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九黎聖壇
張老四嘴巴長得老大,目瞪口呆,這寶貝玉盤就這樣沒了?
岑不語上前盯著玉門上的八卦圖看了片刻,嘴裏念念有詞:“乾坤定南北,坎離定東西。天地定位,山澤通氣,雷風相搏,水火不相射。先天八卦,乾宮開,坎宮休,艮宮生。”
念完這些,用手對著八卦圖上乾位、坎位、艮位各點了一下,隻聽得“轟隆隆”一聲,玉門自動開了!
“我滴娘啊,太神奇了啊!”
張老四驚奇的歎道,看向岑不語的眼神都變的崇敬起來,這是哪路子高人?竟然會道法?
岑不語依然是一副冷俊的表情,麵不改色,淡淡的說道:“這玉門布置了奇門八卦陣,找到生門就能打開了,也不是什麽神秘的東西。”
張老四依然呆呆的張著嘴巴,誇道:“你說的輕巧,我要是會這個,在我們鎮子能橫著走啊,嘿嘿!”
岑不語沒再理會張老四,率先跨入了玉門。
張老四有點惋惜的看了看玉門,也跟著進去了。
河陽和薑洛離尾隨其後,剛進入,便被玉門內的空間驚呆了。
這片空間仍是在山洞裏,但完全沒有山洞的感覺。整個洞內光亮異常,靈氣飄逸,呼吸幾次,飄飄欲仙,這兩天的疲乏頓時一掃而空。
山洞的頂部和四周岩壁上,全是玉石雕刻成的怪獸。這些怪獸姿態各異,栩栩如生。最奇特的是,這些玉石刻成的怪獸身上居然流光溢彩,閃著亮光。
河陽站在洞口,隻顧得四處觀望,狠狠的吸著靈氣,竟然邁不動步子了。
胖姚也仰著頭,四處觀望,歎道:“真是好造化,大手筆,全是用上好的玉石刻製成的上古神獸啊。從哪裏搞來的這麽大塊完整的玉石?還如此的高純度!”
說完用手指著其中幾個說道:“你們看,青龍、白虎、朱雀、玄武、勾陳、螣蛇、旱魃、麅鴞、矔疏、朱厭、騶虞。”
然後又驚歎道:“不得了,竟然還有夔牛、饕餮、窮奇、檮杌、混沌、猰貐。”
“燭九陰?果然是燭九陰!”
胖姚指著一個巨大玉神獸喊道。
河陽順著胖姚手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個人麵龍神的巨大怪物,正冷冷的盯著他們,似乎要撲了過來,不禁心裏一驚!
這不就是自己之前夢裏看到的怪物嗎?上次在羅布泊的蚩尤洞裏也看到過,隻不過那個是石刻的,沒有這個看起來那麽逼真。
這到底是什麽地方?
胖姚話說著,往洞的中間走去,河陽幾人也跟了上去。
一副巨形玉棺出現在眼前。
這副玉棺有五、六米高,長有十幾米,猶如一座矮山丘似的,橫在中央位置。
透過半透明的玉棺,河陽看到裏麵熒光閃閃,匯成一道道的光束,伴著霧氣,飄向外麵。
這些熒光猶如實質空氣一樣,飄飄蕩蕩,遊離在山洞內。
河陽這才發現,洞裏的亮光,正是由這些熒光點亮,那沁人肺腑的靈氣,也是從棺內透出。
這時就連岑不語也忍不住歎道:“這棺材也太大了吧!”
棺材的後麵,是山洞的盡頭,雕刻著一副巨大的半人半獸玉像。
這玉像河陽感覺很眼熟。
玉像有接近十米高,人身牛蹄,四目六手,耳鬢如劍戟,頭上有犄角,看起來六分像牛,四分像龍。
特別是眼睛的位置,精光四射,看起來來威嚴凶殘,讓人不寒而栗。
蚩尤!
河陽認出來了,這就是之前在羅布泊山洞裏看到的蚩尤,連洞內的布局都是如此的像。
蚩尤玉像的旁邊依然有一條玉石雕刻的黃色巨龍,巨龍身上,鎖著重重的鎖鏈,鎖鏈的環每個都有半米粗,不知是用什麽材料製成,黑亮黑亮,泛著寒光。
“混賬!”
河陽正在呆呆的看著雕像,聽得後麵胖姚在狠狠的罵著,轉身一看,隻看胖姚盯著那被鎖鏈捆住的黃龍,臉色通紅,臉上寫滿了憤怒,胸口一起一伏,呼哧呼哧喘著粗氣’
“胖兄,你這是怎麽了?”
