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四三章 再遇留學生
當然斯科拉對待弗朗切斯科局長的態度跟對待劉澤宇的態度截然不同,對待前者他傲氣而且還帶著一絲不滿,而對待後者他卻格外的恭敬。
這對於弗朗切斯科並沒有什麽,斯科拉的態度是斯科拉的事情,但當弗朗切斯科看清楚了斯科拉名片上的頭銜時,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
身為意國人,弗朗切斯科當然聽過古琪集團時尚總監斯科拉的大名,也知道這是真正具有國際影響力的時尚大師級人物,弗朗切斯科更知道像斯科拉這樣的人跟媒體的關係一向密切,也是媒體眼中的焦點人物,他確實有能力把自己這個警察局局長給“捧成”新聞的熱門人物。
當然知道斯科拉的身份之後,弗朗切斯科再回過頭來細想斯科拉剛才對劉澤宇的態度,弗朗切斯科的心態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他無法想象一個華國來的年輕人,怎麽就尊貴到連斯科拉這樣的大師級人物都要對他恭恭敬敬呢?
但現在顯然不是弗朗切斯科細想琢磨這些事情的時候,現在他要做的是趕緊平息劉澤宇的怒氣和不滿,否則他還真不敢肯定再遲一些會不會驚動總理老人家親自給他這個市警察局局長打電話。
“對不起劉先生,我對在執法中給您照成的不方便和傷害表示鄭重道歉,這起事件我們也一定會給您一個滿意的處理結果。”弗朗切斯科最終還是低下了他自認為高人一等的頭顱。
“我接受局長先生的道歉,不過我希望你說到做到,斯科拉先生會幫我看著你們是怎麽處理這起事件的。現在我可以走了嗎?局長先生,我並不想在這個鬼地方耽誤我寶貴的旅行時間。”劉澤宇毫不留情麵地問道。
“可以,當然可以。”弗朗切斯科急忙回道。
劉澤宇看著弗朗切斯科前後態度的變化,暗自冷冷一笑,起身朝警察局門外走去,走前劉澤宇特意看了裏卡多一眼。
此時的裏卡多臉上全都是震驚和疑惑的表情,但卻再沒敢出聲攔阻。
劉澤宇的行李箱還在中餐館,出了警察局後隻好坐上斯科拉的車子重返中餐館。
“局長,不就是一個華國人嗎?為什麽要這麽讓著他,你越讓著他,他們這幫人就會越猖狂”當劉澤宇坐上斯科拉的車子重返中餐館時,裏卡多終於壯起膽子再次開口說道。
“你他媽的以為我願意向一個華國人低頭認錯嗎?但你他媽的知不知道剛才那個人是誰?那是古琪集團的時尚總監斯科拉,你瞎了眼了嗎?沒看到他對著這個華國人就跟一頭哈巴狗一樣嗎?你還知不知道自從你把那個該死的華國人抓進警察局之後,有誰給我打過電話?市政議員羅伯特,市長布魯斯,還有安東尼參議員他們都他媽的給我打來了電話?你以為我是誰?我能不放人?我能不道歉嗎?還有你他媽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這整的是什麽破案子”見裏卡多害得自己臉麵全無,又被那麽多政要人物指責,如今竟然還質問自己,弗朗切斯科不禁氣得衝裏卡多咆哮道。
裏卡多不過也就是一普通警察,頂多資格老一些而已,如今聽說就因為劉澤宇竟然一下子驚動了這麽多的大人物,裏卡多嚇得滿身的肥肉都抖個不停。
因為他想起了之前劉澤宇的威脅,當時他覺得他很狂傲囂張也很愚昧無知,但現在他突然意識到,既然劉澤宇能在這麽短時間內驚動這麽多大人物,或許他真能讓他的警察工作到今天為止。
裏卡多的不祥預感是對的,劉澤宇走後沒多久,拉斯佩齊亞省的檢察官就來警察局帶走了他,因為他們手頭已經掌握有裏卡多借著公務貪汙敲詐的多起犯罪證據。
看著裏卡多被檢察官帶走時,弗朗切斯科遍體都是冷汗,他可以肯定裏卡多被捕這件事肯定跟之前那位華國小夥子有關係。也正因為這樣,以弗朗切斯科的身份地位,也是嚇出了一身冷汗。
司法機關這麽快就做出反應,可想而知劉澤宇在意國暗中的影響力該有多麽的恐怖
弗朗切斯科當然不知道,為了讓劉澤宇滿意,馬裏奧不僅動用了他們費爾羅家族龐大的勢力,甚至他還請科萊昂家族的教父羅伯托幫忙。意國黑手黨家族最強大的兩大家族一起動用勢力,可想而知那該有多恐怖,別說僅僅隻是裏卡多這麽一位小警察了,恐怕就是弗朗切斯科這個局長,他們都能讓他身敗名裂,最終從警察局滾蛋。
