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6章仙城事
不多時，方桐追上了石明靈。
“小石頭，你跑的還真快。”方桐哈哈一笑，對石明靈說道。
石明靈則是不著邊際的摸了摸頭，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才對著方桐問道：
“現在我們幹啥，直接去釋迦仙城了嗎？”
“嗯，到那邊休息一晚上，明早上去找寧南扯一扯。”方桐點頭答道。
“好。”
兩人趕路前往了昆侖仙城的傳送陣，不得不說，傳送費用是真的貴，一趟三百萬。
這一來二去，六百萬昆侖幣就沒有了。
……
下午時分，兩人已經是到了釋迦仙城。
這一次的釋迦仙城和方桐上一次來的釋迦仙城大不相同了。
上一次來，仙城裏佛聲滿地，隨處可見穿著佛門經袍和衣物的平民百姓。
而這一次，釋迦仙城裏則形成了一個詭異的局麵，一些穿著雜亂而且蓬頭垢麵的人混雜在了人群中，還有一些留著怪異發型出口稱章的，武者修行者也不少，各式各樣的人都有了。
原本的那些佛門道眾倒也還有，不過比例比以前下降了不少，大約隻有一半不到的樣子。
方桐兩人行走在人群當中，很明顯的就感受到了這種對立的詭異局麵。
“這就是葉南天說的小雷音寺的影響嗎？”
方桐有些明白葉南天為何那麽著急了，釋迦仙城自古以來就是佛門聖地，如今卻成了這副樣子，佛門文化受到了最猛烈的衝擊，確實是一件很危急的事情。
“方大哥，我們現在去哪裏？”石明靈顯然有些不適應這樣的場景，對著方桐小聲道：“要不然先去找個落腳的地方？”
“不急，再到處看看。”
方桐則是搖頭拒絕了這一提議，想好好了解一下這個寧南有多大的能力。
小乘佛法在離火仙城仙盟的轄區也有推廣，不過他的駐地沒有受到這種影響，倒是確實沒有好好了解過。
所謂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自己也正好趁此機會對這個所謂的小乘佛法好好了解一下。
石明靈雖然有些不願，但是聽到方桐這樣說了，也隻能點頭答應了下來。
兩人在擁擠的人群裏走了不知道多久，漫無目的的走著，直到路過一處寬闊的壩子，看到了許多人圍在壩子周圍，而壩子的中央，似乎有兩人在大肆的辯論著什麽。
“過去看看。”方桐對石明靈說了一聲，率先走了過去。
憑借方桐和石明靈的手段，自然是不廢吹灰之力的就擠開了人群，來到了最中間的位置。
到裏麵一看，卻發現是一個衣衫襤褸的人正在和一個穿著佛門衣袍的信眾在辯論著什麽。
方桐聽力過人，自然很清楚的就把兩人的對話聽在了耳中。
首先是衣衫襤褸的人在發難，對著那佛門信眾在問道：“你說這世間信佛需要條件嗎？”
“不需要。”佛門信眾答道：“佛說心誠則靈，萬物隻要有靈性就可修佛。”
這句回答頗有些模淩兩可，應對的倒還算可以。
不料，衣衫襤褸的那人聽到這句話卻是猛地向那佛門信眾啐了一口口水，“我呸！狗屁的心誠則靈。”
他指著那佛門信眾，絲毫沒有留情麵，破口大罵道：“你說心誠則靈，去年的這時候我去大雷音寺拜佛，為何那狗日的看門僧侶卻說我衣衫不整不配拜佛，還將我趕了出去？”
被吐了口口水的信眾倒也沒有生氣，臉色平靜的把臉上的唾液給擦點，對著他行了個佛禮，道：“大雷音寺乃佛門聖地，拜佛需淨身，這是千百年流傳的道理。”
“我呸！狗屁的道理！”
啪！
又是一口口水吐來，這一次，佛門信眾卻扭頭避過了。
衣衫襤褸的那人也不管他躲沒躲過，又是罵道：“你說心誠則靈，我信了二十七年的佛，現在卻要因為自己生活窘迫買不起衣服連佛都沒有資格拜，這是什麽狗屁的心誠則靈！”
“我從小就是孤兒，一直祈禱我佛能幫我找我親人，可我祈禱了二十七年，有用嗎？我叫他們的毛都沒看到一根。”
