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346,這事怎麽辦
蘇起深吸一口氣,衝陳小山躬身行禮道:“屬下方才失禮,還請大人見諒。”
“無妨,你先坐。”
“是。”蘇起返身坐好。
陳小山見錢丁兩位司長稍稍低下頭,張鳴一臉的不知所謂,略一沉思後說道:“等他們幾位過來再說。”
尤光祖哈哈大笑,一會兒又改為嚎啕大哭,最後變成低聲的抽泣,陳小山隻做不理。
不多時,胡郝兩位副司長各帶一男一女返回。男女二人身上皆有一條繩索,進來後就各被踹了一腳,在尤光祖身旁跪了下來。
胡郝二人上前回稟,陳小山道了聲辛苦,讓他們坐好,又朝堂下看了一眼。
女的正是燕語,臉上有些呆滯,正直愣愣的看著自己,男的雖然長相不差卻有幾分奸猾,眼珠子四處亂看。他們都被繩索製住,不能說話也不能亂動。
胡郝二人看到尤光祖跪在地上發瘋,又見幾位司長臉上都各有所思,當下不敢多看,安靜坐好。
又等了一刻,石厚德匆匆返回,上前行禮道:“大人,都關了。”
陳小山點點頭,讓他坐好,這才緩緩說道:“尤光祖,本大人向來光明磊落,而且我行事根本無須和你交代,但是不能讓你妖言惑眾汙了我這一幫兄弟的聲名,更別說你還要詆毀我的門派,所以不得不解釋一番。”
尤光祖輕嗤一聲,扭過頭去。燕語的眼神仍舊有些呆滯,那男子聽出陳小山的語氣凝重,不敢四處亂看,低下了頭。
幾位司長不約而同抬起頭,臉上驚訝之色甚濃,隨即轉為感激,張鳴更是滿眼欽佩。
陳小山頓了一下,又說:“自楠鴻外事閣成立至今,滿打滿算也不過才三個半月,我們楠鴻先前從不曾做過懸淵執掌,我陳小山更是半點經驗皆無,多虧章彪從旁鼎力相助才得以招全兵馬建齊七個職司。懸淵在這麽短的時間內能穩定運轉,他要占一半的功勞。”
蘇錢兩位司長輕輕點了點頭,石厚德捋了捋胡須,胡郝二人臉上也有笑意,丁武勇皺著粗眉。他們幾位心知肚明,司長管理的不過是一個職司,而章彪要保證七個職司正常運作,又要應付大大小小諸多雜事,沒點真本事根本幹不了這活。
尤光祖嘴角動了幾下,似乎要反駁,終究沒發出聲來。
陳小山見他沒什麽話說,當下一笑:“章彪為人不貪財,不居功,做事謹慎利落,知道守好自己的本分,縱然有不足也是不值一提,何況我看人總是看長處,他這樣的人去到哪裏都會被人看中,我又何吝給他好處?”
尤光祖喊道:“從前丘執事就不是這般!”
陳小山寒聲說道:“所以才讓我們楠鴻做了懸淵執掌!”
尤光祖打了個哆嗦,梗了梗脖子,找不到任何反駁的點。
陳小山見七位司長臉上有激動之色,丁武勇更是站起來,上前一步躬身說道:“大人行事賞罰分明,我老丁一向信服,再說章總管得的好處都是他應該得的,和屬下無關,我隻知道大人就是我的指路明燈,我願意追隨大人!”
其它幾位司長對視一眼,不約而同上前躬身行禮:“屬下願意追隨大人!”
“你們坐,聽我說完。”陳小山先將燕語和她身旁男子收入魔宮,才繼續對尤光祖說道:“至於你說的撈錢,我和你說不著,想查我陳某人的賬,隻有三大派的人才配。再來說說我們楠鴻。”
尤光祖嗤了一聲,不知道是不屑還是無言以對。
“楠鴻乃為八派之一。世人都說建派容易守派難,要我說,建派守派都不容易。”
陳小山站起身來,衝門外拱了拱手:“千多年前我楠鴻祖師力壓七派,為我們打下了一座立身之基,傳到我師祖這輩不但將祖師絕學發揚光大,更廣開門庭因材施教,我陳小山才得以入門,現今更將天虞劍派從任期內趕了下去,接管懸淵執掌。”
說到這裏,陳小山一步走到尤光祖身前,俯身說道:“你來和我說說,這其中哪一件是容易的事?你不過是一介連門派意義何在都不知道的散修,又有何底氣言稱八派如何?”
尤光祖臉上青紅交加,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陳小山挺起腰板哈哈一笑,又沉聲說道:“八派誰家第一誰家最末,現在下結論未免言之過早,何況我對這些排名本就沒什麽興趣,我楠鴻如何不需他人評判!我陳小山行事又何需他人置喙?!”
說罷一揮袍袖,坐回了上位。
尤光祖氣勢一衰,軟倒在地。
場中鴉雀無聲,幾位司長一臉驚佩,連大氣都不敢喘一聲。
陳小山搖搖頭,將尤光祖收入了魔宮,笑罵道:“滾進來吧!”他早聽到章彪方才帶人等在閣樓外。
章彪用袖口抹了下眼角,才帶著一個老者進了西屋,他進來之後立刻上前跪倒:“屬下願意.……”
陳小山一揮袍袖把他拂起,“廢話少說。”又打量了一下他身後的老者,見老者一臉憤怒,腰間係著天虞劍派的牌子,便說道:“想必你就是天虞劍派在這裏管事的,你說說吧,這事怎麽辦。”說著把燕語和她相公丟出了魔宮。
剛才陳小山趁說話之際,早讓魘沌問明了燕語二人之事。魘沌的《六欲往生訣》太過霸道,單隻輕哼了一聲,便讓男子失了分寸,把前後來龍去脈吐了個幹淨。
男子原本也不是無名之輩,在某位妙人指點下找到了燕語。他結交的狐朋狗友中恰有一人和天虞劍派某弟子關係匪淺,一來二去知道了燕語和趙經綸以前有過瓜葛,因此才有後來宋霖之擄走燕語,以及去教坊司找茜雪打聽之事。
妙就妙在妙人也會魅惑之術,她擔心此事或引火燒身,便以此術使男子忘了些許緣由,而魘沌的魅惑之術要勝之一籌,男子重新記起後才說了個明白。至於燕語,陳小山根本不想多做理會,隻讓魘沌教她說了幾句話。
此時那老者仍舊一臉憤怒,見到燕語二人後又帶有幾分疑惑,問:“陳執事,你這是何意?又到底因何關了我天虞弟子駐地的日常陣法?”
陳小山認真的說道:“你何必明知故問?這丫頭是我的侍女,為何卻被你天虞劍派擄了去?”
“一派胡言!”老者袍袖一揮,怫然變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