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打劫!
“媽的,阿飛你別打腦袋,老子的車剛早上才洗……”開車的司機也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壯漢,通過後視鏡看到阿飛也就是搶包賊準備掄起鋼管要打劉澤宇的腦袋時,不由的大叫了起來。
不過司機的話還沒說完,就傳來“哐當”一聲,鋼管猛的敲打在腦袋上的聲音在車子裏響了一聲,結果是阿飛突然雙手抱頭大聲喊了出來:“啊!我的頭,我的頭流血了!”
一時間,車裏出奇的安靜,隻剩下阿飛一直抱著頭在哇哇亂叫,所有的人包括在開車的司機都通過後視鏡盯著原本以為會被腦袋開花,但卻拿著鋼管若無其事玩耍的劉澤宇。
明明是阿飛用鋼管猛敲他的頭,明明鋼管是在阿飛的手上,怎麽一轉眼反倒是阿飛腦袋開花?
“沒想到,小兄弟還身懷絕技啊,難怪敢多管閑事,隻身闖龍潭虎穴啊!”光頭男子不愧是老大,馬上就回過神來,滿臉凶狠看著劉澤宇冷冷的說道。
“龍潭虎穴?你們也真會往自己臉上貼金啊!你們臉皮居然這麽厚。”劉澤宇聞言忍不住嘲諷了一句。
“我草!弄他!”光頭男子一聽劉澤宇居然還敢嘲諷他!頓時火冒三丈,拿起鋼管對著劉澤宇就是一頓亂打。
其餘人見老大動手,也跟著動手。
就算劉澤宇身懷絕技,打娘胎就練拳到現在,俗話說雙拳難敵四手,這麽點空間,他也發揮不出來。他們這麽多人也要打的他哭爹喊娘!
“砰砰砰!”鋼管和腦袋碰撞的聲音又一次從在車裏響了起來,接著是連續的幾聲慘叫聲,慘叫後又是一陣急刹車的聲音,原來是開車的司機突然看見弟兄們包括老大全部腦袋都開了花,嚇得下意識的踩了刹車。
“繼續開車,如果你不想和他們一樣腦袋開花的話!對了,去西河路。”劉澤宇看見司機突然把車停下來,眉頭一皺用鋼管輕輕的的敲了一下司機的頭。
冰冷的鋼管在司機的眼前晃來晃去,司機被嚇得冷汗直冒。“是,是,我馬上開車!”
車子重新發動上路了,劉澤宇看著光頭佬他們,兩手分別抓著鋼管的兩頭,一臉微笑的把鋼管折彎後又折回來,就仿佛在玩臂力棒一般。
原本抱著腦袋哭喊,不服氣的光頭佬們看見劉澤宇玩鋼管仿佛在玩臂力棒一樣,一瞬間竟然看呆了,腦門上猛的溢處密密麻麻的冷汗。
這可是光頭佬藏了好久如假包換的鋼管啊!麵前的這位小年輕居然把鋼管當成了臂力棒在練,而且看他的表情好似在玩一根牙簽似得,這何止是練家子啊。天生神力都說不過去了吧!如果萬一他用練鋼管的力氣來練自己的胳膊小腿什麽的,那豈不是……
一想到這裏,光頭佬馬上看向自己原本覺得很是威武雄壯引以為豪的粗壯胳膊,忽然覺得咋就這麽的“粉嫩”呢!
“大,大哥,我光頭強有眼不識泰山!我,我給您道歉,請您原諒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光頭強其實也算在楚州道上有點名聲的人,在他手底下混社會的小偷小摸之類的多多少少加起來也有二三十號人,平時威風凜凜的走在街上。現在看到麵前這位玩“臂力棒”的小年輕,卻是徹底的沒了脾氣,講起話來也是結結巴巴。
“道歉有用嗎?道歉有用的話叫警察幹嘛?那下次我也用鋼管敲你們一頓再說對不起可以嗎?”劉澤宇依舊在聯係著“臂力棒”。
光頭強等人忽然很想嚎啕大哭,這還講不講道理了!我們明明是受害者!
“大,大哥您說個意見。”光頭強心理雖然恨不過,很想指著自己還流著血的腦袋反問劉澤宇,到底是誰敲了誰?,但如今形勢比人強,從來都是凶別人的光頭強如今卻也隻能心驚膽戰的問。
劉澤宇倒是沒有回答光頭強,反而回頭一臉意猶未盡的盯著還捂著頭的阿飛,點點頭對阿飛說道:“你懂的!”
阿飛本來心裏一陣納悶,然後突然醒悟了過來,轉身對著光頭強等人喊道:“趕緊把身上的錢都拿出來!”動作熟練,神情到位,就差跟著喊一聲“打劫”了。
光頭強聽到阿飛居然敢打劫他們,一怒之下狠狠的拍了一下阿飛的腦門,對阿飛說道:“阿飛你是不是腦子被打蠢了!”
阿飛被光頭強狠狠打了一下啊,心裏鬱悶,蹲在一旁看了一眼光頭強,又瞟了幾眼劉澤宇。
劉澤宇見阿飛被光頭強打了一巴掌,麵色低沉對光頭強說道:“怎麽呢,強哥不願意麽?”
