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佛道淵源

  “那這重瞳者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真的有雙目四瞳？如果說我那兄弟是重瞳者，我怎麽沒看出來。”河陽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


  “嘿嘿，那重瞳者一世主陰，一世主陽，你看不到也屬正常。”


  河陽更加不相信，譏笑那老道：“你的意思還有轉世之說，這太扯了吧，鬼才信。”


  老道不樂意了，撇撇嘴叫道：“小夥子，你以為我在宣揚封建迷信嗎？老道我從不打妄語，神以前可是真的存在的，可惜啊，實在可惜，都沒了。。”


  河陽看這老道瘋言瘋語，但又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心想何不從他這裏了解點關於上次行動的一些疑問。


  思考了片刻，問道：“道長既然推古驗今，想必知道我們前陣子去尋找菩提心舍利之事吧？”


  老道微微點頭：“略知一二，可謂柳暗花明。那空無老兒難道沒告訴你嗎？”


  河陽聽到老道如此說，心中一凜，難道空無大師很多事情都沒給我說嗎？且聽這老道怎麽說。


  便問老道：“道長此話怎講？難道尋找舍利之事另有乾坤？我們確實發現一佛窟，但其中並無舍利，最離奇的是，竟然從存放舍利的四諦法洞，莫名其妙的進入了有蚩尤石刻的怪洞。”


  老道圍著河陽慢慢踱了幾步，一本正經的說到：“小夥子，你可知這佛道淵源？”


  說完用手指了下木屋門口的那副對子，意有所指。


  “你可指的是‘老君化胡’？傳說當年太上老君騎青牛出函穀關，當時函穀關令尹喜突見得紫氣東來，細看才發現是太上老君，上前請教，太上老君遂傳之《道德經》後，西去不知所蹤，有種說法是太上老君前往天竺、西域等地傳法教民。”


  這“老君化胡”民間傳說，河陽還是知道一些的，索性知道的都抖了出來。


  老道滿意的點點頭：“唔，不錯不錯，孺子可教也。”


  然後說到：“老道雖為方外之人，卻也知道你們那曆史書中，有個‘軸心時代’的說法，你可聽過？”


  河陽心想這老道還知道的挺多，幸好這個我也略知一二，便說：“軸心時代，我知道些，據說這個時代出了很多聖賢，奠定了人類曆史文明的基礎，比如中國儒教的孔子，道教的老子，陰陽家鬼穀子，還有佛教的釋迦摩尼，希臘的蘇格拉底、柏拉圖，都是同一時代的人。”


  老道點點頭，說道：“在軸心時代，聖賢齊出，教化萬民，乃時勢使然。法看似不同，實為殊途同歸。你可聽過古代去西天取經的故事？”


  河陽忍不住笑著說：“這個我當然知道，先不說家喻戶曉的《西遊記》，我前陣子還剛知道白馬馱經的故事呢。”


  老道緩步輕輕走到院落裏的石凳處，坐下後，繼續說道：“那空無老兒定是給你說過當年佛門東渡之事吧，但我這兒的故事你肯定沒聽過。”


  “哦，道長請講。”


  “唔……”老道摸摸半黑半白的胡須，娓娓道來。


  “據傳我道門雖有《道德經》，但後來發現當年老君西去時，所留《道德經》有道無法，僅為大道之法的上半卷，所以派人西去尋法，這才到了天竺，與佛教結下不解之緣。”


  “什麽？《道德經》還有下半卷？”河陽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前從未聽過這種說法。


  “沒錯，我道門講究道法自然，然有道無法，西去求經乃為尋那下半卷，後至天竺與佛門結下淵源。想那佛門之法中便蘊含那缺失之法。那佛門雖在天竺誕生，卻在東土興盛，此中自有因果。”老道閉上眼睛，緩緩說到。


  河陽感覺好像明白了，便問道：“道長意思是指，佛門之法就是當年老君西去後所傳之法嗎？難道佛本是道？”


  道長微微一笑，故作神秘的說道：“福生無量天尊，此言差矣，佛本佛，道本道，佛本是道，道亦是佛，佛道同氣連枝，淵源頗深。儒釋道完美融合，方為我東土教化萬民之無上法。至於其中淵源，老道我說不得，待機緣到時，小夥子你以後自然會知曉。”


  河陽心想，這老道和那空無大師，怎麽都愛打啞謎，搞得我摸不著頭腦，得了，管你佛啊、道啊的，和我又有什麽關係，懶得搞明白。


  看此時天色不早了，河陽便向老道告辭，老道倒沒有挽留，而是輕飄飄的來了句：“老道我說了這麽久，你是不是要照顧我生意，幫你算一卦？你看我們這麽有緣，今天隻收你200塊。”


  河陽：“。。。。”


  臨走時，河陽向老道鄭重的行了個禮：“感謝道長今天解惑，雖然你說的我聽的不是很懂。對了，道長怎麽稱呼呢？”


  “老道我姓尹，你可以叫我尹道人。”


  尹道人說完就進入屋中，閉上了房門。


  河陽心想：“臥槽，我這水還沒喝一口呢。”


  出了木屋，河陽下山速度加快，約莫個把小時，便到了山腳下，想到今天本來是尋洛青的，卻不經意碰到了這尹道人，真是哭笑不得。


  但回味那老道所說委實在理，或許緣分未到吧，以後如果有緣分，自然會再和她見麵的，心裏頓時坦然，便星夜趕路回了菩提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