“你們這些所謂的佛門根本就是假的！那些佛語佛念不過是些掩人耳目的障眼法！你們貪圖的，不過是我們眾生百姓的香火錢！”
“施主，你著道了。”佛門信眾雙手合十，並不回答他的話，而是念起了佛經。
“去你媽的著道！你可給老子滾遠一點吧！”衣衫襤褸的那人臉色溫怒，一腳將佛門信眾揣在地上，隨即站起身來，跌跌撞撞的向著外麵走去，同時嘴裏喊著：
“狗屁的佛祖，根本就救不了我們這些普通人。”
“都是些騙錢的玩意兒，老子才不信呢！”
說著，他跌跌撞撞的從方桐身旁走了過去。
方桐看了一眼，收回目光搖了搖頭，對石明靈道：“走吧，是個瘋子。”
不料，這一句話卻是激怒那跌跌撞撞離開的人。
“你剛剛說我是瘋子？”他轉過頭來，臉上的表情似乎要擇人而噬一般。
方桐則是臉色平靜，一股無形的氣場展開來，道：“對，我說的。”
這句話卻是讓這個衣衫襤褸的人發了巔，在大街上不顧形象的瘋狂大笑，跌跌撞撞的拉著其他人指著方桐道：
“哈哈哈啊哈，他說我是瘋子？他說我是瘋子！”
方桐就這樣，麵色始終平靜的看著眼前這個人發瘋，一句多的話都沒有說。
就這樣笑了半天，那人伸手摸了把臉，滿臉的鼻涕和口水，慢慢的走到了方桐跟前。
方桐微微的皺起了眉頭，那人還未至跟前，他就已經感受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其中夾雜著口水，鼻涕以及各種身上的意味，讓人有些犯嘔。
那人卻是不在意，慢慢的挪動腳步，一步又一步，走到了方桐跟前，突然張開了嘴道：“你憑什麽這麽說我？”
“不是我說你，而是你就是瘋子。”方桐不想辯解太多。
“我就是瘋子？”那人卻是又傻笑了起來。
突然，他的嘴唇合攏，又做出了要吐口水的樣子，“咳～tu……”
很可惜，這一口口水並沒有吐出來，因為方桐背後的天道劍已經是一劍拍在了那人的臉上。
啪！
清脆的聲音，那人應聲倒在了地上，天道劍的重量驚人的可怕，這一劍，直接拍掉了他大半的牙齒。
帶血的牙齒散落在那人身旁，隻見那人略微躬起身子，在看到了身邊的牙齒之後，伸出手去撿起來一顆。
“哈哈哈哈啊哈。”
他又開始笑了起來，這一次，不光是口水，連血也在嘩啦啦的淌。
“你……你……憑什麽說我是瘋子？”
笑了好一陣，那人才又想向方桐靠過來，不過方桐眼神中卻是閃過了一絲可憐之色，沒有再管，而是掉頭準備離開了。
那人見方桐要離開，連滾帶爬的想要追過來，不過最終還是被身上的劇痛和傷勢拖累，摔倒在了地上，沒有站起來。
方桐並沒有停留，而是走到了剛剛那被揣到的佛門信眾旁邊，低下了身子，道：
“我一直覺得你們佛門的人挺迂腐的，現在看來是我高估你們了。”
“你們連迂腐都算不上，充其量是塊泡了水的硬木頭。”
那佛門信眾聞言正要開口，方桐卻是打斷道：
“和瘋子講佛法，也隻有你們這種人才幹的出來了。”
“我看你的修為還算不差，下次記住了，和瘋子，講的是拳頭！”
說罷，方桐也不再停留，徑直離開了這裏。
原地，佛門信眾停在那裏，看著因為追不到方桐而趴在原地痛哭流涕的那個瘋子，目光之中，第一次有了疑惑。
……
“方大哥，你剛剛說的那些話是什麽意思啊？”走出去了老遠，石明靈才對著方桐說道。
“字麵意思。”方桐答了一句，隨即看了一眼石明靈，認真說道：“小石頭你記住了，有些人就是瘋子，你和他講道理講不通的話就講拳頭。”
石明靈露出沉思之色，想了一會兒，才問道：“方大哥說的是寧南嗎？”
方桐停下了腳步，扭頭看了一眼石明靈，露出了笑容拍了拍石明靈的頭，語氣欣慰道：“小石頭，你現在變得聰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