這些當然不是劉澤宇應該管的,他知道馬裏奧會把這一切事情辦得妥妥當當,他也知道這以後華人在意國的情況一定會有所改善,至於多少,那就要看馬裏奧的權力能影響到多少。
?當劉澤宇坐上開往五漁村的火車時,夕陽已經西下。
火紅的夕陽將最後的一片餘暉灑落在沿途的田園山地,仿若給田園山地塗上了一層金燦燦的顏色,格外的迷人。
五漁村由五個坐落在海邊的山村組成,離拉斯佩齊亞的火車站非常近,從拉斯佩齊亞坐火車到五漁村的第一個村裏奧馬焦雷隻需要七八分鍾,而每個村之間坐火車基本上在二到五分鍾之間。
當火車“轟隆轟隆”地往裏奧馬焦雷開去,當離五漁村越來越近時,劉澤宇本來微眯著欣賞窗外風景的雙眼猛地張了開來,深邃的眸子裏精芒暴漲,仿若浩瀚無垠的夜空突然有星球爆炸開來一般。
不過很快,劉澤宇的眼睛又微眯了起來,但他的神識意念卻在這個時候早已經如可以無限延伸的觸手一般在火車之前探向了沿著海岸線一路排開的五個漁村。
白、青、赤、黑、黃,五道代表著五行靈氣的氣息若隱若現地沿著海岸線,沿著五個漁村逸出,遊離在天地之間,然後互相融合交流,漸漸壯大。
劉澤宇平靜的表情漸漸露出震驚之色,然後他重新睜開了雙眼。
本來劉澤宇是準備在第一站裏奧馬焦雷下車,然後一路沿著連接漁村之間的棧道一個村莊一個村莊遊覽下去,但如今他卻改變了主意。他選擇了第四站維爾納紮,因為這一站的上空若隱若現飄逸的是黑色氣息,正是水靈氣。
劉澤宇雖然五根俱全,但身上帶著的是先天水靈根,最強的術法也正是水係術法,所以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劉澤宇選擇了維爾納紮下車。
維爾納紮坐落在利古裏亞海岸一個向外伸出的岬角上,彩色的小房子從山腳下一直建立到陡峭的山崖頂上,房子之間由狹窄陡峭的石階相連,,環抱著清澈的港灣,重重疊疊地向大海延伸,和海邊的教堂、城堡一起,構成了一副絕美的海邊小鎮風景圖。
劉澤宇到時,夕陽已經落到了山後麵,隻剩下一點點紅色的餘暉從山峰的縫隙中射出來,灑落在維爾納紮漁村,彩色的小房子,藍色清澈的港灣,港灣裏的小漁船、遊艇,還有嶙峋的山崖,斑斑點點,色彩繽紛,簡直美到了極點,就像一處與世隔絕,安靜無比的世外桃源。
但當劉澤宇站在港灣時,看到的卻不是這美倫美奐的夕陽美景,而是一縷縷純淨黑色的靈氣正從港灣中若隱若現地飄逸而出。下意識地劉澤宇深吸一口,那從港灣中心飄逸而上的水靈氣便化為一條長長的“細線”,被劉澤宇吸入了鼻中。
純淨的水靈氣一入體,劉澤宇頓時感到渾身的舒坦,百骸生力。
“真是難得的一處修煉之地,看來這次想不突破都難啊”劉澤宇暗暗感慨一聲。
“現在怎麽辦?錢也沒有了,護照也沒有了”正當劉澤宇感慨之際,他聽到了身後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回頭一看,卻是那三個從塞浦路斯過來的華國留學女生正一副愁眉苦臉地坐在一塊海邊的岩石上,身邊還放著她們的行李箱。
“早知道當初就應該聽那個在機場碰到的帥哥的話了。”紮馬尾的女孩也就是林音一臉懊悔地說道。
“還說呢?都怪那個帥哥,要不是他的烏鴉嘴我們也不會被人偷了錢包,我看叫他衰哥還差不多。”個高,長腰翹臀的北方姑娘一臉埋怨道。
“別亂說話珊珊,我覺得那個帥哥挺神的,萬一你在這裏說壞話被他給算到,他又咒我們,那就不僅僅是被偷錢包這麽簡單,說不定還會碰上什麽好色歹徒,那就慘透了”一位臉上有幾點雀斑,但卻反倒越發顯得皮膚水靈,身材嬌小的女孩子見北方姑娘也就是珊珊埋汰起劉澤宇,並且說他是衰哥,不禁麵露怯意地急忙打斷道。
珊珊雖然嘴上罵劉澤宇衰哥,但實際上劉澤宇早早就預言她們會有破財之災,她心裏其實也是疑神疑鬼的,無非心裏苦悶慌亂無處發泄,這才罵劉澤宇是烏鴉嘴來緩解一下內心的鬱悶和慌亂。如今身材嬌小的女孩子這麽一說,珊珊倒是難免心虛,縮了下腦袋道:“不會這麽神吧?”
“還真就這麽神了!”珊珊的話音才剛剛落下,身後響起了一道有點熟悉的聲音。
三個女孩子聽到這聲音條件反射地全都扭頭朝身後看去,這一看,三個人幾乎同時叫了起來:“哇!鬼呀!”