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203,疑惑
陳小山喝了一會兒茶水,馮老頭說道:“東家不用在這邊盯著,有什麽事發飛符就行了。”
“飛符?我看看。”陳小山剛來懸淵,確實沒在意過這事。
馮老頭笑著遞過一枚寸許長短白色的符籙。
陳小山接過來後,察覺到裏麵有一點特殊的印記,想了想問道:“這符籙不會被截下嗎?”
馮老頭搖搖頭,“飛符依托此處的陣法傳遞訊息,截不了。”
“果真神奇。”陳小山讚道。
他剛想問問符籙貴不貴,就聽到外麵有一群人嚷嚷著向這邊走來:
“大哥,你說那個裝神弄鬼的今天在不在?”
“他還敢露麵?露麵就讓他認認咱泗水盟的門。”
“老馮頭簡直是給臉不要,大哥,不然的話咱就……”
“別啊,他閨女可得.……”
聽到這些胡言亂語,杏兒臉色發紅,顯然是羞憤交加,馮老頭一拍茶幾,看樣子要衝出店去,比他更快飛出去的是一道白光。
不過眨眼,白光便帶回一人落在屋內,他嘴裏還在說:“.……留著。”
此時馮老頭剛剛站起,杏兒正伸手去拉他的袍袖,陳小山好似根本沒動過。
直到這一刻,這位泗水盟的‘大哥’才察覺情況不對,他不由自主的停住了話頭,看上去有些張口結舌。
馮家父女同樣張口結舌。剛還在外麵胡說八道的一群人隻剩下了眼前的這根獨苗。
這位反應過來後,‘嗷’的一嗓子喊了出來,衝陳小山三人打出了三道黑色的氣流,嗚嗚作響,看上去威力不俗。
馮老頭將杏兒姑娘護在身後,雙掌交錯,嚴陣以待,同時喊了句‘東家小心!’
陳小山一伸手,三道氣流依次落到了寬大的手掌內,接著就變成了三股黑色的小旋風,始終在掌心內打轉,越旋越慢,最後被他一口氣吹散。
“就這點能耐?”
陳小山撇了撇嘴,稱過斤兩之後也不再試探,直接彈出一根劍氣鎖住這根獨苗經脈,“你現在就帶我去泗水盟看看,小爺事情多,咱們速戰速決。”
這人僵硬的轉過頭去,一步一步走出了雜貨鋪。
陳小山從貨架上取了兩個小沙漏,隨後出了店鋪,飛離前留下了一句‘你們什麽都沒看見。’
店內沉默半晌,馮老頭歎道:“確實有些霸道。”
杏兒說道:“爹,你說咱東家不怕上麵的人怪罪嗎?”
“我也不清楚,但是這幫人在此地為非作歹多時也沒見他們出來管。咦?閨女,你也喊東家了?”
杏兒臉一紅,說道:“爹,你胡說個啥,定金咱都收了,不是東家是啥?”
馮老頭嗬嗬一笑。
杏兒遲疑了一會,說道:“雖然上麵沒出來管過,但泗水盟後台不小,我聽說.……”
“噓!東家最後說的話,你聽懂其中的意思了嗎?”
……
陳小山先帶著泗水幫那根獨苗去長風閣轉了一圈,出來後按他所指來到了長風一的一處區域,就著租賃司發放的玉盤看了一下位置。
這枚玉盤製作精巧,裏麵有一副完整的懸淵地圖。
陳小山之前聽鶯歌說過,玉盤等於一個人的身份證明,也是一麵通行腰牌,來懸淵的人無論境界多高,首站一定是落在租賃司。
隻有帶著玉盤才能在懸淵這裏走動,否則走不出長風一。
地圖上所示,二人現在是紅點區域,這裏房舍分布密集,高低寬窄各不相同,來來往往的修士川流不息,龍蛇混雜,如同凡人居住的鬧市。
“你把具體地址再說一遍。”陳小山邊說邊打量四周,以前他可沒來過這裏。
獨苗聲音有些幹澀的說道:“從這裏一直向前走半個時辰左右有一個大院,咱們都住在那。”
“行了,你安心上路吧。”陳小山直接把他送進了魔宮,心裏的疑惑卻不減。
依剛才這位路上所說,泗水盟是個散修聯盟,老大是誰沒人知道,一直都是一個叫柳海泉的在打理。柳海泉是即將修成金丹的人物,其下有十二金剛,剛才那根獨苗就是其中之一。
泗水盟成立還不到兩年,做的是買賣地皮的營生,好地段自然輪不到他們,但是一些邊邊角角沒後台的店鋪可就倒黴了。
像馮記雜貨鋪就被他們直接斷了貨源,敢提供貨物的那些小門派都被打跑了。前年有幾個小門派和泗水盟對上,結果被滅了門。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三大派的人根本沒露麵。
陳小山按下心頭疑惑又站了一會,沒發現有什麽異常,便不急不緩的向前走了小半個時辰,果真看到了一處大院,院牆不高,門口都有人把守。
院裏隻有一間打通的大屋,從外麵看有點像山賊的聚義廳,上麵還掛了個匾額,寫有忠義二字。
‘想必這些散修中有當過山賊的。’
陳小山捏了隱身法,直接走進院內。
他先站在院子裏聽了一陣,屋子裏麵人聲嘈雜,時不時的夾雜著粗言穢語,還有琵琶彈奏的聲音。
‘十二金剛裏修為最高的是兩位四海境修士,其它的最多和我差不多,那根獨苗應該是最差的一位。’
聽過之後陳小山心中有數,開門,進屋,反手帶上門。
屋內非常寬敞,上首有三張凳子,中間一張最大,無人坐,左右兩旁坐的應該是兩位四海境修士,一個是黑須大漢,另一個是白臉青年。
堂下擺著一張長方大桌,十幾位散修分坐桌子兩側,邊吃肉喝酒邊高聲交談,桌子中央空處位置,擺有兩個巨大的銅盤。
銅盤裏有兩個穿著極為節省的美貌姑娘,正趴在盤上,雙腿後彎翹起,夾著琵琶,反抱的玉手一扶一彈,動作高難。
門被帶上,發出‘砰’的一響,屋內的嘈雜聲立刻靜了下來。
坐在上首的黑須大漢眉頭皺起,喝道:“何方朋友前來拜山?”
那名無須青年也一臉凝重。
陳小山現了身形,抬手便是兩道劍氣,分打二人。
那十幾位散修正想動手,白光閃過,他們連同桌子上的兩名姑娘全落到了一座白骨宮殿中,但是遭遇各有不同。
散修的四周圍了一圈披頭散發手拿銅鈴的魌頭七。
兩個姑娘的周圍是舉著鋼叉的小夜叉,隻不過這些魖牙都被絲線捆住,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