給我滾!
——
與此同時,壽安宮。
“你是不是有話要問哀家?”太後娘娘靠在軟榻上,聽著外頭淅淅瀝瀝的雨聲,手裏捧了一卷佛經。
壽安宮內燃的檀香悄無聲息的彌漫了整個角落,氣氛很是祥和安寧。
百裏嬤嬤見自己的不正常被太後注意到,也不隱瞞,當下就開口
“其實奴婢還是很好奇。”
“娘娘這般喜歡皇後娘娘,喜歡的讓奴才們都覺得……”
“都覺得過猶不及對吧。”太後翻過一頁佛經,目光不知看向了哪一行
“你知道的,哀家以前很想要個女兒。”
“可是如意郡主……”百裏嬤嬤說到這裏,倒是忽然住了嘴。
好險,她差點說漏。
“如意是如意,誠然嫻丫頭也是嫻丫頭。”
“哀家現在已經是太後,想慣誰就是誰。”
“皇帝也好,袁家也好。”
“都不及嫻丫頭。”
這話聲音不大,很快就淹沒在雨聲之中。
“是,奴婢明白了。”百裏嬤嬤知道再問下去就是太後的逆鱗,便沒有開口。
百裏嬤嬤暗想
“一見如故,當真是值得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