胖姚指著蚩尤玉像,惡狠狠的說道:“早就應該想到了,果然是他的後人在作祟,竟然做如此狠毒下作之事。”
胖姚略微平複了下心情,給大家解釋說,這被縛的黃龍,便是黃帝的化身象征。蚩尤當然被黃帝所敗,心生怨恨。沒想到他的後裔竟然在這龍脈風水的龍頭頂部,建這惡毒的聖壇,鎮壓龍脈。
河陽聽胖姚說完,連連感歎,沒想到滄海桑田,上萬年過去了,這九黎族依然如此執著,到底是為了什麽?
想到那墓中墓,原來最終的玄機是這裏,便向大家說道:“如果我猜得沒錯,那墓中墓是幌子,那傳國玉璽也是障眼法。”
胖姚點點頭讚同道:“如此來看,當年布置墓中墓是有意為之,布局之人可謂是心機極深。如果不是張老四非要帶走那石碑,我們也不可能找到這裏。”
說到此處,河陽心裏不禁一驚,難道張老四他們的鎮子的人也在算計之中?
好多事情竟如此巧妙的關聯在一起了!
依然令河陽不解的是,費盡心機在這裏布置如此大手筆的聖壇,究竟是為了什麽?難道真能鎮壓龍脈風水?
聽了河陽的疑問,胖姚也思索了良久,答道:“目前我也不明白有何目的,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是用什麽手段,能做到鎮壓龍脈風水。如果隻是在這裏結墓設壇的話,不會有什麽明顯的破壞能量。如今來看,玄機就在這巨棺之中了。”
岑不語先是點點頭,又滿是疑惑說道:“不錯,這巨棺之中靈氣充溢,有點像上古已失的天地靈氣。不過,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張老四此刻已經被這洞裏的物件給嚇住了,此刻坐在地上一言不發,呆呆的望著那巨棺,嘴裏不知道嘟囔著什麽。
薑洛離盯著巨棺,擔憂的說道:“這玉棺有好幾米高,如果要查探,如何上的去呢?”
岑不語從背包裏掏出兩幅手套,丟給河陽一副,說道:“無妨,我剛好帶了這個電子真空吸盤手套,能派上用場。”
河陽不禁笑道:“你真是個哆啦A夢啊,什麽神器都有。”
邊說著,邊學著岑不語把手套戴在手上固定好,按了下啟動按鈕,隻見那個手套藍色指示燈閃爍了幾下,邊鼓了起來。
“使勁按便是脫離,脫離後放到更上麵的位置,再換手。”
岑不語叮囑完了河陽,便先靠近玉棺,爬了上去。
河陽靠近玉棺,剛把手掌貼到上麵,就感到一股巨大的吸力,牢牢的吸在玉棺壁上,定了定心神,猶如壁虎一樣,緩慢的向上爬。
這吸盤手套雖然好用,但下身沒有支撐,完全要靠臂力。
河陽這幾個月身體素質鍛煉的很不錯,沒有什麽難度,僅過幾分鍾,便爬到了玉棺的頂端。
望了下岑不語,隻見岑不語已經爬到了頂處,此刻正怔怔的看著玉棺裏麵發呆,臉色慘白,寫滿了恐懼。
他看到了什麽?河陽一臉不解,雙手撐著上沿,坐了上去,探身往玉棺裏看去。
這一看不得了,嚇得河陽四肢癱軟,差點一頭栽進玉棺中。
玉棺中靈氣氤氳,白霧繚繞,隱隱約約間,河陽看到一隻巨大的手臂靜靜的躺在玉棺中。
那隻手臂約有十米長,五六米寬,差不多比一輛公交車那麽還寬大。皮膚幽黑,上麵布滿密密麻麻的細小紋路,猶如活人的手臂般鮮活。
手臂上點點熒光,一閃一閃。
一股股白色的靈氣從玉棺的底部飄出,圍繞著手臂緩緩旋轉著慢慢升起。
手臂的末端,鮮血淋漓,緩緩的往外滲著血跡,流到了玉棺之中。
玉棺的底部全是血水,深不見底,簡直就是一個血池。不知道是血池滋養著巨大的手臂,還是手臂的鮮血滲出形成了血池。
鮮紅的血池,晶瑩的手臂,還有繚繞的仙氣,如此不搭的場景拚湊在一起,讓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