光頭強這才明白,原來不是阿飛腦子發蠢,是自己腦子發蠢,連忙不迭把口袋裏的錢包掏出來遞給阿飛:“沒,沒,大哥你說了算。”
不光如此,光頭還指著其他幾個抱著頭蹲在一旁的人說道:“你們也趕緊把錢包拿出來,別廢話。”
阿飛從未見過光頭光頭強居然如此聽話,見到現在這個情況,隱隱約約還得出了一種“狐假虎威”的快感。他環望一圈,發現司機縮在駕駛位想躲過一劫,拍拍司機的肩膀,一臉幸災樂禍的說道:“阿勇,還有你……快,掏出來。”
阿勇本以為自己是司機,可以躲過一劫,沒想到居然被阿飛給點了出來,對著阿飛怒目而視,卻敢怒不敢言,仍舊老老實實的把錢包給拿了出來遞給阿飛。
阿飛把錢包裏的錢全部都掏了出來,然後點了點數,一張張整體的疊放好,雙手遞上給劉澤宇:“大哥,一共七百三十七塊兩毛。”
“這麽點錢,你們這好歹也是混社會的,這混的太差了吧。”劉澤宇翻了一共白眼說道。他本想這群人好歹五大三粗,一看就是混了幾年的社會的人,還有一台四個輪子的麵包車,幾個人加起來多多少少也能有個什麽一千多塊,卻是沒想到搜刮空了也就這麽多點錢。說著目光就轉向了光頭強脖子上的項鏈。
光頭強脖子上掛著一條貨真價實的金項鏈。
“強哥,項鏈。”果然是混飛車的,反應倒是挺快,阿飛見狀後伸手放在光頭強的麵前。
光頭強的項鏈是他上個月剛剛買來撐場麵的寶貝,雖然找了朋友打了折,但是全部下來也花了四五千塊,在那個年代也不算小錢了。看到阿飛居然伸手找他要項鏈,光頭強恨不得再用鋼管把阿飛敲一頓!
好啊你個王八蛋!原來是勾結外人在這裏打劫老子啊!
雖然心裏千百個不不願意,但是麵上還是不敢表示出來。麻麻利利的把脖子上的項鏈取了下來遞給了阿飛。
其他人見狀包括司機也趕緊拽下自己的項鏈準備遞給阿飛,他們項鏈反正是在路邊攤買的,也花不了幾個錢,倒也不心疼。
“你們的就自己留著吧,我對黃銅沒興趣。”還沒等他們把項鏈給取下來,劉澤宇不屑的聲音傳了過來。
“厲害了,他到底是幹什麽的?這專門做金銀買賣的人,怕也是沒有這麽毒的眼力可以隔在這麽遠一眼就分辨真假吧?”其他人聞言都是一驚,驚恐的眼神看著正把項鏈和鈔票給放進包的劉澤宇。
“強哥是吧。”劉澤宇把錢包放好後,轉眼看著仍抱著頭蹲在旁邊的光頭強。
“別,大哥你叫我光頭強就可以了。”光頭強見劉澤宇喊他,心裏又是一驚,冷汗密密麻麻的布滿了整個光頭上,他是真怕這位小爺萬一心血來潮把他的胳膊當成鋼管折著玩,那他這下半輩子可就成了殘疾人了!
“其實我這個人很好說話的,你們別來打擾我,我也不會去找你們的麻煩。如果下次還要和我過不去,記得下次錢包裏多放點錢,把脖子上的項鏈換成真貨,一個個都這麽大的人了,脖子上戴根地攤貨,你們不害臊,我都替你們害臊!”劉澤宇慢條斯理的說道。
“不敢!我們絕對不會再去打擾您!”光頭顫顫巍巍的說道。
“既然如此,那最好了!”劉澤宇心滿意足的道。
“阿勇,先靠路邊停車,車裏太悶了,讓光頭強他們先下車。”劉澤宇一邊說著一邊用手中的鋼管敲了敲司機阿勇的肩膀。
阿勇一聽,立馬靠路邊停下了車,光頭強等人抱著頭哭喪著臉下了車。
他們下車後,金杯麵包車轟隆隆的啟動又走遠了。目送麵包車越來越遠,光頭強真是欲哭無淚啊,這他娘的,到底誰是黑社會啊!
“專車”跑的肯定比公交車快,加上阿勇心有戚戚想趕緊把這位凶神送到目的地,開的格外的快。
不過二十來分鍾就已經到了西河路,劉澤宇下車後還沒站穩呢,阿勇就連忙發動汽車一腳油門跑了,連推拉門都沒敢下車關起來,仿佛這後麵是萬丈深淵似得。
劉澤宇見狀也隻是笑了笑,搖了搖頭,往暮色酒吧走去。
西河路是楚州市出名了的酒吧一條街,三兩步就可以看見燈紅酒綠的男男女女在互相調笑著。這裏四處錯落的擺放著或似上世紀的老式酒吧,也有小資情調彌漫的清吧,或者轟鳴聲仿佛要突破天際的酒吧,各式各樣。
劉澤宇走在西河路上,想著這出來上班,口袋裏多了幾百塊,還多了一根四五千的項鏈,倒是發了一筆橫財,不禁咧開嘴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