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四章 伴君如伴虎的真諦
陸又白心裏百轉千回的想著這些事情,程慕嫻那後半截的話也隨之傳入耳中:
“我一直都在感覺,你是不是被人調包了。”
陸又白:調包?
調包是不可能調包的。
唯一的原因就是因為他重新活了一次。
但是麵對程慕嫻的疑問,陸又白還是要給搪塞過去的:
“卿卿怎麽會這麽想?為夫不是一直都在你身邊嗎?”
“你不是,最熟悉為夫的嗎?”狗皇帝說到這裏,又開始動手動腳。
最後嘛——
皇後娘娘心神疲憊的坐在在白玉池子裏,水沒過鎖骨,露出來帶著可疑痕跡的脖頸,背後的白玉池壁熱熱的,貼的人很舒服。
這混蛋,非要來硬的!
池子裏水霧蒸騰,程慕嫻泡著泡著,就開始犯困了。
隻是迷迷糊糊的,怎麽感覺好像看見了狗皇帝陸又白過來了?
唉?不對,肯定是幻覺。
是她累的出幻覺了。
這個時候,這個混蛋應該是在勤政殿才是,怎麽還會過來未央宮?
想到這一點,程慕嫻放心的睡了過去,隻剩安靜蕩開來的水波,以及這四周的霧氣。
陸又白小心的靠近,心跳如鼓,仿佛自己是個偷香竊玉的采花賊,唯恐動靜稍微大一點就被人發現。
他也知道自己每次都控製不住鬧得太過,但是昨天卿卿寧願和錦書同榻而眠,也不願意陪他這個名正言順的夫君。
當皇帝和當夫君當到他這個份上,也是沒誰了。
其實他都明白。
也有可能,他總是這麽的霸占她,會讓她覺得透不過氣來吧?
其實陸又白倒是希望程慕嫻可以學會霸占他自己,越霸道越好。
他自己都有時候開始想,會不會有別的男人,會吸引掉卿卿在他身上全部的注意力?
他起初還是以為這會是一個假設,假的不能再假的設定。
但是,當他看見那三個小兔崽子以後,明白那不是假設, 那是真的。
是會真的存在的。
狗皇帝真的是沒有想到,自己會因為別的男人而吃醋,這男人不是別人,還是自己的兒子。
親生的,如假包換。
唉,既然小娘子不願意占有他,那就換他自己主動出擊吧。
鬧了足足一日的後果就是皇後娘娘氣的撿起繡花鞋砸向了狗皇帝。
不巧,盛泰公公正端了要上朝戴的頭冠進來。
看見這一幕的盛泰趕緊把腦袋垂下去,默念自己沒有看見娘娘扔鞋子砸陛下。
盛泰:他這狗頭能保住嗎他就想問。
陸又白本來是背對著程慕嫻更衣,壓根沒有想到人會醒的那麽快。
等他反應過來,背後已經挨了一下,那上麵鑲嵌一對珍珠的繡花鞋就這麽躺在了地上。
程慕嫻氣呼呼的臉上還帶著沒有退下去的薄紅,她也是真的氣上頭,不管不顧的撿起鞋子就砸了過去。
然後,盛泰就在這個檔口進來了。
盛泰大概是覺得這個時候已經不是他可以呆的地方了,所以就找了個借口說在外頭等。
結果陸又白涼涼的說道:
“不必了,去告訴朝臣。”狗皇帝說這話的時候,目光是落在程慕嫻身上的:
“朕身子不爽,有事明日再議。”
盛泰趕緊的滾出去,幾乎是手忙腳亂的帶上了未央宮的門。
盛公公:嚇死了。
程慕嫻這個時候才恢複一點理智,抓著小被子就開始往後縮。
然而陸又白已經一邊動手解開外裳,一邊朝她走過來。
皇後娘娘:你不要過來啊!
程慕嫻現在就像是個驚恐的小白兔,總算是記起來了伴君如伴虎這句話。
這混蛋從來都不是貓,而是隻老虎。
專門吃她一個人的老虎。
陸又白倒也是沒有生氣,而是逮住榻上的小白兔,把人又給欺負了一頓。
很好,還有力氣扔鞋子揍他,看來是他這個夫君不夠努力。
程慕嫻:夠了夠了,你夠努力了。
她的老腰啊,估計都得折壽幾年。
鬧完以後,陸又白抱著人去沐浴更衣,程慕嫻連說話的力氣都沒了。
隻會幹瞪眼。
而殿外的左瑛右曉表示今天的午膳,怕是又要晚個把時辰。
“你怎麽老欺負人。”織金撒花的帳子內,傳來軟乎乎的一句話,似乎要融在人的心裏,叫人生出來許多的歡喜。
陸又白抱著人,咬咬她的耳朵,聲音低啞:“喜歡你啊。”
“怎麽,卿卿不喜歡嗎?”麵對陸又白這隻凶殘的大老虎,皇後娘娘這隻小白兔隻能乖巧應聲。
她生怕這混蛋又亂來,就跟剛剛一樣,非要逼得她說出來某些羞恥的話,才肯順了她的意思放過她。
程慕嫻在陸又白懷裏稍微動了動,此刻倒是不怎麽想睡,而是倏然間伸出來一隻手摸摸陸又白的臉。
“怎麽了?”陸又白捉住她的手,放在唇邊親了一下。
熱熱的感覺傳來,程慕嫻倒是有些不好意思的想要收手,結果被陸又白牢牢的握在手心。
“沒事,就是覺得——”
“夫君今日又不去上早朝,似乎不好吧。”皇後娘娘內心:你趁早滾吧,她還能安穩睡一覺。
要是和昨天一樣再偷襲她,她就真的懷疑自己哪天會死在這混蛋手裏。
“陪你最重要。”陸又白其後又說起了另一件事:
“探子來報,說卡諾那邊想要偷襲糧倉,結果被派過去的暗衛全殲。”
對於卡諾會偷襲糧倉的事情,程慕嫻和陸又白都心裏有數,所以並不覺得意外。
“那夫君準備怎麽辦?”雖然說陸又白下一步就要對卡諾動手,但程慕嫻還是心裏捏了一把汗。
這提前了幾年,也不知道會不會有其他不可控的因素。
她甚至都想告訴陸又白,她是重生的了。
她知道他最終會統一天下,可那是幾年之後的事情。
她也想要告訴陸又白,她之前那般懷疑他、那般對他,都是因為上輩子他帶給她的傷害。
可是這輩子,她逃不掉了啊。
最終還是被他鎖住了。
她的心不是石頭,是活生生的,是會被捂熱的。
她明白陸又白對她的心意,可是那些傷口,那些事情——
如今想起來,就像是一場噩夢。
兜兜轉轉,最後還是要在一起的吧?
況且這輩子的陸又白不能和上輩子相提並論,他不知道啊。
想到這裏,程慕嫻忽然抬眼眸,認真的問了陸又白一個問題:
“如果夫君發現哪天,傷我最深最重的人,是你。”
“你會怎麽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