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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失蹤之謎

  下了飛機,剛到接機通道,河陽遠遠的看到了焦急的薑洛離,正坐立不安的走來走去,看到河陽,快步移了上來,說道:“河陽哥,外麵有車在等你,我們先到研究所。”


  幾句寒暄,兩人便匆匆出了航站樓。


  機場離研究所有一個小時的車程,剛上車,河陽已經等不及到研究所,迫不及待的問薑洛離到底是什麽情況。


  據薑洛離所說,魏羨雲那天晚上六點多的時候給隔壁的同事說要出去喝點小酒,第二天早上人也沒回來,他是在研究所的宿舍住,所以也沒人注意。


  第二天中午,仍見不到人,研究所的同事打電話一直關機,便告訴了薑洛離和謝教授,幾人等到晚上仍不見魏羨雲的人影兒,這才發覺勢頭不對,找了一晚上,杳無音訊。


  到了第二天下午,仍然毫無所獲,才給河陽打電話說了這事。


  河陽聽完薑洛離斷斷續續、梨花帶雨狀的描述,頓感事情不太對頭,拍拍薑洛離的肩膀,安穩道:“丫頭,不要擔心,那家夥命大著呢。”


  雖然這麽安穩薑洛離,但以河陽和魏羨雲這麽多年的交情,知道肯定是事出有因,魏羨雲雖然平時咋咋呼呼,但正兒八經做起事來,心思還是很細密的,不會就這樣不明不白的消失兩天。


  “但他能去哪裏呢?難道被人劫走了?還是…出了意外?”


  河陽心裏越想越慌,別說安穩薑洛離了,自己都快控製不住了,但經曆過上次的羅布泊之行,河陽的內心強大了很多,稍微平複了下心情,細細想來,魏羨雲的失蹤,可能和他的身份有關。


  正想著,忽覺肩頭一熱,原來薑洛離已經睡了過去,頭靠在了他的肩上。想必這兩天著急找人,沒怎麽休息累壞了,這會兒眼角還掛著淚痕呢。


  河陽也不忍打擾,過了半個小時,便到了研究所樓下,河陽輕輕的推了下薑洛離,雖然不忍打攪她的美夢,但救人要緊。薑洛離睜開眼睛,略微有點尷尬,臉頰緋紅,說道:“額,那,不好意思,居然睡著了。”


  河陽拍拍她的頭,“到了,我們下車吧。”


  薑洛離帶著河陽,進了研究所,過了好幾道虹膜門禁,才進到研究所內部的會議室裏,進去一看,河陽發現會議室裏有三個人,有兩個河陽之前見過,正是謝教授和岑不語。


  另外一個是個矮胖的中年男人,圓滾滾的,像個肉包子似的,此刻嘴裏正嚼著檳榔,看到河陽,還沒等河陽開口,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黃牙:“你好,我叫姚俊,盤古文化研究所的。”


  “嗯,確實……挺俊的。”河陽心裏暗暗想著。


  “盤古文化研究所是我們古物文化研究所的兄弟單位,本來是表姐要過來的,可她最近有事脫不開身,所以就讓姚叔來了。”薑洛離介紹到。


  那胖子一聽,猛地跳了起來,瞪著眼睛說到:“你說什麽?叔?我有那麽老嗎?你不是應該叫我哥嗎,小丫頭片子。”


  這胖子誇張滑稽的表情惹得薑洛離布滿陰霾的臉龐忍不住燦爛綻放,河陽也差點把剛喝到嘴裏的熱茶“噴”出來,會議室裏緊張的氣氛輕鬆了好多。


  這盤古文化研究所又是什麽來頭,河陽也來不及細想,便問謝教授:“大概的情況路上洛離已經告訴我了,現在還有什麽線索嗎?”


  “我昨天晚上接到謝教授的電話,就帶人去查了,魏羨雲常去的幾個飯館都去過了,沒什麽發現。”岑不語不緊不慢的說到。


  “不過,今天上午我的人找公安協助,調查了附近幾公裏的電子監控,發現有一個身影,和魏羨雲非常像,但是沒有去任何飯館,而是打了一輛車。


  後來我們找到了那輛車的司機,他說那個人打車去了市郊河邊的大橋上就下了車。根據那個司機的描述,我們推測那個人就是魏羨雲。”


  岑不語說完便默不作聲了,還是那副冷冰冰的老樣子。


  胖子早就按耐不住了,發出一聲怪響,“咦,你說這小夥子,大晚上去那河邊幹嘛,難不成約美女去看星星了嗎?”


  河陽感覺有點匪夷所思,魏羨雲這是抽什麽風,大晚上的去那裏到底幹什麽?便問岑不語:“那後來呢?你們有沒有去橋邊查查?”


  “去了,隻在橋下不遠處的河邊發現了這個。”岑不語指指桌子。


  河陽看那桌子上,是一本《山海經》的書,隻不過封麵被撕破了,隻剩下“山海”兩個字,心想這孫子到底是演的哪出,大晚上去河邊,還帶本《山海經》,難不成是去以詩會友嗎?


