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劉老師
宮承業對著宮憲國一臉嚴肅的說道:“這位就是你爺爺的師弟,你得要叫叔爺。”
“他?我叔爺?”宮憲國指著劉澤宇,他身為市委書記,一向穩重,聽到這句話也不禁一腦袋漿糊。
有沒有搞錯啊,他身為堂堂楚州市一把手,居然要屈身叫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年輕“叔爺?”這要是傳出去了豈不是成了楚州官場一大笑柄?
父親這是老糊塗了?開玩笑呢吧?
“你這是什麽態度?還不相信我了?當了市委書記老爸的話就聽不進去了?”宮承業見宮憲國一臉不可思議還用手指著劉澤宇,想起上午嶽雅萍就是這樣的態度,不禁讓他感覺顏麵掃地。嶽雅萍不是靈修宮弟子可以理解,可宮憲國是自己的兒子,居然這麽沒大沒小的,氣的宮承業麵色鐵青。
劉澤宇沒想到宮承業的兒子居然是市委書記,正為了一個稱呼訓斥市委書記,不禁嚇了一跳:“承業你幹什麽,當初不是說好了各交各的,互不幹擾。”
宮承業原先因為嶽雅萍的事情就覺得不尊重掌門了,現在連兒子都不聽話,覺得自己顏麵無光,牛脾氣上來:“師叔,這個可不一樣,他是我兒子,他得聽我的。”
“你得聽我的!”劉澤宇脫口而出。
雖然時代的確是不同了,但是劉澤宇實實在在是靈修宮掌門,掌門威嚴不可冒犯!
宮承業聞言,怔了一下,一臉嚴肅低頭道:“是,師叔。”
這下宮憲國是真正認識到了這個年輕人在父親心目中的地位了,雖然這就這麽聊聊幾句,卻讓宮憲國瞠目結舌,嘴巴裏五味雜陳。
想自己的父親當年是多麽驕傲,曾經數位省裏,京城裏過來的大領導找父親看病,父親也隻是盡心盡力,卻從未低過頭。如今竟然在一個區區二十歲的年輕人麵前,低下了驕傲的頭顱。
劉澤宇見宮承業因為一點小事竟然向他低頭,不禁苦笑了一下,拍了拍宮承業的肩膀說道:“你的一番心意我了解,沒有關係的,何況我也不喜歡這麽叫我,別人聽到也怪怪的。”、
接著劉澤宇向宮憲國說道:“宮書記你好,我叫劉澤宇,你叫我阿宇或者我的名字都可以,你爸的話你不必在意,如今時代變了,我們交我們的。”
宮憲國見到父親為了這點事情向自己發火後,已經明白了父親的心思,如果自己不按照他的想法去做的話,雖然父親嘴巴上不會說什麽,但是心裏肯定還是傷心的。但他畢竟在體製內工作數十年,叫叔爺肯定是不合適的,靈機一動,朝劉澤宇略微鞠躬說道:“按道理我的確要叫您一聲叔爺,但是我身份特殊,真這麽做的話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要不我叫您劉醫生如何?”
說完宮憲國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的父親,如果父親不同意的話,自己也隻能按他說的做了。隻是這心理肯定不是滋味,麵子上也的確是過不去。
宮承業見宮憲國這樣看著自己,想著他的身份的確特殊,加上劉澤宇也是不喜歡這麽稱呼他,還是說了句:“師叔過幾天就會去學校任教,還是叫劉老師吧。”
宮憲國聞言終於鬆了一口氣,笑了笑道:“叫老師好。”
“這個稱呼好!以後在公開的場合的時候,我還是叫你宮教授,不然你一把年紀叫我師叔,真挺奇怪的。”雖然被宮承業父子這麽都是一把年紀的人稱呼老師仍舊有些奇怪,但卻比師叔、叔爺好多了。
畢竟劉澤宇還是個年輕人,他也怕宮憲國叫他叔爺呀!
說完劉澤宇走向躺在病床上的嶽雅萍:“嶽教授感覺怎麽樣,剛剛都顧著聊天,都忘記替你看病了。”
“師叔你客氣了,說來其實我也有不對的地方,您都已經勸告我了,隻是我不聽……”嶽雅萍一臉愧疚的看著劉澤宇。
“無妨無妨,畢竟如今這年代不相信這些東西也是正常的。以後您也和宮書記一樣叫我劉老師吧。”劉澤宇安慰道。
“好吧,您說了算。”嶽雅萍接受了這個建議。
劉澤宇點點頭,指了指掛在嶽雅萍頭上的吊瓶問道:“這是掛的什麽?”
“消炎止痛的藥。”宮承業回答道。嶽雅萍和宮憲國卻心頭一跳,他連這個都不知道嗎?
“把針拔了吧。”宮承業對於劉澤宇是無條件相信,伸手就要去拔針。反倒是宮憲國急忙攔著父親對劉澤宇說道:“劉老師,這個藥拔了的話,媽怕是會疼的厲害吧。”
劉澤宇倒是沒有想到這一茬,聞言楞了一下,卻還是擺擺手說道:“沒事的,放心吧。”
說完劉澤宇便坐在了嶽雅萍的床邊,接著伸出右手按住了嶽雅萍的右腰和大腿處,揉捏了幾下之後,問道:“現在感覺如何?應該不疼了吧。”
嶽雅萍這時已經瞪大了雙眼,臉上滿是震驚的表情,就在劉澤宇按在她右腰時,她已經感覺到一絲絲清涼的氣息來回穿梭,原本疼痛難忍的地方,現在竟然變的與平時無異,感受不到疼痛了!
“哎,還真的不疼了。”嶽雅萍十分驚訝,從這一刻開始,他就逐漸相信了劉澤宇的醫術怕是比宮承業還要高了,至少宮承業就做不到僅僅隻是揉捏幾下,就讓她不再疼痛了。
宮承業見妻子如此說道,便直接伸手把針給拔了。宮憲國很是震驚,充滿好奇和驚訝的眼神盯著劉澤宇。
這一刻,他似乎有些明白為什麽父親如此尊敬這位年輕人了。
“承業,現在你來動手接骨吧!”劉澤宇見宮承業把針拔了之後說道。
“我來?師叔還是您自己來吧,我可不敢冒這個險。”宮承業聽見劉澤宇要他來接骨,頓時不知所措,自己要是能接的好的話,何必還去請他來呢?
“嶽教授受傷的地方我有點不方便,你放心,雖然是你接骨,但是還是我來操作的。就像武術隔山打牛一樣。”劉澤宇一臉正色的說道。
別說嶽雅萍和宮憲國沒聽過這種神乎其技的接骨手法,連老中醫宮承業也從來沒聽過這種操作方式,全家人頓時石化了,愣愣的看著劉澤宇。
接骨也能隔山打牛?
還是宮承業反應過來了:“那……那您要我怎麽做呢?”
宮承業總算是明白了,之前以為劉澤宇的醫術也隻是比自己高了一點,如今看來自己對師叔的醫術,隻有仰望的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