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彈琴這回事~

  男人呀,都是大豬蹄子,有事兒鍾無豔,沒事夏迎春說的不僅僅是齊宣王。


  想要得到男人的憐惜,除了長得好、嘴要甜,還得會撒嬌,時不時讓男人有種耳目一新的感覺,不都說撒嬌女人最好命嗎?

  “福晉,奴才也會去練琴去了。”


  四爺都走了,祁玉瞧一眼福晉的臉色,決定還是回去蘭芳閣去。


  “那我就不留你了。”福晉說話的時候臉上又掛著得體的笑。


  說到底福晉這職業還不如一個侍妾輕鬆,雖然侍妾的待遇不咋地,但是呀,侍妾可以光明正大對四爺說出心裏的想法。可以不懂事,可以任性……福晉呢,福晉隻能端莊得體,做為表現。


  走出福晉的院子,祁玉站在太陽底下,腦袋暈了一下。


  這熱天的就是煩人,也不知道圓明園什麽時候能建好。


  若是圓明園建好了,住在院子納涼去,可比現在熱的跟螞蟻一樣享受多了。


  “格格,您可算出來了。”正煩躁著,一把小傘舉在了腦袋上。


  陽光被擋住了,頭發跟皮膚才沒那麽躁。


  “不小心睡著了。”祁玉說著,盯著滿兒的圓臉,黑了兩個色號啊:“不是有亭子嗎,怎地曬成這模樣了。”


  “奴才也睡著了,睡醒太陽就偏了。”


  ……人才!祁玉在心裏給滿兒豎了一個拇指,這種天兒在外麵也能睡著。


  想到導致困乏的原因,不彈琴是不可能的。


  但是……以後給福晉請安的時候可得注意了,不能老這麽睡過去,就算困了也得回蘭芳閣睡覺。


  滿兒年紀也不大,正長身體呢,可得為護主的丫頭著想一下。


  這廂回到蘭芳閣,剛走進小院就能聽見隻能錚錚琴聲,倒也悅耳的很。


  祁玉回到臥房,要了一盆溫水將走了一路身上出的汗擦拭了,換上衣服就沒讓滿兒繼續伺候。


  “我去跟程姑姑學琴去了,這會兒用不著你伺候,吃點兒東西就去睡覺,晚上咱們還得彈琴去呢!”


  “奴婢曉得。”滿兒用力點頭。


  祁玉抱琴走到小院的亭子裏,亭子周遭圍著輕紗,兩側還種著高大的楊樹。


  風一吹樹葉發出颯颯的聲音,輕紗也掀動起來。


  倒是一片好風景,程姑姑也是一個會享受的。


  走到亭子,祁玉開始繼續學琴。


  程姑姑一曲結束,抬眼看向祁玉,先是問安隨之便說道:“格格指甲偏軟了一些,彈琴的時候未免有些不方便,若是每日用生薑白芨切片熬湯,敷在指甲上早晚各片刻會稍稍改善一些。”


  說完指甲,程姑姑又瞥了一眼祁玉的手指,繼續念叨起來:“這手呀,可是女人的第二張臉,格格得用玉容膏護著手指,彈琴也傷手指,不保養是不成的……”


  零零散散的說了幾個保養方子,祁玉全都記了下來,於是就開始彈琴。


  除了滿兒這種心大的,在新手琴聲折磨下還能睡著的,整個蘭芳閣都沒有幾個。


  彈琴累了,蘭芳閣的茶點是不會少的。


  有吃有喝,生活美滋滋,程姑姑對於當下生活越來滿意。


  幾天下來見祁玉態度依舊端正,程冉染有些懷疑在府裏聽到的消息是假的。


  主子們原本就不好伺候,聽見傳言的時候也隻是緊張了一下下,這會兒程冉染覺得祁玉格格那些:脾氣大,腦子有坑,等等的傳言都是虛的。


  這麽好學勤奮的人可不多,至於每天都會出去彈琴,這不是真情流露嗎?誰年輕時候還沒有喜歡過一兩個人。


  就算她,剛入宮的時候還想著讓萬歲爺多看幾眼。


  程姑姑對祁玉很同情,明明是一個討人喜歡的姑娘,偏偏因為年少對愛情的追逐傳出惡名。


  無形中被同情一把的祁玉對程姑姑的轉變絲毫不知。


  稍稍成調的小曲兒彈出來。


  祁玉心裏一鬆,終於有點兒進步了。


  夜色降臨。


  抱著琴往年氏住的西華苑走去。


  主子爺可是說了,年氏彈了一手好琴呢?

  年氏剛躺下休息,就聽見香芹帶起薄怒的聲音:“主子,蘭芳閣那位又來了,您身體不好……”


  “就說休息了。”年氏揉揉額頭,心頭對四爺的偏見加深。


  府裏女人多得是,幹嘛說她彈琴好。


  被祁玉格格黏上了,打不能打罵不能罵,還得當成祖宗供著,平日裏休息都是問題,這麽下去,早晚得過勞而死。


  祁玉本就不是為了找年氏,被拒在門外之後,轉身往外院走去。


  “格格,咱們真的去書房嗎?”滿兒心裏有些慌,走在石子小徑上,若是做些小動作討爺喜歡也算不得什麽。


  但是去正院。


  那是主子爺接待客人的地方,如果驚擾了客人,那就不得了了,自家格格的琴聲到底又多難聽滿兒也不是不懂,在後院怎麽搞都是自家的事情,但是一旦走出去……


  讓主子爺丟了臉,滿兒越想越荒,成功將曬黑的小臉嚇成白色了。


  “去啊,不去怎麽能成。”祁玉繼續往外走。


  到不是找死,也不是真的跟滿兒想的那般辦些沒腦子的事情。


  “主子。”


  “不會有事兒的。”祁玉說完,也不繼續理會滿兒。


  走到書房前邊兒,看一眼蘇培盛,對著蘇培盛勾勾手。


  “我說祁玉格格,您怎麽跑這裏了。”蘇培盛說話的功夫,拿起小手帕抹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


  這書房就是禁地,福晉都沒有來過,祁玉格格……


  “勞煩蘇總管通報一聲。”祁玉笑眯眯盯著蘇培盛,也不說過來是幹什麽的。


  蘇培盛斜眼瞧了一下祁玉,跟滿兒如出一轍圓溜溜的臉上帶著笑,起身往裏走去,心裏琢磨著若是祁玉格格惹惱了主子,徹底失寵被軟禁起來才好,勸說的話都沒有說。


  書房裏充斥墨香,古董擺件極少,就是博古架也不過是普通的梨木做成的,四爺案桌上擺著厚厚的一遝信件。


  自從出了阿哥所,就開始協助太子爺辦公,剛開始還手忙腳亂,現在已經遊刃有餘了。


  “爺,舒穆祿格格來給您彈琴了。”蘇培盛想到祁玉背著的琴,小聲說道。


  四爺放下手裏的信件。


  抬眼瞥了一下蘇培盛。


  就這麽一眼,蘇培盛額頭就冒出冷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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