  想了半天,頭腦一片亂麻,河陽忽地想到上次玉佩那事,問岑不語:“上次你們搶那陰陽雙魚玉佩,還差點把我們給撂那裏,這事會不會和那玉佩有關?我在電話裏問了幾次魏羨雲,那家夥一直顧左右而言它的。”


  岑不語聞言臉色尷尬,閉目不語。


  謝教授臉上滿是歉意的說到:“小河啊,上次的事,真是對不住,我們也是發現那玉佩,太過激動,生怕魏羨雲搞出什麽意外,才鬧出誤會的。”


  “那枚玉佩呢?我和洛離後來意外落入水中暗湧,死裏逃生,隻記得魏羨雲和那個怪人在廝打。”河陽一直也很好奇他們那天在洞裏到底發生了什麽,魏羨雲這家夥總是避而不談,說等見麵才告訴他。


  “玉佩不見了,那個複製人也不見了。”謝教授歎口氣說道。


  “什麽?你們沒拿到那玉佩。”河陽吃驚的問道。


  薑洛離接過話頭說道:“那天送你上直升機後,我帶著救援人員到了那個山洞,就發現謝教授他們幾個都躺在地上不動,魏羨雲也躺在離暗河不遠的地方,就是那天他攔住複製人,讓我們逃跑的地方。但我們並沒有發現複製人,那個玉佩也不知所蹤。”


  河陽徹底無語,一直以為他們拿到那玉佩了,心裏還有點成就感,沒想到,到頭來,竹籃打水一場空。


  但那天就他們幾個人進去了,上麵入口還有人在把守,那玉佩能到哪裏呢?難道是那複製人拿著也遁入了河中?想到這裏,河陽脊背發涼。


  不過河陽還想到另外一種可能,會不會有內鬼?


  “那天醒來後,我們幾個人都在,確實沒發現玉佩。


  當時魏羨雲觸發佛龕機關打開那幾個古怪的洞穴,我進去感覺像是做了一場夢。出來後就到了蚩尤石窟,發現少了個隊員,就是岑隊長的手下,直到和你們碰麵,都沒發現他。


  後來的事你也知道,就是發生搶玉佩的那一幕。洛離過來搭救我們時,我們和救援隊的同誌也找了大半天,沒找到。”


  謝教授像是領悟河陽所想,補充說到。


  河陽聽到岑不語的隊員少了一個,看了岑不語一眼,岑不語依然閉著眼睛,無動於衷。


  很明顯,岑不語那天的舉動本身就有點反常,這失蹤的又是他的隊員,他的嫌疑很大。不過既然謝教授他們都沒說什麽,河陽也不方便多問,這玉佩之事本身和他也沒什麽關係。


  會議室出奇的安靜,沉默了一會,河陽打破沉悶的氣氛,分析說到:“既然玉佩早已失蹤,那會不會和他重瞳者的身份有關?重瞳者到底是什麽說法?”


  聽河陽問起重瞳者,胖子姚俊手指敲著桌子,悠閑的翹著二郎腿,說到:“這重瞳者,據說是發現玉佩秘密的關鍵,不過,那小子真的是重瞳者嗎?”


  謝教授推推鼻梁上的眼睛,答道:“唔,我以前一直也以為是傳說,但上次羅布泊之行,親眼目睹他居然打開了那佛龕的機關,還拿起了那玉佩,讓人不得不信。不過他的眼睛我最近細細查看過好多次了,並無發現異常,真是奇怪,岑隊長,你說呢?”


  “是重瞳者不假。”岑不語說了這麽一句,繼續閉上眼默不作聲。


  胖子皮球般的身子一骨碌就滑了起來,拍拍手到:“有趣,有趣,我隻聽說你們上次發現了玉佩,到嘴的鴨子還飛走了,難不成真是這所謂重瞳者小夥子的功勞嗎?照這麽說來,他的失蹤,還真有可能和玉佩有關。”


  謝教授搖搖頭,說:“那玉佩已經失蹤了,難道有人把他抓走是為了尋找丟失的玉佩?這樣好像也說不通,沒有玉佩的線索,抓走他去找玉佩,也是大海撈針啊,犯不著冒這麽大風險從我們這裏劫人吧,現在可是法治社會呢。”


  “那玉佩到底有何作用,為什麽都去搶那個玉佩呢?”


  自從那次回來,河陽早就忍不住想問這個問題了,空無和尹道人總是岔開話頭,魏羨雲一問三不知,薑洛離上次也沒說清楚,趁著這次人都在,河陽自然想弄個明白。


  見眾人都不言語,那胖子答道:“那玉佩是寶貝,裏麵蘊含著神奇的力量,上次你不是看到了,都搞個複製人出來了嗎?自然是搶回去有妙用啊,嘿嘿。”


  河陽想了想也是,那雅利安祭祀洞裏的玉佩,還有那陰陽雙魚玉佩,確實神秘莫測,難不成是外星人的高科技?或者真如薑洛離上次所說,這是神的力量?


  一邊想著,一邊看著桌子上那本被撕破封麵的《山海經》書籍。這本書是嶄新的,看起來剛買不久,可為什麽封麵會缺一塊,獨獨留下“山海”二字?

  “山…海…”


  河陽輕輕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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