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44,二黑的誌向
陳小山把侯君銘送的靈丹給了二黑之後,它居然會‘說話’了。
如果它不滿意,就發出‘嗚嗚’的低吼;
如果是‘反駁’,吼聲會變得尖利刺耳,還帶著嗚咽聲,透出幾分委屈。
比如現在。
“夥計,你下來。”
陳小山站在洞口,對山洞頂上吞吐月華的二黑喊道。
當初那頭犬熊精也是站在那裏吞吐月華的。
二黑對著月亮‘嗷嗷’叫了兩嗓子,又衝陳小山叫了兩聲,聲音變得尖利刺耳,帶著嗚咽。
陳小山撓了撓腦袋,覺得頭大。
他本來以為二黑能成為一頭靈獸。
聽馬行川說,萬獸穀的鎮山靈獸堪比陽神。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二黑居然‘立誌’成為一頭妖怪。
自打喂了靈丹,尤其陳小山有次和它說‘妖獸可以化作人形’,它就每天學犬熊精吞吐月華。
沒有功法,不知訣竅,傻乎乎的張著大嘴,月華就能吞進肚子了?這可能嗎?
看著二黑‘委屈’的眼神,陳小山頭痛。
‘不然我明天再去問問馬師兄?’
陳小山翻了顆‘壯骨丹’丟進嘴裏,又對二黑喊道:“你快下來,壯骨丹好吃的很。”
二黑抵住了誘惑,又開始衝著月亮‘嗷嗷’的叫。
陳小山一氣之下又回到了洞中,繼續打坐修煉。
不知不覺他在這裏修煉了將近一個月,渾身上下開了三十五個竅穴。
現在他打出的拳勁能抵得上五重法力,三道玄冥神通也練的得心應手。
他對‘黑光煉獄陣’和‘黃泉斬’都有了更深的體悟。
這兩道神通對活人的效用不如對陰靈鬼物。
想來也能理解,本來就是應對陰靈鬼物而創立的功法。
其中的‘黑光煉獄陣’打出之後,凡是被陣法所困的鬼物,眼中所見皆是十九重冥獄的種種刑罰。
黃泉斬差不多同理,隻不過它更偏重於‘殺伐’。
太鴻玄氣的修煉更是穩中有進,照這樣下去,一個半月之後他就能習練劍術了。
陳小山修煉完畢之後,又打了幾套拳,見二黑趴在大石上打起了呼嚕。
他兩個飛縱上了大石,坐在了二黑的身邊。
這處高下有十幾丈,當時那頭犬熊精也要跳三次,如今陳小山兩次飛縱就夠了。
他拍拍二黑的大頭,說道:“夥計,我明天再去找人問問。”
二黑一聽這話,呼嚕也不打了,又撲上去舔臉。
陳小山連忙擋住,喝道:“少來!你啥亂七八糟的東西都吃,口氣太大。”
二黑現在完全不挑食,更‘像’一頭狼了。
一人一狼又坐了一會兒,陳小山跳下石頭,回往住處。
門中弟子現在都知道醒獅穀有隻想要成精的黑狼,可是沒人敢打它的主意,因為這頭黑狼是陳小山的。
現在天氣熱了起來,陳小山渾身粘膩,他又跑去鏡波湖遊了一圈水,這才回到了竹樓。
第二天早上,他正想去問問二黑的事,結果才下了竹樓,就看到竹林裏飄過來一片荷葉,上麵坐著身穿白裙的何菀蓁。
‘何師姐今天真漂亮。’陳小山心說。
他上前見禮:“師姐早上好。”
何菀蓁飄身下了法器,還禮之後說道:“陳小山,我聽說你昨天同葉師弟比劍勝了,敢不敢和我打一場?”
“和葉師兄隻是互相切磋,沒有勝負。”
陳小山實話實說,“我其實一早就想去找師姐指點,隻是一直沒找到機會。”
葉景天終於有一條靈脈達到了‘氣貫長河’,昨天剛剛突破。
當時他在陳小山的建議下使出了那招‘靈蛇吐信’。
陳小山伸出手指在蛇頭一點,氣勁一直貫穿至蛇尾,此招就被破了。
這是他晚上睡不著的時候想出的對策,也是他現在的積累到了的原因。
此招被破之後,葉景天有所觸動,當即坐下將體內真氣連運十八個周天,然後一氣打入到第一條靈脈之中。
說‘一氣’打入,其實是‘心有猛虎,輕嗅薔薇’——正是陳小山當時那一指的訣竅。
“晚飯後演武場見。”
何菀蓁聞言點了點頭,縱身上了荷葉法器,飛出了竹林。
陳小山撓了撓腦袋,來找儲物閣的周長老。
周長老一看陳小山過來,立刻笑容滿麵,“小山師侄,這裏又新來了幾柄好劍,你坐,我去給你拿。”
這是陳小山第三次來買劍了,周長老小賺了一筆。
儲物閣裏傳出來‘叮裏咣啷’的響動,過了好一陣周長老才拿了兩柄劍出來,放到案幾上,任陳小山挑選。
陳小山沒有直接說想要哪把,反而和周長老說起之前那兩把的遭遇:
第一把劍在他遇險的時候自己碎了,而第二把串了塊肉烤了幾下折了。
最後他下了個結論:不值五枚靈石。
周長老為了留住陳小山這個不多的‘客戶’,同意在價錢方麵退一步。
二人最後以四枚靈石成交,陳小山付賬,周長老收錢,皆大歡喜。
陳小山背著劍去侯師叔所在的蝴蝶穀。
自打上次侯君銘說讓他‘照料’一下馬行川,陳小山就遵守信諾,偶爾去穀內看馬行川煉丹,還和他一起采了幾次草藥。
去過兩次陳小山就知道為什麽侯君銘有這樣的托付了:馬行川沒有玩伴。
七個內門弟子算得上是同齡人,除了何菀蓁那次要學習煉製‘五氣潤元丹’,多數時候穀內隻有馬行川一個,沒人會去找他玩。
‘侯師叔對徒弟的愛護之心是實打實的。’陳小山歎道。
之前師父幾人下山肯定是去辦大事了,侯君銘將馬行川托付給他,某種意義上來說,算得上是‘交代後事’。
或許之前侯君銘另有所托,但是在這個時候,他把本來要托付的事情換成了照料徒弟。
陳小山來到一棵樹下,剛要開啟陣法,就看到葉景天過來找他。
兩人見禮之後,葉景天說道:“師弟,我師父問你要不要去聽他講課。”
“啊?”陳小山從沒去蕭遠航那裏聽過課。
“我師父說上次見你對‘陰符經’有些疑問,所以讓我來問問你,要不要一起去聽聽。”
“謝謝師兄。”陳小山點點頭,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