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2章 398，胡來
陳小山隻搖頭不說話，又灌了幾口茶水。
何菀蓁拉過陳小山的手說：“小山，你說我道心精微，我也想呢，可是我這些日子來還是會想起你。我也知道這樣不對，本身資質就沒那麽好，再胡思亂想的話，大道如何能成？可是我板不住，還真是難辦。”
陳小山被她抓得心發癢，反手握住師姐的小手，又使出法力將茶幾挪走，把何菀蓁直接拉到了自己的腿上，說道：“再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對的了，我這段日子也很想你。”見何菀蓁小臉通紅，秀色可餐，忍不住在她唇上點了一下，又狠狠吻了下去。
何菀蓁‘唔’的悶哼一聲，她雙手都被抓住，掙紮了幾下，雙目緊閉睫毛亂抖，任由陳小山品嚐。
可惜陳小山隻得逞了一會兒便被她以法力推開。陳小山怕她生氣，又不好強來，便將何菀蓁送回原處。
何菀蓁紅唇微張，呼吸也有些急促，半晌後才低聲說道：“看你這模樣，多半是師父不同意咱們成婚一事。”
陳小山知道何菀蓁一向聰明，可是沒想到她居然猜到了這一步，撓了撓腦袋說：“不是不同意，我師父要我破境後再說，所以我也沒和莫師叔說這事。”
何菀蓁點點頭：“這段日子我想通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我隻有更加努力才能和你一起走得更遠，否則你光芒太亮，我遲早會沒了自我。真到了那個時候，不說是你陳小山，我自己都會嫌棄自己。”
陳小山心中一動，頓時覺得這世上再沒別的姑娘可以比得上眼前的師姐，於是由衷讚道：“師姐從不是依附別人而生的藤蔓，能和你結成夫妻是我的榮幸。”
何菀蓁一笑，馬上又神色一正：“我雖然說過不攔阻你另娶，那種妒婦悍婦我自然做不出，但是你在和我成婚之前不能亂來。”
陳小山不禁奇怪，忙問：“師姐剛才說的人到底是誰？”
何菀蓁又打量了陳小山幾眼，說道：“你不是讓一個叫丹力的姑娘來這裏找你嗎？真不是你勾來的？”
陳小山搓了搓下巴，覺得十分頭大。
何菀蓁輕笑道：“隨你怎麽想，該說的我都說了，你要是胡來，以後就別來找我。”
陳小山這個時候不好多說，隻能點點頭，裝作輕描淡寫帶過。
兩人又聊了聊新門規，這才說到飛凰閣。
自三個月前飛凰閣建成以後，又是招人又是培訓，直到月前才正式開張，暫時看不出盈虧，要等這股新鮮勁過去才好判斷。
何菀蓁拿出賬本說：“我先和你對對賬本，你心裏也能有個底。”又搖了搖頭：“你回來我就可以歇一陣了，到時候先暫時讓蘭師妹回山吧。”
陳小山：“.……”
何菀蓁輕笑道：“陳小山，你居然這樣小瞧我，她總要回山門拜師，我見她資質不錯，不想耽誤了。”
陳小山哈哈一笑，拱了拱手，順便問起徐子沐的情況。當初這兩人是一起入的山門，資質都差不多，武藝也差不多。
何菀蓁搖搖頭：“他也想回去，你沒在這裏，我不好做主，不過徐師弟不想回山門，他想去做朝廷仙師。”
陳小山不由搓了搓下巴，實在不想和朝廷有什麽牽扯。
聽何菀蓁說道：“師弟，有些事過去就過去了吧，你看我都不糾結了，你還不如我嗎？”
陳小山嘿嘿一笑，給師姐倒了一杯茶水，“師姐說的對，我其實也不是糾結，可能是養成習慣了，總覺得那邊就是一團亂麻，看著就煩。”
“以後咱們可能碰到更多亂麻，每一種都是自己的經曆，躲不掉避不開，隻能迎麵而上，直到解開這個結。”
陳小山點了點頭，打聽了幾句徐子沐的品行，知道他性格有些高傲。不過也能理解，不算什麽大問題。
兩人核對賬冊一直到深夜才核對完，之後何菀蓁把外事閣那邊收上來的費用一並交還給陳小山。陳小山知道她這段時間肯定辛苦，便隻請她先幫忙負責飛凰閣的工錢發放，何菀蓁笑著應允。
陳小山不好多留，正準備離開，又被何菀蓁叫住。隻見她拿出一套袍靴，說道：“這些都是我學著做的，你先穿著，有不合身的地方再同我說。你現在身份不一樣了，得注意穿著，再說，總不能還讓你家人給你做衣服。”
陳小山心中感動，接過來後又拉過何菀蓁抱了一會兒，這才飛離了閣樓。
回到住處後，陳小山四處轉了一圈，見到屋內氣味清新，家具擺件潔淨，心知兩個老丫鬟時常過來清掃，還算滿意，又去後麵遊了會水，直接上床睡覺。事情繁多，先養好精神再一件件處理。
一夜無夢，第二日一早陳小山打了會拳，洗漱完畢後換上了暗青色的新衣袍和烏皮長靴，無不合身合腳，心裏頓感滿足，這才來到東屋盤算接下來的計劃。
長風閣終於來了新鎮守，聽師姐說這次來的是玄冥弟子，陳小山打算過幾天就去見見。他倒是不擔心白骨魔宮的事，上次淳光老道臨去之前，給他打入了一道法術遮掩魔宮氣息。
飛凰閣目前一切正常，招了許多散修，但是人手還是有些不足。這很正常，因為合用的人手永遠不夠。大部分的長老和弟子幹勁都很足，孫長老對倉庫奉行這個職位還是不滿意，何菀蓁暫時也沒有更好的辦法。
而錢猛錢長老這段時間很上火，因為即便有蕭遠航和其他長老幫手，玄黃大陣也隻能祭煉到三層，再高就上不去了。這卷陣圖品相極高，三層足可以正常使用，但是錢猛本身就是個好鑽研的性子，所以最近對誰都沒個好臉。
陳小山知道是怎麽回事，當初傳授陣圖的時候自己留了八處最關鍵的陣眼，以致大陣不全，自然就祭煉不上去了。不過這事他沒和師姐說，免得被說小氣。
至於費用方麵陳小山隻看了個總數就不再細看了，但是不好在何菀蓁麵前表現出來，所以就耐心聽她一條條細說，比如鋪貨用去多少，材料采買花了多少，工錢都是多少總計幾何，諸如此類。裏外裏當初備下的三百多萬不夠，還從收上來的外事閣管理費裏挪了兩百萬出來。
飛凰閣才開張，生意非常火爆，瞧這情勢兩百萬用不了兩三個月就能補上。何菀蓁說到這裏時還提了一句，開業那天各大店鋪都有來捧場，天虞劍派和天師府也派了弟子走了過場。
外事閣何菀蓁不算了解，隻說懸淵這裏目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