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七九章 曲卿月
“不信拉倒,反正白班晚班我都無所謂。”劉澤宇聳肩道。
“那你就別怪兄弟我們翻臉不認人啦。許隊長,許隊長!”見劉澤宇不上路,老羅他們故意對著外麵叫道。
這一叫兩叫沒把許隊長叫過來,倒是進來了一位身材高挑玲瓏,麵容絕美,身穿OL套裝的女子。
“你們在幹什麽呢?上班期間聚在一起吵吵鬧鬧?還有沒有紀律的?還不馬上各回各的崗位。”女子的聲音如同她的高跟鞋踩在大堂的大理石上一樣冰冷清脆。
“是,是。”眾保安見這女子發話連連點了點頭,然後慌張地一窩哄散了,隻有劉澤宇走得鎮定。
本來劉澤宇是被眾人圍在中間的,如今眾人一散開,他又走得不急不緩,頓時暴露在女子眼皮底下,不僅如此,還顯得有些別類。
“咦!”那女子的目光落在劉澤宇的臉上,閃過一絲詫異,猶豫了下叫住道:“你叫什麽名字?”
見女子特意叫住劉澤宇問名字,那些保安們都紛紛變了臉色,但卻沒人敢出來說話。
“曲總,我叫劉澤宇。”劉澤宇不卑不亢地回道。
在楚利公司幹了一個多月,劉澤宇自然認得楚利公司的老總曲卿月,隻是人家老總身份高貴,職工眾多,在這麽短時間內卻是不會認識他一個在大廈車庫站崗的小保安。
“嗯。”曲卿月聞言不置可否地點了下頭,然後依舊冷著一張高傲絕美的臉蛋,踩著高跟鞋蹬蹬蹬,往電梯的方向走去。
曲卿月一走,保安們又一下子把劉澤宇包圍了起來,個個苦著張臉道:“阿宇,你剛才怎麽不趕緊走啊,這回慘了,曲總肯定要拿你開刀了。”
“老總要開除我那也沒辦法,都散了吧,別又被曲總給逮個正著。”劉澤宇心裏也有那麽一點點鬱悶,雖然保安工作平淡,收入普通,不是什麽讓人羨慕眼紅的好工作,但好歹能讓他穩定一段時間,真要被開除了,他就又得開始找工作了。
不過表麵上劉澤宇卻是一臉無所謂地說道。
雖然知道曲總不可能去了又回來,但剛剛被逮了個正著,眾人還心有餘悸,見劉澤宇這樣說,便同情地拍了拍劉澤宇的肩膀,各自又散了開來。
眾人散開後,劉澤宇也回到了自己的崗位。
曲卿月是楚利公司的總經理,同時也是楚星集團董事長曲星龍的女子,集團的董事,而楚利公司則是楚星集團在楚州市的一家主要從事建築工程類的子公司。
楚星集團是江東省的一家大集團公司,董事長育有一兒一女,兒子跟不少富二代一樣整天吃喝玩樂,沒多大出息,倒是女兒曲卿月從小聰明好強。
前年年底剛從M國賓夕法尼亞大學碩士畢業回國,本來曲星龍是想把女兒安排在集團公司裏,做些清閑的工作,但曲卿月卻選擇了獨自一人經驗管理一家子公司,認為這樣才能鍛煉出經營管理能力,而這家子公司就是位於楚州市的楚利公司。
還別說,在外留過洋的曲卿月視野就是不一樣。
當很多公司都還盯著國內市場時,她一上任公司老總就已經把目光瞄準了F洲這塊廣袤的大地。那裏經濟不發達,基礎建設貧乏,正是到處大興土木的廣袤土地,對於楚利這類建築工程類的公司而言,可以說到處都是商機。
曲卿月的判斷和決策是正確的,很快她就在F洲西南部的阿及亞接到了工程項目。
項目利潤豐厚,但因為項目在海外F洲,而且因為阿及亞的政局還並不是十分穩定,風險相對來說比國內大一些。
指揮操縱起來也遠隔千山萬水,不像國內這麽簡單順暢。最近公司在那邊的項目就出現了不少問題。
但這一切都不能阻止曲卿月對利潤的追求和她想把楚利公司做強做大的野心,甚至一個女孩子家,她最近正準備親自遠赴阿及亞,並計劃在那裏呆上一段時間。以便更了解當地的情況並尋找商機。
坐在總經理辦公室的大班桌後麵的真皮高背旋轉椅上,曲卿月眺望著金茂大廈下麵的繁華市區,腦子想的卻是差不多半年前她在街上看到的一幕。
那是一個淩晨,街上幾乎沒有行人。
那天她因為F洲的項目在公司加班得很晚,淩晨才離開公司,一個人開著她的沃爾沃轎車回她的高檔住宅區,紅石小區。經過建明路時,她看到了一幕讓她終身難忘的驚心動魄的場景。
一個年輕人扶著一輛自行車當街而立,周圍圍著好幾輛摩托車。摩托車的馬達聲在深夜中轟鳴,顯得格外得有氣勢。
當時曲卿月以為這回那個年輕人肯定要被打慘,正想著要打電話報警時,隻見那個年輕人竟然毫無懼色,隻手提起自行車,整個人飛身前去,對著那些小混混一個個橫掃過去,那些看似凶神惡煞的小混混全都應聲翻倒在地。
曲卿月出身豪門,並不是個喜歡這種血腥打鬥場麵的人,其實從小心裏也格外看不起這些在街頭打鬥逞能的混混們,所以她並沒有繼續看下去,而是開著車子很快就從邊上駛過。
不過開回家的路上,她還是報了警。
可以說,當時劉澤宇為了救胡蓉蓉等三個酒吧女郎與小混混大打出手,後來警察及時趕到,報警的就是曲卿月。
當然這一點,劉澤宇並不知道。
當時是深夜,路燈黯淡,又是一晃而過,曲卿月並沒有看清楚劉澤宇的麵貌。
事過多時,劉澤宇的麵貌在她腦海裏就更加模糊,不過今天在大堂裏突然看到劉澤宇麵對自己,一臉鎮定,不急不緩地離去,不知道為什麽,曲卿月突然想起了那晚上看到的那位年輕人,隱約覺得眼前這位小保安有些麵熟,好像就是那一晚上看到的那位年輕人。
“不會真是他吧?”蹙著眉頭,曲卿月捏了捏自己的鼻梁。
因為時隔多日,那個麵貌在她的腦海裏委實已經很模糊,隻有那勢不可擋的橫掃,到如今還清晰地烙印在她的腦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